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棍大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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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我回来了。”我放下皮包对她说。
　　“恩，还没有吃饭吧？”老妈边打麻将边说，“锅里有排骨，知道今天你要回来，我特意给你买的呢。”唉，亲情如果能用言语表达，那在这里我一定要写他一千万字。真的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亲情更浓郁。
　　“恩，好的。”说着我就去找，端来盛排骨的锅我去碗橱里要拿筷子。“妈，这剩面条是什么时候的啊？让我把它扔了吧！”“别扔别扔，那是昨晚上的。就放在那吧，我饿了再把它热热吃了。”老妈的口气很随意，可这却使得我心头一酸。至于吗？就这么碗破面条还不舍得扔？这还要再热热吃了？唉，老妈呀，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啊？
　　“好吧，那我就不扔了。”说着，我拿起了这碗面条，不管胃是不是允许，嚼也没仔细嚼几下就全咽下去了。我没有吃米饭，就着这面条吃了几块排骨就饱了。
　　“妈，我还有事，先出去了。”我不想在家多待，如果我在家，我妈能保持三天不生气那就是奇迹。
　　“早点回来。”老妈嘱咐我说。
　　“知道了。”说完我就向外走，而我还没有出家门的时候老妈又叫住了我，原来是找我的电话。
　　“喂，芮文明！我是鬼马。我现在在电影院门口，限你十五分钟内立刻赶到。”她的性格也真够野蛮。
　　“不是吧？老大？十五分钟啊？你要我飞去啊？”“就是要你飞来。你来不来？”“可是现在下雪了啊！”“我不管，你就说你来不来吧！”“可是……”“我只想知道你是来还是不来？”她打断了我的话。
　　“来，我……”我又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那好，给你十五分钟时间，你要是晚一秒我就不等你了。”“不是吧？这么绝？”“哼，谁叫你回来也不给我打电话？”“晕，我才刚到家啊！”“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现在还在雪中呢！这里好冷，你快过来。”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而我，也只好赶紧去找计程车。不过我现在已经没钱了。不得不向正在打麻将的老妈要了二十。还好，老妈没有多说我什么。
　　出了家门，我就飞了！
　　她真的是在雪中。我到的时候她正在那里等我。
　　说实话，她长的也不漂亮。但是她却有一种与众不同的魅力。这种魅力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感觉。
　　“你来晚了。”她撅着嘴假装发怒，“你看，都迟到了1分钟零23秒，24秒，25秒。……”我边向它走去她边喊。直到我到她跟前。“好，正好1分半钟。”“晕，不是吧你？1分半钟也算迟到？”我站在她跟前说，“再说，我下车还要交钱，还要向这里走几步啊。这样算迟到啊？”“我不管，反正你到我身边是晚了1分半钟。”她还真是无理。
　　“好，好，好，算我迟到，你说要怎么惩罚我吧。”本来事实就是胜于雄辩的，何况我又碰上了个这样的人呢？算了，认输也罢。
　　“我要你陪我逛街。”这算惩罚？我就晕！就说今天天气有雪不呢，可陪女孩子逛街这样的事还怎么也不会被列入惩罚的行列呢吧？因此我欣然同往。可事实证明我错了。
　　“好吧，那就陪你逛街。”如果我不答应我就是有病了。
　　“恩，不过你得先去陪我见一下我的朋友。”不是吧？要相家啊？
　　“啊？你要我来的时候也没有附注这条规定啊！”不过我还是随她去了。
　　“走吧，我去取东西！”这样，我们就一起来到了一家小餐馆。我心想这回要糟糕，她如果要我买单那我岂不是尴尬的要死？现在口袋里就10块钱啊！不过这次她没这么做，只是向她那些朋友小声得说了几句话。而她那帮朋友也就全向我行了一次注目礼，看得我直发毛。如果目光能杀人，那现在我就已经至少被杀了3次了。因为桌子上有四个男生，剩下那个还是有女朋友的。——鬼都猜得到她和他们说了些什么。
　　出了小餐馆，我就和她一起在大街上漫步。那种无忧无虑无人扰的心情真的是说不出的愉悦。天空虽下着小雪，可气温并不太低，穿着羽绒服还不至于感到冷。只是有些冻手。
