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教师同性生死恋:放爱一条生路[gl]-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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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她。
　　孟诚不免有点心花怒放。
　　日期：2010…12…20　12：06：54

　　王晓回到家以后一直不愿说话，她知道所有的反抗和解释都是徒劳的，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因此，她只能沉默。
　　王中华看着忧郁沉默的女儿，不禁摇头叹息。心疼、无奈、悲哀、无能为力，种种滋味涌上心头，难以言喻。
　　王晓保持着沉思的姿态，一动不动。
　　“晓晓，爸知道你心里难过，爸的心里何尝又不难过呢？可是你就算生爸妈的气，也不要折磨自己的身体呀！你一天没吃东西了，会饿坏身体的。”王中华心疼不已。
　　“爸，您去吃吧！去做您自己的事，不要管我。”

　　“爸怎能不管你呢？你是爸唯一的女儿。”
　　“这样的女儿，您不要也罢。”
　　王中华愣住了，说不出话来。
　　良久，王中华说：“晓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始终是爸爸疼爱的女儿。”
　　王晓神情悲伤地问：“爸，您不是说妈不会逼我嫁人吗？”
　　“告诉爸爸，孟诚是个怎样的人。”
　　“挺好。可我不爱他，也不可能会爱他。”
　　“只要他爱你，对你好。或许时间长了，你会对他日久生情呢！”

　　“不，我不能忍受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生活一辈子。我只能把他当哥哥。除了孟真，我的心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任何人我都不嫁。”
　　王中华沉默了一下，他说：“晓晓，你可以不嫁，爸妈可以照顾你，爸妈不在了，小阳还可以照顾你。”
　　王晓说：“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王中华停顿片刻，他说：“但是……你不能和孟真在一起。”
　　“如果不能和孟真在一起，那我跟死人有什么区别？”

　　“没遇到孟真之前，你不一样过得很好吗？”
　　“有时候我想，也许我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为了跟她相遇，遇到了，我就不会再放弃。”
　　“只要爸爸还活着，就不许你跟孟真在一起。”
　　“爸，你也跟妈一样，一样的冥顽不化，一样的不讲道理。”
　　“无论哪一个做父母的，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作出如此大逆不道，丢人现眼的事。”

　　“是，我是丢人现眼。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还要把我接回家来？为什么不干脆跟我断绝关系？”
　　王中华震惊地望着女儿，面色苍白。
　　日期：2010…12…20　12：13：20
　　王晓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说：“是不是每一个做父母的，都把面子看得比自己的孩子还重要？”
　　王中华强自镇定下来，他说：“这绝不仅仅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
　　“总之，全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只要我不存在了，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
　　“离开孟真，真的这么难吗？为了她，你什么都愿意做？”

　　“是的，什么都愿意。”
　　“她要你杀你的父母，你也愿意？”
　　“孟真不是这样的人，她绝不会让我做这样的事。”
　　“可你确实已经在做了，虽然你没有拿着刀子，但比刀子还要厉害。”王中华有点咄咄逼人。
　　“爸，我不想和您说话了。我们只要一说话，就只会围绕着这个话题争吵，互相伤害。”

　　“晓晓，你早就已经伤害爸妈了。但你更伤害了自己。回头吧！晓晓，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只要你肯回头，一切都还不算晚。”
　　“来不及了，爸。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你会毁了自己。”
　　王晓转身面对父亲，请求父亲答应她一件事。
　　王中华说：“除了答应你跟孟真在一起，别的事爸都不会反对。”

　　望着一脸严肃的父亲，王晓忽然问了一句：“活着的时候您不允许我跟孟真在一起，难道死了您也不能让我们在一起吗？”
　　王中华吃惊地盯着女儿。
　　王晓说：“爸，如果有一天我和孟真不幸离开了人世，请您把我们葬在一起，好吗？”
　　王中华闻言不由背脊发凉。
　　王晓说：“请您看在我们父女一场的份上，答应我，好吗？”

　　王中华忍不住眼眶潮湿，他的声音有点哽咽：“晓晓，你一定要把自己逼到万劫不复的地步吗？”
　　王晓说：“也许除了这条路，我们无路可走。”
　　王中华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哽着，说不出话来，只有默默地转身离去。
　　日期：2010…12…20　12：22：01
　　孟诚的心情格外愉快，他是个藏不住心事的男人，心里一高兴，脸上就明明白白的表现出来。笑容明朗了，脚步也轻快了，嘴里还哼着小调。

