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我是你的,从此以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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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那段日子过得相当折磨人。妈妈问我对A感觉怎么样,我说感觉不对,不想继续发展。不用问,又是被老妈一顿痛批,叨叨一堆我都能背下来的大道理,A那边好像并没有把周芷卖出去,我想A一定不会傻到拿自己的工作来交换女朋友,再说他肯定也不是非我不娶。相亲的事告一段落,还好在父母面前没出什么大乱子。好不容易挨到周末,爸妈又准备回家教育我,这种不间断的轰炸似思想教育让我彻底打消回去吃饭的念头,我以单位有事为由推掉了爸妈的“盛情邀请”,于是准备自己一个人过周末。
周六早晨,一觉睡到中午。忽然听到客厅里有细细索索的声音,接着是走路的脚步声,我还没来得及起来看看是谁,周芷就推开了我的卧室门。
“我的天呢!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惊恐万分,心想这孩子欺负人都到家里来了。
“你那天把我一个人留在你家,我有急事得出一趟,所以到处找备用钥匙,就在门口的鞋橱里找出一把,那天忘了还给你,没想到今天还派上用场了…。。”周芷的声音越来越小,低着头可怜巴巴的看着我。面对一个无赖,还能有什么办法!我对她刚才说的这一通话,完全没有能力再去捋清是怎样的来龙去脉,总之很无语就对了。
“你来找我干什么?”我都觉得声音分贝已经到了我的极限
“慕筱,我知道我错了,你能冷静点,能听我说几句话吗?”
“说吧,说完赶紧给我走人”我把头别过去根本不看她,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即使你再喜欢一个人,也不可能无限度的容忍。周芷看我已经不说话,她走到沙发那里坐下,顿了一会,开始说
“慕筱,一直以来我觉得我们已经好到像一个人一样了,有些话我不说,相信你也一定懂。这些天,我很矛盾,好像长这么大,头一次想彻彻底底看清自己”周芷默默流眼泪,声音开始哽咽“我以前不清楚自己到底和别人哪里不一样,我不敢去想,即使知道自己是什么的人,我也不想去承认。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混混沌沌过着每一天,好像我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可是…。”周芷把低着的头忽然抬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突然停住了。
“周芷你不要说了,你想说的我都知道,可是现实就是现实,我们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就不要轻易尝试,我们不要这样下去了好不好”我也哭了,我怎么会不懂她的心?在一起这么些日子,她的好她的坏全都深深印在我心里,我何尝不想爱她呢?可是面对现实,我只能选择退缩。
“不行,你今天必须听我说完”周芷擦去眼泪,坐到我的床上,铁了心的要继续说下去
“慕筱,遇到你之后,我整个人都变了,这些变化是你根本不知道的。我愿意陪着你疯陪着你闹,我想推掉所有的酒场陪你在家一起吃饭、看电影、聊天,恍惚中让我有种错觉,你就是我的,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我想和你一直一直这样走下去。可是你竟然瞒着我去相亲,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你彻底让我清醒,原来你根本没有像我一样在乎你。即使你把我当朋友,你也该跟我商量,可是你却只给了一个无法改变的结果,你坚持要去相亲。我承认我是跟踪了你,可是你要是能看看我的心,你就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我实在控制不了自己,我发疯一样的强迫自己不去干涉你,可是我做不到!一想到你和别人在一起,我就控制不住想要去把你抢过来。我只好自私一次成全自己,既然我已经干涉了你到了这个地步,那么今天,我就自私到底。慕筱,只要你是说你心里压根没把我当回事,我今天就彻底消失在你面前再也不出现!”周芷说的相当激动,说完定定的看着我,那眼神似乎告诉我,她就不相信我会赶她走一样。
“如果可以,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我很冷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只知道如果再有一丝一毫的心软,我和周芷铁定彻底陷进去再也不出来,关键时候,我的理智强大的可怕。
“再说一遍,让我听清楚”周芷从我床上站了起来,两手放进上衣口袋里,脸上的表情冷的可怕,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周芷。
“走吧,我希望你幸福,真的”我不敢再看她,把头深深埋进被子里
“真可笑,你觉得你有资格祝我幸福吗?”周芷转身走出卧室,接着砰一声重重把我家大门带上,估计是走了。
我抱着自己一直哭,被子的一角都已经被泪水浸到湿透,哭到头疼的快爆掉,就睡了过去。醒来已经是快晚上了,摸着哭肿的双眼,四周昏暗昏暗的,我好像发烧了,全身很烫,但又冷的难受。睁着眼睛,脑袋一片空白,我一定是生病了。
果然,我大病了一场,感冒发烧嗓子发炎,第二天睁着金鱼眼去吊了盐水,拔掉针头站起来的那一刻一阵晕眩,护士扶住了我说我血糖太低,得注意营养,忽然想起从昨天到现在,我好像还没吃饭。想着想着眼泪又下来了,莫名其妙的哭,脑袋已经彻底不转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护士给我倒了杯水,让我坐一会再出去。我抱着温热的纸杯,一直哭,想问问自己到底在干吗,可是想了好久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答案。翻开手机,十个未接,两个是我妈的,剩下的全是周芷,我想给我妈回个电话,刚拨了一个号,一个电话又进来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我声音一定很虚弱,整个人都虚脱了,哪还有力气说话。电话那头一阵沉默,我开始觉得打电话的人应该就是周芷
“喂,我是慕筱,你找谁?”
