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欲孽-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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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得知了真相之后,如妃是选择把真相掩埋起来,即使知道掩埋了真相的后果是安茜可能会误会她而选择离开这个皇宫。
她不知道她是想报仇还是做什么,报什么仇呢?难道她真的忍心去伤害如妃么?
总之,宫外已经没有了她要等的那个人,亲人已经不再,也没有地方可以收留她。宫里,就是她唯一的家了。
“安茜,人死不能复生,你又何必耿耿于怀,你铭心自问一下,在你的心中本宫究竟是什么样子。你就没有怀疑过本宫吗?在你的心中,本宫已经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狠毒之人。”也许,这才是如妃最恨的最怨的。恨安茜不信任她,怨安茜怀疑她。
“娘娘,安茜没有,安茜没有!”安茜捂住心口,此时还有什么脸面再去对视如妃。她竟然怀疑过这个对她最好的女子,这个最好的女子……安茜,是当真配不上如妃。
“安茜,如果今天本宫不来这里,真的不知道会发生是什么事情。你生是本宫的人,本宫不会让你死。”本宫不会让你死,绝不会让你死!本宫不会再让任何重要的人离开了,即使是与天为敌,那如妃也要做到其乐无穷。
安茜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要救你,可能会让本宫苦心经营忍辱负重的一番心思全都白费。不过如果是为了你,本宫觉得值得。
“娘娘抬爱,安茜惶恐不安。”身着太监服的女子,眼里闪着疏离的微光,那是不舍和无奈,眷恋和惶恐。
“也许你现在最不想看到的是我,安茜,本宫现在告诉你,除了皇上没人杀得了皇后!”如妃自嘲一笑,“你要报仇你想让皇上以你的喜乐为喜乐,以你的厌恶为厌恶,你想从皇后身边抢走皇后拥有的一切。从这点来看你似乎选择了一条正确的路。但是凭心而论,放眼紫禁城内,除了我钮祜禄如玥以外,谁还能做到这些?安茜,不是本宫太自信,就凭你想要动皇后,还差得远。
而你呢,安茜,说你什么也好,到底是太聪明还是太幸运,本宫现在真的可以说是以你的喜乐为喜乐,以你的厌恶为厌恶。这与你来说是幸或是不幸,与本宫来说又是悲还是欢,皇后始终是皇后,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一直是我钮祜禄如玥的死对头。就算没有你奶奶的这一条命,本宫也不会轻易放过皇后!”
即便是自信如如妃,如妃还是觉得累了,眼前这个女子是生了一颗什么心,这么难以打动。是铁石心肠吗?
眼里的微光明灭,安茜彷如度过了一个漫长的时光。快乐而忧伤,忧伤而又明媚,明媚而又惶恐。像是一个循环,无论开始和过程多么美好,最后总会带她走进无底的深渊。
“娘娘,安茜配不上娘娘!恕妃娘娘,娘娘和恕妃娘娘在一起的时候才是最美的!”安茜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这么多年的惶恐不安居然就这么脱口而出。是的,这些年岁里,支撑着自己的全是那些年如妃和恕妃在一起时候的样子。也许如妃之所以现在对她这么好,也是因为自己曾经侍奉过恕妃娘娘吧。
所谓情,千百种,有一种叫做代替品。安茜不想做那个替代品,不想做那个如妃想起恕妃时候的替代品。那比让她得不到更痛苦百倍千倍……
即便是如妃,一直处变不惊的如妃,在面对心上人的曲解误会之时,还是十年的心意,如妃也无法容忍了。
“你怎么知道本宫喜欢的是恕妃,也许当年本宫喜欢的不过是恕妃身边的一个小宫女也说不定呢。到底是什么情什么怨,人已经不在了,本宫也报了仇平了冤。本宫只想告诉你,现在本宫眼里能看到的是安茜,从来都是你。还有,安茜,本宫这句话只会说一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本宫眼里从来都只是那个会温柔的对着本宫笑的小宫女,从来都不是恕妃!本宫荣宠后宫近十年,居然连一个小宫女的垂青都得不到,本宫不甘心!本宫告诉你,即便你是安茜,即便你一直是本宫心中的那个人,也决不允许擅自的曲解本宫的心意!”
“你知道本宫为什么会得赐一个‘如’字吗?本宫闺名如玥,取如字为封不假。但是本宫也想时刻提醒自己,因为一个人本宫舍弃了真心,本宫因为恕妃而舍弃真心才有了今日的‘如妃’!”这才是冠以姓氏封号之下的真相,如妃就是要时刻提醒自己,当初的不甘心当初的曲意迎合当初的手段当初的牺牲。
“你是想要报复她吗?就凭你吗?本宫辛辛苦苦十多年,苦心保住这个位子,如果那么简单就能扳倒她本宫早就这么做了,也轮不到你去做了!
紫禁城中,能有资格和她对抗的人只有本宫,以前是现在是今后也是。
本宫已经把宝婵送出宫外,给了她一笔丰厚的嫁妆也算是完了她的心愿。以后,你就跟在本宫身边,对本宫不离不弃。
你可愿意?”
