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女神爱上我-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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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砍了它?”柳生宗翰问。
“我高兴。”陆羽笑了笑。
“你——”
柳生宗翰脸色一冷。
即便养气功夫强大如他,也有些憋不住了。
要不是为了大日本武术界的名声和风度,他早就下令,把陆羽乱刀砍死了。
“宗翰先生,是不是觉得小爷我有点儿不讲道理?”陆羽反问。
“陆君,你觉得你说的话里面,有道理两字可言?”柳生宗翰反问。
“没有。”陆羽摇了摇头,“可是我华夏东南武林,与你新阴流又何仇何怨,却连根基都近乎毁在你新阴流手里,这事儿可有一丁点道理可言?”
“这——”柳生宗翰踟蹰起来,一时间倒是找不到言语反驳。
陆羽冷笑道:“既然你们日本人都能做不讲道理的事情,那我陆羽,自然也可以做不讲道理的事情,这才叫公平。”
柳生宗翰冷哼道:“看来陆君是心意已决了,要与我日本武士界不死不休。”
“职责所在,纵死无悔。”陆羽淡声道。
“好一个职责所在,纵死无悔。”柳生宗翰眯起眼睛,“陆君远道而来,我们也不会失了礼数,且在饮三杯茶,让我们新阴流尽了地主之谊,再来说说,陆君想怎么个砍树法。”
“先礼后兵么?”
陆羽哂然一笑,“就是不知,宗翰先生,想请小爷我喝什么茶?”
“陆君要什么茶没有?就是不知陆羽是否懂茶?”
“笑话,我华夏泱泱大国,天朝上邦,会不懂茶?”陆羽反问,“莫不是宗翰先生忘了,你们日本的茶,都是从华夏传过来的。”
柳生宗翰反唇相讥:“茶虽说是从支那传过来的,不过你们支那人,哪里懂得什么叫茶道。”
陆羽慨然一笑,“笑话,弹丸小国,动不动就这个道,那个道,你们连道理都不讲,有个屁的道。”
“你——”
柳生宗翰怒不可遏,指着陆羽的鼻子。
“怎么,想动手了?”陆羽凛然不惧,“宗翰小老儿,没那个气量,就别学人玩儿什么先礼后兵嘛。”
“好,很好,那老夫就先问问你,何谓茶道?”柳生宗翰怒极反笑。
“宗翰先生既然想先跟我坐而论道,何不先说说,你理解的茶道是什么。”陆羽淡声道。
柳生宗翰略微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茶不仅是饮品,更是人与人、心与心之间交流的一个重要媒介。在日常生活中,人和人在互相交流时,要想在短时间里达到知心的程度,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是,通过彼此敬奉和饮用一碗茶,我给您点一碗茶,您来喝这碗茶,这要经过很多程序、动作,主客之间通过点茶、敬茶、喝茶等动作,所以是可以交流彼此的感情和心情的。而这,也是我所提倡的茶道中的道的境界。茶道是一种通过喝茶修心的道。人的心灵应该时常拂拭,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内心世界越来越丰富。”
柳生宗翰说完这番话,脸上露出一种神圣的姿态,似乎这一刻的他无比高尚,需要万人敬仰。
陆羽听完,哈哈大笑,捶胸顿足。
“你笑什么?”柳生宗翰怒声道。
陆羽冷笑不止,目光转而看向柳生宗翰说道:“宗翰先生,你刚才说的可是你的茶道吗?”
柳生宗翰点点头:“没错,这就是我的茶道。”
“哈哈,这是我今年听说的最好笑的笑话。”陆羽突然笑了起来,狂放不羁,张扬睥睨。
这一笑,不仅柳生宗翰瞪大了眼角,不解和愤怒的看着陆羽,就连其他日本武士怒目圆睁,看着陆羽。
“支那猪,宗翰宗主是我日本的茶道大家,他的茶道,我们都佩服之至,你有什么资格嗤笑?”
“支那猪,你如果不给出一个合适理由的话,我们不会饶了你!”
“就是,你这黄口小儿,也敢跟宗翰宗主坐而论道。斗茶之道,没有一个静字,何来心境去品茶?你之茶道,已经失去了根本。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懂什么叫茶道!”
陆羽嘴角上那抹冷笑更浓了,说道:“笑话,你门认为柳生宗翰刚才所说真是他的茶道?”
其余日本武士一愣,有个武士有些震惊的问道:“难道不是?”
陆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柳生宗翰问道:“柳生宗翰先生,你确定你刚才所说的就是你的茶道吗?”
