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棍大学-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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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坐位,那两个家伙竟都坐正了,看我来之后,竟显出很歉意的表情。
“大哥,对不起啊,刚才打扰你了。”那娘娘腔对我说。不过听到他这么说之后,我却感到很过意不去,怎么说那也是人家的自由啊,我干涉了他们的自由,而现在人家却向我道歉了,当时心里还真的很不是滋味。
“嗨,其实也没什么了,也怪我太冲动了,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怎么说那也是你们的自由啊。”人家都那态度了,我也得道歉不是。
“哈,没什么,我们确实是有点过分,不过我们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啊。”说着,他指着我那台电脑,“你看,我们都打扰你写稿子了,大哥是作家啊?”
“哦,也不算是啦,只是在乱写点东西,作家还谈不上。看你们两个的年纪和我差不多啊,你们也是学生吧?”
“唉,我们当然是学生了,这不都是被学校郁闷的吗?”还真的都是大学郁闷人。
“是啊,大学是太郁闷了,不然我也不会每天来这里写稿子了。不过,我觉得我还没郁闷到你们这种程度,嘿嘿。”我是真的看不惯他们这样的行为,因此,说话间又提到了他们俩的关系。
“唉,怎么说啊,我们那学校女生都死光了!根本就没有几个女的。”他这话可信度相当高啊,就因没有女的所以他才充当了女人的角色。
“不是吧?你们那也是光棍大学?”
“光棍大学?嘿,这词好贴切啊,我们学校还真的就是光棍大学,哥们真不愧是写东西的啊,真是个作家的材料!你这个词简直就是把我们学校形容出神了。”看来他还挺欣赏我用这个词的。
“哈,因为我也是光棍大学的啊,兄弟,你们什么学校的?”
“我们是陆军学院的。”我还真没看出来,原来这两个家伙是学兵的。
“啊,那地方确实是名副其实的光棍大学啊。看来我写我们学校是光棍大学还不恰当。”
“你写你们学校?难道你写的是大学里的事?”在他们的追问下,我把我写的书向他们介绍了一下,当他们看到我的书的题目的时候,他们什么都清楚了,那晚上他们俩再也没有做什么,而是一直看我写的小说,并且在观看过程中不时得发出自己的感慨,他们说看了我写的东西后感到我写的实在是太真实了,完全是在表达他们的心声,并且要求我把他们俩的故事也写进本书中,不为别的,就为反映当今大学校园里是多么的郁闷,是多么的无奈。他们很是激动,对我寄托了一种希望,他们还问我写他们的时候都需要什么素材,并且把真实姓名都告诉了我,而且要我把他们的真实姓名都写到书里去,也算是为了一种控诉吧,不过在写这章的时候我并没有用他们俩的姓名,希望这两位兄弟看过这章之后不要抱怨我什么,也真心希望你们都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女朋友,别再堕落下去了。
其实,同性恋也有同性恋的好处,最起码他们这种男男同性恋可以同时空出两个妹妹来让给别的男同胞,这就意味着世界上又少了两个觊觎妹妹的色狼!要是女女同性恋可就麻烦了,同时糟蹋了两个妹妹不说,估计这世界上又该多出两条光棍甚至是又多了一对男同性恋患者了。这里,我不得不代替还是单身的男同胞们喊一句,“为了我们的幸福,还希望妹妹们一定别搞同性恋啊!求求你们了!”
我们两个班的实习周后正赶上是劳动周,上这么长时间大学还是第一次听说大学里竟也有劳动周!不过据说大学里的劳动周是没有人愿意去劳动的,劳动周就等于是放一周假,估计没有人想错过这个白玩一个礼拜的好机会。我更不想去劳动,因为此时写书写得正上瘾呢。本来劳动周他们都打算去玩的,我也打算就去网吧写书度过了,可小胖一直邀请我去他家玩,还好,他家有电脑,能解决上网问题,因此,劳动周的时候我们俩就坐火车去他家玩了一周。
去了他家怎么说也是客人不是,虽然和小胖关系如兄弟,但在他妈他爸面前怎么也得装装客套,行行礼节什么的。
出门在外,难免对什么事都要持一定的戒心。是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对事实的无奈以及社会的失望使得我对外边一切事物都失去了信心,我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亲情最真。
坐在小胖家的电脑前,对着这台陪我熬夜的电脑,我的心里有好多话要说,然而千言万语却又理不出头绪。是感慨是激动或是别的什么,我说不清楚,只是一股股的暖意一直游荡在心里,不知该从何说起。
第一天晚上,小胖父母不在家,我们一点约束也没有得干了个通宵。直到眼睛实在睁不开,才倒在床上睡了。第二天晌午,我起床后才见到小胖的老妈。阿姨和蔼可亲,对我问长问短好不关心,我也一一应答着。小胖在一旁帮忙做饭,随时也符合几声,而我,就在里屋玩电脑。
午饭的时候我还在电脑旁,吃饭是小胖来叫我,很是过意不去。饭中,阿姨老是给我夹菜,生怕我腼腆而不敢夹菜,处处怕照顾不周,对我十分热情,感觉好象和我在家里和老妈吃饭没什么两样。并且阿姨一再说:“到这儿就和到了家里一样。”这话听了很亲切,也很随和。除了“恩恩”的答个不停我还能干什么呢?
