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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云舟齐天-第23部分

小说: 云舟齐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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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忘不了羽化瑟瑟发抖时的惊慌模样,况且,自己又是唯一知晓她有难言隐情的人。
     “的确是委屈了她,她这般避讳,也是为姐姐好。”齐天懊恼的胡乱揉着额头“可我,希望姐姐幸福。”
     云舟轻轻拉过她的手,抚平她因纠结而皱在一起的双眉,柔道:“一切皆有定数,不要如此执意,好么?”
     齐天埋头在云舟胸前,闷闷的点头应允。
     纵使她是英明神武的一代君王,却也难免常人的无奈和脆弱。
     翌日午后,齐天才去了沧溟阁。
     云舟便与晓千去探望羽化。
     见羽化态度一派的清冷,走动也有些蹒跚,知她昨日定被齐天所伤了。
     “昨日,羽化的事,陛下都对我讲了。”云舟屏退晓千后,情真意切的道:“伤了你,也不是出于她的本意,她此时心中十分懊悔。”
     “娘娘不必多说了,微臣不怪陛下。”羽化别扭的叹了口气,道:“这件事,的确是微臣做的欠妥。微臣万万不曾想到,长公主殿下竟这般——会如此想不开。”
     云舟看着羽化自责负疚的样子,若有所思的询问道:“羽化觉得,皇姐如何?”
     “长公主殿下,自是金枝玉叶,矜贵非凡。”羽化赞赏道,可想了想又不由叹了口气。
     “也许,皇姐不在乎羽化的身份呢?”云舟鼓励的道。
     羽化摇摇头,自暴自弃的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如娘娘般超脱。况且——陛下需要个皇子,长公主殿下,终究还是要嫁给男子的。”
     “胡说!”云舟少有的沉下脸,她不允许任何人把齐天想的如此自私,故而毫不客气的道:“你无非就是懦弱自私罢了,你自己的本心始终不愿去冲破那些伦理世俗的禁锢,我为皇姐而不值!”
     羽化一怔,不知是被说中了心思,还是因云舟突如其来的责问而意外。
     “我之所以愿意与陛下厮守,并非我楚云舟有多超脱。”云舟神情间不失自豪的道:“只因陛下身上有我要的那份担当,我可以随时为她去死,可她永远不会袖手旁观,无动于衷。”
     说着云舟起身告辞,行至门前,停住脚步道:“还有,如果陛下需要,我定倾尽所有,生儿育女的事情自不会劳烦长公主殿下。邱大人好自为之罢!”
     “哈!”看着云舟坚毅的背影,羽化不由冷笑,不愧是夫唱妇随,纵使平日里那样云淡风轻的人,发起火来,竟与那人如此相像。
     她们更像的,恐怕莫过于那颗挚爱彼此的心吧?
     再说回到凌波楼上的云舟,满脑的愁思,一脸的凝重。
     是啊,她需要个皇子,国之储君,何其重要?
     作为君王,齐天必须要有自己的子嗣。
     既然连羽化都提及了,看来齐天已然为此苦恼了。
     聪明如她,却也难理出个什么头绪来,闷闷的沉思了一下午,仍旧一筹莫展。
     晚上齐天回来时,就坐在小几上批折子,北齐的党争如今已然白热化,让她一时忽略了云舟脸上的心事重重。
     “天儿——。”云舟为齐天研着墨。
     “嗯?”齐天认真的在折本上写着朱批。
     “眼下族中的亲王,天儿与谁最为交好?”云舟闲聊般询问了句。
     “自然是敬王。”齐天淡笑了下,不假思索的道:“我自幼便羡慕二哥满身的文采和一手的好字。不过,身为皇子,他可是太不务正业了,所以啊,自幼就不得齐景的宠。”
     齐天阖上折本,才后知后觉,警觉的看了看云舟,她向来不问世事,今个是怎么了?
     “知陛下要上京了,随口问问罢了。”云舟意识到齐天的紧张,故作云淡风轻的随口轻吐道。
     齐天眯了眯眼,这个女人,心底又再盘算着什么?
     
     出了正月十五,齐天便率文武重臣起驾返回北都,南齐留下舅舅赵国泰坐镇。
     云舟与兰兮皆伴驾北行,太妃要待到北方春暖花开,天气转暖后方能移驾北都。
     一路上,齐天龙驾在前,兰兮与云舟同乘一驾在后,浩浩荡荡走了大半月,总算到了北都。
     敬王齐祥,右相赵民泰率领文武百官早早便出城十里,恭迎圣驾。
     见城郭的轮廓依稀可见了,齐天出了车架,命人牵了马来。
     “石头,还记得当日咱们从北都走时的情形么?”齐天驱着马,问身后的东石。
     “奴才自是永生难忘!”东石吸了吸鼻子,不无感慨的道:“当日也如这般酷寒,陛下当晚同杜先生吃了酒,还伤了手。也不知道听了什么,连夜便点了五万骑兵出了城。”
     “呵呵!”齐天朗然一笑,意气风发的道:“又有谁会料到,朕会有今日呢?”