柳生宗翰的心突然开始往下沉,额头上开始冒汗了,但是脸上却依然勉强装出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没错,这就是我的茶道。”
“哼,胡说八道!”陆羽突然冷哼了一声,沉声说道:“宗翰先生,你刚才所说的并不是你的茶道,而是你们日本茶道流派里千家第十五代掌门人千玄室的茶道!柳生宗翰先生,你有些着相了。”
说完,陆羽轻轻叹息一声,轻轻摇摇头。
而此刻,柳生宗翰的脸色已经完全变了,看向陆羽的目光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但同时还带着一丝惭愧。
柳生宗翰反应很快,只是片刻之后,他却呵呵笑了起来:“你说得没错,我刚才所说确实跟千玄室先生的茶道有些共通之处,在我看来,天下茶道流派众多,而只要你认可,那么别人的茶道也是你的茶道。对我们新阴流茶道流派而言,我们的茶道理念和里千家的茶道理念是一脉相承的。你说我抄袭,这是无稽之谈,不是我着相,而是你有些着相了。”
陆羽闻言笑着摇摇头,脸上露出了不屑之色。很显然,对于柳生宗翰的这种解释,他并不认可。
…………
…………
第586章 :坐而论道、慨然拔刀(二)
柳生宗翰反击道:“姓陆的,你有些咄咄逼人了,不知道你的茶道又是什么?你该不会也抄袭我的茶道吧?”
陆羽笑了:“宗翰先生,你放心,我的茶道和你的茶道完全不同。”
“我认为,茶道是一种文化的传承和融合,而茶则是这种文化传承、融合的一种载体,是具体的茶事实践过程,同时也是茶人自我完善、自我认识的过程。”
“有些人认为茶道是一种高雅的文化,我不认同,我认为,茶道可雅俗共赏,不同地位、不同信仰、不同文化层次的人对茶道有不同的追求。贵族讲“茶之珍”,意在炫耀权势,夸示富贵,附庸风雅。文人学士讲“茶之韵”,托物寄怀,激扬文思,交朋结友。佛家讲“茶之德”,意在去困提神,参禅悟道,间性成佛。道家讲“茶之功”,意在品茗养生,保生尽年,羽化成仙。普通百姓讲“茶之味”,意在去腥除腻,涤烦解渴,享受人生。”
“我认为,品茶人通过品饮而悟道,这种过程就称作茶道。或者简单的讲,品饮者对茶的觉悟,称作茶道。因为品茶的人不同,所以对茶的觉悟也不同。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品茶觉悟的过程,就是对文化的传承、融合、认知的过程。所以我说,茶道,是一种文化的传承与融合。”
陆羽说完,柳生宗翰露出了深思之色。
他沉吟片刻,淡声道:“你这年轻人理解的茶道,倒是有几分意思。不过茶道可不仅包含道理,不知道你懂不懂行茶令?”
“略懂。”陆羽意味深长一笑。
“坐酌冷冷水,看煎瑟瑟尘。无由持一皿,寄与爱茶人。”
柳生宗翰行了一首茶令,挑衅的看着陆羽,“你既然说深谙茶道,可知道这首行茶令的出处?可能对上?”
“白居易的《山泉煎茶有怀》。”陆羽想也不想直接说道,“宗翰宗主可能不知道,我师父给我取名叫陆羽,这两个字在茶道上意味着什么。其实这是茶圣的名字。我既然敢叫这个名字,又怎可能不懂茶?宗翰先生,且听一首茶圣陆羽的《六羡歌》。”
陆羽吟诵道:“不羡黄金罍,不羡白玉杯。不羡朝入省,不羡暮入台。千羡万羡西江水,曾向竟陵城下来。”
“满火芳香碾前萤,吴瓯湘水绿花新。愧君千里分滋味,寄与春风酒渴人。”柳生宗翰争锋相对,又对了一首。
“这是唐人李群玉的《答友人寄新茗》。”陆羽笑了笑,“这首行茶令,好归好,用来对茶圣之诗,却是输了几分意境。”
“莫非你能找到更好的?”柳生宗翰问。
“行茶令里面,有首诗确实能盖过茶圣的《六羡歌》,你们日本人虽然仰慕我华夏文化,不过毕竟华夏文不是你们的母语,不知道也很正常。”陆羽答道。
“哪一首?”
“一七令。”
陆羽开始吟诵:
茶。
香叶,嫩芽。
慕诗客,爱僧家。
碾雕白玉,罗织红纱。
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
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
洗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乱岂堪夸。
这首诗,那是元稹所做,从一言到七言,又叫宝塔诗。
当陆羽吟诵完这首宝塔诗之后,不柳生宗翰震惊不已。
关于茶的诗句,他看过不少,甚至还能背诵不少,但是对于这首塔诗,却很少有人注意到,现在,陆羽吟诵完之后,他被这首塔诗的精致与意境给震撼住了。
此刻,柳生宗翰看向陆羽的目光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轻视,他已经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虽然看起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对方既然能够吟诵出这首结构奇特的塔诗,而且还是元稹的诗句,这就说明一点,那就是对方对于华夏传统文化的涉猎恐怕相当精深,否则的话,这样一首塔诗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找得到的呢?