“我们家程亮在学校没干什么坏事吧?他在那好好学习呢吗?”阿姨问了我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我很踌躇,如果换以前,我一定会欺骗着说:“恩,他在学校好好学习呢,一点不偷懒。”可阿姨那种关心与关爱却使我联想起了我妈,那一刻,老妈的身影在我眼前闪过,我不想再欺骗老妈了,——即使是别人的也好!但我如果不欺骗那又很对不起哥们,所以,这问题很难回答。
“哎呀,妈,你要问多少遍啊?我在学校好好学习呢,从来不偷懒,你是不知道啊,我们老师还常夸我呢!我们班就我们几个最爱学习了。”这小子,看我半天不说话,因此自己回答了,不过这也解了我的围。可他在学校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吗?我们几个爱学习?那简直就是扯淡呢,天底下爱学习的人死光了也轮不到我们去学习,学习与我们简直就是两个不相干的话题,如果说什么时候我们也爱学习了,估计那时候也该是世界末日了。不过如果把我换成他,我觉得我也会这么回答的。
“是嘛?我们程亮在学校真的变得那么乖了啊?”他妈显然是不相信小胖的话,因此又询问我。
“……恩!程亮在学校里确实是很进步,他知道学习着呢,老师也经常夸他。”没办法,不能让小胖难堪不是,因此,我又陪他一起撒了一次谎。真是过意不去。
“那就好啊,你可要好好学习啊,咱家就你一个儿子,你要好好学习,你们这代竞争很激烈的,不好好学习会被社会淘汰的。你有出息了,将来我们当爹妈的脸上也有光啊。”这话怎么听怎么耳熟,怎么听怎么伤感,怎么听怎么自卑。
“恩,恩,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学习的。”唉,又是一个老妈寄托希望却又对不起老妈的,真是深有同感啊,不过感觉最多的还是歉疚感。
我饭量小,吃了一碗米饭就饱了。阿姨看见后忙要再给我来一碗,疑惑的问我怎么吃的那么少。我也只有迅速解释着说:“我饭量小,已经吃好了。”最后还是在小胖的插话下,阿姨才“放过了我”。饭后道别是我的习惯,在一句:“阿姨,那您慢慢吃,我先去了。”之后,我就又来到了电脑旁。我刚坐下没多久,阿姨就给我端来了花生瓜子还有糖块,并说我饭吃的少会饿,让我嗑瓜子,阿姨简直是无微不至。对我那体贴劲儿甚至超过了我妈。就是亲妈也未必有这么周到啊。
不过阿姨越是好客越是激起我对我妈的联想,越是激起我的自卑。
下午我在上网时,把音乐放了很大声音,因为在网吧里我经常是边听音乐边打字,并且把音量放到家,不同的是,小胖家的电脑上用的不是耳机而是音箱,因此这里我没把音量放到家,但那声音也不小。这时的小胖在隔壁看电视,阿姨来我这屋里看见我在打稿子后,对着隔壁的小胖就教训上了——:“你不知道你同学在写稿子吗?你快把电视小点声,不要打扰了人家。”怎么就这么像我那老妈啊?
……
小胖知道我要上通宵,特意去地窖里拿来了鸭梨柿子,又把盘子里放满花生瓜子,最后还给我泡了杯茶水,我很是感激,也很难想象他的身躯进地窖拿水果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在小胖家待的那几天阿姨的关怀简直就是无微不至,几天里使得我对我妈的歉疚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母爱是多么的伟大啊!然而我们却一直在欺骗着她们,每想到这里,都会自卑得无地自容。
我看透了,退学。我的家事根本不容我这么胡闹下去。还是选择回家吧,去多陪陪我老妈,那样比在学校混待下去还好。因此,劳动周过后,我不管还差多少天才放寒假,也不管它考试是不是又会八科全挂,打点好行装和小高说了一声就又提前回家了。
第五十九章 我是杀害父亲的凶手
学校已经再没什么留恋,或许这次一走就再也不会回这个地方了。
我拉着旅行箱,独自向学校门口走去。没有人给我送行,不管是兄弟还是朋友。此时才感到自己很孤独,虽然大家都清楚学校里的龌龊,毕竟,此时真正拿起行李走人的却只有我一个。但我不后悔。
在学校门口,我稍停了片刻,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从这个地方环视校园的每个角落。柏油过道两旁的杨树依旧,杨树间挂着的条幅依旧,就地而起的高楼依旧,人来人往的操场依旧。
不知怎么,我突然很想笑,但我没笑出来,目光在迎门“欢迎大一新生”的条幅上逗留片刻之后我就转回了头,长叹一口气,重又拉起旅行箱坚定不移得踏上了自己的征程。
上了火车我就再没有动过,一路八个小时的车程我几乎全处于沉思之中。
我是杀害父亲的凶手!
