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商160的笨女友(gl)-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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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口方面,警察方面记载的是:失踪。
萧声沫在琦蓝的房间里呆坐了三天,没有吃一点东西喝一口水,任谁说她也不出来。她非说琦蓝一定会回来的,要是回来的时候她不在的话琦蓝一定会伤心的。所有的人都觉得琦蓝已经死了,要是琦蓝知道了的话一定会很伤心吧?所以她要在这里等着她回来。
到了第三天傍晚的时候,绪雪和夏佳因为听不到她的声音,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找了几个人一起撞开了门,看到她已经昏倒在地了。
绪雪于是赶紧打电话给医院,把萧声沫送到医院去了。晚上她和夏佳一直守候在萧声沫的身边,醒来之后的萧声沫什么也不说,就是在那里默默地哭。
“你别哭了行不行?你不是说琦蓝没死吗?那你就不要伤心,等着她回来!”绪雪开始批评起她来。
“就是,琦蓝不是说了最喜欢看你笑了吗?你笑了她才会笑的呀。。。。。。”夏佳也在旁边安慰,可是说着说着她也跟着哭了起来。
绪雪也不劝她们了,只是站起来看着窗外的夜色发呆。她的手放在口袋里,紧握着一张信签纸,那是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发现的信,白琦蓝留给她,让她交给萧声沫的信。
她一直在犹豫着现在要不要交给萧声沫。
这也许也是白琦蓝的考虑吧?让绪雪可以根据情况决定什么时候将这封信交给萧声沫。这难道就是作为朋友的责任吗?绪雪真心觉得自己愧对白琦蓝对自己的信任。她觉得就像林秋言所说的那样,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朋友。
萧声沫很快就出院了,她似乎也渐渐地接受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琦蓝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当然无论琦蓝是生是死,她对琦蓝的爱都是不会改变的,只是她不能再辜负绪雪和夏佳还有其他朋友的关心。
在回绪雪家的路上,萧声沫从绪雪手中接过了琦蓝留给她的信。
琦蓝在信中这样说道:
“小沫,对不起。
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说明我可能已经不再人世了。原谅我用如此轻松的语气讲诉,因为一个人若是已经有了死的决心,那么死亡真的变得不那么恐怖了。
可是我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
如果我曾在你生活中出现的话,你现在就不会那么伤心。小沫你一定也能过上正常的生活,正常的在学校求学,谈一段正常的恋爱。接着与对方结婚,生下可爱的孩子,最后连孙子也诞生。岁月飞逝,小沫你最后与一起变老的另一半讨论着昔日的往事。就像这样,小沫你一定能过上平凡但又洋溢幸福的人生。
我对自己的人生早就放弃了。从很久以前我就一直这么想。只要跟我扯上关系的人,人生都会步入歧途。我感觉自己就好像被诅咒了一样,生来就注定要当瘟神。应该比任何人先死的我竟然死不了,所以才会被下诅咒。因此,只要我与他人产生关联,被我影响的那个人同样要受诅咒惩罚。我一直这么认为。。。。。。直到与你认识,我才感受到人生的希望。
‘这个人说不定可以改变我的命运,跟她在一起的时光是那么快乐。只要有她陪伴,自己就觉得胸口有一股暖意。’
然后我以为自己的诅咒已经被解除了。我感觉好幸福。自己的身体被你拥入环中,那是那么幸福的体验。光是碰触到你的手指,我都幸福得快要落泪了。我以为幸福已经降临到自己身上。。。。。。结果,诅咒毕竟没有被解除,小茜和组织里那些关心过我的人,他们因为我而受到牵连,甚至小沫你也可能会遇到生命危险。
于是我觉得,只要在你面前消失,小沫你一定能恢复正常的人生。然后遇到一个正常的恋人,走上平稳幸福的人生旅程……
所以我希望小沫你能忘记我,这样你才能幸福。
毕竟生活总是不尽如人意的。这么说你可能会骂我是个懦弱的人,是个不知道努力的人。可是你难道不觉得,生命中有许多东西都在别处,是终生无法得到的吗?而我在憧憬什么,我不清楚。因为我的一生,实在太短了。
这也是我的悲凉。不知至我死亡为止,我能完成多少理想。也许,我能遗留给这个世界的东西太少了。如果说你们一定要寻求我给这世界遗留的东西,那一定是我无力的挣扎,是我不停地发觉自己的陷囹圄和一次又一次的妄图自救;是我的破败不能与我不能舍弃的生的希望;是我不知来世于是只能用劲活够这一生的矛盾。
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哭的,但是我还是再一次纵容了自己的软弱,不想让你看到沾满泪痕的信,就讲到这里吧。
永别了,小沫。如果死后仍能以灵魂的形式再生,那我将前往来生,在那时候等着你。。。。。。”
萧声沫安静地看完信,然后毫不犹豫地将信撕得碎片。
“白琦蓝,你个大骗子,我偏偏不答应你。本姑娘今生就只爱你一个人,就算你死了,我还是爱你,爱你一辈子,永远不忘记你,我非让你失望不可。”
然后她又开始稀里哗啦地哭起来。
不过从这以后,她再也没有为琦蓝的事情哭泣了。在夏佳看来,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每次她因为想起琦蓝而伤心落泪的时候,萧声沫却很平静地该干嘛干嘛,仿佛琦蓝根本就没有死,而是天天和她在一起一样。
“绪雪,你知道为什么小沫会变成这样吗?”
