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骗者(gl)-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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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大冬天,差不多所有的人都爱上了这个动作,手揣进衣服口袋里。可是白姝揣手似乎不是因为冷,而是一种习惯,或许她就是一个没什么安全感的人吧。
两个人提着菜,有说有笑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崔琪觉得,这实在是有小两口过日子的感觉。真的,虽然还有很多方面都不对,可是崔琪就那么觉得,所以她更加不想回到自己住的那个地方去了。
崔琪知道只要自己不提回去的事情,白姝也不会赶她走。只是这感觉有些像死皮赖脸呆在这个地方,这让崔琪有些难受,她不想挂上这么个名义。可是要怎么办呢,要不过一天算一天?
这个时候崔琪对白姝那种暧昧的态度再一次不满起来了。
快到白姝住的那个单元楼的时候天都快黑了,不过还不到白姝看不清东西的程度,所以她看见在她楼下有个人,是个男人。
崔琪看那个男人,又看看白姝,一瞬间她就不再觉得那人是跟踪她的,而是白姝认识的。
白姝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她放慢了步子,把崔琪往自己身边拉了过来:“帮我演一出戏吧。”
“恩。”崔琪当骗子一年多了,跟白姝相处下来,她的演技也都长进不少。所以白姝让她帮忙演戏,她连问都没问就答应了。
白姝拉着崔琪走到了那人面前:“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回家。”
“你觉得可能吗?”白姝笑了,她可从来不知道邹凯会说这么天真的话。
邹凯很严肃:“那地方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有什么不可能?”
“因为我不想,所以不可能。”白姝说:“我现在有我的生活,我过得很好,何必要回去那个地方当一个外人?”
“怎么是外人!”邹凯有些恼,纠正白姝说:“难道我们一起生活的日子里,你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外人?”
“那都过去了。”白姝不想当邹家的人,自然不想让崔琪知道邹凯是谁,她想让崔琪以为邹凯和她是分手的恋人关系。可是她怕邹凯忽然管她叫姐,那样就穿帮了,所以她的话语都是那么指向不明确的。
“我现在过得很好,每天上班下班,回家,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
“你喜欢的人?”邹凯不自觉地把视线移向了崔琪,难以置信地问:“难道是她?”
这话可不止吓到了邹凯,连崔琪都茫然了。她有那么些分不清楚白姝到底是开玩笑还是说的是真的,因为白姝从来都只那么暧昧,也因为崔琪是那么地希望那是真的。
这个时候崔琪难以摸清事情,不好做什么反应,怕自己做了白姝不想看到的事情,所以她选择了观望,见机行事。
邹凯在和白姝争论,一直就否认白姝和崔琪的关系,总是找着各种证据来证明自己说的没错,是白姝在骗他。可是他的每一个证据都能被白姝以四个五个的反证给推翻,最后甚至看见白姝直接将崔琪拉到她身边,丝毫不犹豫地吻了过去。
这个吻……
崔琪吓坏了,她答应帮白姝演戏,却根本没想到白姝会跟那人说她是她女朋友,更加没有想到白姝会吻她。
这,这太过突然,崔琪的脑袋就好像寒冬里突然通电的灯泡一样,因为难以负荷那突如其来的刺激就出问题了。
白姝附在她唇上的双唇,一开始只是那么贴着。光是那样崔琪就觉得很要命了,因为她睡在白姝旁边,似乎已经不止十次二十次地想过趁着白姝睡着偷偷去亲一下了。可是她没那胆子,每次都很纠结地放弃了。结果白姝说亲就亲,还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就亲了。
崔琪知道白姝只是在演戏,可是她的本能促使她迎合了白姝这个动作,甚至白姝没打算要伸舌头过去,她却开始主动地去索取。
白姝一时间无措了,她没料到崔琪居然能这般投入,她只是想做得过分一点好让邹凯赶紧受刺激走人。崔琪这么一吻,白姝慌了,她不可推开崔琪然后摇醒她,告诉她这只是在做戏。然而接吻这个事情就有如此能力,容易让人失控。白姝这是第一次在接吻的时候觉得心尖都痒了,所以她开始无措,她害怕自己就这么陷进去了。
白姝是个有大女子主义的女人,她的弟弟会大男子主义一点也不奇怪。既然如此,邹凯怎么可能受得了两个女人在他面前亲热?终于他忍无可忍,放声吼道:“够了!”
猛地一下,崔琪清醒过来了,伴随着那猛然的一个闪念,这个吻结束了。两个人几乎同时朝邹凯看了去,看见邹凯几乎怒火中烧一般。
崔琪似乎很是歉疚,只因为自己一时失控,或许就要害得白姝头疼一阵子了。
出乎崔琪意料之外的事情是,邹凯似乎是痛心疾首一般地问白姝:“难道你就不怕爸爸知道以后会很伤心吗?”
