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寨夫人(gl)-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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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极力回想军师在教她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时,曾说过要讨好女人,首先要有良好的文采,如果没有良好的文采,那么就要有极佳的记忆力。
军师好想说过几首诗…她努力想着,想要弄出一首诗来。
“唉,看来是老夫想多了,水大寨主看来是不擅诗词啊,”白庄主一脸复仇的快意,要被蓝珀见着了她定然说,你这死老头这你女婿你损她你有比较光荣么,可症结点在于白庄主从头到尾未曾把水一方当作女婿,只是当作个上门找碴的。
水一方小腦袋想啊想,總算讓她召喚出強大的李白。耍旮医淌谒环嚼畎椎脑娋渥匀皇且驗椋颂帥'人知曉李白是誰,白居易是誰,所有的她可以背出的詩句都是她珍貴的資產,她還打算哪天閒著可能去考個功名,圖個玩兒。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唔…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水一方断断续续的背出一首似乎是蓝珀很久之前告诉她的诗,差点没让她小脑袋纠结致死,可这语出惊人啊,白老头的下巴差点儿没有摔到地板上,狠狠的碎成七八块。
“好诗!”白露霜难得露出笑容,她抓住了水一方的首,有点儿不敢置信,虽说…应该是军师教她的吧…
白庄主吃鳖了,却只能挤出笑容,而且不得不佩服。这水一方算是给他一个大大的巴掌,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山贼可以如此有文采…
简直不输那刘明伦,不,刘明伦根本比不上。
“唔…”水一方抓抓头,”丈人,这样可以么…”
“…姊夫厉害!”白范笑的可开心了,一时口无遮拦,”比那什么刘明伦的厉害多了!”
刘明伦这词一出,三人都变了脸色。水一方低下了头去,眼中满是失望,她只觉她与白露霜之间有一道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跨越的鸿沟。而白露霜脸色白了,难道范儿已然将所有的事都告诉水一方了么…
“范儿!”白庄主赶紧出言喝止,可他知晓已经来不及了,水一方的脸色真的不好看。
白露霜只觉她那充满了委屈与痛苦的脸,无一不说着自己这是在背叛她。
“夫君…妳…”
她顿时觉得自己真是无耻,嘴里喊着他夫君,却还在纠结到底跟另外一个男人的事情要如何是好。
“唔…娘子,我…回房休息了。”水一方轻轻从白露霜手中挣脱,脸上现出一抹淡淡的依然憨厚的笑容,却让白露霜看了心疼无比。
“姊夫不舒服么…”白范还是小孩儿,自然还不会察言观色,水一方只是报以他一笑,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我…”白露霜想要说点什么,却又无力的落下,这时候白庄主走到她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她是山贼,终究配不上我们白家…霜儿,既然他有自知之明,妳也别让自己入了火坑…”
“不…爹爹…不一样的…”白露霜不想多解释些甚么,就是恍然大悟般的跟着出了白范房门外,追了上去。
只剩下白范与白老头两人大眼瞪着小眼,直到白老头忍不住拍了白范的头。
“就让你别乱说话,今天把诗集抄十次!”
“诶诶诶诶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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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奔回房里的水一方总觉自己应该很久没有这般的心情了,她想要找个地方大叫,或是将东西给摔破。最后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回到寨里去,她将自己还未拆开的包袱背起,又想是想到了些甚么,将她心中代表白露霜的娃娃扔在白露霜床上,奔向马场去。
白露霜既使心里再急,也只敢走的快些,当她回到自己房里时,只见人去楼空,而水一方今天笑着,说带着那就好像自己陪着的娃娃,居然被硬生生的扔在床上。
她拿起了那娃娃,心里疼的像在冒血。
水一方,你这是要把我给扔了么…
她要自己非得寻到水一方不可,可寻遍了白家庄,就是没有见着水一方。她赶紧拉住几个奴仆问,纷纷说着不知道,直到寻到了马场,管马场的人才说姑爷已经牵着马走了。
她不敢置信,水一方真将她扔在这里了,连招呼也没有说一声就走了…
她匆匆赶回自己爹爹的书房,见到爹爹依然看着那封信还有那块玉佩。
“爹爹,孩儿想清楚了,”白露霜此刻面对自己的心意,再清楚不过,”告诉刘明伦我已许人了,请他另寻良缘吧,还有这块玉佩也退回去。”
“霜儿,你…”白庄主不敢置信的站了起来,这山贼不是自己走了么,对白露霜而言应该无疑是个好消息啊,”你难道要跟着那山贼么!你要知道,若是刘明伦拿到状元,将来你可能是一品官夫人,白家也能随着添光啊!”
