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八年-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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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年前,新中国成立,他和几十位战友,终于在旧桥安定了下来。不再拿枪,战友们不是被找来的家人接走,就是因为身上的伤痛去世。就算最后,整个村子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亦是坚守着属于他的阵地。
十年前,国家给了他更好的待遇,凌堂平一直不接受。还一度的接他回省会去养老,他不愿意。家人都没了,他还能去哪里?
至少,旧桥村山后面的十几座坟墓,都是他的战友。
若不是两年多前,他最后一次确认再也找不到亲人的消息,他又怎么会把跟了自己一辈子的首饰盒,那是他老婆最爱的,他却拿来换了东西。更想不到的是,那对白玉,被路清河找到了一块。
唯一的念想,送给了路清河,这个孩子跟他凌家有缘,跟他有缘。
“凌爷爷,哈哈哈哈,被我找到了吧。你是不是想偷偷的把马藏起来?我刚才问了铭叔,这马我可以骑。让我骑着玩一玩好不好?都这么久了,别总是那么小气嘛。”路清河跑过来拉着凌老爷子的衣角。摇来摆去的撒娇。
若不是雪姨进来跟自己说,路清河都不知道,凌老爷子心情不好了。
“臭丫头,放手。我就小气怎么了?咬我呀?不许骑马,跟我下象棋去,赢了我再说。”被路清河一打岔,心情莫名的好了许多。凌堂平对着路清河生气道。胡须下的嘴角却扬了扬。
老了老了,还有这样一个小丫头来陪自己下象棋,还有什么不知足?儿孙福。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你才是臭老头,说好了,一会赢了,马就是我的了。”路清河以牙还牙的说着。回到了屋里,还对着符士铭和娄雪飞眨眼睛:早说了。放心,有我出马,一个顶俩。
一老一少在楚河汉界上杀得你来我往,到了晚饭点。也不停手。一直到路清河的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个不停,凌老爷子才放行。
看到娄雪飞摆好的饭桌,路清河蔫了:“雪姨。你是不是和凌老爷子一起欺负我呀?我也只是今天没赢老爷子,你就给我吃草吗?”
桌子上。一份丝瓜鲫鱼汤,一份辣椒炒肉,一份青菜,一份酿豆腐,一份岑草。
凌堂平瞧路清河这郁闷的样子,笑开了怀,胡子都一颤一抖显示着他的好心情,拿着筷子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不识货。这是野生鲫鱼汤,看这浓白度多高,多喝点。还有这个虽然是叫岑草也叫折耳目根,一种菜,也是一种中草药。你呀就是被你家人给养娇气了,没给你弄个鸡,就在这里抗议。”
“不是吧,这东西我看到老四家拿来喂猪的好不好,凌爷爷,你确定不是把我当猪养吗?”折耳根,这个名词,路清河是听过的。但是她不知道,原来在水塘边处随地可见的岑草,是后世流行的菜。
“就你这只小猪,赶紧的吃,不是饿了吗?想当年我们打战的时候,连岑草都吃不到,树皮,树根我们还不都照样吃?娇气,喝碗汤,再吃饭。”
娄雪飞和符士铭两人好笑的看着这爷孙两争吵,笑着不语,帮着他们布菜,装汤。
路清河喝了碗鲫鱼汤,还真不错。
但她死不承认,嘟囔着,刚好够旁边的都听得见的声音:“什么野生鲫鱼呀,哪个水塘抓不到呀?草就是草嘛,一点也不好吃。”
说着不好吃,碗里堆得像座山的菜,全都进了路清河的肚子里。
路清河在旧桥村玩三天,在她走的当天,终于向凌老爷子耍赖,在符士铭牵扶下骑着马,慢走了一圈。
一到家里,路清河便马不停蹄的,回了林古村,把从凌老爷子那里得来,如何收理折耳根的方法,去告诉了村长。让村长带着大家去水塘里摘折耳根,洗干净了,再晒干,可以做中草药出售,卖钱。
她还给汪素敏打电话,说了这个事,让她帮忙问下价格,还问她收不收。这怎么说也算是野生的折耳根呀,如果拿到药材市场卖,价格应该还是可以的吧?折耳根的量就比知了壳的量要少很多了。
“什么?那草不是给猪吃的么?也能卖钱?”
“所以吧,我们家拿来喂猪,猪早就不吃了。”
“那个不仅是药草,还可以当菜吃。村长家做了个凉拌的,我去尝了,真不错。不过,现在的就是老了些,听说,它的嫩叶也是可以吃的。”
“真的假的的呀?真是村长发现的?这是好事,明天一早我得去找找。到处都有,可以晒些来试试,反正也不耽误事。能多个收入,也不错。”
“没假,听说村长还打电话问了那个汪老板,她到时会来收。价格现在不知道,但是多少能赚点家务补贴不是?”