     齐天从未对任何人提及过,自己当日出城时,报的便是破釜沉舟,必死之心。
     远远的就看到百官们排站在前方,紧接着山呼万岁声此起彼伏。
     齐天打马而过,巡视了眼眼前的臣子们。
     不由神色间稍稍一凛,只见臣子们分立在两边,分别以齐祥和赵民泰为首,各有各的阵营。
     而魏廷则是孤零零的立在一边,齐天目视他微微颔首,沉着脸入了城。
     来到皇宫门前,齐天悠悠吐了口气,看来眼下的情势的确如魏廷的奏报,群臣竟放肆如此,在自己面前也丝毫不加收敛。
     “皇奶奶?”见到远处太皇太后的凤驾,齐天颇为意外,忙下了马。
     且不说在天家,皇奶奶亲自于宫门前迎接自己一个小辈是不符规矩的。
     就单说眼下这般的数九寒冬,她一个古稀老人这样殷殷的在此不知待了多久,也让齐天内心波澜四起。
     “皇上,瘦了——。”太皇太后较齐天走时苍老了些许,却也依旧是神采奕奕,上下端详着齐天,心疼的不住的拍着她的手。
     想起当日自己便那样走了,一声也未曾支应,齐天心中十分愧疚,小心的搀扶着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看出了她的心思,释然一笑,赞许的看了看齐天,揶揄道:“皇上收南疆降敌楚,纵横天下,可谓气吞山河。怎的见了我这颤巍巍的老太婆,反倒扭捏起来了?”
     “皇奶奶,折煞孙儿了。”齐天窘然的面上通红。
     清冷的朝阳下,祖孙俩走在宽敞的宫道上,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拖的长长的,却也为这个朔冬中庄严的皇宫添了一抹温馨。
     云舟十分不适应北方的干冷,才下了小轿,便不由得扯了扯头上的皮帽。
     却被眼前的殿宇惊的一怔。
     “锦云轩?”身后的晓千惊呼着,仰首看着,不可置信的道:“北齐皇宫里也有锦云轩?”
     锦云轩是云舟在楚宫的住所,竟如搬来般,丝毫不差。
     进了园子,绕过轩阁,凌波楼也清楚的立在不远处。
     “陛下,陛下真是神了!”晓千叹为观止的唏嘘着:“竟把凌波楼也搬来了。”
     “参见娘娘——。”随着二人的走近,楼前跪着众内侍,为首的太监晓千怎么瞧都觉得十分眼熟,不由走近凑过去瞧了瞧。
     “德公公?”晓千惊呼的拍了拍为首的太监,欣喜的对云舟呼道:“主子,是德川德公公!”
     德川是昔日楚宫锦云轩的外事总管,与晓千一样,自云舟回宫便一直在她身边当差,不想也被调来北齐了。
     云舟面上虽是一如往日的平淡,心内却因这接二连三的惊喜和齐天的体贴而大为感动。
     齐天忙至午后,才得闲暇,抽身到了锦云轩。
     “陛下还不进来么?”云舟亭亭的立在楼前,见齐天未戴皮帽,两只耳朵冻得通红,却还是四处的瞧着,迟迟不入楼来。
     “竟造的如此之像!”齐天赞叹着握过云舟冰冷的手,边上楼边不住的里外的瞧着。
     “陛下倒像个没事人般。”云舟嗔笑着,看她这满脸的孩子模样。
     “我——。”齐天本欲辩解几句,不料云舟猛然扯住她,投入她怀中。
     齐天眨眨眼,受宠若惊的傻笑着小心翼翼揽上云舟的纤腰,她还从没见过云舟这般的主动,且还是在一干内侍们面前。
     
     晚上,于宣政殿内摆宴,宴请朝中重臣和皇亲国戚。
     而太皇太后却也在康寿宫摆了席子,请了好些个女眷,云舟和兰兮则是应邀去佐陪。
     所谓,先礼后兵,齐天宴上自是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执着酒盏逐一的与重臣们客客气气的敬酒,气氛倒也难得的其乐融融。
     自从齐天经历了前两年的挫折后,却也成就了她今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酒量。
     吃的倦乏了,齐天索性慵懒的偎在龙椅上,一手晃着杯中的酒,一边眯着眼,饶有兴致的俯视着殿下推杯换盏的臣子们。
     不知几时,她深觉自己开始厌恶了这些尔虞我诈的嘴脸,虽然她自幼便生活在这种氛围中从未改变过。
     想着想着,一种莫名的疲惫感袭上心头,她想起了那个心如止水的人,总是淡淡的,随意的。
     于是,饮尽杯中残酒,翩然离去。
     才入了康寿宫,齐天便扫视着众人,寻着那个她心心念着的人。
     纵使,殿中的莺莺燕燕们姹紫嫣红,姿态万千,可待寻到那一抹淡绿的身影后,齐天不由轻扬起嘴角。
     万花丛中一点绿般,周围的其他俱已顷刻间黯淡了。
     看到那抹身影,静静的坐在那,不知为何,她心中泛起一丝悲伤。
     她第一次这样强烈的觉得,这实在不该是云舟的世界。
     毕竟,看着那样一个不惹尘埃的伊人,为应酬强颜欢笑,她心底会泛起撕裂般的疼。
     “唉!”齐天不禁叹了口气,她此时觉得,生活的本质便是接受或改变着络绎不绝的无奈。
     无论你是号令天下的帝王,还是平凡无奇的黎民,无奈是无处不在的。
     “陛下,可是醉的狠了?”太皇太后的询问,将齐天从少有的多愁善感中拉了回来。
     “哦,呵呵——。”齐天施了个礼,干笑着坐到太皇太后身侧。
     太皇太后是过来人,她早早就察觉到齐天在殿外伫立时的痴迷眼神。虽说,云舟早在嫁与齐天前便上过京,可今日却是她第一次得见。
     她在皇宫中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妃嫔没有见过?