“不舒服吗?”电话那头柔柔的声线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那么轻那么柔,穿过空气与距离,通过电波直达我的耳朵里。太委屈就不能够被压抑,在耳膜接触声音的那0。01秒,我就彻底抑制不住开始疯狂掉眼泪,哗啦哗啦的流,像坏掉的自来水管,把旁边输液的大叔大妈都吓住了。
“慕筱,你说话,怎么了?”
………犹豫了一阵,姐彻底爆发了!
“我生病了!我快死过去了!你快来救我!”完了,我还是没绷住,绷紧好久的弦就在这一秒竟然被一通电话瓦解。
“什么,你在哪啊!”
“我在XX社区卫生室…。”说完就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我晕了过去…。平生第一次晕厥过去就这么献给了我们可爱的周芷的同学,每次提起这茬,她都很自豪,说是魅力无限大,都能把人迷晕过去,我一脚踹飞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我那是被饿晕的!”
你们竟然看得这么欢乐。。。。。。
好吧~牺牲小我,娱乐大众
再醒来,就已经躺在了周芷家里。手背上挂着个吊瓶,我睁开眼的时候周芷正用手摸着我的额头,见我醒了,周芷温柔的笑开了。
“醒了啊,大小姐,你可吓死我了”周芷轻轻捏了捏我的脸,眼睛里溢满了柔光,和我妈似地
“不要搞的那么煽情,快把你那大饼脸拿开”我不耐烦的想推开她,刚抬起手,就觉得手臂一阵冰凉,能不凉吗!都不知道挂了几瓶水了,我哎幺一声,周芷又紧张起来
“你干嘛,老实躺着,吃点东西吧,我熬了米粥端来给你”周芷把我的手小心放好,起身给我弄吃的去了。为什么生病了都要吃米粥,靠,姐想吃肉!
周芷端过来的粥,让我大吃一惊,里面有鸡肉丝,肉松,还有细碎的青椒和香菇。她一口一口的喂我,真的很香,可能是饿了,我一口气吃了两碗,很满足的瞬间觉得有力气多了。我靠在床头上,静静的看着周芷,没扎针的那一只手被紧紧的握着。
“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平时不是挺坚强的吗,恩?”
“失恋了呗,哪像你似地,铁打一般的心”我撅着嘴巴,表示不屑,就在我想把嘴巴收回来的时候,周芷轻轻吻了上来。
周芷的嘴唇轻轻靠在我的嘴巴上,细细啄了一下,继续靠着我的嘴巴小声的说“我们不要再躲了,你听听你的心,并面对她,和我在一起好吗?我不允许你再继续折磨自己”说完,又碰了碰我的嘴唇。我们就这样靠着,我哪还有力气思考她说的话,睁开的眼睛又闭了起来。女人的气息总是甜蜜的发腻,四周弥漫着周芷特有的味道。
“怎么又哭了,看这眼睛肿的,和鸡蛋似地”周芷离开我的嘴巴,用手摸了摸我的头,我睁开眼,不想说话。
“好好,我们不说这些,等你想明白了我们再谈”我沉沉的睡去,梦里听见有人叫我,我想答应,但是应不出声,急的一身汗,猛地一惊,醒了。
病了一场以后,整个人更精神了。我和周芷似乎又像以前一样,还是每天一起吃饭,好像她有很多话要说,可是每次说不了多久又觉得自己像话唠。我看着周芷一点点表达自己,像个在做自我介绍的小孩子一样,那么迫切地想让我了解她。我说了解一个人并不是一天两天,周芷说没关系,她愿意等我。有时候也会说起我们的关系,每次都以沉默结束。我想那时候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去完全接受她。我害怕的事情很多,我怕爸妈的伤心,怕别人异样的眼光,怕自己没办法接受…。。我更害怕这感情无法长久,带给彼此永远的痛。
我说“我们还是不要这样了,过正常人的生活,我们还是可以像现在这样亲密啊”
周芷说“这样亲密是哪样?是可以毫无顾忌的抱着你?还是可以旁若无人的亲吻你?还是可以幻想你一直属于我?还是可以叫你身边的那个男人随时滚蛋?”
