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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回头无岸-第10部分

小说: 回头无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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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异常多起来,局里院里楼层聚了许多人,叽叽咕咕神神秘秘。
  老牛说:“杨嫂呀,你何必呢?天大的事情也要坐下来谈嘛!什么了不得的矛盾?不会超出人民内部矛盾吧,心平气和地谈嘛,基辛格、尼克松到中国干嘛来了?——还不是为了谈嘛…
  …“
  我也冒冒失失糊里糊涂急不择词地插了一句:“别急别急!搁置争议,共同开发嘛!”
  老牛白了我一眼,我赶紧打住。
  老太太声泪俱下唠叨起来:“……本来跟了姓糜的,他是那种人,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我就忍了,要干丑事你们躲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你们还让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呀?你们别看姓糜的现在威风,当初是怎么求我的?连狗都不如!一个破阉猪匠……”
  这时瑶姐主动走过去柔声细语地说:“杨姨,我们还是进屋里单独谈谈,你误会了!”
  “进屋里谈?我不去!有什么丑事见不得人的?”糜老太太敏感地咆哮道。
  “我们把误会澄清楚嘛。”瑶姐乞求道,“我们心平气和地谈。”她又牵住了老太太的手。
  “误会!这叫误会?”老太太嚷道,厌恶地甩开了瑶姐的手。
  众人只好再劝老太太,老牛叫我将茶水端进里屋。里屋是电脑打字室。瑶姐抬了把椅子先进去,糜老太太经我们再三劝解,踌躇了好一阵还是哭哭啼啼地进去了,瑶姐赶紧过来把门关上又将门反锁上。
  我们几个坐在外边,埋头各干各的事,不敢发表任何评论,连咳嗽、放屁也得回避,也听不见屋里的任何响动。约摸过了半小时,楼下院里传来汽车马达声,老袁说了声:“糟了!”两分钟后,糜局长上了楼,老袁奋不顾身,摇着大弧度霹雳步踅过去在糜局长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糜局长脸色骤变,一下拔下门上的钥匙,哼了一声“乱弹琴!”一转身就走了。
  一直快到下班时,里屋的门才开了。两个冤家对头手挽手走了出来,一边嘻笑着,亲热得如同相依为命的母女。
  “干妈!干女儿让您老人家受惊了!赶哪天到府上孝敬您老!”瑶姐嗲声嗲气地说。
  “小瑶,不——干女儿,快别这么说!都怪我老糊涂了,错怪干女儿了。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嘛!后天下午过来吃火锅,我一人忙不过来,过来帮忙哟!”糜老太太把瑶姐搂在怀里说。
  “干妈叫女儿去,我哪敢不去?只怕干女儿手笨,干妈瞧不上哩!”瑶姐娇嗔道,一边为糜太太开门,看来她们就要走了。
  小苟没头没脑地问:“怎,怎么?这就走啦?……”
  糜太太这才对我们说:“对不起各位了!都怪我老糊涂了!打搅了!打搅了!”
  但糊涂的是我们,她们刚走,我们就面面相觑,唏嘘不止,都忍不住评论了几句。
  老袁首先说:“保了夫人又得兵,高!这招实在是高!”
  小苟说:“不愧是公关部长,什么关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服了,我真是服了!”
  我用不太标准的京剧腔唱道:“这-个-女-人-不-寻-哪-常,竟-敢-在-鬼-子-面-前-耍-花-腔……”
  老牛只是哎哎地直摇头:“有意思,有意思。”
  既然别人都成一家人了,绯闻不攻自破。瑶姐就愈加笑傲江湖,如日中天地红起来。她不但剥夺了小苟的“局座衙门走廊和官邸后院之间行走”的特权,还常常象布置家务事一样宣布局里的各种指示,指挥我们干这干那,把我们累得大汗淋漓晕头转向,一时觉得我们局是她私人开的公司似的。办公室的红头大印,时髦的现代办公用品,图书室、娱乐室、档案室、文印室、保险柜、文件柜……各种钥匙也被糜局长指示归她保管,甚至我们办公事用一个信封一张邮票一粒图钉几滴胶水之类的小杂碎,据称为了增收节支,厉行节约,杜绝浪费,一律要求我们写张条子,赔尽笑脸,好象欠她似的。林主任走后,各种文件的签阅栏便成了空白,要签也只签“办公室已阅”几个字,谁也不敢在负责人那个位置留自己的名,这倒好,瑶姐却落落大方歪歪扭扭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有些来办公室办事或闲逛的下属企业或科室的人,甚至瑶主任长瑶主任短地叫起来。才开始瑶姐还脸红,把别人在办公室撵得团团转,不准别人乱叫。渐渐地她好象习惯了默许了放纵,还时不时地冲下级发点脾气——你以为你的事本小姐不晓得?当心本小姐奏你一本!……她常常这样威胁道,把别人吓得面如土色,连连告饶。我们几个人也因此而噤若寒蝉,感觉是杀鸡骇猴。最令人震惊的是瑶姐竟还敢对林副局长大有不恭,经常当着众人的面顶撞她。
  不过办公室还是维持着一种隐藏着杀机的、暂时风平浪静的假象,尽管我们几个各自心怀鬼胎却不约而同地形成了一条无形的统一战线,但我绝没想到瑶姐会首先拿我开刀——老实人吃亏呀!