　　蒋琴觉得很诧异，这个接近三十岁的男人，竟然像个大孩子似的，前几天还愁云惨雾，这会儿却又欢笑颜开了。
　　这个男人心里到底想些什么呢？蒋琴禁不住好奇。
　　猛然接触到蒋琴好奇而专注的目光，孟诚有点儿不好意思，咧嘴笑了笑。蒋琴双手环胸，也笑了一下，她说：“你今天很高兴呀！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孟诚说：“没啥事儿。”
　　蒋琴说：“没啥事儿怎么会这么高兴呢？”

　　孟诚一时答不上来，事实上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此刻的他多想有人分享自己的快乐啊！可他又担心事情没有圆满的结局反而会招人笑话。
　　蒋琴说：“你一个人偷偷地乐，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
　　孟诚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怎么，还不好意思啊？”
　　“等事情决定下来再告诉你吧！”

　　“这么说，事情已经有眉目啰！”
　　“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什么事儿？这么神神秘秘的。说出来让我也分享分享嘛！一个人闷在心里，多没意思！”
　　“我要结婚了。”
　　蒋琴闻言愣了片刻，以为自己听错了：“结婚？你在开玩笑吧？”
　　当孟诚说出和他结婚的对象是王晓时，蒋琴更加吃惊，瞪大眼睛望着孟诚，有点生气地说：“你是不是想王晓想得发疯了？”

　　孟诚说：“我是很想她，但还不至于发疯。”
　　蒋琴断然道：“不可能。”
　　“在这之前我还认为不可能，可是现在，我认为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
　　“爱也可以改变吗？”




第51节

　　“当然可以。”
　　“王晓爱上你了？她答应嫁给你了？”
　　孟诚迟疑了一下：“还没有。”

　　蒋琴忍不住叹了口气，说：“人家根本就没有答应你，你就乐成了这个样子。她要是真答应你，你岂不要乐颠了？”
　　日期：2010…12…20　12：27：24
　　沉默片刻，蒋琴又说：“不过你大可放心，你想乐颠也没这机会，王晓她不可能嫁给你。”
　　“从头到尾，你都是这样认为？”
　　“对！一开始我就提醒过你。”
　　“你不觉得自己太武断了吗？”

　　“这跟武断扯不上关系。”
　　“那应该叫什么，自以为是。”孟诚心里挺不是滋味，他说：“我实在不明白，你怎么那么不希望我跟王晓在一起？”
　　蒋琴的脸不自觉地红了，她说：“你别冤枉人，我哪里不希望你跟王晓在一起，和我有什么关系？”
　　孟诚问：“那你为什么一口咬定王晓不可能会嫁给我？”
　　蒋琴咬了咬唇，反问：“你凭什么认定王晓会跟你结婚？”

　　孟诚只好说出实情：“王太太说她要把女儿嫁给我。”
　　蒋琴非常震惊而且感到不可思议，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孟诚说：”我知道你会是这种反应，当王太太说出她要把王晓嫁给我的时候，我比你震惊十倍。她从一开始的强烈反对到后来的宽容大度让我一时难辨真伪；但是通过我们之间的谈话，我终于相信她是真诚的，也是认真的。”
　　“你就这么相信她？”
　　“我没有理由怀疑。”
　　“你真的要娶王晓，而全然不顾她是被逼的？”

　　“如果我不娶她，别人也会娶她。”
　　“这么说你是为了帮她？”
　　“我承认我自私。我爱王晓，能和她在一起是我最一生最幸福的事，哪怕她并不爱我。”
　　“你既然爱王晓，就不该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蒋琴忽然抬高了声音，神情激动。
　　日期：2010…12…20　12：31：23

　　孟诚也忍不住抬高了声音说：“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王晓生活的更好，我哪里错了？”
　　蒋琴突然感到悲哀，为孟诚，也为孟真和王晓，她苦笑了一下：“你没有错，错的是王晓。”
　　“王晓是无辜的。”
　　“无辜的人是你。”
　　孟诚不解地望着蒋琴，说：“你讽刺我吗？”
　　“孟诚，不要娶王晓，可以吗？”

　　“难道我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嫁给别人吗？”
　　蒋琴呆了一下，气愤地说：“王太太实在太过分了，我没有见过这么自私残忍的母亲。”
　　孟诚替王太太辩解，说她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有一个温暖幸福的家。
　　蒋琴不以为然，冷笑一声说：“她这是在害自己的女儿，也是在害你。”
　　孟诚更是不解了：“天下哪有母亲害自己女儿的？再说她把唯一的女儿嫁给我，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怎么说是害我呢？”
　　“王太太为什么突然决定把王晓嫁给你？她一开始是那样的看不起你，你想过这其中的原因吗？”蒋琴早已明白了王太太的用心，而她又不能明说，心里实在又急又气。