白姝泛出一抹极冷的笑容:“他管不了。”
邹凯愤慨不已,几度欲言又止,甚至连拳头都攥紧了。不过他告诉自己不能乱来,这个人是他姐姐,而不是街上随便的一个人。但是正因为白姝是他姐姐,他才会这么愤怒啊!
后来邹凯确实无语至极,愤怒地离开了这个地方,敢情他来这里就是吹冷风找生气的吗?
邹凯走了以后,就剩白姝和崔琪站在楼下了。崔琪怎么都觉得不对,她就等着白姝发落了。结果白姝什么都没说,闷着脑袋就上了楼。
这可怎么才好?崔琪好闹心,闹心地自己钻进厨房去做饭,闹心地吃饭,闹心地洗碗。白姝对刚才的事情只字不提,可是崔琪越想越觉得那男人面熟。终于快十点的时候,崔琪还是问了:“那人,是谁?”
“邹若楠的弟弟。”
“邹若楠?”听见这个名字,崔琪似乎想起了什么,是关于邹若楠的爷爷的,是在丧礼那天。“我见过他。”
“邹若楠?”
“不是!”崔琪说:“是邹若楠的弟弟,我去你爷爷丧礼那天见过!”
白姝惊奇地朝崔琪看了一眼,又继续看电视去了。可是崔琪的思绪一直没断过,她没忘记邹凯是什么样子,而现在和白姝的脸对比一下来看,竟然发现他俩有几分相似。再想想她那天看见的邹若楠,倒跟邹凯一点都不像了。
“那人真是邹若楠的弟弟?”
“恩。”
“亲弟弟?”
白姝又异样地看了崔琪一眼:“同父异母。”
“同父异母也不能长得不像吧。”崔琪笑道。
“你就不要再问我关于邹家的事情了,好不好?”白姝有些烦了,她本来心乱得很了,加上崔琪老这么问就更乱了。她不与崔琪解释什么,十点到了,她还有一个通话要处理。
白姝这个态度似乎是在说她在极力隐藏什么。
看着白姝又开始骗人的样子,崔琪不禁想到自己被她骗了,而且是一直以来都被那么欺骗着,关于她自己,关于邹若楠,还有邹凯和邹凯口中的那个爸爸。只是这之间的关系崔琪还没有理清楚,她只是觉得那些事情都不是白姝告诉她的那样,白姝告诉她的都是白姝编造的。
有时候只要一丁点感觉不对,好多感觉都会跟着开始变化。今天回来之前,崔琪或许还犹豫自己是否要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去才好。可是现在她觉得她确实该回去了,关于白姝,有一些事情她得好生想想。
她想她喜欢的白姝,不管是什么方面她都想了解,也想白姝了解她的任何方面。可是白姝并不那么认为,因为白姝总习惯于将自己裹藏起来。这是否就是喜欢与不喜欢的差别?或许等白姝遇到一个自己真的喜欢的人的时候,她就会毫不吝啬地让那个人去了解她?
或许是吧,可是崔琪并不觉得那个人是她自己。即便是她这样和白姝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会觉得很开心,甚至有些小小的幸福感,可那离崔琪所想象的感觉还是差别太大,而崔琪知道问题所在,却没办法解决。
是不是如果她不可能是能打开白姝心扉的那个人,那么她还是不要过于沉溺现在这种状态比较好?所以她还是该回去,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去,是吗?保持着一段距离,那样总好过这般暧昧到说不清楚,却又什么都不是的关系。
二十、至圣诞
决定要回去的第二天下班时候,崔琪着实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抵抗住了白姝的“邀请”。后来白姝说崔琪不回去就没人做饭了,只好在外面吃了饭回家。崔琪也懒得回去忙活,就跟着蹭了一顿。
回去,崔琪又被跟踪了。可她开始觉得跟踪她的人肯定是故意让她知道他的存在,不然怎么每次都会让她发现自己被跟了?
虽然这么想,可崔琪一个人住在这里还是挺害怕,所以她打算回家去呆两天,到时候再不行就打算和父母交代被跟踪的事实了。
这一晚上崔琪都是裹在被子里提心吊胆过来的,晚上没睡好自然脾气就不好,再加上一出门看见隐藏得一点都不好的摄像头就更是头痛不已了。那个东西莫名其妙的就让她烦躁起来,于是顾也顾不得什么,自己站在门口就开始给白姝打电话。
“我说你赶紧找人来把那破玩意儿给我拆了,都没一点用,老装在那里做什么表面功夫啊!”