“听说是阿强带着路清河去了村长家,村长就带着路清河去水塘边,找了些回来。唉呀,路清河一点也不像传言说的那样,家里有钱了,就瞧不起我们林古村人了。看看,阿强人多好,路清河这个孩子也不错。”
“那种八卦怎么能信呢?强子家做生意也才两年多,哪有十几万呀。那都是假的的,我听说,是那些嫉妒强子家的人乱说了,就是想让他们一家在我们村上不好过。”
“没错,我们村里哪次传的八卦,村长管过?没有吧!这次,村长和几个干部都有出面解释,以后这种话可不能乱传了,听了也当没听见就是。”
路清河的举动,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让她在林古村的名声往好的方面发展了。
这次折耳根能换钱的事,再不是只有林古村独家做了,其他村,很多与林古村有亲戚关系的,都知道了。像那些住山上的人就没见过这种东西,依然还在村子里有水塘呀,有河的村子,才有。
大姐和三姐去县城的时候,每人都装了很多腌菜,零食。
路清河也回到学校上课,她现在成了学校的名人,走哪,哪都有人停下来多看她两眼。有点像动物园的猴子,让她相当不适应。
“路清河,你的信。”
下午自习课上,丁振江这个班主任,一下子拿了四封给路清河,全都是县城寄来的。每个月,丁振江都要当一次路清河的信差,其实,有时他也想八卦一下,路清河这个学生,怎么就这么多人给她写信?
还有,为什么不愿意参加学校的各种比赛,除了作文影评比赛,像朗读,唱歌,跳舞之类的,她一点也不参加,真是奇怪。奥数比赛,华校长都找路清河谈过很多次了,都失望而归。
“谢谢丁老师。”
路清河道谢,无视又一次与自己同桌的毕桃凤那八卦的眼神,大姐,二姐,小胖子和老四,都给她写了一封。就算是自习课,路清河也不敢当着丁老师的面读信的,放回桌子里面。
“路清河,谁给你写的呀?都有好几封呢。”
毕桃凤依然还是不习惯,路清河对自己的爱理不理,左右看了看,把语文书立起来,挡在前面。见路清河又埋头写作业,毕桃凤用人生中最快的一次速度,伸手抢过刚才路清河把信卡进的数学书。
随手一翻,就翻到了老四写给路清河的信。
“毕桃凤,把信给我。”路清河有些怒了,毕桃凤这货,居然还真是有胆子。在她的眼皮底下,抢她的信。
“不给,我帮你看。”拿着手中的信躲来躲去,把路清河的数学书还给了她,
不等毕桃凤撕开信封,路清河激动的站起来,拿着数学就砸在了毕桃凤的脑袋上,‘啪’的一声,让很多同学朗诵课文的声音停了下来。
路清河就那么站第一排,相当的显眼。
静下来的教室,同学们的眼神都投了过来。
毕桃凤委屈的撇嘴,突然泪眼婆娑的哭了起来,指着路清河:“你,你,丁老师,路清河打我。呜呜呜。。。。。”
毕桃凤的哭声,一下子吸引了很多和她玩得好的女同学,喜欢她的男同学,都向路清河看了过去,甚是责备与鄙视。
“连自己表妹都欺负,真不是人。”
“路清河就是太嚣张,以为自己成绩好,就随便打人。”
“就是,班主任在也敢打人,真不要脸。”
“真是一点礼貌也没有,连自己的亲表妹都敢打,真不知道她爸妈怎么教育的。”
124 秋收受伤
“毕桃凤和路清河跟我来办公室。”
丁振江面无表情的把这现在学生喊去了办公室,到了办公室,对着他的这两个学生笑了笑。路清河上半年三年级全校第一,毕桃凤今年才跳级上来的学生,两个学生各方面都很优惠。
突然一起进了办公室,啧啧,这架式我得批改作业。
我忽然不想去厕所了。
唉呀,我还是备好课再走好了。
三三两两的老师,本来要去班里或者要下班的,都留了下来。
对于同事的八卦之心,丁振江也拦不住:“说说,怎么就打起来了?”
“她”
“毕桃凤抢我信,我不同意,她硬要拆开,我不小心就把数学书掉到她头上了。”路清河的说话速度,比毕桃凤快。别以为只有毕桃凤会装可怜,让同学们觉得路清河欺负她。
路清河才不可能输给她,自然不用想,如果让毕桃凤抢先开口了,她这种颠倒黑白的性子,谁知道她会说出什么。
“你,路清河你血口喷人。”毕桃凤气得胸。膛都抖动起来,这个路清河以前是个白痴,一下子居然抢了自己所有的风头。就算她跳级也成了四年级学生,还进了尖子班,但是路清河依然一点也不怕自己。
相当的挫败!
