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卡-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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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石磊挂断了电话，准备出门。
　　出门之前，他又看了一遍自己拟定的流程，告诫自己，不管郑旭说些什么，他都要把谈话的节奏拉回到流程之上。一方面他实在没什么经验，只能按照流程行事。另一方面，这也可以略微的显示一下他的强势。
　　嗯，就是要强势，这年头，投资人都是爸爸啊！
　　刚下楼，石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自己班上的同学，不过自从他混进了学生会就再没打过交道，这电话号码两年前就再也没有点亮过石磊的手机。
　　一边朝着自己叫的车走去，石磊一边接听了电话。
　　“喂，吕家强啊，找我啥事儿？”石磊一边说着电话，一边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对司机说了一声：“树咖啡您知道的吧？”
　　司机笑呵呵的回答说：“不知道也没关系啊，反正有导航。”
　　石磊点点头，发现自己忽略了吕家强的话，有些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啊，刚才跟司机说话呢，你刚才说什么，能再说一遍么？”
　　吕家强的声音显得很不高兴，他说：“石磊，你现在可以啊，你自己想一想，你都多少天没回过学校上课了啊？”
　　石磊有些疑惑，不过没往心里去，道：“是老师让你找我的？”但是想想也不对啊，如果是老师找自己，那也应该是跟班长说，至少也该跟学习委员说，跟吕家强这个生活委员说干嘛？
　　“非得老师找你么？没错，现在是毕业季，大家都忙着找实习单位，但上学期还是有几门课的。别的同学好歹隔三差五还会上上课，只有你，至少两个月没有出现在课堂上了。”
　　石磊越发奇怪，道：“首先呢，我前几天还去上过课，倒是那天没看见你。其次，我的课是上的少了点儿，但也还不至于让你来找我吧？班长呢？学习委员呢？”
　　“怎么着，我还不能管你了？非得班长和学习委员才能管你？”吕家强越发不悦。
　　石磊定了定神，他已经确定吕家强是来找麻烦的，只是他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货。按理说石磊都两个月没怎么上过课，至少也有一个多月没有跟吕家强打过照面，怎么也不可能得罪他啊。
　　“从道理上来说呢，你还真没权力管我，班委是服务同学的，不是真让你当官的。就算是学生会，那也是服务团体啊。我就问你，是不是老师让你找我的，在学校里，如果要说有管理职能，那真心也只能是学校的老师。行了，我快到地方了，不跟你说了……”石磊就想挂断电话，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麻烦，石磊已经不愿意回应了，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吕家强愈发光火，大声喊道：“石磊，我告诉你，我还管定你了！你要是今天再不回学校，我就向老师举报你！”
　　石磊也有些不高兴了，对着电话说：“你爱举报举报去吧……”
　　“好啊！石磊，这话是你说的！我这就向学校举报，你无故夜不归宿，天天都不在学校宿舍里住。我可问过了，他们都说你出去租房子了。”
　　石磊虽然觉得这种小报告不会伤及自己，可是吕家强这话让他很不舒服，而且吕家强作为生活委员，夜不归宿这种事，还真算的上是他的职能范围。
　　见石磊不吭声，吕家强有些得意，以为自己拿住了石磊，倨傲的说：“赶紧回学校，否则可别怪我不留同学情面。”
　　石磊摇摇头说：“懒得跟你多说，我现在有事，等我忙完再回学校看一眼吧。”说罢，石磊挂上电话。


第0252章　相互试探
　　被石磊挂了电话，而且石磊也确认他不肯回来，吕家强大怒。
　　整个班级，包括其他班干部在内，只有他，是大二就担任了学生会干部的职务，这也让他一直觉得自己在班上高人一等，即便是班长或者其他委员，他也不怎么放在眼里，何况石磊这种在班里快四年都是小透明的人？
　　今天有人找到他，让他联系一下石磊，探探石磊的口风，想了解一下石磊这段时间都在做些什么。这人是个教务处的干事，并且不是学院教务处，而是学校教务处的。这让吕家强顿时觉得自己有一种即将被重用的感觉，他进学生会，并且一路想要往上爬，都是为了能在老师面前好好表现，将来如果能考研成功，就有机会留校了。现在有教务处的老师找到他，他当然要尽心尽力的办好这件事。
