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骗者(gl)-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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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吧,白姝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今天一整天崔琪都没什么干劲,没事情做的时候就在桌上趴着,脑子里就过着昨晚上的事情。那些事情发生了还真是多余,害得崔琪觉得自己和白姝现在的关系都有些不伦不类了。
后来白姝打个电话来跟崔琪说,让她自己回去拿几件换洗的衣服过来,大概五六点那个样子回去比较好。
崔琪还纳闷怎么她回去拿衣服的时间都还得被规定在那个时候,后来她才知道,白姝找了警察在她住的地方装了摄像头。她要是那时候回去,被跟踪的可能性还是有的,说不定那人就会被摄像头录下来。
“你做这些事之前是不是可以先跟我说一声?那好歹是我住的地方。”这种太过自作主张的行为让崔琪有些接受不过来了,倒不是觉得白姝没经过她的同意就做了什么,而是白姝可不可以不要总是什么都只是自己闷着而不与别人说?
“你觉得我们这算什么呢,为什么我的事情你都能背着我给办了?”崔琪和白姝会如何?崔琪不知道,她是个很胆小的人,不敢在白姝的态度明确之前做什么。可是她觉得自己快被白姝气死了,她气愤白姝决定要做什么的时候总是想不到还有她的存在还有她的存在。
“这样不好么?”白姝倒是没想到崔琪会是这反映,可她不喜欢,所以冷冷地笑了笑:“事情可以解决就可以了,不是吗?”
“原来你这么认为。”崔琪无奈笑叹:“那你何必还要跟我说,自己把事情给办了不就好了?”
电话那头白姝沉默了,这种寂静让崔琪很难受。不猜都知道白姝现在在干什么,她生气了。
“要不要回你自己看着办吧,六点半我在步行街等你。”
“等我做什么?”
白姝耳朵贴着听筒皱了眉头,呼了一口气勉强把不耐烦的语气隐藏起来:“爱来不来吧,我只等半个小时。”
这回白姝连道别的话都没说,果断挂了电话。崔琪又是懊恼又是无语地把手机丢桌上,自己也跟着发软趴桌上了。白姝到底想怎么样啊,这暧昧难辨的关系,还有她那什么事都一个人包揽的性格,崔琪对她来说到底算什么呢?
五点钟很准时,崔琪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她犹豫着自己到底要拿多少东西过去,因为不知道自己大概会在白姝那里呆多久,可她现在觉得那样呆在一起会不自在了。原来距离很远或是很近都无所谓,要命的只是这看得见却摸不清楚的感觉。
在步行街,还是那件快餐店,白姝等到崔琪之后就要了两份套餐,吃完之后也没干别的事情,直接回去了。她只是过来接崔琪回家而已,在崔琪被人跟踪的这段时候,这样子大概会稍微安全一些。
刚到家白姝就换了一身衣服,拎了个包,把自己家的备份钥匙给崔琪说:“明天我爷爷下葬,今天我得去邹家。”
“你爷爷?”崔琪一时没理解过来,她只当那老人是邹若楠的爷爷了,忘了白姝也被邹家养过这么些年。“那个邹若楠也要去吧。”
崔琪还是不明真相的,所以白姝说:“那是她亲爷爷,她当然要去。”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想说什么呢?崔琪只是觉得心里头不舒服,想起那个当着她的面调戏白姝的邹若楠不高兴。
“明天晚上吧。”
“回来吃饭吧!”崔琪就像怕白姝被拐走了一样:“我买菜做饭等你。”
“我明天给你打电话吧,到时候再说。”不等崔琪回答,白姝就挥了挥爪子:“我先走了,你一个人在家小心。”
走吧走吧,反正崔琪现在也挺不高兴的,倒是看不见白姝比较清静。
把手上的几个通话处理了,崔琪就开始觉得无聊了。可恶的白姝电脑有密码,她又不敢打电话去问,免得白姝说她侵犯别人隐私什么的。
崔琪真是好久都没看过电视了,难得这么无聊就决定看电视打发时间。打开正好是一个新闻频道,崔琪才发现实事或是周边事什么的她几乎都不太清楚。
当前播报的新闻,某某凭借电话婚介诈骗别人钱财被抓了起来。这会儿那人正穿着囚服坐在铁栏杆里接受采访,语气中满是忏悔,脸上还打了码。
白姝说过,如果骗人骗得没良心了,那么就不可能在婚介这行混长久。或许这个人就是这样,和她的同党一起黑着良心行骗,将别人的心血全都榨干了。既然她们没有给别人留一条活路,别人自然就走投无路选择报警了。
这样的新闻,干这行的人看了都会心慌。这次新闻一播报,又叫醒了好多正在或是正要上当的人,也警告了不少正在骗人的人,这次之后肯定又有好多人要离开这个行业了。崔琪看着这新闻觉得害怕,害怕自己有一天就成了电视里的那个人。那个时候她要怎么面对自己父母?