我哑口无言。面对周芷的质问,我没办法回答。我很确定我无法失去她,但是我也更确定我无法坦然面对这份感情。如果硬要做出决定,我真恨不得去死。
我说“我不想做这道选择题了,它消耗了我太多的感情和眼泪。”周芷说“如果你不做,感情和眼泪会消耗的更多”。
其实周芷也没有逼我非得怎样,她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哭看着我笑,等我闹完她便点上一支烟,烟雾里似乎有东西一闪一闪。我见她不作声,就冲过去夺过她手里的烟,然后灭掉。周芷总是说她自私,其实我觉得我更自私。在我最纠结的那些日子,只要一有情绪就会埋怨周芷,我觉得生活中所有的不快乐都是她给我带来的,她必须对我负责。
周芷总是很无奈的问“你要我怎么负责?麻烦指点迷津”
我更加郁闷,对着周芷又是捶又是打,她默默承受这些也不跟我急。她比我高很多,却不比我强壮,我们同样是女人,她却心理上像男人一样可以无限度的容忍女人的无理取闹。我很好奇她是如何做到那么冷静,周芷使劲拍了我的头,很纠结的说“如果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这么喜欢你,我就告诉你为什么我能无限度容忍你”。我又开始难过。
我有个朋友叫Q,在没和周芷整天腻在一起的时候,我整天和Q腻在一起。后来认识了周芷,我就不太经常找Q。并不是什么重色轻友,因为Q有男朋友,我不找她也就给她和她男友增加了更多在一起的时间。时间久了,Q就纳闷为什么我不去找她,我毫不避讳的跟她说最近认识了新朋友,有空可以出来一起吃饭。Q和周芷是见过一次,就在我和周芷认识两个月以后的某一天,她们俩彼此没有什么特殊的好感,女人可能天生就是个醋坛子,连同性朋友的醋都吃。Q后来不再经常联系我,只是有时候会打电话骂我见异思迁、不守妇道、重色轻友。我反问她谁是色,她急着大骂“你丫小心成拉拉!”,我被骂的心虚只好转移话题。在我纠结我和周芷关系的那段时间,Q疑神疑鬼三天两头逼问我有没有谈恋爱,我真的没有再恋爱,所以一直否认,后来Q直接约我出来“你丫别和个怨妇似地,有话见面说!”
我和Q见面了,同样是女人,我面对Q的时候就没有那种脸红心跳的感觉,即使抱在一起睡在一起,就算一起洗澡都没有。Q见我耷拉着脑袋,一脸凝重的表情。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特别麻烦就是了!”
“是人是鬼?”
“人”
“那就不麻烦了,是那个叫周芷的吧?”
我啊的大叫一声,这也太准了点。我没说话表示默认,继续耷拉着脑袋。
“我就知道,从我第一次见那个女人就知道!你看出事了吧?说吧,进展到哪一步了?”Q像个知心大姐姐,我什么事都愿跟她说,也只想跟她说,可是周芷的事,我想说却怎么也开不了口。Q见我吞吞吐吐,就一直引导我说,她问什么我答什么,最后好不容易了解了事情的大体概况,Q长吁一声“把她手机号拿来”
“你要干什么啊?”我紧张的问
“你既然给我说了,我就有权了解透彻,你别紧张,我就想和她聊聊,她不是能阻止你相亲吗?我作为你的朋友也得替你给她把把关”回想起周芷PK A的场面,我一个头两个大,现在Q又要和周芷PK,我的头长满了包。
手机号还是被要走了,我发誓不是我给的,是Q抢过我手机硬记下来的。接着Q当着我的面就打给了周芷,总之最后Q把周芷约了过来。我和Q等着周芷,我没出息的手心冒汗,心里像装了只兔子。谁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耳边想起了熟悉的声音。
“你好,久等”我抬起头,周芷来了。她搞的很正式,很厚的黑色大衣里面是一身笔挺的西装,见我看到了她,她把大衣脱了挂在身后的椅背上,自己拉来我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穿的和人似的,怎么就不干人事呢!”Q不看周芷,盯着我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往外蹦。
“Q,没必要这么说话,你叫我来如果是想骂人,我没时间陪你。我刚才正在忙,现在出来见你是抽时间赶过来,你有话快说。”周芷当然不是省油的灯,根本没有理会Q的挑衅。我夹在两个人中间,大气不敢出一声。
“慕筱是我朋友,她这个人优柔寡断习惯了。今天我替她做个决定,你,周芷,请不要因为个人的原因打乱慕筱正常的生活。她说不出来,我替她说,以后请不要纠缠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