如果可能,我愿用我生命的全部来换取在父亲身前赎罪的一跪!
“你等着,你别老,看着,等你老了我怎么对你,我一定虐待你!”我拼出了吃奶的力气挤出了这么一行恶毒的话,这可真是个后悔终身的话,现在想起来心中更添加了一层歉疚,一层无法抹杀的歉疚,它不仅使父亲的威严荡然无存,就连父亲一直寄托在我身上的希望以及那些经久以来输灌给我的父爱在这一刻也都冰解、飞逝了。悔已无法形容我现在的心情,即使用一万把刀穿在我的心上也抵不过这句话给我造成的威力。
那是第一天我与父亲闹僵后骂出的逆言。当时我是跑到外边骂的,没有看见父亲的表情。当然,骂人的话不止这么一句,我还指名道姓得骂了我父亲好多脏话,而父亲也气急败坏得与我叫骂着,并且怕挨父亲的揍,我骂完之后就跑了。我们父子间的距离就是这么产生的。
跑了之后我本打算离家出走,可我身无分文,走?谈何容易!但我一直没有回家。记忆深刻的就是那晚在距我家很近的一片空地上流泪看星空的场景。第一晚是我二奶和我老奶把我找到的,他们好说歹说才把我拉回家,到家后他们又对父亲说了很多好话。但当他们走后,我与父亲之间就又聚起了火药味,打骂一触即发。不过那晚我们俩谁都没有再理谁,我们就这样压着满腔怒气过了一夜。
那时候我上高三。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去他们那屋去拿早饭钱,我一推门,父亲拥着母亲的手竟不好意思得松开了,而母亲也挪向一边,我在屋子里停留的时间里他们就做短暂的分离,那最近也是最远的分离。不过我们谁都不说话。
中午同桌吃饭,父亲又耍起了大人脾气,其实我们闹得这么不可开交,原因却特别简单,也特别可笑,——就是我的头发问题。也不知道是中国哪个得道高人整出这么一套遵守也未必成仙的规矩,高中里男生不许留长发,更不许留怪发!要知道,在中国现代教育制度下,高中生都处于十五至十八岁左右的年龄,而此时恰恰是一个人逆反心理最大最强的生命段,再加上爱美心的驱使,那时候我的头发就留了个怪发。其实也不算怪,只是前边留了几撮比板寸稍微长那么一点点的头发,就这个头发还是我剪了两遍的,第一遍是老师嫌我的头发长,甚至连课都不让我上而要我去理发店剪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时候爱头发如命,第一遍剪了之后就和没剪一样,回去老师又说不合格,又不让我上课,因此一长气我就剪了个板寸,只是前边留了那么几撮,可我没想到,我这个头竟被主任盯上了,说什么我的造型不符合高中生的仪表,把我叫办公室羞辱了一通不说,竟还要我叫家长,说什么不叫家长我就别上了。当时人小,如果换现在我一脚踹死他,这种老师实在是不合格,我不说别的什么,只说在主任室他对我的羞辱,那话说得我连半点自尊都没有,自尊心受到了强大的侮辱。青少年的自尊心是极强的,而中国的老师们对青少年自尊心的侮辱从来没当回事过。
就这么,这个霸道的主任就以我的仪表不符合标准还有我的成绩很糟为由,竟要把我开除。他叫我父亲到学校本来是想叫我父亲把我领回家的,但是,父亲在主任室先是对那畜生主任说尽了好话,最后又把我叫进来,让我给主任跪下磕头,这才保住了我的上学机会。现在想想,那时候自己真是愚蠢,所作所为是那么的不值,为一个没有前途的学校,因一个没有人性的老师,竟把自己侮辱到一钱不值。如果换现在,我一定会先把那主任拆个稀烂然后拍屁股走人,我就操你个垃圾学校,有什么值得厌恶的。那次上学机会是保住了,但是我的头发却要再去理发店剪一次。
从学校出来后,父亲亲自带我去理发店剪的发,我记得我是流着泪看着自己前边的头发被理发师剪掉的,那时候头发问题确实是个大问题,就这剪头发简直比当太监还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