可怕归怕,崔琪第一时间想到的都不是自己赶紧从这行里脱离出来,而是想让白姝赶紧离开。因为前段时间白姝总那么狮子大开口地跟人要钱,所以崔琪担心别人会狗急了跳墙,会让白姝陷入一种她自己帮不了自己的困境。
可是崔琪能做什么,那个人是白姝,算盘只打在心里,别人干预不了任何的白姝。
新闻看着闹心,崔琪索性连电视都关了。洗了个澡准备去床上窝着玩手机,结果注意力被白姝卧室架子上的一些小玩意儿吸引过去了。说是小玩意,它们还真是那么小,一个个的被白姝放在架子上。
这些东西虽小,可是它们那么恬静地存在在那里,使它们所在的地方变得像一个小小童话国度一般梦幻。与人前那个冰冷的白姝比起来,崔琪会觉得白姝或许并不是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个样子。或许白姝不过就是一个心思极为细腻的小女人罢了,所以她喜欢这些可爱的东西,喜欢抱布偶睡觉。
那些类似于生产线上出来的工艺品之类的东西看上两眼也就没意思了,崔琪关注的是那些一看就知道是手工制作的东西。那不是些什么特别精细和好看的东西,只是一些好像无聊时候随便做出来的,常见的纸星星,纸鹤之类。
有意思的是那些纸盒子或是卡片之类的东西都是手工做的,因为质量都不太好。
崔琪战战兢兢地捻起半只竹筷子长度的小刀削出来的长戟,看着和它躺一起的短刀长剑不禁自言自语起来:“这些不是白姝做的吧!”
如果是白姝做的,崔琪不得不好生佩服一下了,那个女人果然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孩子么?不过这刀枪剑戟和那一堆可爱的东西诧异也太大了点吧。
白姝的爷爷下葬的时间在早上九点,邹家的人八点就到了公墓区。当白姝看见刻在墓碑上的爷爷的名字也都和奶奶那样被涂上了金色的颜料时她感慨了,不过就是那么二十多笔下去,就永远地没了这么一个人。
要将墓穴封起来之前,白姝拿了一对鸡心核桃给道士。她爷爷生前有些爱好,玩核桃就是其中一项。爷爷生前白姝没孝敬他老人家,死后能有白姝送了东西陪着也都算是有些安慰了。
轮到白姝去烧纸钱,邹凯就帮她提着包包,顺道提议说:“晚上回家吃饭吧,反正爸也不在。”
白姝觉得最近自己和邹家来往太多,心里有些不舒服,所以只笑笑说:“晚上有事,就不去了。”
“你都没去上班,哪来什么事情?”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得了吧,你才大我几岁啊?”
白姝把外套脱下来让邹凯给抱着,自己拿了一沓纸钱,靠近火盆纸钱与他说:“大一天我都是你姐,你都是小屁孩儿。”
烧过纸钱,大家还算聚了一下,吃了午饭。饭后散了,白姝和邹家的关系就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
因为爷爷下葬的关系,白姝有些惆怅,一个人跑到河边去吹了一下午的冷风,四点才开始回家。那个时候她已经觉得很累了,身体的能量几乎都消耗给了河风,所以要到南城的时候就打电话叫崔琪出来吃饭,结果崔琪没接。
许是早上起得太早,又太感慨,白姝根本就没想起来崔琪说会在家里做饭。她确实饿了,所以找地方吃了些东西。等到她回了家,发现崔琪放在厨房的那些等她回来就能下锅的东西的时候才想起来原来家里边有个人在等她回来,然后她才庆幸自己没在外面吃太多。
有人在等她回家,这才是她遗失了好久的概念。好长一段时间以来都只有她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做事,一个人在晚上回到一个黑漆漆的房子里面。那个时候周围的一切都是冷的,空气,夜晚,还有白姝自己。
因为冷,所以白姝房子里的灯都尽量用了暖色。虽然没什么用处,可对她来说,有希望暖起来的想法还是好的。住进这个房子这么些年,这是白姝第一次打开门以后看见温暖的灯光,还有一个在等她回家吃饭的人。
有一些好陌生的感觉冒了出来,白姝只觉得自己话语穷白,没法子形容什么。她只是习惯性地换了鞋,到了客厅沙发上坐下。
崔琪很热情地给白姝倒水暖手,让白姝等着她去做饭。崔琪的热情让她看似更像一个主人,而白姝是客,看着崔琪的忙碌显得那么生疏,那么客气。
白姝家里好难得有了一顿新鲜的饭菜,可惜不是什么美味佳肴。就在上次吃到崔琪做的饭菜时,白姝就不觉得那是什么美味,不过不难吃而已。可是好味不好味不重要,重要的是白姝真的感动了。
原来感动是这个样子,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非得在感觉上有那么大的冲击。只是好像一股暖流偷偷从心低涌了出来,一浪打在心头,再慢慢将心填满。它并不刺激,并不强烈,而是在不经意间就那么温柔地就出现了。
可惜白姝习惯性地将它掩藏起来,于是崔琪什么都不知道,还在不停地怪白姝回来得这么晚,害得她险些就要饿死了。
十九、屋檐下
活在同一屋檐下,这样的生活意外的温馨。不过温馨起来,时间就过得特别快,这一眨眼的时间就过去了十天。
可能跟踪崔琪的人连续十天扑了个空就会放弃了吧,那么崔琪是不是该回自己的地方去了?可是她舍不得,舍不得和白姝呆在一起的感觉,舍不得那份朝夕相对,如影随形。
见崔琪吃饭都能发呆了,白姝就好奇地问:“你怎么不吃了?”