夏佳于是向绪雪询问起来。
“这个问题就算我讲给你听,你也不会明白的。”
绪雪这样回答她。
就这样,绪雪还是没有为她解答她想要知道的问题。此时的夏佳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很快就知道了,却是在做出艰难选择以后的结果。
大学第四年的春天,绪雪她们渐渐恢复平静的生活又起了波澜。原因是夏佳接到了她父亲病危的消息,必须要回香港帮助妹妹维持公司的正常运转。
“这次回去的话你就再也当不成老师了,你觉得合适吗?”
绪雪在跟夏佳商议的时候这样问她。
“可是我若是不回去的话,也许就再也见不到爸爸了。只从妈妈去世后,他一个人支撑着家庭和公司,很不容易。若我现在还只是想着自己的理想的话,我自己以后可能都不会原谅自己。”
“不是还有你妹妹吗?”
“妹妹她毕竟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在公司的人看来就是一个外人,在内心里根本就不认同她。”
“这就是你的选择了,那你还跟我商量干什么?”绪雪冷冷地说道。
“可是我觉得绪雪你可能会生气,因为我无法和你过完大学的生活。看,你果然生气了。”夏佳小声地说道。
“我是生气了,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是接受了公司的管理,咱们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了。。。。。。也许你可以把我看做是个十分自私的人,能不能答应我,见过你父亲之后就赶紧回来?”
绪雪知道自己的要求很无理取闹,但是她仍然想让自己的态度变得强硬一下。
夏佳沉默不语地低着头。这也许就是她的回答吧,绪雪这样想到。
窗户外的月亮就像火焰一般的谜样发光体,在温暖黑夜的环抱下,照耀着黑暗的世界。绪雪将手肘支在窗台上,不断地眺望着这幅光景,甚至连睡觉都忘记了。
然后……
进入四月份之后没多久,夏佳还是离开京都回香港去了。
六月过了一半,天气又开始转凉了。
绪雪住的公寓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了,不过萧声沫倒是经常来这里,也可以算半个住户了。楼下或者楼上的邻居也换了不少,不过绪雪和她们还是没什么交际,只是见面的时候礼貌地打声招呼而已。反正别人的事跟自己毫无关系,也不希望别人来管自己的事,人际关系自然而然地日渐淡薄。
“听说东街又开了一家中国菜馆,而且去过的人都说菜很好吃。”在吃晚饭的时候,萧声沫这么说。
“哦,是哦。”
或许的确是如此——绪雪想——不过远远比不上夏佳亲手做的饭菜。
她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夏佳做的菜那么好吃,因为饭菜里包含了她的心意。
“我的理想就是当个厨师,然后和绪雪开一间小小的餐厅。客人不多也没关系,那样安安静静地生活一辈子也很不错。”
夏佳讲起这段话的时候脸上也许是带着也许哀伤的吧?就算这个理想还无法实现,但是她还是能在自己最喜欢的烹饪领域大展身手,而且小沫和琦蓝还会一边猛喊着“好吃好吃”,一边将她做的饭菜吃完。对于这点,夏佳高兴的不得了。绪雪觉得,夏佳做的菜之所以好吃,是以为每一道菜都是她理想的结晶,因为那份“希望被人称赞好吃”的心情化为实际的缘故。不过只是因为这样吗?
大四最后一个学期,已经决定好毕业后去向的绪雪觉得自己的课业和生活才终于静了下来。
再说到林秋言,只从琦蓝的事情之后,绪雪发现林秋言无论是在教室内还是学校内,都绝对不正眼看她一眼,也不跟她说话。看来,她对于琦蓝的事情在意得不得了。
某一天,绪雪在回家的商店街路上看到了林秋言。
“喂,你还好吧?”