“不一样的爹爹,”白露霜咬牙切齿,强迫自己非得说出来不可,而当她发现自己想到了水一方居然流出了眼泪时,她心更疼了,”我喜欢他,可不喜欢刘明伦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留言有木有啊
☆、第十五回
水一方骑着小黑,带着一种漫无目的不知所措,慢慢在路上晃走着。身上只带了几两银子,就这般负气的出来了…果真是孩子气么。
回首的路途依然是来时路,此时已是午后,柔风轻拂,心里滑过一丝惬意。初夏阳光还不甚烈,不如仲夏火球。策马于林中,枝叶茂密,更添上几分阴凉。
可虽是这般舒适的午后,她负气的缘由,那刘明伦的存在,依旧充斥着脑海,让她心里泛滥着无以言喻的难受。可畏妻如她,如是这般走掉了…娘子会怎么想呢…她摇了摇头,为什么自己还要想娘子,娘子根本不喜欢她,充其量只是因为自己是个山贼,充其量只是因为军师写了恐吓信。她那样一个大小姐,如何能忍受与自己的生活…
水一方不懂了,她为何会开始思索这般问题…爹爹当初跟娘亲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如此么…她没有听过娘亲和爹爹的故事,可是爹爹总说,每一段感情走来都是不易的,但正因得来不易,所以更要珍惜。而爹爹说,等自己长大的那一日便会知晓,也许对于某种事物,一点一滴都会紧握在手里,没有任何缘由。比如像…白露霜,她就是不明白自己怎么能如此喜欢她,掏心掏肺的喜欢她。她记得自己在遇见白露霜前,没有人可以让她一瞬间心疼,而且疼的让她有大哭的冲动,可白露霜,这样一个与她同住一屋檐下不及三个月的人居然做到了。
爹爹说的没错,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上心了之后,心里就会多了好多烦恼,想了好多好多先前未曾想过的事儿。
她调回了马匹的头,决定不朝着山寨走,而是向着离此处最近的市集去。
爹爹说天下没有甚么事情是容易的,既然娘子已经嫁给了自己,那个男人也就不能怎么样了。她要让娘子喜欢自己,让娘子知道自己比那个男人好!她虽未曾见过刘明伦,可白范说这人品行甚是不好,还会找其他女人。如果娘子知晓了这样的事儿,她一定不会在喜欢刘明伦的,她要奋力争取!
至于为什么要到市集去呢…
白范和她把糕饼都吃掉了…剩下几天没有糕饼好无聊的,娘子又说不可以在白家练武…可是爹爹说每日都必须练武,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嘛。唔…爹爹的话跟娘子的话,要听谁的好呢…水一方很是苦恼。
而在水一方前去市集的同时,白露霜却呆在白家庄中急得快疯了,她本想自己可以追上水一方,可当她想到自己不懂如何骑马,更不知晓这层层乱山之中何处才是水月寨时她只想甩自己一个巴掌。她自嘲自己真是无用,未曾到山寨之前,不过是个饭来张口茶来伸手的深闺大小姐罢了。不…如今翠竹来到了寨中,若让她如先前那般服侍自己,只怕也不比在白家庄时好上多少。
慌乱的在自个儿的房里来回踱步,心里的思绪犹似纠结在一块儿的乱麻,最后只能坐在床上,慢慢慢慢的蜷曲身子,将自己埋在被枕中。她只想要淹没自己,于是她拉起了白色的被单,将自己裹入其中。而脑海里头,却尽是水一方西域人深邃的面孔,还有那双澄澈的蓝眼睛,里头总是满溢着笑意。而她一声又一声的娘子,一次又一次的恳求,都是她心上早已烙下的,无论如何抹灭不去的点滴。
她会回来么…那个说不让自己走丢的人会回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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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这个这个这个各给本…我半斤!”水一方带着灿烂笑脸,站在一摊卖糕饼的铺子前。糕饼铺的蒸笼还慢慢散着热气,浓厚的白烟中尽是香甜的味儿,令人不得不闻香下马。而喜食甜食的水一方如何能错过,况且她本是为了糕点才来到这市集的。
“小兄弟一个人吃这么多啊,还是买回去给娘子的啊”那老板一脸的胡子,看上去甚是和蔼可亲,粗壮的手臂应与他手里揉着的面团有个一定的关连,他看着眼前的小伙子煞是可爱,不禁露出笑意。心里直叹,好个俊俏的西域人!
“唔,和娘子一起吃…”水一方听见有人问及,脸上笑容更甚了,还带着几分甜意。而这透着甜又憨厚的笑容,最讨人喜,水一方不愧是靠着一笑脸横行天下。
“这样啊小兄弟,来这里都给你包好了,一共五十文钱。”
兴许是因为水一方煞是好看的笑容,老板直接将秤子上的零头全给除了,热腾的糕饼香气甚重,惹的水一方的眼神也不禁变的闪亮,犹似个等着糖吃的娃儿。
“谢谢老板!”