“事实就是如此,难道不是你抢我的信?如果不是你抢我的信,我又怎么会不小心拿数学书砸了你的脑袋?你不用狡辩,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一个小屁孩,还能收拾不了你?
“是,是我先抢你的信,但是。。。”
“不用但是。丁老师,你听到了吧。是她自己承认的,在我不同意的情况下。她还要强抢,这样的行为是相当不好的。弟子规上说‘不问自取。是为贼也’。更何况,我就是在你眼前,我都拒绝了,还你要强抢,与小偷又有什么区别?或者说跟强/盗又有什么区/别?”
“你才是小偷,我,我只是好奇想看一下你的信而已。”
“我的信,轮不到你来好奇。”
“我呸。我才不好奇,你那是情/书,你早/恋。”
“关你屁事,毕桃凤你脑子没带来吗?还是脑子里装水养鱼了呀?你没看到那信是我姐姐她们给我写的吗?早/恋什么鬼?你懂不懂什么是早/恋呀?真不知道你跳级考试是怎么过的,什么都敢说,胡说就能证明你的清白吗?”
“那名字,明明就是男孩子的名字,才不是你姐姐给你的信。”
“单看名字就说对方是男孩子?我的名字呢,路清河,听着就是男孩的名字。我是男孩子吗?你眼睛睁大一点,别总以为我好欺负。”
“呸,你就是个假小子。你拿书砸我还有理了?放学后,我要告诉我妈妈,你太欺负人了。”
“如果不是你来抢我的信,我是不会不小心把数学书掉到你头上的。你去告诉你。妈妈也没用,我会把事情经过告诉舅妈。到时,看你。妈是信我还是信你。”
“当然是我,我妈和我一样讨厌死你,讨厌你们全家了。”
“啪,啪。”
丁振江和其他几个老师都被这她们两个若无其人。幼稚的吵架形象给看呆了。原来还是亲戚,表姐妹关系?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呀。都是好口才。
“行了,你们两个还没闹够吗?让你们过来是做自我检讨的。不是让你们来办公室吵架的。到现都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吗?”丁振江拿着办公桌上的尺子,又拍打了两下。
“今天起班里的卫生就由你们两个,每人做一个星期的值日生,不许任何人帮忙。”扫地做惩罚真是够重的,一个星期呢。
“做值日生没问题,丁老师,我要换座位。不然每过两个星期我就和她当一次同桌,我实在受不了。”扫地可以,必须换座位,路清河一点也不想和毕桃凤当同桌。自己开点小差,睡会觉都要被她投诉给贺佳依,这事,实在不能忍。
“谁稀罕,丁老师,我也要换座位。”毕桃凤说。
丁振江也爽快,带着她们回了教室,把她们的座位换了,确定不管怎么换,都不会碰到一起:“今天起,路清河做一个星期的值日生,下个星期毕桃凤做一个星期的值日生。不要以为自己成绩好就可以骄傲自满,我的班级是不允许出现内斗,不允许打架和吵架的。你们有恩怨,就在成绩上比,那才叫真本领。”
“铃,铃,铃。”放学铃声响了。
“好了,放学。”丁振江说完就走了。
同学班也都开始收书装到书包里,或者有些同学不带书,直接给桌子上了锁。贺佳依拉着毕桃凤走了,经中华被贺微喊住留了下来,华莫宁是班长又住学校,也留了下来。
“小妖怪,我们帮你吧。”华莫宁拿来扫把一分,开始动手。
“就是,小丫头,我们帮你会更快些。站着做什么,还不去搬桌子。”贺微踢了一脚经中华,他们配合,一个搬桌子,一个扫地。
还好只是扫地,四人个合作,也快。刚扫完,住宿生的饭点铃声也响了,贺微走了。经中华也被华莫宁提前放走。
“喂喂,小妖怪,我陪你一起去倒垃圾吧。”追上拿着大垃圾桶的路清河,华莫宁摸了下后脑勺:“那个信谁给你写的呀?上个学期时,不是一封吗?这个学期就算加上你两个姐姐,怎么还多了一封信呀?”
“别这么看我,我就是随便问问。”华莫宁嗲咕一声。
路清河脚也停有些吃力的提着垃圾桶,被华莫宁抢走,才感觉轻了,好心情的向他说了:“还有一个是我发小,他今年去了县城读书。怎么,你不会是嫉妒我吧?没人跟你写过信。对不对?”
“谁嫉妒你呀,不就一封信嘛,有什么好了不起的。对了对了。你给我的书,什么时候来第二部呀?我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