　　在联系石磊之前，吕家强就去宿舍招了他，结果被张未等人大大咧咧的告知石磊已经在外边租了房子，搬出去住了。吕家强不动声色的跟三人打听了一下，三人可能觉得不对，也没跟他多说什么。随后吕家强又找了其他同学了解石磊的情况，还和从前差不多，多数人也依旧把石磊当成小透明，这主要也是处在毕业季，大家都忙着寻找实习单位，本身也不怎么上课的缘故。
　　吕家强打听无果，只能动用自己班级生活委员以及学生会生活部副部长的身份，亲自给石磊打去了电话。
　　没想到石磊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居然在电话里直接怼了他，还一点面子不给的撂了电话，这让吕家强感到丢了面子，恨得咬牙切齿。
　　想到石磊对司机说到树咖啡，吕家强决定跑一趟，看看这个家伙究竟在忙些什么，竟然敢不把他这个生活委员放在眼里。
　　石磊来到树咖啡的时候，郑旭已经在那里了，一看到石磊推门而入，立刻站起身来，很客气的跟石磊打招呼。
　　“石先生，您来了？喝点儿什么？”
　　石磊笑着走过去，说道：“别那么客气。”然后找服务员要了杯拿铁，和郑旭面对面的坐下。
　　“石先生，我想问问您，您在马场的时候，甚至都不知道我开发的项目是什么，怎么就会对我的项目感兴趣呢？”
　　坐下之后，郑旭斟酌半晌，开口主动问到。
　　这个问题倒是在石磊的流程之中想到的，毕竟作为一名投资人，不可能听了一耳朵有项目，就急吼吼的要去投资。
　　“当时对你有些误会，一开始以为你是个吃软饭的，后来才知道你妻子……？”郑旭赶忙补充说“女朋友”，石磊便又改口道：“嗯，后来才知道，你女朋友是为了替你省钱，而你则是想给你女朋友置办更好的装备。你们之间的这种爱情，让我觉得你应该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合作伙伴。所以，当听说你有个项目需要投资的时候，我估摸了一下，既然是你一个人开发的项目，投资额应该不会太大，而我正好也有点闲钱，所以想找你了解一下。”
　　郑旭点了点头，石磊的回答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仔细想想，好像也在情理之中。虽说爱情和投资八竿子打不着，但是这对人品却可以有一个比较不错的衡量。
　　“我还想请问一下，石先生您平时在哪里任职？”郑旭还是郑重再三的问到。
　　石磊笑了笑，这个问题也在他意料之中，他没打算说谎，便道：“我只是个大四的学生，还没毕业呢。正好面临毕业，其他同学都在忙着找实习单位，我就想试着能否自己创业……”
　　“创业？”郑旭愣住了。
　　倒不是对石磊的身份有疑惑，事实上，从马场回到家里之后，郑旭就跟自己的女友讨论过这个问题，由于石磊看上去实在太面嫩了，估摸着年纪应该不大。这么年轻，就这么有钱，不出意外都是父辈给他的。
　　只是，郑旭没想到石磊会说出创业这两个字来，他有些不解的问：“石先生应该明白，单纯的投资和创业其实没什么关系，毕竟我不可能让出控股的股份，哪怕石先生您有足够的资金，可以支撑到A轮B轮，我也不可能把控股权让出去的。”
　　石磊还是笑笑，说：“我所说的创业，是我想做一个投资人，你放心，我并无意染指你的项目，更加无意夺走你的公司。”顿了顿，石磊又问：“抱歉问一句，郑先生应该已经注册过公司了吧？”
　　郑旭点点头道：“注册过了，不过规模很小，注册资金已经所剩无几。而且，我的公司就只有我和女友两个人而已。我负责除了财务以外的一切，她负责财务。”
　　“那么，我们不妨进入正题，我需要对郑先生研发的APP做一个市场前景的调查。”
　　这一下，郑旭又开始犹豫了，毕竟，他这个APP说穿了只是一个创意比较吸引人而已，技术层面上，随便一个学过编程的人，基本上都能写出类似的代码，想实现这些功能并不会太难。
　　看到郑旭的样子，石磊又道：“郑先生不会是怀疑我的资金能力，以及我投资的诚意吧？说实话，从那天在马场，郑先生和你的女友的对话里，我就能看出，郑先生似乎已经找了很多投资人，可根本没有人愿意跟郑先生见上一面。我考虑的是郑先生的这个项目可复制的属性比较强，贵在没有人往这个方向去想。所以，郑先生不敢在确定投资意向之前把项目本身拿出来交流。”
　　郑旭一惊，定定的看着石磊，心里越发担心。被人看穿的感觉着实不大好受。
　　“我说过，我没什么兴趣控制一家公司，我不觉得亲力亲为对于我而言是最好的选择，我更期望的是做一个天使投，以小博大。郑先生对自己的项目应该有信心，当然，每一个创业者对自己的项目都会很有信心，否则也不会把身家都砸进去，为了少量的投资四处奔忙。而且，在生活上，你应该不是特别缺钱，否则也不敢给你女友买接近一万元的装备了。哦，还有马场的会员……”