你可愿意?因为那声音太过温柔,让安茜恍然这一切的苦情都没有发生过不过是一场梦醒时分。这个人,还是这样温柔的对着她笑。那眼里闪过的泪光不过是她失神看错了,眼前的女子为她流泪了。
第七十一章 消遣
所以安茜,第二日便收拾了行李从承乾宫搬到了永寿宫。
玉莹等到的不是安茜被封为贵人小主,而是安茜调去永寿宫当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玉莹气的要发疯了,所谓的攀龙附凤,不过是一句虚假的谎言。桌上的东西全被她打在地上,昨晚所有的愤怒所有的泪水好像都成了一场笑话。
就连尔淳的出现都是,都是在来看她笑话。想起昨夜因为太过伤心,尝到安茜的背叛而无法去应付尔淳突然而来的温柔。尔淳现在晃在她眼前的中指,似乎还缠连着那丝丝银线。原本还在愤怒中的玉莹,突然的脸色羞红,竟然径自跑去房里捂着被子不出来了。
也许,她想要的,是昨夜尔淳的十分之一温柔。这偏偏是现在的尔淳给不了她的……
“看来姐姐昨晚那么多泪是白流了,即使亲眼见着姐姐哭的那么伤心,安茜姑姑都没有心疼呢。就连妹妹这么一个局外中人,都有点为姐姐伤心难过,安茜姑姑,真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啊。”
尔淳轻车熟路般,带着欢快的笑容,眼角扫视着这满地的狼藉,似乎心情更好了。
“尔淳,你又来看我笑话!”玉莹大声怒吼着,她现在已经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哎呀,姐姐不要误会妹妹呀。妹妹这么关心姐姐,看见姐姐这么伤心难过,忍不住过来安慰一二,妹妹怎么会来看姐姐笑话呢。”尔淳笑的开心,完全没有“有痛同当”的意识,似乎想到玉莹得知安茜不是被皇上看上,而是被如妃看上了之后的表情笑的更加丰富多彩了。
“哼!”
“要说安茜姑姑也真是的,平白无故的穿着姐姐的太监服拿着姐姐的腰牌,原来不过是为了争当如妃的侍婢。看来尔淳真的是小看安茜了,试问谁人不想做如妃身边的红人。啊,真是可惜,尔淳都快忘了,如妃娘娘的永寿宫现在门可罗雀,鲜有人问,堪比冷宫。安茜姑姑怎么会不愿意侍奉正受皇上宠爱的姐姐,而跑去当如妃的侍婢呢。”
尔淳心情大好,就好像安茜现在投奔的不是如妃而是她一样。似乎以后的承乾宫再也没有人可以插足于她和玉莹之间,真真正正的成了她们两个人的宫殿。
“你问我,我问谁啊,这些事情我怎么知道!”玉莹气的脸色嫣红一片,原来安茜昨天那么晚回来不是去了养心殿。原本已经被伤透了的心,似乎又恢复了一些。至于安茜去如妃那里当差的原因,玉莹无法知晓。
“姐姐和安茜情同姐妹,从来都没有主仆之分,同进同出,同榻而眠,关系匪浅,安茜的事情还有姐姐不知道的吗?”尔淳笑的好看,那看向玉莹的目光中带着满满的宠溺。看的玉莹心底发虚,自己不就是为了气尔淳,想让尔淳生气让尔淳吃醋,天又着实冷便让安茜陪了她一夜。尔淳真的是一个喜欢翻旧账的人,从来都不会体谅她!
“天大地大,我当然还有不知道的事情,安茜的心思看来妹妹倒是比我这个做姐姐的懂得多。姐姐真是自愧不如啊!”玉莹真想对着笑吟吟看着她的尔淳扔过去一个枕头,但又怕砸伤了她心里不舍得,又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羞窘。一时脸上五颜六色,很是好看。
尔淳似乎丝毫没有听到玉莹的嘲讽之音,反而两步走了过来,替玉莹好心的关上窗户。
“天大地大,并不是只有一个安茜可以服侍的姐姐服服帖帖的。姐姐看着千西四所的芷兰好呢还是汀兰比较顺眼呢。据我所知,芷兰汀兰都是安茜姑姑手把手的教出来的,估计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还是姐姐比较贪心,两个都想要?”