她这样问林秋言,不过林秋言却显得很不自在。
“还行吧,父亲去世以后我又搬回家住了。”
林秋言的声音里,混杂着怯懦、遗憾、后悔、埋怨,以及所有她想要隐藏却又无法隐藏的情绪。然后绪雪就再没说什么了。
绪雪不知道自己该跟她说些什么。世界上是有这种说什么也无法改变的情况的存在的。“只要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一定可以解决问题的。”这只是表面上说的漂亮话而已。看到林秋言之后,绪雪不禁这样认为。虽然这真的是件非常悲哀的事,可是她也无能为力。
即使一名同伴学生从班上消失了,同学们的校园生活还是若无其事地继续下去。时间的浪潮一波波打来,大家都因为各种职业资格考试、节日旅游、毕业聚会、找工作等事情忙得不可开交。绪雪也一样,在研究室被视为强大战力的她,盂兰盆节、圣诞节的时候,不是忙着整理研究资料,就是在撰写论文。
然后,绪雪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觉得和琦蓝夏佳一起生活的日子彷佛打从一开始就不曾存在。她对自己的想法感到震惊。在在平凡无奇的岁月更迭中,她有点迷失了自我。
平凡、平凡地生活。
十二月三十一日。
这天绪雪并没有去研究室,而是无所事事的呆在家里。傍晚的时候教务室通知她去学校领取关于留学申请的批示,她这才离开家。
街上挤满了出来办年货的人们。音乐和呼喊声四起,人们的影子在炫目的灯光下摇曳生姿。一家大小一同出游的家族和情侣们擦身而过,还有抱着堆积如山的战利品的大婶和累坏了的大叔。有人看起来很开心,也有人看起来闷闷不乐。大家都度过了不一样的一年吧?
她的大学生活也快要结束了。竟然已经快过了四年了,真是让人难以置信。真的只过了四年吗?绪雪也无法相信。和夏佳琦蓝住在一个公寓里快乐度过的日子,真的存在过吗?
只有当初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夏佳买给她的水晶摆饰,像是梦境的碎片一般躺在她的手里。
终有一天,一切都会成为流逝而去的回忆——绪雪觉得这样就可以了。现在,这个流逝的过程正在持续着,她却无法相信。
绪雪突然停下来脚步,两旁的路人对于突然停下来的她有点好奇,不过还是纷纷绕过了她。绪雪踉踉跄跄地,在人群的涌流下蹒跚前进。
在片片纷飞的雪花中,她看到公寓大门口有个站着的人影。
“小沫。”
“绪雪,你终于回来了。”
小沫动动冻僵了的身体。她的鼻子红红的,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啊?
“你……?”
“干嘛?不要摆出一副看到鬼的样子好不好?你明天休息吧?绪雪,一起过年啦。我找到一个很少人知道的神社,一起去拜拜。”萧声沫笑着说道。
绪雪没有说话,只是像个笨蛋一样呆呆地站着。若是没有拼死命用力站着的话,她觉得自己可能会就这么软腿倒下。内心深处的疼痛让她突然觉得很想哭。
那就哭吧,想哭的时候就哭吧!
但是眼泪却没有留下来。
小沫将双手重叠在她的手上说:“你先去煮饭,我去超市买些菜回来自己做。我从刚才一直冷到现在,莫名地想吃家乡的菜,还有热茶跟咖啡。”
绪雪感觉萧声沫的手和自己的手一样冷。她沉默地点点头。
吃过晚饭,时间还早,两人去夜市去逛了一下。
雪还在下着,周围的房屋建筑全被染上了一层白色。无论是空气还是景色,看起来都无限透明。
越来越暗的天空中,不断、不断地飘下了雪片。在忽然点亮的街灯照射下,绪雪的影子模模糊糊地落在柏油路上。雪花片片落在上面。
“小沫,春天的时候,我可能要去英国了,我申请了去那里留学。”
绪雪就好像在和自己说话一样喃喃着。她不知道萧声沫听见了没有,声音全被堆积在柏油路上的雪吸了进去。
雪花在农历正月的天空中飞舞着,就像花瓣一样。
每天都是飘雪的阴天,也使人打从心里冷了起来。
虽然电暖炉努力地发出暖气,戏剧社的社办里仍然冷的要命。不过可能只是感觉冷而已。
“原来这种心情是会持续的啊……”
绪雪喃喃自语在寒冷的玻璃窗上染上一层雾气。
“绪雪,你过来跟大家讲一些鼓励的话吧?”
萧声沫站在一群低年级学生中对绪雪挥着手。没错,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了。她要参加留学前的欢送会,还有班里的毕业合影。当然例行的给社团后辈们讲一下戏剧社的传统也是很必要的,就像一年前临近毕业的舞阪铃做的那样。
不管做什么、想什么,时间的湖水还是自顾自地一直向前奔流。
痛苦、哀伤、欢乐,全都会被扔向过去,成为回忆。
而欢乐的回忆最是暧昧不明。
彷佛翩翩飞落的雪花。
停在手掌的瞬间,立刻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