　　我们在大街小巷里乱转，就如同深海里无阻的鱼。我们彼此间谈了许多，我给她讲我在学校期间发生的笑话，她不只一次得被我弄得哈哈大笑。她也给我讲她的趣事，我也不时得给他逗地笑声不止。这时的我们完全是心与心的零距离接触，话谈得很投机。不知不觉间，她拉住了我的手。而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如果现在和她好了，那以后是不是就不能找女朋友了呢？可这些念头只是在脑中一闪就消失了，管他呢，随他去吧，现在就让大脑一片空白。
　　不过我也和她谈了些伤心事。比如我和她谈到与啊辉闹矛盾的事情。她听了之后对啊辉产生极烈的不满。我知道，她是出于喜欢我的角度，毕竟那次矛盾我们都不对。
　　我们两个相识就是在医院里。我打架住院是不用说了的，在我基本上已经能出院的时候她才因盲肠炎住了进来。那时侯因为还要打官司，使我不能出院。可医院里实在是让人郁闷的要死。有病的时候躺在这里是不得已，可人没有病了却还要在医院住着，那就是一种煎熬了。何况我又是那么的年轻浮躁，在那一段时间里，我几乎就是天天靠通宵来解决痛苦的，反正白天我也要在医院待着，索性我就给你睡一天觉，睡醒了我就再去通宵。
　　她住院的第二天就去我住的那个病房里转了一圈，这并不是要去看我，而是要去看和我同一个病房的她父母的朋友。她来了的时候我正在睡觉。也许正是我的睡姿吸引了她。那天以后她就天天来我住的病房。她父母的那位朋友叫蔡仲富，这位叔叔的事迹也够让人佩服的，他说话幽默风趣，但让人听了又很佩服。做事很稳健，对人也很随和。十分受我们的喜欢。这叔叔厉害的不行，40多岁的年纪竟还自修两门课程，准备参加成人高考。其实他已经算是个成功人士了，但他一点不满足，依旧学习东西提高自己。他也奉行活到老学到老的政策。他住院来的时候才滑稽呢。一个人走到护士室，说笑似的告诉护士说他有病要住院。那护士看了他半天，最后发现他还真的是有病。——哪有健壮得和牛似的人待着没事跑医院里住院的啊？然而我们的蔡仲富叔叔确实是真的有病，只是这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而发作了就会疼得死去活来。他患的是胆病，据他自己说他的胆要比别人的两倍还大。——还真的是个“大胆”的人。他和护士说了好半天护士才相信他是真的有病。
　　在医院里，我和她天天在一起，没什么不谈。那时侯她就说我长得帅，但我怎么也没有想过我们会有成为情侣的一天。
　　第二十三章　“调戏”乞丐
　　医院里，我们和蔡叔叔打牌。每次我们都搞鬼，可蔡叔叔却每次都没有发现过。他打牌很认真，甚至是一丝不苟，每次都无暇顾及我们的举动，因此我们的小聪明屡次都得逞。
　　蔡叔叔是个健谈者。他听了我们家的事情后很是感慨，愤愤不平，甚至要给我们家当律师为我们辩护。我妈也很是感激他，不过我们家的官司已经成了定局，再说凭我们家现在的情况是说什么也不会在这个社会里找到天理的。无奈的事情使得蔡叔叔也感到无奈，不过他却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都说出来，甚至把自己的赚钱想法也全和我妈说过，为此我妈还特意想和他合作一起养奶牛。不过后来却不知道怎么这事情不了了之了，可能是因为不赚钱吧。对我家的事他也帮忙操过很多心，但我家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谁也帮不了。
　　再健壮的人也禁不住病魔的折磨。那天，蔡叔叔的胆病终于发作，疼得他满地打滚，我们无可奈何，不一会护士叫来了医生，经过几个小时的手术，蔡叔叔的胆终于被切除了四分之一。在病床上，他显得很无力，没有一点生气。医院里你可以看到任何人最落魄，最痛苦的样子。就在蔡叔叔手术后的第一天，她出院了，并且给我留下了她的联络地址。我答应她，到了大学就给她写信。因此，在学校里那段无聊的日子中，我就给她写了那么两封信。没想到，那两封信就成了我们感情的链接。
　　我们聊着聊着，就又走回到一开始见面的地方了。唉，这城市真的是太小。但心无止境，我们继续向前走。最后我们到了一个超市门口。
　　“我很想和你一起去逛超市。”她说。
　　“可是我现在没有钱了呀，谁叫刚才你让我买了那么多糖果。”我抱怨她说。
　　“别说你今天就带了十块钱啊。”她拉着我向超市里走。
　　“我骗你干嘛呀？你带钱了啊？”“没有，我身上就一毛钱，还是留着应付乞丐的。”我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不过这时的我却以为她在和我开玩笑。所以我也就陪她走了进去。这可真是个错误。原来她也真的是没有带钱，可以想象，两个身无分文的人一起逛超市会是个什么样子。
　　我们大摇大摆得走了进去，她挽着我的胳膊，我们脸上的神情欢快得足以让人羡慕。而我又是这么的显眼，很抢镜头，所以超市里几乎全部的女性全向我们这里抛来了羡慕的眼光，一是羡慕她这么好命，二是羡慕自己怎么就没有个这么样的老公。不过我倒不注意这个，我关心的是她一会会干出什么。