白姝打趣地笑了一声:“你都不在那里,它自然没用。”
崔琪嘴角抽抽,对白姝说:“要是我不在这里它就没用的话,你赶紧就给我拆了,我不会在这里,今天开始,我回我爸妈那儿。”
一大清早崔琪就站在门口对着电话咆哮了一番,吵醒了不少人。只因为冷,所以那些人没出来破口大骂,不过他们肯定在心里把她咒骂了千百回了。
一般情况下白姝对崔琪的无理取闹都采取冷处理的方法,所以崔琪自己咆哮几句之后也就很识相地把电话挂了。只是这回白姝并不是那么冷,她对崔琪说:“你爱怎么怎么吧,反正那东西是假的。”
“假的?!”崔琪嘴角抽动的幅度更大了:“你好,再见!”
完全不知道要说白姝什么好,总是那么真真假假的,到底有什么是可以值得别人去相信的?难怪一开始她就让崔琪不要相信她说的话,她的话根本就是乱七八糟,莫名其妙。
白姝看着自己左手拿着的手机,上面只显示了通话结束时间,不过一两秒之后就跳到了待机画面。被人挂电话,这是第一次。
若是不接这个电话,白姝或许已经出门了。她今日并未打算化妆,所以只在镜子前面涂润唇膏,可是把手机放回了包包之后她改变了主意,非但要化,还要精心地化一番。
化妆于白姝来说并非是一种可以使自己更加好看的装扮,而是如同一张面具一般能将她的各种情绪藏起来。在抿过双唇,仔细用小手指擦掉唇线外的一丁点后红之后,镜子前这个人的气场完完全全地变了。
一大早赵姐就拿了一些东西过来放在了白姝桌上,白姝刚坐下就在看它们。办公室里好安静,白姝从到达这里开始就没说过话。
表面上看,崔琪好像也是在做事,在很仔细地核对自己记事本上的资料。实质上她是在想,这又快到圣诞了,难道今年会与去年一样免不了要有一场冷战?
天这么冷还搞冷战,到底是白姝兴致太好,还是崔琪闲得无聊?不过今年与去年有些区别,即使崔琪没什么胜算,却也不一定会输给白姝。
崔琪没兴趣去关心冷战要怎么结束,她不想总被白姝牵着鼻子走,还是以一种什么都不是的身份。一大早就发现自己又被耍了,崔琪没翘班就很不错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讨好白姝?
凭什么每次都是去自己讨好白姝啊!
崔琪纠结了,无意识地就抓着笔开始在本子上用力乱画。她管白姝有没有因为她的笔尖和纸张摩擦出来的声音而看过来,反正她自己不抬头就看不见白姝是什么表情。
如果事情放在去年,白姝绝对不会因此抬头看崔琪一眼。可是现在白姝不但看了,就连她眉头和嘴角的神经都静悄悄地稍稍牵动起来。
来回于纸上的笔尖停止在崔琪听见白姝高跟鞋声音的那一瞬间。那声音从崔琪对面一路响到了办公室门口,在开门声之后没有再继续,而是换成了白姝的声音。
崔琪没去看白姝,只是在猜白姝现在大概是扶着门,一张脸像铁板一样又黑又硬地在叫赵姐过来,虽然白姝的声音是那么地温柔。
白姝的心情如何,看她那天的妆容就知道。她越是把自己打扮得漂亮,就越是不好去惹她。这点不仅崔琪清楚,整间公司的人都清楚,所以白姝今天来,与她碰上面的人都会尽量少说话,免得多说多错。
“报修费用我看过了,没问题,你从公司收入里面扣出来就好。”
“好。”赵姐过来的时候拿了一份传真,可她似乎不太敢拿给白姝,在递出去之前已经犹豫了好多次了。“这家婚介公司想要组织会员过来和我们搞联谊活动,我看了看,对方好像很正规。”
白姝粗略看了一下传真上的内容,做了片刻思考说:“这种活动还是不要接得好,我们毕竟是骗人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白姝的拒绝似乎让赵姐松了一口气,还好白姝没看见这赵姐这样子。然后赵姐觉得白姝还应该有事要跟她说,所以她没有离开。而白姝没打算跟她说什么,见她没走才问道:“还有事?”
“那个……”赵姐朝白姝桌上躺着的那个账本看了两眼:“有问题吗?”
白姝将账本拿过来给赵姐,说:“事不过三。”
这简单的四个字让赵姐心都凉了,她自认为这次的帐做得很好,结果还是被白姝看出来了。有时候赵姐就不信白姝真那么厉害,就她一个不到三十的人怎么能看出这账本里的问题?其实白姝只是诈她的是吧,反正骗人诈人是白姝的拿手本事。
中午的时候白姝叫崔琪一起吃饭,崔琪找了各种理由拒绝了。崔琪看见白姝对着她笑,似乎是在觉得她现在是自己有本事了,所以敢使小性子了。不管怎么样,这是白姝今天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和崔琪说话。
中午出去以后白姝就没再回来过,崔琪就算想知道她在哪里也都没找过她。
下班以后崔琪回了父母那边,被崔妈妈抓着好生教育了一番。崔妈妈的话里总是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