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寨夫人(gl)-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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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甚么意义了。”
“蓝军师,水一方瞒了我如是久,我心里甚是疑惑,难不成她要是没有向我坦白这件事儿,我便得要一辈子让她给蒙在鼓里么”白露霜冷笑了一声,”不要忘了,是她先欺骗我的。”
“所以妳根本不是在害怕世人的眼光嘛,”蓝珀也跟着哼笑了一声,”妳只是气她骗你对不对!”
“怎么,”白露霜看着蓝珀的眼神越发越不满,”蓝军师,莫不成我与她两人之间的事情还需被妳如此过问么”
“我没过问啊,因为我本来就是来谈判的,”蓝珀喝了一口茶,润润喉,她就不相信自己这个中二的流氓研究生会讲不赢她,”嘛,其实妳很喜欢水一方的,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害怕呢,而且妳根本不是怕别人说些甚么,妳只是因为生她的气,所以才不理她的啊。好吧,就算妳一开始接受不了,这两个礼拜以来妳应该也想了不少吧”
“…”白露霜没有回答她,她不能否认自己好好思考了这个问题,可最终却是无解的,水一方在她心里的重要性,可能早已远远超过她估算的重量了…
一切只是勇气的问题而已,她没有勇气去跨开那一步。
“好咩,”蓝珀站了起来,向外走去,”我是被派来说服你的,如果说不动我也没办法,那我只好回到寨里头了。白大小姐祝妳找个好男人嫁了,有个幸福美满的婚姻,生了几个好儿子好女儿,得到一个完美的理想的人生!”
最后那些话真是讽刺至极,白露霜只觉蓝珀看着她的眼中充满了鄙视,确实是如此,蓝珀根本没有办法接受想太多的爱情。她向来不相信爱情上遇到的困难叫做甚么身不由己,那只有自己要不要去克服而已。
突然她又停下脚步,回头向白露霜说。
“
白大小姐,我忘了跟妳说一件事儿。”她慢慢扯掉自己脸上两撇小胡子,对着白露霜灿烂一笑,白露霜又是一愣,”事实上我也是个女人哪,妳曾发现过吗如果未曾发现过,那妳跟水一方在一起根本没有必要害怕甚么,更何况我们家小水一表人才帅气挺拔的。”她又顿了一顿,”不过妳不回来也没有关系的,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才不缺妳一个人爱咧。”
这句话深深命中了白露霜的心坎里头,想到自己前几天还小心眼的想着楚芸是否会因为自己的离开占去了水一方心里自己的位置,她突然感到无比的心痛。
是啊,如此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少了爱慕者呢
她想她了,思念彷若以然是种病了,还深深埋在自己的骨子里。但明明都已然病入膏肓了,却总是死不承认。
“我回寨啦。”蓝珀看到白露霜脸上的表情明显动摇了,心里忍不住笑了出来,看嘛,蓝珀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如果白露霜回到了寨里头,水一方就会向原来那样子,而楚芸…也不会再担心她那消极的模样了吧。她嘲笑了自己,真是为她人作嫁衣裳,走不进她心里头就是走不进了,既使用尽全力也不可能。
非得要自己惹了全身都是伤之后,才会相信这世界上真有种叫做缘分的东西,更有种叫做有缘无份的情况。
痛死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心痛的感觉,真的可以如此痛彻心扉呢。
“蓝军师,请留步。”看着眼前的女子,白露霜的心里竟是如此平静,”待我收拾包袱,我和你一同回到寨里去。”
“唉唷,你刚刚不是还说会怕来着说你气她骗你来着”改不了的劣性子,蓝珀开始揶揄起白露霜,这让白露霜脸色一变,直直地走过了她的身边回到自己的房中,临走前还抛下一句话,”莫要多言。”
噗,蓝珀笑了一声,水妹子这缠到一个难搞的对象,他们夫人怎么会傲娇成这副模样呢
回到了房中的白露霜,打开了衣柜,然后皱起了眉头。
“翠竹!”她唤了一声,翠竹便马上进到房里头了。
“翠竹在,请问小姐有何吩咐”
“把行囊收了,我们回寨里去。”白露霜淡淡地说,而谁知道当她说出口时,其实心里感到一阵狂喜。会太晚么方儿会不会生自己的气呢感谢蓝珀,她愿意跨出那一步,再不放弃水一方。
“啊”翠竹明显楞了,小姐不是很决绝的说不回去了么…
“把行囊收了,我们回寨里去!”白露霜又说了一次,这让翠竹马上开始动作。
“好的小姐!”她心里想,看来真是寨主惹小姐生气,然后蓝军师来劝劝,小姐变气消了,愿意原谅寨主了…真是个美好的结局。唉,就是想不透小姐先前怎么会生如此久的气呢…
蓝珀把胡子黏了回去,一台马车上有一位寨民在外头等候着,而蓝珀同样在等候着。这白露霜怎么这么慢呢…估计等她收好了也要天黑了,她心里哼了一声,等会儿她回到山寨里之后,看到水一方那模样,她一定一定会后悔致死,绝对会的。
甚么死傲娇嘛,明明很喜欢那家伙又不承认呢。
终于让她看见两个女人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慢慢地走到马车旁。
“赶紧上车吧,”蓝珀叹了一口气,接着很认分的自己坐在外头的驾驶座与那寨民待在一块儿,她可没有忘记自己此刻的身分是个男人…
于是那两人将行李上车之后,也跟着上了马车,而这时候白露霜突然探出头来,对蓝珀说了那么一句。
“多谢妳了,蓝军师。”
她朝着她挥了挥手,表示没有甚么,反正回去之后,水一方一定会代替自己来惩罚这个女人的哼。
再一次,一辆马车循着原路回归,只是白露霜的心情截然不同了。
不知道方儿是否真如蓝珀说的那般消瘦了不少呢…她只觉自己的心有点揪了起来,鼻子竟然开始有酸酸的感觉。
方儿,我回来了,你可安好?
