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骗者(gl)-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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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若楠?”崔琪的第一反应是这里没有邹若楠,警察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了?
那个警察一边拿了自己接到的命令文件给崔琪,一边与崔琪说:“我们怀疑她和多起诈骗案件有关,想请她回局里协助调查。”
崔琪看着那些文字,好几个“邹若楠”的出现,可是……“这里没有邹若楠啊!”
这时候白姝从浴室里出来了,正好被两个警察看见,警察便无视了崔琪说的话,直接向白姝说到:“请你跟我们回局里协助调查。”
是了是了,崔琪此刻才想起来白姝一直都是用的邹若楠的名字在和警察打交道,所以警察来找的邹若楠就一定是白姝了。可是这好像逮捕一般的情况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白姝真的遇到什么大麻烦了?
崔琪很是担心,赶紧过去将白姝拉到一边问:“怎么了?”
白姝摇头,然后过去看了警察手里的文书。就那么忽然之间,白姝好似十分满意一般地笑了,可那明明就是枷锁一般的文书,为何会换来白姝这般笑容?
把文书还给了警察,白姝便问:“他知道吧,是他让你们来的?”
警察点头。于是白姝不再说什么,只让他们照章办事就好。可是崔琪,白姝不想让崔琪也跟着自己遭罪,所以想请这两个警察就不要管她了。可是不行,是邹局长开口说的一切照章来,不得有一点情面。
烈日炎炎的大白天,白姝和崔琪就这样被警察带走了。身旁和身后投来的异样目光灼热得让崔琪觉得皮肤都快燃烧起来了,幸好的是她们都没有被拷上一副枷锁,于是不至太过丢人。可此时的丢人感觉都不算什么,崔琪真是觉得那都敌不过这突如其来的事态变化。
若是没有这意外,她现在是应该在听白姝与她坦白各种事情,此刻她或许应该在生气,又或许是正在替白姝惋惜的啊。可为什么偏偏是被带上了这辆警车,与白姝相对而坐,不可发出只言片语呢?
崔琪的目光一直粘着在白姝身上,看着白姝一直侧脸看向窗外的表情,看着白姝始终抱着自己腰身的双手。这时候的崔琪是否该再次庆幸自己还没如囚犯一般被带上那副冰冷的手铐?因为如此才能说明她们都不是犯人啊。
可笑……崔琪一直都未见平静的内心竟然是遇上了白姝总是淡漠的表情。这表示白姝并不在乎这一切,还是白姝根本就能将事情掌握在手,却没有告诉崔琪?崔琪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从来都是在猜,可不管对与错都无人为她揭晓答案。
失望,总是在失望。而这一次崔琪觉得,若是不想在失望之中迷惘,就只能在失望之中绝望。
二一、纸包火
崔琪真的不明白自己坐着警车被请到警察局来一趟是做什么的,只是被随便问了一些问题便被通知可以离开,期间所花的时间远不如她第一次被请到警察局的久。可是要离开的只有她一个人,白姝并没有可能跟随。
那个大队长,崔琪看见他的时候专门去问的,问他们为什么不让白姝走。大队长只是说如果许多人来报案,指名点姓说是邹若楠骗了他们,那么邹若楠可能离开警局吗?太多的话大队长也不方便说,反正崔琪想要见白姝是不可能的,不过她若是有话想说,他可以帮忙带话。
话,想说的想问的太多,这一下子倒是提炼不出什么重点话语让人帮忙带过去了。既然如此,大队长就让她没事赶紧回去,警察局也不是什么市民娱乐休闲的地方,不好久待。
后来崔琪惴惴不安地,好像半魂一样回到南城,无意识地竟是回了白姝的房子。站在门口她还在想,不久之前和此时此刻,这里都是这么地安静,可是前后感觉差异太大了些,大到崔琪都害怕开门进去又遇上什么糟糕的事情。
糟糕的事情又有多糟糕呢,里面根本就没人,无非就是空调开了太久,所以耗费了不少电罢了。
开门,崔琪又愣了。屋里的事情并不糟糕,可是她不能理解,不理解为什么邹凯会在这里。崔琪进了屋连鞋子都没脱,站在离邹凯五六步远的地方愣愣地看着他,然后很是疑惑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邹凯瞥了崔琪一眼,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我来拿东西。”
“拿什么?”崔琪紧走过去,看见堆在沙发上的一些全是白姝平时用的穿的。邹凯拿这些是给白姝的,这一点都不难想到,可是他是怎么进来的?
“怎么进来的?”邹凯冷哼了一声:“我姐的房子,我想要进来还没办法吗?”
“你姐?”崔琪怀疑是不是今天事情太多了,还是天太热所以她脑子烧坏了?怎么她就遇上一堆分不清楚白姝和邹若楠的问题呢?“你姐不是邹若楠吗?”