如果说现在的玉莹被尔淳玩弄于鼓掌之间,一点都不夸张。那言语之间亲密的关怀,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深情,任谁都会以为是姐妹情深一场。
尔淳心里越发高兴起来,就是因为这样,欺负着玉莹,才能稍缓她心中的痛。如果玉莹知道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玉莹会如何看她。义父说了,最迟今天孙白杨就会过来给她请脉,喜脉。
“姐姐,尔淳不知道姐姐竟然是这么在意安茜的。不过是因为少了一个婢女,姐姐就茶饭不思萎靡不振了,若是让皇后娘娘知道是这个原因姐姐才不去请安的,皇后娘娘一定会对姐姐失望了。”
“你……”玉莹这才想到请安的事情,哪里是因为安茜的原因,分明是尔淳昨夜把她折腾的太久了,玉莹一点力气都没有,下不了床,又没人伺候她穿衣洗漱,这才起晚了。现在却被尔淳这么笑话,当即脸色羞红。
“看来真是被尔淳说中了呢,姐姐放心好了,皇后娘娘那里尔淳已经为姐姐做足了功夫。姐姐身体虚弱,偶感风寒,见风流泪,不宜出门。皇后娘娘体恤姐姐,特意免了姐姐每日的请安。尔淳自作主张,让太医院的孙白杨孙大人来为姐姐把脉。”尔淳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孙白杨此次进宫就是为了为尔淳把脉,为喜脉而来。
“孙大人要来?”玉莹像是一下子清醒过来,双手下意识的整理着衣服,看在尔淳眼里那就是玉莹很在意孙白杨。
“姐姐还真是很在意孙大人,一听说孙大人要来,在尔淳看来就是喜不自胜。什么时候姐姐看着尔淳过来了,也能这么高兴就好了。”娓娓动听的声音之中有几许自嘲几许无奈几许酸意,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如果妹妹非要这么以为,那姐姐也没有办法了。好了,妹妹你也累了,就不要打扰孙大人为姐姐诊脉了。”玉莹阴阳怪气的把尔淳打发走了,只有手里握紧了的金钗表明玉莹不是那么无动于衷的。
手中的金钗被胡乱的扔了,孙白杨看惯了自己落魄的样子,又怎会在意这些。玉莹分明是找了一个最烂的借口把尔淳打发走了。
第七十二章 龙胎
玉莹等来的不是孙白杨,而是对面屋里的欢喜之声。
“有什么高兴的事情让你们大声喧哗,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啊?”玉莹烦闷的推开房门,看着孙白杨和尔淳有说有笑的不禁气从中来。
“回华贵人,淳贵人……”
“白兰,你下去给孙大人沏杯热茶来,下去吧。”尔淳笑着把白兰打发下去了,玉莹被尔淳看的有点心里发虚,明明和别人谈笑风生的是尔淳,怎么现在玉莹有种被尔淳抓到把柄的感觉。
“孙大人,你不是来给我请脉的么,怎么现在到了淳贵人房里?”玉莹气势逼人,问出来的话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华贵人,下官听淳贵人说贵人中气不足,面色发虚,还伴有咳嗽,怕是得了风寒不宜见风。”孙白杨看了一眼气鼓鼓的玉莹,暗自摇头不想过问女子之事,又苦于曾受人恩惠不得不报不忍拒绝。
“孙白杨,你哪个眼睛看见我中气不足面色发虚啊,我哪里咳嗽哪里得风寒哪里不宜见风啊?怕是有人故意戏弄我!”玉莹最看不得孙白杨和尔淳在一起,本就心中烦闷现在更是相当于火上浇油。
玉莹不去看孙白杨,径直走过去坐在尔淳旁边。
“淳贵人莫要动怒,还请往屋里坐,外面风大和华贵人一样受凉被烧昏了头就不好了。”孙白杨转身温柔的对尔淳说道。
“谢谢孙大人关心,尔淳的身子还受得住风霜,想看着外面的风景。”尔淳也对着孙白杨笑,完全无视玉莹的存在,刺目的让玉莹想闭上眼睛。
“淳贵人说的是,多接受些阳光会让人精神些,下官会开些凝神补气的方子给淳贵人煎好了送过来。淳贵人安心养胎就好……”
“你说什么?养胎?”玉莹睁圆了眼镜,瞪着孙白杨,恍惚间明白了些什么,又盯着尔淳的小腹看。
“淳贵人已经有一个半月的身孕,皇上子嗣不多,每个主子怀有龙胎都是极其金贵的,当然要安心养胎。”孙白杨很想离开这是非之地,夹杂在玉莹和尔淳之间从来都不是什么让他感到顺心的事情。安茜不是及时的抽身而去,聪明如安茜都不能做到游刃有余,虽然不知道安茜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去了永寿宫。孙白杨知道这一切可能牵扯众多,私底下不是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如今尔淳又险行一棋,自己已经不能独身其身。
“谢孙大人关心,尔淳会注意的。尔淳腹中的龙胎,就麻烦孙大人了。”尔淳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小腹,竟是温柔可人,看的玉莹又妒又恨。
“这是下官应该做的,淳贵人切记在怀孕期期间暴躁烦闷,以免动了胎气。淳贵人身子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尽管让小李子告诉下官,下官不打扰淳贵人休息了。”孙白杨离开这是非之地,承乾宫外御药房内也许有人等着他把酒言欢。
“姐姐,人都走了还看?”尔淳笑着倒了白兰刚刚送过来的茶,递给玉莹,玉莹正要往嘴中送却被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