水一方满足的将糕饼全收入了兜里,手上牵着小黑,蜜色的肌肤在市集里头甚是突兀,惹得许多人频频回眸。有些较为大胆的姑娘,甚至朝着她挥了挥手里的帕子,意图在勾引她似的。可呆萌如水一方,见到他人的招呼只当作是友善的表示,自然而然回报了一抹有点儿呆的可爱的俊美笑容。几个莺莺燕燕见到了不禁发出一阵嘻笑,眼神中散着妩媚朝着他走了过来。裹着素腰带着纤媚笑容,一扭一扭来到水一方面前,水一方霎时呆楞在原地,动弹不得,不晓得几人为何意而来。
“公子,怎么一个人在这?”姑娘甲说着说着,纤长的手指已然抵上了水一方的胸膛,在上头戳了几下。水一方虽平常被以男孩子对待,可终归到底一就是个女子,这人如此轻浮的动作吓着了她,令她向后退了一步。街上熙来攘往的人潮似乎未曾注意这一幕,
“妳…”她错愕的眼神,惹来更多的笑语。
“公子这是害羞了么”那女子动作更甚,整个人贴上了她,以手臂环住她的脖颈。水一方只觉鼻腔里全是女人的胭脂味,她讨厌这样味道,还是白露双好,身上唯有淡淡馨香。
“姊姊,这样俊俏的小生不如收了吧”
“公子,不来我们流云阁作客么”
水一方越听越不对劲,这些女人究竟是打那儿来的,如何能够如此放肆?
她不失温柔的推开了那女人,脸上挂着是不知所措的表情。
“这位姑娘…我要回去找我娘子,请妳别这样。”水一方慢慢的向后退,可这几个女子却像是饿狼一般,缓步接近她。尤其是为首的女人,极度妩媚的一笑,她打从心里认为这人甚是有趣,一看就知是涉世未深的人,若不戏弄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公子莫要如此,妾身只是…”想要调。戏你而已…
水一方眉头皱起,决定不再搭理她们,转身牵着自己的小黑走了。可在他身后的那女子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那笑里带着的意味是越发越深长了。但愿这人的娘子可不要是个醋坛子,否则…可能有好戏看了。
水一方心里还在纳闷着几个怪女人的不明举动,怀里端着糕饼,用力甩着缰绳让小黑跑快些。她突然意识到自己逗留的时间似乎久了点儿,娘子会不会生气啊…
想到这里她眼神突然变的黯淡了,娘子心里说不定都是那个叫做刘明伦的人,怎么会生气…她说不定未曾在意过自己的…
她慢慢回到白家庄前,这时候已经换了个守门的,跑进里头向其他人禀报:”姑爷回来啦!”
水一方赶紧挥挥手不要他做声,她只觉先前自己不顾一切夺门而出的模样太过冲动了,想来煞是孩子气…
她将马骑回马场,然后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几乎用一种细柔的步调走回到白露霜的房前,没有敲门,就进了去。
映入眼帘的是蜷曲在床上的白露霜,被子裹着她整个身子,看来像是床上鼓了一包甚么。水一方见此模样,慢慢走到床前,蹲了下来,但白露霜没有露出面颊,她无从得知她的表情。
“娘子…”水一方轻轻唤了声,心里想,可能娘子睡了吧…如果睡下了,她就要偷偷爬到床上去,将娘子搂在怀里…虽然娘子说…在白家庄时自己只能睡一旁的软榻,可她已然习惯搂着娘子睡了,她心想,说不准自己将要失眠吧。
直到白露霜慢慢掀开了被子,平常总是淡如云水的脸上现出一丝委屈,眼角带着些微的湿润看着她,她才知道自己错了。
“娘子…”見到白露霜如此模樣,水一方直覺心裡整個揪起來,疼了。白露霜眼角旁的濕潤…是說著她哭過麼…為什麼,是不是因為自己負氣跑走了…她本想直接蹭上白露霜的面頰,蹭著她,學著先前那般撒嬌得到她的原諒。
只是白露霜见到来人真是她时,反倒又缩了回去,盖上被单索性不见她了。水一方自然是大大的慌了,娘子这是在生她的气么她赶紧将糕饼从自个儿的怀中尽数拿出,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后鼓起勇气,慢慢的爬到床上去,一把搂住了白露霜,将她死死靠在自己的肩上。
“娘子娘子…”水一方急急地说,”娘子对不起…以后我不会随便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