“我在想,我来了都十天了吧。”
“然后呢?”
崔琪动了动唇,她怕自己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白姝会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迟疑了一会儿,崔琪笑了笑说:“住了十天,跟个米虫似的,怕被你觉得自己亏大了。”
白姝笑崔琪,她居然能想到这方面去了。“花几颗米的钱养一个做饭的人,不亏。”
“那就好。”听白姝这么说,崔琪就挺开心了。她知道白姝这房子几乎不见炊烟的,现在每天炉灶都是暖的,那可是她崔琪的功劳。
因为天冷,所以白姝总喜欢和崔琪在同一时间挤在卫生间的镜子前面化妆,还开着浴霸。一小块地方挤两个人,总免不了爆发一场争战。白姝的动作总是很快,崔琪随便敷衍了自己的脸以后还要把头发扎起来。
白姝经常说崔琪,天不冷的时候没见她扎头发,天冷了她倒把自己的头发全扎上了,真是个奇怪的人。这时候崔琪总喜欢一边揪着马尾,一边跟白姝拌嘴。收拾完了,两个人就一起出门去公司。
出门以后,崔琪总喜欢挽着白姝的胳膊走路。而白姝有时候则是拉着崔琪的手一起走,可是她的手好冷,崔琪常常有种连自己的骨头都被冻伤了的感觉。
最近上下班她俩都一起出现一起消失,公司里有人一不小心的玩笑话就说:“你俩该不会住到一起了吧。”
那人不过随口一说,没有任何意思在里面。可是听者不一定什么都不想,于是这话引得各种表情。白姝嘛,人前的时候一张脸总是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崔琪则是被人说中了显得心虚。其他的人表情各异,只是没人去注意,只有这两个人的表情被有心的人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或许想着要做文章,或许先留着看看吧。
下班以后,白姝手上有个通话,所以自己就先回去了。崔琪去菜市场买了几颗新鲜的青菜,回来的路上拎着塑料袋儿的手指头都要冷掉了。
从菜市场出来的时候崔琪刚好接到白姝的电话,这么冷的天接电话好痛苦,耳朵都要冻掉下来了还要去贴那个冰冷的手机,崔琪直觉得自己的半个脑袋都冷麻木了。
“天这么冷,就不要老打电话了嘛,手机好冰的!”
白姝在温暖的房子里得意着,说:“冷就赶紧回来呗,到哪了?”
“刚出来,还早着呢。”
“那你自己赶紧点,家里暖着呢。”
“对了!你给我弄个暖手袋等着我回来。”
“好。”
电话挂了,崔琪赶紧就把手揣进了衣服口袋里,走了五分多钟居然在路边看见白姝了!
“你在干嘛呀!”崔琪赶紧小跑过去,看白姝抄着大衣把自己裹得特别紧。“你说你总喜欢穿那么少,跑出来干嘛了?”
白姝把崔琪手上拎着的口袋提过来套在自己手腕上,两个嘴角都勾起来了:“冷吧。”
“还好。”
“手指都跟冰块一样了,那叫还好?”白姝一脸神秘,伸手进大衣里拿出个热水袋来:“赶紧抱着。”她把崔琪的两只手都抓着捂在了热水袋上,自己的手刚才都捂得很暖和,就盖在崔琪的手背上:“你先抱着,回去就暖和了。”
崔琪发愣一般站在原地,任凭白姝摆弄她的手,一时间好感动好感动,若是让她非得开口说些什么,她必定会语无伦次。后来她感觉到自己怀里的温度,就想起白姝捂在衣服里的热水袋被拿走,现在一定觉得特别冷吧。
“这个你还是自己抱着吧,看你穿得那么少我就冷。”
“没事啦,你抱着,反正也走不了多远。”说着,白姝就把口袋从手腕上滑出来拎上了手,另一只手则是揣进了衣服口袋里。
一到大冬天,差不多所有的人都爱上了这个动作,手揣进衣服口袋里。可是白姝揣手似乎不是因为冷,而是一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