☆、第二十七回
回到寨中的白露霜,再一次见到那长长的阶梯一路向上蔓延时;竟然有种与世隔绝的惆怅感。不是只有十几天么;为何自己像是几年未能回到这里来似的,她与翠竹提起包袱;努力维持着自个儿的优雅却又迫不及待的想要飞奔前去寻找她思念甚深的人儿。
可能;和每一次水一方那咚咚的脚步声里头,所要传达的东西是一样的;都是再急切不过的心情。
只是当她拉开了门之后,所回应她的却是空无一人的房间,她扔下了包袱,在里头转着绕着;心里想她究竟上那儿去了?却听见房子后头传来叮叮作响的声音,白露霜心里纳闷;那是发生了甚么事儿?她没管翠竹看着明明刚收好了没多久的衣物愁眉苦脸,直径跑到外头去了,屋子后头是一片林子,看上去有点儿阴森,很是可怕。
白露霜心中一颤,莫不成水一方在这林子里头么…
强迫自己压抑下恐惧,她咬着唇,硬是要自己跨出步伐循着声音来源而去。
入了林中那片阴凉,她不得不否认吓到了自己,她对自己的懦弱与胆怯真是深恶痛绝,指甲都深深掐进肉里头了。
继续向前行,她像个盲人似地摸索着,企盼有谁能给予她一丝光明。
“叮-叮-”那她未曾听过的声响此刻离她越来越近,她最后拨开一颗矮灌木,在后头见到了一个手中拿着斧头的人,正用力朝着树干砍下一痕又一痕的疤。
那人的头发束着,却不甚整齐,几缕发丝飘落,看上去居然有种莫名的落魄。
而他瘦长的身材,让人有点不辨雄雌,毕竟一般而言女子是不会如此高挑的。
可白露霜楞住了,她自然知晓此人是谁,除了她的方儿,还能是谁呢…
她慢慢走出树丛,缓步地靠向还在动作的人,而那人也听见了她踩在草地上细柔的脚步声,楞楞地转向后方。当的一声,斧头自她手上滑落,映入白露霜眼眸之中那有点儿黝黑的面孔竟然带着几分惊慌失措,并且不可抑止的向后退了几步,直到她被自己扔下的斧头绊倒然后跌坐在地上。
白露霜见到她那眼神心里自然是受伤至极,可又见她跌坐在地上,心里的不悦登时化为满意而出的心疼,她赶紧跑到水一方身旁,并且自然而然地蹲了下去掌心还已经抚上了她的腰。
“方儿,摔疼了么,要不要紧…?”
水一方看着她,接着摇了摇头,然后拉开了她的手,挣扎着站起身来。
“你为什么要回来?”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白露霜,脸上尽显伤悲的问,”为什么回到水月寨来了?”
白露霜愣住了,愣了很久很久,一时之间竟感有些复杂的东西排山倒海而来,她承受不了,只好让眼泪慢慢爬满于她脸庞之上。她慢慢站起身子,朝着水一方前进,一步,两步。水一方却也跟着后退,一步,两步。两个人登时像是同个磁极级的磁铁,越是硬去接近就退的越开。水一方澈蓝的眸子清楚倒映着白露霜的模样,然而她终究是个直率的孩子,无论怎么压抑,仍然有著名为心疼的情绪自里头泄漏而出。
“方儿…”白露霜的声音尽带哽咽,”方儿,你生我气了么?”