  那天,我正伏案给几个同学写信,瑶姐冷丁来到我桌前对我说:“小李,林局长让你把会议记录给我。”
  “会议记录?你要看呀,等一下。”我一边看信一边从抽屉里取出那个精美的红色塑料夹子给她。然后继续埋头写我的信。
  她却并不走回她的座位,胡乱地翻了翻会议记录,又对我说:“小李,林局长让我们对调一下座位。”
  “换座位?”我愣了一下,抬起头来,发现老袁、小苟和老牛正在对我使眼色。
  我坐的是原来主任的专座,是一张豪华的总统办公桌,配以气派舒适的高级真皮高靠背转向椅。桌上配有一部漂亮的红色电话,一部小巧的传真机。我参加工作不久,就被安排在这张座位上,协助林主任处理一些文字之类的杂活。林主任离开后我就独享起这张大桌子。
  “林主任说的?”我有些疑惑地问。
  “对,你快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坐到我的座位上去吧。”她催促我,一边拿她的东西。
  我转身看见她的东西,包括一件未织完的毛衣已经堆成一堆放在她的桌旁。我迟疑了一下,问她:“林局长说的?她怎么没告诉我?”
  “不骗你。林局长昨天对我说的。”她说。
  “等我问清楚再说。”我拨通了林局长办公室电话结果没人接。林局长今天好象不在。
  “老牛、老袁、小苟,你们快来帮忙,把这张桌子换个方向。”瑶姐招呼他们。
  “我爱莫能助。”老袁一摊手,他的确也不能干如此的重活。
  “昨晚上和老婆一直就没闲着,今天连早餐都还没吃呢,哪有劲呢?”小苟嘻嘻哈哈地说。
  “唉,总不能让我一个老头子来搬吧。”老牛说。
  瑶姐一怔,脸色陡变转身走了。我知道她是去叫司机小谭小赵去了,对于瑶姐而言,这两个小男人早就象她的卫生巾一样柔软可欺。
  “小李,千万别换!这是第一步,试探性的,第二步就要你从办公室里消失。”老袁说。
  “现在我们要团结一致,枪口对外。”小苟说。
  老牛却说:“小李呀,不要说我给你泼凉水,你恐怕是斗不过别人,人家作出了多大的牺牲呀!你没听别人整天在唱《女人是老虎》吗?你呢?”
  “那我就是武松。”我恶狠狠地说。
  不久,小谭小赵果然跟着瑶姐进来了,瑶姐果然又在哼那曲子!
  “瑶姐,我不换了。这个座位光线很好,我又是近视眼。”我尽量心平气和地对她说。
  “咦——你这人怪了!刚才说好了,一下就变了,你这个人!”她咋咋哇哇。
  “等林局长给我说了,再搬也不迟嘛,反正这张桌子迟早都是你的嘛,你急什么嘛!”我又说,“还有那个会议记录本马上还给我,我写的是草书,还夹杂着英语,恐怕瑶姐你认不得。”
  “这么说你是不相信林局长了?”她有些恼怒。
  “到底是让我们相信谁?林副局长还是你的干爹?”小苟在旁边不阴不阳地插了一句。
  “没你的事!闭上你的臭嘴!”瑶姐勃然大怒,冷不防转身凑在小苟脸上骂了一句。我们都大吃一惊,气氛一下紧张了,我心里突突地跳。
  她又转身干巴巴地问我:“小李子,你搬不搬?”
  “不搬。”我不冷不热地扔出一句。
  “你老弟还是搬了算了。”小谭拍拍我的肩膀,小赵和他已经走到我的桌前,开始捋袖子。
  “这里有你们说话的份吗?”我怒不可遏,嚯地站起来,大声嚷道,“今天是人在阵地在!怎么着,你们看着办吧,只要你们不怕流血!”
  小谭和小赵看了一下瑶姐,悻悻地站到一边。气氛短暂地凝固后,瑶姐的脸如初霜的柿子由红而白,半阵,她一咬牙“走着瞧!”甩身就往回走,长发半空腾起如受惊的马扬起尾巴。
  我早就受不了她如此走路的姿式,此时尤其觉得那动作在侮辱我,就索性叫住她。
  “什么事?”她在门口转身站定,用眼睛鄙视我。
  “我免费送你一句话。”我异常严肃地告诉她,“今后别再走模特儿步子了,别再折磨我们好不好?就你那造型,你那气质还走猫步,简直是猪鼻孔插葱——装象!非洲人跳芭蕾——不合国情!”