不过柳生宗翰也不愿就这么认输,说道:“你既然用元稹之诗,那我还是用一首白居易之词来对吧。蜀茶寄到但惊新,渭水煎来始觉珍。满瓯似乳堪持玩,况是春深酒渴人。”
陆羽想也不想,立刻应对了一首刘禹锡的《尝茶》。
柳生宗翰随之对了一首皮日休的《茶中杂咏》。
两人你一首我一首的比拼,其他日本武士此刻已经有些傻眼了。
柳生宗翰一个日本人竟然对华夏的茶诗如此精通,这也就罢了,更没有想到的是,陆羽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竟然丝毫没有认输妥协的意思,竟然和柳生宗翰打了一个旗鼓相当。而陆羽看起来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按理说这个年纪的人对华夏传统文化和诗词应该不是很精通才对。
接下来,两人又比拼了8轮之后,柳生宗翰坐在那里,满头大汗,任凭他绞尽脑汁,再也想不出一首与茶有关的诗词。
而这个时候,陆羽却轻描淡写的说道:“你认输吗?”
柳生宗翰脸上写满了不甘之色,却只能苦笑着点点头:“我认输。不过你还能再吟诵几首吗?”
陆羽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平平静静的又吟诵了一首谢宗可的《雪煎茶》,苏轼的《咏茶》、李白的《答族侄僧中孚赠玉泉仙人掌茶并序》,吟诵完这三首之后,陆羽淡淡的看着柳生宗翰说道:“还需要我再吟诵一些吗?我能够背诵下来的茶诗也不是很多,也就三百多首而已。”
柳生宗翰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充满震惊的看着陆羽。
他一直认为以自己在茶道上的造诣,在日本绝对算得上比较高深的了,尤其是在与茶有关的诗句上,他更是下了苦功夫,能够背诵下来的与茶有关的诗句有几十首,但是现在,和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一比,他才知道,自己还是有些浅薄。
虽然不知道这个年轻人说他能够背诵三百首与茶有关的诗到底是真是假,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他实实在在是小看了华夏人,更小看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想到此处,柳生宗翰皱着眉头问道:“难道你们华夏人像你这样熟悉华夏传统文化的人多吗?”
陆羽笑着摇摇头:“其实不多,我们华夏,跟你们日本一样,都面临传统文化遗失和越来越不受年轻人重视的问题,不过我相信,我们华夏的文化,既然能传承五千年,就一定能传承五万年,真正的美,是不会在历史长河中走向消弭的。哪怕是暂时的衰微,也只是如尘封的老酒一般,一旦开启,味道只会越来越动人的。”
“受教了。”柳生宗翰拱了拱手,“陆君的茶道修养和人格魅力,都不是常人能及,我柳生宗翰不如你。不过陆君此行来日本,为的是道理之争,你有你得道理,我们日本也有我们日本的道理,就是不知道陆君的刀道,是否如陆君的茶道一般优秀,令人神往?”
“那不知道宗翰宗主,打算怎么来品尝我的刀道?”陆羽淡声道。
“陆君今年不过二十有四,我若是亲自与你动手,便是输了我们大日本武士道的尊严。宗弼,你上来,先看看陆君的刀吧,看看他,有无资格来砍我们的树。”
柳生宗翰挥了挥手,立时便有一个留着发髯的青年站了出来,冷眼看着陆羽。
“他叫柳生宗弼,是我最小的一个弟弟,虽然长了陆君几岁,也还没有满三十岁,陆君若能胜过他手中之刀,我新阴流便算是先输了一局。必当广邀全日本的青年高手,来挑战陆君之刀道。”柳生宗翰解释道。
“要看我的刀,当然可以,不过没点彩头可不行。”陆羽冷声道。
“不知道陆君想要什么彩头?”柳生宗翰问。
陆羽拔出一把刀,笑道:“这把刀,妙法村正,就作为我此战的彩头,既然要跟我打,怎么的也得哪一把十大名刀出来吧。你们应该知道我此行目的之一,就是要收集你们日本的十大名刀。”
“好狂妄的小子,就答应你又如何。”
柳生宗翰从腰间解下一把太刀,抛给柳生宗弼,“宗弼。你拿我佩刀‘雷切’,迎战陆君,若是输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柳生宗弼拿过“雷切”,舔了舔嘴唇,冷声道:“宗主请放心,宗弼若是输了,自当切腹以谢罪。”
“雷切么?”
陆羽眯着眼睛,“价值倒是跟这把妙法村正差不多,那就这么着吧。”
他解下“御神刀”和“天之丛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