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闯都市-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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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越乱越好。”肖财旺的老婆十分悠然的吐出一口烟来，眯着一双狐狸眼妖声妖气的说道。
“是啊，最好是每天都有事情发生。”肖财旺咬牙切齿的说道。
在朝阳镇热电厂的运煤场里，几盏碘钨灯吧整个煤场照的如同白昼一般，场地中的一个地方，正围着一大堆人，人们的脸上都是一种同情而又默然的神色。
是啊，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换了谁都是悲痛欲绝的。
在围着的人群中间，地上，躺着一句尸体。他的头部已经没有了。不，不是没有了，是被运煤的大吊车给砸成一滩肉糊，瘫在他的身边。
尸体上面已经盖上了一块黑色的布，地上，流淌着一大滩已经变成了黑色的血液。围观的人们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尸体的边上，站着满面焦急的秦德胜。正在这时，忽然有人大声地说道：“肖书记来了。”
听到声音，人们仿佛是盼到了什么救星似的。
“叫了急救车了吗？”站在人群里面的肖朝阳看着身边的秦德胜十分镇静的问道。
肖朝阳知道，越是在这样的时候，自己就必须愈加沉着镇定。因为在这个时候，你就是他们心中的主心骨。
只有处事不乱，处事不惊，沉着果断，才能指挥好一场战斗。眼前就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斗。
“早就叫了。应该就来了。”秦德胜说道。他的语言中反复压着千斤的重担。
“事情已经出了。你就不要担心了。”肖朝阳轻轻地拍着秦德胜的肩膀鼓励着说道：“现在要紧的是处理好善后的事情。”
肖朝阳的话音还没有落地，正在这时，随着一阵“乌拉乌拉”的声音由远而近，一辆救护车就停在了人们的身边。
几个穿着白大褂子的医生从车子里下来，一看这情况，也不说话，用一块白布吧那一句尸体一裹，放到担架上就太近了救护车里面。
秦德胜紧……
罔小说
第193章 闯红灯之后
秦德胜紧跟着医生们走进了救护车里面，随着“乌拉乌拉”的声音的响起，车子卷起一片尘埃，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面。
在医院里去了一天，经过化妆后，第三天，尸体就送回了死者的家里。这个死者不是厂里的正是工人，是一个通过关系进去的临时工。
但虽说是临时工，却也在这个电厂里做了十多个年头了，也算是一个老职工了。
死者已经逝去，剩下来的工作就是如何做好善后工作了。对这个事情，镇党委经过研究决定，获得老书记肖银川的同意，决定尽量满足死者家庭的要求，以求得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一个比较满意的结果。
善后工作的第一个事情就是如何解决死者家族的经济赔偿问题。肖朝阳只是热电厂的负责人秦德胜尽量让死者家族先发言表态。
在讨论经济问题的时候，死者家族的一个姨夫和一个舅舅说按照死者生前每年十万元的劳动收入进行赔偿。一直计算到他七十岁。
秦德胜吧这个消息告诉给了肖朝阳，肖朝阳跟自己的父亲讨论后，决定按照他们的要求给予赔偿。另外还给他们一笔几万元的丧葬费用。
同时，热电厂里还给死者送来了一个花圈，以示哀悼和纪念。
最后，当秦德胜代表厂里文死者家族还有什么要求时，在一起参加议事的几个死者家族的亲戚说，能不能把死者家族的两个儿子中的一个安排进厂里去干活。
秦德胜听后思考了一下说道：“可以。”
可哪里知道，这兄弟俩都说不愿意进厂里去干活。这一情况不觉让所有在场的人员大跌眼镜，这么好的机会，人家都会求之不得，可他们兄弟俩倒好，一个都没有答应下来。
看着这样的情况，旁边的人也就只好在心中暗暗地体他们叹息了。唉！这兄弟俩真是一点儿也不开窍的两头蠢猪！
可他们那里知道他们兄弟俩的心里也有着各自的小九九。
他们兄弟俩没有一个人是小学毕业的。就自己这么一点知识和能力的人，到这样的地方去，到头来还不是只有去干跟自己父亲一样的重体力劳动的活吗？
所以他们就决定不去了。死者送去火化的那一天，热电厂里为了郑重起见，决定有秦德胜前去参加这个仪式。
十多天的时间后，这么一件泼天大事终于风平浪静、平平安安的过去了。这样的结局就连肖朝阳、肖银川、秦德胜他们连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晚上，在肖银川的病榻边上，一家人正围着肖银川在闲聊着。