“我有说她是别人吗?”
如果崔琪的脑子真是电线一样的物质,那么现在一定满屋子都是电线烧焦了的味道。这种疑问大到她想不起自己有过的疑惑,而是直接理不清出邹若楠、白姝,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邹凯见崔琪这般头痛的表情,忽而心生一种快感。就因为崔琪是女人,所以她和白姝走在一起,邹凯对她就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厌恶。他到不是不能接受同性恋,只是这事情发生在了自己家人身上就不太好,特别那个人是他姐,所以他很想看见崔琪痛苦难受的样子,想以此来刺激她让她离开白姝。
“原来你一直以为我姐真的姓白吗?难道我姐没告诉过你白姝就是邹若楠,邹若楠就是白姝?白姝不过是她进了婚介这行之后给自己取的名字罢了,难道连这点事情她都没告诉你?”邹凯带着嘲讽的笑与崔琪说着,一边便欣赏起了崔琪咬紧腮帮子,强迫自己的表情不要有太大变化的样子。
“结果你连这些事情都不知道,可见我姐也没太把你当一回事嘛。上次听何若兰说起一些话,我还以为我姐真的好看重你呢,结果连她的真实家底都没告诉你,看来也没把你当什么自己人,或许就是玩完之后就扔掉的类型。”
邹凯对崔琪绝对不会像对白姝一样,知道在某个程度上便终止自己的行为或是话语,他的目的只是让崔琪难看,让崔琪一败涂地。
“够了。”崔琪紧咬牙关,从齿缝中勉强挤压出了这两个字。若是邹凯再说,她会不会真的爆发了?她不知道,可是身子已然在颤抖,额上也都渗出了不少汗珠。她在忍,好像白姝一样,似乎也是在测试自己的底线,看看到底要到什么程度才会如气球一般爆裂。
这个地方呆不得,不然崔琪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可是邹凯说着各种难听的话无非就是想要刺激她,她不想让自己太丢脸,甚至是不想让自己丢了白姝的脸,所以管不得邹凯说的话有多么恶毒,崔琪做了最大的忍耐。
终于邹凯不再说什么了,因为他看见了自己想要看见的,崔琪用了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像是要窒息一般,非冲出这栋楼,这小区不可,不然只得窒息而死。
崔琪的离开在邹凯看来就是落荒而逃,那样子何其狼狈,狼狈得真是太好笑了。然而邹凯正在得意,却接到了自己父亲打来的电话。父亲说,那个叫崔琪的女人,若是可以就把她带来警察局和白姝见一面。
这是为什么?邹凯刚刚才把崔琪奚落了一顿,怎么好意思马上转身又去找她回来?为了弄清楚事情,他自己跑了一趟警察局,他以为有些事情自己可以解决的,可他果然是太高估自己,也太低估了崔琪在白姝心里的地位。
被带到警察局的白姝和崔琪,在下车的时候就已经分了两条路线而去。崔琪在警察局的停留说是片刻时间都不为过,而白姝光是坐在某间小屋子里空等就花了不少时间。
白姝的等,等来的是她的父亲,这点她一点都不意外。此时的老邹穿着很正式的警服,无论是身形还是气势上都只让白姝看见了“局长”两个字。她很瞧不起老邹拿这身份来压她,难道她做了婚介这一行就该怕这个局长?
“怎么样邹局长,听说您过不久就要升官了,在那之前您是想拿我开刀吗?”白姝说得很轻声,投向老邹的眼神很懒散却带着敌意的。
老邹表情有些沉重,拉开一张凳子坐在了白姝对面。尽管这么多年都如此,可他还是不禁会回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和这个女儿有了这般恶劣的关系,是什么时候开始女儿连邹都不愿意姓了?他不是不知道,也不是忘记了,只是每次想起来都会对白姝的固执很是无可奈何。
白姝说完这句话之后没有得到回应,因为老邹很安静,所以她也变得安静了。她似乎没有在这种安静的地方和老邹有过争执,她似乎不太习惯用自己的声音去让环境变得吵闹。
这个屋子不是极为安静,却有着一种死寂的感觉。屋里没有空调,只有一把吊扇在无力地转动,每转动一圈都会发出沉闷的嗡声。墙上的时钟也都跟着扇叶一起转动,一圈又一圈,时间就如此随之流走了。
久久地,老邹终于开口了,他让白姝把事情大概说一遍,他很好奇为什么会同一时间有二十多个人联合起来报警说自己被骗了不少钱。可白姝只是不屑地笑了起来,说:“你都让人把我抓了,还要我说什么,难道这不是你安排的吗?”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老邹顿时觉得很心痛,白姝觉得他对不起她妈妈就算了,可现在她竟然会觉得自己也都遭到了他的迫害。真是讽刺……
“你是怎么样一个人我没兴趣,既然你都把我抓了,还说要照章办事,就不要再来扮好人了。现在来管这样的事情算什么,这样故作姿态一样的事情让人看了恶心。”
“我不管你谁管你?难道你真想在牢里过几年?”