　　“你看这个好不好啊？”她拿起了一个瓷猪储蓄罐问我。
　　“恩，好，很好。”我拿过来假装看了看，其实我是在看定价，——8。6元。好家伙，一个储蓄罐也这么贵啊？
　　“那这个呢？”她又拿起了一个小女孩人偶。
　　“恩，也可以。”我又看了看定价，——29。6元。妈妈呀，一会非得卖身不可。
　　“还有这个手卷，我们每人一个，我要白的，你要灰的。”“为什么我要灰的？而你干吗又要白的？”“因为我喜欢灰色呀。所以你就得要灰色的。”我晕！没有道理。
　　“那这个算是你送我的了？”我问她。
　　“是啊！以后你就用这个。”唉，东西是她拿钱是我花，可这还算是她送我。我就晕呐。
　　“哦，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呢？”“呵呵，随你便。来，跟我去那边。”她指着那边的食品专区说。我也就跟她一起过去了。
　　“我要这个巧克力。”她拿起了一盒据说是全世界最受欢迎的情人巧克力，这巧克力的名字我就不提它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它，一盒里边两圈，一圈十块，也就是二十块巧克力，并且小得可怜，可定价却高得惊人——48元。也就是说每小块两块四毛钱，赶上我在学校一顿饭的价钱了。那天以后我就发誓再也不吃巧克力了，尤其是这个牌子的，绝对连名字我都不再提它。不就是个名牌吗？我就不明白，你到底卖的是巧克力还是卖的牌子。都是巧克力你凭什么就比别的贵这么多？也许是我外行，但再外行也应该知道这样的东西买了值不值。可没办法，人家再贵关你鸟事，你不喜欢？可以啊，我又没要你买，反正有人买就是。妈的，这个社会败坏多半都怪那些捧臭脚的！全他妈该死！
　　“我手里拿不了了啊。”我提醒她说。因为这时我的手里拿满了东西，可她却两手空空。本来我是想提醒她，要她也拿点，可她却没这么会意。
　　“那你不会去那边要个购物框啊？笨！”我晕了！
　　“那你等我。”说完我就去超市门口领了个购物框。
　　“恩，这回好了，还能盛很多东西呢。”这回死了！
　　我拿来了购物框后她就把这里当成了她家似的，看什么好拿什么，然后就扔在框里要我拿着，唉，不是心疼自己会累着，这可都是钱啊！受不了的是，她连牙刷牙缸都拿，并且全拿了两份，说一份是我的一份是她的，当然我的那份又是灰色的。我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她太刁蛮了。
　　终于，让人痛苦的购物旅程结束了。而我手里的重量也达到了购物框所允许的极限。
　　“你钱够不够啊？”在将去收银台付款的时候她问我。
　　“晕，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没钱了！”“啊？你今天真的带了10块钱啊？”她这次是真的惊讶了。
　　“是啊，我不是和你说过吗？你也没带钱啊？”我问她。
　　“废话，我也说过，我就有一毛钱，还是用来应付乞丐的。”她着急了。
　　“那不完了？我们两个谁都没带钱，却还拿了这么多的东西。”真是滑稽！
　　“你怎么就带十块钱啊？”“大哥，我才从学校回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是真的没有钱了啊！”“那怎么办？我们不能再把这些东西放回去啊，可有那么多人看着咱们呢呀，那样多没面子啊。”确实，我们两个现在的举动已经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要不你先等我，我去取来。”“唉，也只好这么办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怎么知道啊，也许要半个小时吧！”“不行，我只能等你二十分钟。”我晕！她又来。
　　“难道你又要我飞啊？”“我就是要你飞，你二十分钟要是不回来我就不等你了。”“晕！谁要是碰到你算是他倒了霉了。”“嘿嘿，活该，谁叫你喜欢我的？”“恩？不是吧？我好像还没说过我喜欢你哦。”“我掐死你！”说着她就真的拿出要掐死我的样子用非常温柔的力气掐起了我的手臂。而我也就装出快被她掐死的样子。
　　“好了，还真疼啊？不要装了啦。”“唉，怎么不疼啊？身上不疼，可心里疼啊！”“不是吧，我又没有气你。”看来她还是真的没听出来我的意思。
　　“我是说我疼你呗，傻瓜。”我打了个岔。转移话题。
　　“快点去吧，二十分钟啊。如果你再迟到……，嘿嘿。”她露出满口白牙冲我笑了起来。
　　“怎么着？再迟到会怎么样？”“你迟到一秒我就咬你一口。”“我晕！你要吃了我啊？”“就是要吃了你，谁叫我喜欢你呢？”“说实话了吧？看来你还真是野蛮。”“不和你说了，现在是三点二十分三十六秒，从三点二十一分开始我记时，你是不是现在就快去？”她对着表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