“爷爷，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去了。正是谁也没有料想到的。”坐在爷爷肖银川身边的肖迎春看着爷爷肖银川微笑着说道。
他的一双手轻轻地握着爷爷肖银川的手，正在轻轻地抚摸着。
“是啊。这件事情总以为要闹得满城风雨了，谁知道会是今天这样平平安安、皆大欢喜的结局呢。”肖银川也微笑着说道。
可是他那消瘦的脸上尽显病痛折磨的痕迹。坐在他们中间的吴雪莹，只是看着着和睦美满的一家人，幸福甜蜜的微笑着。
她那饱经风霜的脸上，也已经刻上了不少岁月的创伤和痕迹。
是啊，人生易老天难老，岁月不留情啊！当年飒爽英姿、朝气蓬勃的这一对朝阳镇人们的领路人，都已经变得垂垂老矣。
大有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感慨。
“爸，局人们说，这里经常出这样的事故，是因为我们在当初建设时，破坏了这里的龙脉。”肖朝阳看着自己的父亲肖银川说道。
“怎么。你也相信这样的鬼话了？”肖银川一听，颇有点吃惊的问道。
“是啊，外面穿的风风雨雨的，有眼有鼻子的呢。”这时，坐在一旁的李秀莲也不觉说道。
对于这些言语，作为一个*产党员的肖朝阳当然是不会相信的，他这样说只是想听听父亲的意思。
“噢，那他们有事怎样说的呢？”肖银川听了，不动声色地问道。
“他们说，原来这里建煤场的地方是一条龙背，现如今在它的上面建上了这么一座热电厂，把这里搞的乌烟罩气的，那龙就发怒了。没个一段时间，它就会发作一次。龙一发怒，就会出事了。”李秀莲回忆着说道。
现如今的李秀莲虽然早已经不是当年做知识青年时期的那样美貌多姿了，但当年的美丽依旧呈现在她的身上，而且还让她变得更加成熟而又具有风韵了。
当然，也不能挡住岁月无情的在她那美丽的俏脸上悄悄地留下的痕迹。
“只是小秦他们怎么样呢？”肖朝阳不觉问道。
正是会所曹操曹操到。正在这时，秦德胜、李军、胡安娜、吴题他们纷纷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秦，你来了，好，坐坐坐。”肖银川看着秦德胜他们，一边热情地让座，一边笑着说道：“正在唠叨着你们呢。”
“噢，是吗？难怪我刚才的耳朵还在发热呢。”秦德胜说着就坐到了肖银川的身边。
大家也就纷纷围着老书记肖银川坐了下来。
“老书记，您刚才在说我什么啊？”秦德胜一坐下就看着肖银川笑着问道。
“当然说你的坏话了，不然你的耳朵哪能发热。”肖银川笑着看着秦德胜说道。
“哈哈，那说了些什么呢？”秦德胜这时忽然很有点儿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问道。
“没说你，我们正在说外面的传言。你们都有听到了吗？”肖朝阳接过话去说道。
“外面说，咱们朝阳镇是靠政府的钱养大的。有那么多的贷款免掉，放到哪儿都会好了。”这时，秦德胜很有些气愤的说道。
“呵呵，那其他还说些什么呢？”肖银川听了，不动声色地问道。
“说咱们朝阳镇是不可复制的一种独特的典型。”胡安娜也显得十分气愤的说道。
“胡说八道。咱们帮助的那个地方不是很快的上来了吗？”吴题一听，立即大声地说道。
“用国家的钱养的，同样是典型，现在的小岗村怎么样了？”李军大声的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心平平气馁馁。”听了他们的话，肖银川微笑着摆着手说道：“嘴巴长在人家的身上，他们要怎样说就让他们去说吧。这是宪法上规定的人身权利，我们怎能去限制他们？不是说实践是检验镇里的唯一标准吗？是非问题就让实践去检验吧，去说明吧。我们只要让人们过上美满幸福的日子就好了。俗话说，只要行得正不怕影子斜。只要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门。”
听了肖银川的话，大家这才又一次围绕着肖银川坐了下来，刚坐下，肖银川还在想继续说话，可是，忽然，肖银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痛苦而扭曲着的脸。众人一见，不由一个个都大吃一惊，几乎异口同声地看着肖银川大声地叫道：“老书记。老书记。”
肖朝阳急忙坐到父亲的身边，抱着肖银川的头大声地叫道：“爸爸，爸爸。”
李秀莲一见，急忙转身去拿来了止痛药剂。肖朝阳拿起注射器管好药水，在众人的帮助下给父亲肖银川注射了止痛药水。
坐在肖银川身边的吴雪莹拿着毛巾轻轻地给他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然后，大家都站在肖银川的身边，静静地注视着他。片刻之后，肖银川那扭曲着的脸慢慢地舒展开来了，蜡黄的脸上也渐渐地有了血色。