　　“她开始看不起我，不表示永远都看不起我，人的想法和看法总是会改变的。”
　　“一个人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快，你竟然丝毫也不怀疑。”
　　”我说过，我没有理由怀疑。我不过是个一无所要的打工仔，在我身上没有什么可图的。“
　　“娶了王晓，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没有娶她，我才真的会后悔。”
　　“王太太不知道你是孟真的哥哥吧？如果她知道，我想她是不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你的。”
　　“她愿不愿意把女儿嫁给我，跟孟真有什么关系？”
　　“王太太要把女儿嫁给你的事儿，你告诉孟真了吗？”蒋琴不便回答，岔开话题。

　　孟诚马上露出一脸笑容，说：“还没有，我想，如果孟真知道了，她一定会很高兴很高兴。”
　　瞧着孟诚那副自我陶醉的样子，蒋琴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心想，孟真如果知道了，不急出病来才怪！
　　日期：2010…12…20　12：49：16
　　冬天来了。
　　日升月隐，潮涨潮落，时光是这样的无情，消失得没有一点痕迹。风在吹，浪在摇，大海在咆哮……
　　孟真漫游在海边，头发被风吹得异常凌乱，神色忧郁，嘴唇泛紫，可是她的身上感觉不到寒冷，非常温暖。因为她穿着王晓亲手为她织的毛衣，有大海一样的颜色，美丽的蝴蝶，光滑、柔软、温暖。她一直穿着，舍不得换下，除了清洗晒干的日子。
　　孟真清楚的记得和王晓一起在海边相依相偎的情形，记得王晓说过的每一句话，从来不曾遗忘。王晓，那样美好善良的一个女孩，可是因为遇见了她，于是有了不一样的人生。

　　她，破坏了王晓正常的生活。
　　她，改变了王晓的一生。
　　幸？抑或不幸？
　　上天安排了她们相爱，是对她们的眷顾？还是对她们的戏弄和惩罚？结局一点一点地靠近。
　　生存还是死亡？孟真不得不面对这个巨大沉重的问题。孟真和王晓各自都清楚，她们彼此爱的太深，任何一方发生意外，剩下的那一个都无法独自苟活。而活着，她们又不能忍受分离。

　　对她们而言，分离是比死亡更痛苦的事。
　　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爱情，注定是一场悲剧，而孟真和王晓之间的爱情悲剧色彩更为浓重。因为她们的爱情有着更多不被理解和认可的地方。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爱情悲剧在于他们身份地位家庭背景的悬殊和一种强大权势的阻碍。而孟真和王晓的爱情悲剧除这些之外，还涉及到道德、传统及性别等无力改变的问题。
　　这是她们自己无法掌握的命运。历史重演，且一浪高过一浪。
　　中国人比较传统，习惯墨守成规。任何人要想打破任何常规都必须付出勇气和代价。这代价是巨大的，也许名誉扫地，也许众叛亲离，也许失去生命。
　　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孟真知道，王晓会和她一样，义无反顾的坚守她们的爱情。
　　日期：2010…12…20　13：00：54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有一次谈到这首诗，王晓问孟真觉得这首诗写得好不好？孟真回答也好，也不好。
　　王晓问好在哪里，又不好在哪里？
　　孟真说好在前两句，不好在后两句。她说我们相爱本身就是一种不自由，方方面面都会受到许多限制和阻碍。
　　孟真问王晓会不会为了自由，放弃她们的爱情？王晓毫不犹豫地说不会。孟真又问她会不会为了她们的爱情，放弃自己的生命？王晓语气坚定地说会。

　　孟真轻柔而深情地抚摸着王晓纤细的手指，笑着说好在哪里，不好在哪里，这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快乐是短暂的，痛苦是漫长的。经过恶梦般的六年，孟真和王晓终于重逢，而不到一年的时间，她们又将面临生离死别。
　　历史有着惊人的相似，不一样的，是结局。
　　孟真决定去见王晓，立刻，她害怕等待的结局，是王晓的又一次离去。爱情的力量再大，也不能将亲人杀死。
　　这时，孟真的手机响了，是蒋琴。

　　蒋琴一见面就急切地问孟真和王晓见面没有？
　　孟真说：“我正打算去呢！”
　　蒋琴说：“你得赶快去见王晓，商量着想个妥善的办法，你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孟真也忍不住着急起来。
　　蒋琴张了张嘴，想了一下，问孟真：“如果王晓嫁给你哥，你觉得怎么样？”

　　孟真愣了片刻，极不自然地说：“你开什么玩笑？”
　　蒋琴仍是半真半假地说：“王晓嫁给你哥，既成全了你哥，而且你又能跟王晓经常在一起，不是两全其美吗？”
　　“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