　　郑旭尴尬的摆摆手，道：“马场会员不是我买的，我也真没那个闲情逸致。那是我之前供职的公司尾牙上抽到的奖品，已经快一年了，再不使用就要过期，没办法我才带着女朋友去的。如果是我自己骑马，我也不舍得买那么贵的装备，但是她一个女人，我总担心她会有危险……”
　　“这么说，郑先生已经从公司离职了？”
　　“嗯，开始准备研发这个APP的时候就辞了职，我担心在职创业到时候会惹来麻烦。这大半年来，我都是靠给别人写代码度日。”


第0253章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
　　隔着玻璃，吕家强看到石磊果然在树咖啡，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年轻的西装男，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着。
　　把帽衫的帽子戴了起来，吕家强走进咖啡馆，找了个石磊背面的位置，自己也背对着石磊的方向坐下。
　　只是，因为石磊背后那张桌子已经有人了，吕家强只能隔着一张桌子坐下。
　　哪怕是伸长了脖子，吕家强也只能断断续续的听到石磊和郑旭谈话的只言片语，有时候好不容易听的清楚点儿了，中间那张桌子的人却又把电脑敲的噼里啪啦的响，遮挡住了石磊和郑旭谈话的声音。
　　石磊和郑旭的谈话进行时间并不长，其间因为郑旭辞职的事情，石磊还给张玫枚打了个电话，咨询了一下知识产权的问题。毕竟，这个问题他和郑旭都不是太明白，结果张玫枚告诉他，只要该软件是郑旭独立开发，没有使用公司资源，或者说他所在的公司无法提供郑旭使用公司资源开发软件的证据，一般来说都不会有任何麻烦。更何况郑旭一再说明这个软件是他离职之后才写下的第一行代码，这就更加不成问题。
　　从跟郑旭的谈话里，石磊可以得知，郑旭应该小有积蓄，但并不敢孤注一掷的投入到自己研发的APP中去。他需要被认可，需要投资人为其注入主要资金他才有底气进行推广。说穿了，他需要有一个人告诉他，他的APP是有市场基础的。
　　于是石磊按照自己之前拟定的程序问道：“那么现在有两个问题，第一，如果郑先生始终对我，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对所有投资人无法达成信任，那么，我们永远都不可能进入实际谈判阶段。因为我必须对郑先生的这个软件有一个起码的认知，才能判断其市场潜力。这其实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问题。第二，恕我直言，在郑先生手里的，只是一个还没有真正立项的项目而已，仅仅只是开发出了一个手机APP的雏形。其价值不会太高，郑先生需要给我提交一份完整的市场调研报告，或者至少也要有一个市场可行性的分析报告。第三，郑先生的公司架构太简单了，所以，即便我最终认可了你的项目，给予郑先生投资，只怕郑先生第一步要做的，也是完善公司结构，最起码，要有持续开发的能力，以及对APP接入安卓、ios等等手机系统的业务人员配置。第四，郑先生的瞻前顾后已经让你处于一个始终无法进入投资人视线的状态，换成是我，首先要担心的不是APP被抄袭或者模仿，而是先去申请一个专利保护。哪怕这不能成功申请，至少在备案期间，郑先生会少了许多的顾虑。话尽于此，郑先生不妨再考虑考虑。如果还是觉得放心不下，今天就先这样，等到郑先生想明白了我们再谈。”
　　可能是石磊的话让郑旭有些慌乱，他以为石磊已经失去了耐心立刻就要离开，急忙说道：“石先生请慢，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石磊笑着摆摆手，说：“我不是要让郑先生立刻做决定，咖啡我才刚刚开始喝，等我喝完咖啡如果郑先生还没有最终决定，我再走也不迟。”
　　郑旭这才放心了一点，很快陷入纠结之中。
　　几乎是在石磊喝下最后一口咖啡的时候，郑旭终于抬起了头，就这么十分钟的时间，他的眼睛里竟然已经布满了血丝，把石磊吓了一跳。
　　“石先生说的不错，是我太缺乏对资本的信任了。好吧，我决定不再做任何隐瞒，直接对石先生说了。”
　　郑旭一口喝下自己杯里所有的咖啡，石磊则是笑着让服务员又给他们各自上了一杯咖啡。
　　“请说。”
　　“我这个APP，目前已经对安卓系统做了完整的测试，ios那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以前在公司主要就是负责ios接口调试工作的。石先生这样的人，进出都是豪车，可能对某些生活并不会了解的太多。我们这些普通的工薪一族，尤其是那些非办公室职员，而需要在外边奔忙的人们，他们在城市里流动的时候，一旦内急，除了肯德基麦当劳或者大商场这类地方，想找个洗手间都并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