“爷爷。”随着声音，肖迎春飞快地来到了里面，一见大家静静地注视着躺在床上的自己的爷爷，就急忙挤进人群，来到爷爷肖银川的身边，一双闪发着光芒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肖银川，两只手轻轻地捧起了他的手轻轻地抚摸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的时间，肖银川这才慢慢地睁开了他的眼睛。看到自己身边站着的秦德胜、李军他们这些人，正用十分关切的神色紧张的看着自己，于是，脸上就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老书记。”看到自己心爱的老书记醒过来了，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轻轻地叫了一声。
“谢谢你们始终陪着我。”肖银川看着他的这些战友们，微笑着轻轻地说道。
肖朝阳急忙吧被头拉过来给父亲肖银川靠着，李秀莲见了急忙递过一杯水来。肖朝阳从自己老婆的手里接过水，送到父亲肖银川的嘴边。
肖银川张开嘴就轻轻地喝了一口，然后微笑着看着大家说道：“好了，我现在没事了，你们驱赶自己的事情吧，要注意，政治上的事情千万不要多说。”
看着自己心爱的老书记，大家都重重地点了点头。为了让老书记有更多的时间休息，大家正要转身离去。
忽然，肖国雄跟老婆吴丽敏也一起走了进来，他一进来就来到了肖银川的身边坐下了，吴丽敏就来到吴雪莹的身边，紧紧地挨着吴雪莹坐了下来。
吴雪莹只是转过头来默默地看了吴丽敏一眼，微微一笑，就有转过头去看着自己的老伴肖银川了。
吴丽敏也就默默地抓起了亲家吴雪莹的手，紧紧地握着，传递着彼此的心情。
这时，秦德胜他们已经走出去了。这里只剩下了肖银川、肖朝阳、吴雪莹，肖国雄，屋里面跟肖迎春他们这些人了。
“老亲家。真的辛苦你了。”看着疲惫不堪的肖银川，肖国雄眼里含着泪水无比深情地说道，说着，他就把头轻轻地靠到了自己的老战友，现在的亲家肖银川的肩上。
“别这样，我这不是很好的吗？”肖银川看着自己的这位老战友微笑着说道，一边还用手轻轻地拍着肖国雄的手背。
此刻，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着，互相感受着从对方身上传来的力量和温暖。
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很快就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肖国雄站起身来就要告辞回去了。
“老肖，就在这里吃饭吧。”肖银川看着自己的这位老战友笑着说道。
“这……”肖国雄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还这个那个的干嘛？”肖银川小学和说道。
“国雄叔，你就吃了饭在走吧。”肖朝阳一见，也邀请着说道。
“你是担心秋霜吗？迎春，你打个电话，让秋霜回来就来咱们家里吃饭。”肖银川笑着看着自己的孙儿肖迎春说道。
“好。”肖迎春说着就拿出电话来拨通了肖秋霜的电话说道：“霜霜，你晚上直接来我的家里吃饭。”
没多久，大家就围坐在餐桌前开始吃饭了。
“别等了。我们先吃吧。”肖国雄看着大家笑着说道。
“嗳，就在等一会吧。也不再胡这么一点时间了。”肖朝阳笑着说道。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肖迎春一听，立即一处望外的站起身来，飞快地跑了出去。
听到声音，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去看着门口。在众人的目光之下，肖迎春拉着肖秋霜的手，就像一对欢快的小鸟一样地走了进来。
“霜霜，来，坐。”吴雪莹一见，立即笑着说道。
“嗳。”肖秋霜一听，也就立即红着脸坐到了吴雪莹这位未来的太婆身边。
“霜霜，来，吃，吃。”李秀莲一见，急忙夹起一块肉放到了肖秋霜的碗里。
于是，大家也就欢快的开始吃起饭来了。
这一天上午，肖朝阳来到镇政府门口，准备去市区办一些事情，这时，镇里的广播里正在播放着一首歌曲《战士爱读老三篇》。
“……
战士爱读老三篇，爱读老三篇，
三学老愚公，战胜千难和万险，
跟着毛主席闹革命，
共产主义早实现。
……”
驾着车子肖朝阳也轻轻地哼着“共产主义早实现”，一路风挚电驰的来到了进城的一个四岔路口。也正是赶巧极了，肖朝阳的车子刚到斑马线上没红灯就亮了。
没办法，肖朝阳就只好停车等候，也就在这一眨眼的当儿，他的前后左右就都停满了各种车子，几乎连转弯的地方都没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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