  她哼了一声,居然又折磨了我们一遍,我当场差点没晕过去。
  “这场风波迟早会来。”老牛说,“好戏还在后头,不信走着瞧。”
  “太霸道了!”小苟骂道。
  “老子才不管她到底姓蒋还是姓汪。”我余怒未消,又一个劲地骂自己太老实憨厚,孔孟之道害人不浅,最后我不无感慨地总结了一句:“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落后就要挨打,老实就要受气!”
  林副局长果然没有对她说过这些话,只是中庸地笑了笑:“哪有那么厉害?小瑶就是那种脾气嘛!你们都让着点。”
  没几天,局里决定成立一个劳动服务公司。这是蕴酿已久的,为切实实行机构精简的一个重大举措,虽然动员会开了好几次,还是没有人愿意去,劳动服务公司经理的乌纱帽就象一双破鞋似的,给谁穿谁也不乐意。公司设在腌腊店旁的破平房中,两张破木货架,一张桌子,一张牌子就算一个公司,注册资金五千元,实际上只经营一点烟酒副食品小日杂百货品。一无资金二无人员三无场地,它被我们戏称为“三无公司”,简称“3WC”。这是局里为解决富余人员的办法,本来才开始是让老牛去的,又让老袁让我去都没结果。最近糜局长断然决定由小苟出任劳动服务公司董事长总经理总会计师总出纳总售货员,享受正科级待遇,小苟却避瘟神似地推托。糜局长这几天找他谈了几次,说是组织上的意见,只是暂时的。小苟出尔反尔,虽口头上同意了,却一直赖在办公室不去赴任。瑶姐着急了,动员了他好多次都被小苟不冷不热地回绝了。
  小苟出事前正在和我们畅谈当时的“下海热”,谁也没有注意瑶姐撞了进来,她劈头就对眉飞色舞的小苟说:
  “你怎么还没搬走?整天就知道瞎吹,就知道哭穷,让你下海你又不去了。快走!”
  小苟谈性正健,被冷丁打断,很不高兴地问:“你是搬家公司的怎么着?老想别人搬家?”
  “你可以走了。赖在这里是等酒呢还是等菜?烦死人了!”瑶姐笑嘻嘻地说。
  “这里是你的家是吧?”小苟顶撞她。
  “就算是吧,你的家在那排平房里。”瑶姐指了指那排平房,恶毒地讥讽道,“还不回去?这下天天有腌腊肉给你吃了……”
  “老子搬不搬关你屁事!”小苟一下子暴跳起来,平时积蓄的怨恨刹时间火山般喷射出来,他破口大骂,“你不要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臭婊子!你以为你晚上枕头风一吹,别人就人头落地呀?你以为你是谁?慈禧太后呀?老子不怕你!你以为你晚上双腿一岔,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们几个先是饶有兴趣极有耐心地作壁上观,见小苟后来确实没词儿了,就纷纷劝小苟:“小苟你冷静些。”但他声音又更大了,不理我们的劝阻,我们也就各自呆在自己的座位上,看报喝茶打呵欠挖指甲抠鼻孔掏耳屎。
  瑶姐猝不及防,一时手足无措,脸上顿时血红,两目发白,嘴唇发抖,最后终于用双手一下捂着脸,“哇”地一声哭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了。我们感到事情闹大了,就都责备小苟太冲动了,闯祸了不得了啦。他肝火更旺,大骂不止,然后就猛喝茶水猛吸烟猛吐口水猛摔东西。
  约摸不到十分钟,糜局长、林副局长怒气冲冲地走进办公室。我们几个都惊呆了,忙起身缩到墙角,〖HTK〗伫〖HT〗立着紧张地注视着局势的发展。我感到我的双腿在瑟瑟发抖。我感到尿液就要逼出来。
  小苟却斜坐在藤椅上,跷起二郎腿,一只脚还搭在办公桌上,头仰着向天花板,一边摇晃着身子,一边向天空吐一串串的小烟圈。他看见局长进来了并不搭理。
  “哼!哼哼!哼哼哼!”他的鼻子里发出了轻蔑的声音。
  “起来!”林副局长命令他。
  没动!他这一反应对于领导简直是无法容忍的污辱。
  “你是什么态度?”糜局长问道。
  只是身子趔了一下。
  糜局长气得身子发抖,抓起一只茶杯,猛地摔在地上,震得粉碎,一块碎片击中了我的裸骨,引起剧烈尖锐的疼痛。
  “起来!你造反了你!”糜局长咆哮道,我们都目瞪口呆,哪见过糜局长发过这种火!
  小苟这才慢腾腾地站起来,大大趔趔地说:“怎么啦?”
  “我处理你!”糜局长指着他的鼻子吼。
  “凭什么?”小苟也嚷起来。
  “就凭你造反!”
  “你又不是皇帝,造反?造反有理!”
  “就凭你不听分配,公报私仇!”
  “不听分配?分配不合理我凭什么要听?公报私仇的是你呀阉猪匠!”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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