“有何不可?”白姝冰冷地问他:“还是说你就要升官了,害怕我给你抹黑?你邹局长既然要升官,那之前来个大义灭亲不是更好吗?”
“若楠,我是你爸,你觉得作为一个父亲我会对自己的女儿做这样的事情吗?”
白姝却只问了他一句:“那你把我弄到这里来又算什么?”
是为了做样子,毕竟有那么多人报案来了,要是一点行动都没有会被人怀疑的。老邹说得语重心长,白姝却根本不想搭理,她觉得那是在找理由,找借口,于是干脆就将脸转向另外一边选择了沉默。
沉默不知过了多久,老邹无计可施,于是跟白姝提起了一个人,那人便是崔琪。白姝很惊奇他是怎么知道这事情的,她所能想到当然是邹凯把事情抖出去了,所以说从现在开始她和邹家的唯一感情都要断裂了吗?
关于崔琪,白姝不想说什么。她知道自己若是表现得激动,崔琪就一定会成为老邹的棋子,到时候她不妥协都不行了。
白姝知道如果自己被判刑,肯定会影响老邹这次升官的,那会给老邹的背景抹黑。要是把老邹一直以来谈袒护她的事情都说出来,严重了甚至会毁了他的官途。当初白姝决定进入婚介行业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老邹是为了自己升官而要帮白姝,还是真的只是在做一个父亲能为女儿做的事情?这些白姝都没兴趣,她根本就不管这事到底是谁做的,只是很想感谢那个人帮了她一把。
可是……如果她真的被判了刑,崔琪要怎么办,崔琪会怎么想?在自己尚不知道各种真相的情况下就被告知自己喜欢的人要坐牢了,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其实很多时候白姝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是在赌气,还是真的那么恨老邹,可她就是输不起那口气,她不愿意放下母亲的事情。在崔琪与仇恨之间,白姝没办法拿定主意,于是她依旧沉默着。她没有办法,只好闭眼以作不想搭理谁人的样子,心中却很是纠结。
当白姝睁眼之时,便是老邹离开的时候。他让白姝好好想想,想到什么可以把这事情圆过去的东西就告诉他。只是这毕竟不是什么很小的事情,就算事情在第一时间就捂住了,可纸终究包不住火,所以要想就要抓紧时间。
老邹离开的时候刚好就是崔琪从白姝那里离开的时候,所以崔琪前脚刚逃离,邹凯跟着就接到了电话。邹凯跑到警局去见白姝,本来是想劝她的,可是他发现自己说的话根本就没有用,根本就没法让白姝有任何情绪波动。直到他提到了崔琪,他才知道原来崔琪对白姝真的有不小的影响力。
怎么一家人十几二十年的感情都比不上一个崔琪?邹凯真是觉得这种感情很好笑,毫无任何保证的感情,会让白姝患得患失的感情,这样的感情不知道能有多长久,可它在白姝心中的重量就是重于了整个邹家。
邹凯要见白姝不可能像老邹那样方便,他只有很少的时间,而这时间里白姝一句话都没说过。可是提到崔琪,白姝明显犹豫了,提到崔琪,白姝明显心痛了。如果这样,或许只有崔琪可以让白姝有那份心来配合老邹帮她把这事情解决掉。
二二、无知者
从白姝那里逃出来,崔琪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才好。外面太炎热,容易让自己身心都不好过,所以只好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下回了自己在南城租的房子。她不敢回北城,回了会被崔妈妈发现她的不对劲的。
躲在自己房间里头,崔琪拉上了那两层窗帘好让房间的光线变得昏暗一些。她现在受不了什么刺激的东西,好比太热或是太冷,好比太过刺眼的光线。回来之后莫名地就觉得很累,所以拉好窗帘她就倒在床上,希望自己可以睡过去,起码这段时间她不想去想各种烦乱的事情。
烦躁,手机铃声死命地吵闹让崔琪觉得很是烦躁。她不想接,却无奈那是妈妈打来的电话。用来作为第一声回应的声音让人听了感觉很无力,就像久病未愈一样的虚脱身体,无力到连说话都觉得费劲的程度。
崔妈妈说她快到崔琪楼下了,崔妈妈说她立刻就要看见崔琪。
立刻,怎么这般着急?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崔琪从床上爬起来干涩地呵呵了两声,管她呢,她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了,赶紧打发了自家老娘好得个清静。
崔妈妈上楼来的时候浑身是汗,本来以为崔琪屋子里的空调会开得很凉快,结果它不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