     可她就是没见过云舟这般眼中身上如此纯净的女子。
     她纵有倾城之貌,倾国之姿,举手投足间却丝毫没有卖弄做作之意,永远都是一派淡淡的恬静。
     若说,她与齐天的最大的情投意合,恐怕便是心中对彼此的那种纯粹吧。
     “陛下请用。”此时,兰兮捧了碗茶来,奉与齐天,齐天接过颔首致谢。
     太皇太后又瞧了眼此二人的架势,俨然的君臣,不是夫妻。
     这二人虽如此相敬如宾,可在她看来,却远远不及远处那个人依旧坐在那,偶尔向齐天身上瞥上一眼的情义来的深重。
     “好个知进退的女子!”太皇太后赞许的对上云舟的眼睛,片刻后收回探究的目光“上年纪喽,经不起这般折腾了!”说着缓缓的起身。     齐天忙上前搀扶,孝顺道:“时辰却也不早了,皇奶奶累了,便去歇罢。”
     “本宫知道,如今前边,乌烟瘴气!”到了内殿,太皇太后坐到榻前,拍了拍身侧的褥子道:“你皇叔新供来的火狐褥子,天儿坐上来,暖和暖和。”
     “皇叔是孝顺的。”齐天瞧着红的发亮的褥子,深知十分难得,由衷的道。
     “不只齐国,也不只天启,历代朝堂都免不了党争。”太皇太后宽慰的抚着齐天的手,道:“所以,天儿也不必太过忧心。”
     太皇太后见齐天一回来便马不停蹄的召见臣工,看着她单薄的身子,十分心疼。
     “皇奶奶放心,孙儿谨记。倒是皇奶奶要好好安养身子。”齐天见太皇太后精神虽好,身上气力却不济,遂叮嘱道。
     “嗯!”太皇太后应承道:“那是自然,老太婆还等着四世同堂呢!”说着慈祥的一笑,语重心长的道:“天儿的心思,也该放些在后宫了,敬王的世子已经七岁,就连季子也牙牙学语了。”
     齐天受教的点点头,又聊了些许,便跪安了。
     待到出了内殿,前边的宴已然散了,看时候怕是也近三更了。
     因她之前吃了不少酒,明日还要早朝,便不到云舟那去了,独自心事重重的回了允德轩。
     
     
     云舟听东石回禀说齐天今个不过来了,询问了几句齐天晚膳用的如何,心中多少不免有些惦念。
     便拿了些齐天爱吃的点心,随东石去瞧瞧。
     不料,一进殿便嗅到呛人的烟草味,殿内齐天衣襟散乱的靠在榻上。
     手上端着烟袋,正啧啧有声的抽着,目无焦距的盯着前边,并未察觉云舟已至身前。
     云舟只知齐天之前在北都添了许些习气,知她酗酒成性,倒是不曾想过齐天会抽起烟袋来。
     轻不可闻的叹息声,竟惊到了神游沉思的齐天,“舟儿!”齐天忙将烟袋敲灭,嘴上笑着解释着“提提神——。”
     “三更天了,还不歇么?”云舟上前理了理她的衣襟,并没有嗔怪的意思,更多的是心疼。
     “嗯,就歇!”齐天抖擞下精神,起身唤人铺床。
     服侍她简单洗漱后,齐天见云舟没有要走的意思,心却也踏实下来。
     云舟点了把香,看着徐徐上升的白烟,若有所思的道:“天儿看,这炉为何是三足?”
     “三足最为稳定罢。”齐天伸出手,看她只穿了里衣,唤她上床。
     于是,两人各怀心思的躺下。
     云舟心内想的是,一个家庭,至少要有一个孩子,一家三口才算稳定。
     齐天心内想的是,朝中党争分为两派,却都对自己无异,如若再添一派,岂不就稳妥了?又想起方才宴上云舟落寂的身影,说到底她毕竟是个楚人,孤零零的待在这深宫内。
     正忖度时,佳人已然入怀,温香暖玉,又岂能坐怀不乱。
     如此这般,第二日,齐天旷了朝,直睡到日上三竿。
     才到了御书房,就是被那些酸儒们兴师问罪,弹劾的折子堆成了小山,矛头直指云舟。
     齐天阴沉着脸,瞪着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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