她不敢相信,水一方已经不称她娘子了,却是以一个听来无关紧要的「妳」代替。
原来这几天变了的不只是她自己,连她以为不可能改变的事物,都被她自己摧残的体无完肤。
水一方再一次向后退,然后流着眼泪,几乎是半吼半叫的对白露霜说,”妳说了不喜欢山贼的,说了我是粗人的,说我碰你会弄伤了你,说我是个骗子,说你会去找那个叫做刘明伦的人跟她在一起,都是你自己说的!既然要我写了休书,那怎么休书拿了离开了可如今又回来了!?”
“我…”水一方首次性对她如此凶狠,那模样深深震慑了白露霜,她从没想过那些她以为她都不曾在意的话语,早已然在她心上留下密密麻麻深深浅浅的刀割。她不是不在意,只是因为对自己的情感,而选择了不去计较罢了。
“…”似乎是这一次的情绪太过高涨,水一方在发泄完了之后顿感无力,她动了动嘴不再说话,慢慢地弯下腰捡起自己的斧头,朝着那几乎接近半断的树用力补上几斧。
而跪坐在地上的白露霜见她丝毫不在意自己脸上的泪痕,心抽痛的像是被谁紧紧地捏住,并且用力而疯狂的抽打着。
“叮-叮-”又是砍伐木材的声音,白露霜呆傻地看着水一方再一次的动作,直到一小片木渣飞进了她的眼里头。她立刻痛的叫出声来,右手摀着右眼蜷曲在地上,而水一方见到这情景,吓的手中斧头一晃又掉了下来,险些没砍中了自己的脚。
“怎么了?”第一时间抱起了那温暖的身子,口气里头所附带的那股急切根本让人无法联想到方才她还正对着白露霜吼着。终究是口头上狠那么一次,心里却柔软到了极致,水一方立刻唾弃了自己。
这几日以来她好好思考了这一切,对于自己让白露霜给抛弃了的原因总觉得不明不白。她心里疑惑,难道真只是因为自己是个女子还有欺骗了白露霜如此而已吗?
于是她慢慢的想,想了很多先前的事儿。才觉得,说不准白露霜先前说喜欢她都是骗人的,打从进山寨以来没给过她几次好脸色,对于自己百般的冷漠与厌恶,简直犹如对待杀父仇人那般。先前自己大多想了想她是自己的娘子,而爹爹说要对娘子好,所以她也不甚在意。
可是…她想,那一句她说要回去找刘明伦,兴许就是点燃她怒火的导火线吧。
她没忘记白范曾经说过刘明伦其实非善类的事儿,她就不明白为什么白露霜先前说了喜欢自己,在那样的关头却能够义无反顾的拱出刘明伦。
于是她只得出一个结论,白露霜压根没喜欢过她,兴许她只是喜欢自己对她好,仿佛有人疼才显得多么出众那般。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原本好好的会开始有了这些想法,感觉自己早已不是原来的自己了…一切都被白露霜所改变了,而那些被改变的,她倒是半分也要不回来。
可是心里想归想,脚下那快速的步伐,现在还不是已经来到楚芸的竹屋之前了么…然而不愿意面对白露霜,她将白露霜放在楚芸屋内的病床上,交代了几句病情,便快步离开了。
所以她并没有看见,楚芸目送着她的眼眸之中,湛满了讶异。
白露霜让楚芸给慢慢的催泪着,终于排出了那一块木屑,然而在她接过楚芸的帕子并且擦了擦泪,正要答一声谢的时候…
“啪”的一声,楚芸只给了她一巴掌。
她摀着发烫的脸颊,不敢置信,而白晰的冰肌上五指掌印清晰可见。
这是她第一次有人这么直接的对着她动粗,她完完全全愣住了。
“这就是你说的会好好对她!?”楚芸低声的吼着,看着白露霜的眼中满是愤怒,而白露霜也立即会意了过来,然后羞愧地低下了头。
原本因被甩了巴掌而产生的怒气顿时消蚀殆尽,她反倒觉得,楚芸应该给自己多些巴掌…对的,看见水一方的脸颊明显的凹陷,她只有一头撞上树让自己死了的冲动。
“对不起…对不起…”她喃喃低语着,想表达却又不知道该表达些甚么,她好痛苦,她从未曾想过原来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是互相的。
两个人的爱必须要由两个人分担,抽了一边都不成立,而她向来只享受了她的宠溺,却对她百般的唾弃冷漠任性。
白露霜突然摇摇地站起身来,绕过了眸中饱含着水气与怒意的楚芸。
楚芸这几天也相当不好受,她永远忘不了水一方那一天到了她这里来的时候,居然是带着泪痕的。那天她到自己的竹屋来,说要讨些安眠的药,她问了她为什么,而她却只说,没有抱着娘子,她睡不着。何必呢!怒气更甚,为了这样的人!
看见白露霜要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她自然是不打算阻拦,她只怕她再不离开,自己会无法克制理智地做出些甚么。
白露霜推开了楚芸屋子的竹门,再一次回到那长长的阶梯前,仰天流下了眼泪。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