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色-第8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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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孔子的一位学生有一天正在打扫院子,突然跑来一个人问他,你是孔子吗?他说我是他学生,然后那人就说,既然你是他学生,那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孔子的学生心里想,该不会是什么刁难的问题吧?那人就问,一年有几季呢?孔子的弟子心说这也太简单了,就笑着说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问吗?一年有四季。那人说不对,一年有三季。正在辩论不下的时候,那人就说,如果我说对了,你给我嗑三个头。如果是你对了,我就给你嗑三个头。”范无病娓娓道来,“正在这个时候,孔子从屋里出来了,于是学生赶紧迎上去问,老师一年有几季?孔子看看那人说,一年有三季。学生感到非常奇怪,但是老师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乖乖向那人磕了三个头。于是那人心满意足地走了,而后学生一脸迷惑地问孔子,老师一年明明有四季,你为什么要说三季呢?孔子说,你都不看一下那人,一身都穿着绿色嘛,他是谁呀?他是蚱蜢呀,春天生了,秋天就死了,一生只得春夏秋三季,你跟他讲一年有四季,还争论那么多有什么用呢?还不如跟他说三季,让他得意一下,走了就算了。”
几个人都听着范无病讲故事,觉得这里面还是有些道理的。
范无病见梓琪若有所悟的样子,便对她说道,“如果我们碰到一些人,没法子跟他讲道理的时候,不要生气,也不要动怒,因为他们就是三季人呀!让他们占点便宜又能怎么样呢?”
“三季人?呵呵。这个说法挺有意思的——”梓琪听范无病讲了这么一个故事,心里面倒是舒服了不少,笑着说道。
台长们也呵呵地笑了几声,不过台长就对旁边儿的一位副台长说道,“待会儿你去关注一下这件事情,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不是给央视丢人吗?”
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怨念的,因为在审核当中为了突出公平公正和公开的原则,央视从外面清了一些专家来操作,却没有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滥竽充数的存在,这事儿偏偏又是被范无病给遇到了,而且还让梓琪满肚子委屈,他心里面当然很恼火,心说这伪专家是谁请来的啊?一点儿眼力价儿也没有。
对于经济频道的主任,台长也是有一些怨念的,自己都已经很明确地暗示梓琪是自己力挺的人选了,怎么他们也不知道预先沟通一下,弄得人家一肚子不高兴,就算是事儿成了,心里面也是不大痛快的,你们做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副台长点了点头,立刻就出去了,今天按说是不应该出结果的。但是这不是范无病亲自过来了吗?那就得拿出一个公正的结果给他做个交待的,否则哪天才能巴结上他结下这个善缘呢?
如果现在就给出了满意的结果,那么范无病是要承情的,如果说范无病离开之后才出结果,那么人家大可以不领这个情,你央视很了不起啊?居然都不跟我当面透个底儿?这马后炮的事情,谁知道你们里面玩的什么猫腻呢!
过了也就是十分钟的时间,副台长就一脸忿忿地回来了,然后对台长说道,“小李办事儿真是不靠谱儿,找来的其他人也就算了。这个居然是个非专业的人士,这是让我感到非常生气!”
众人忙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副台长才说那人是个摄影师,大概是要力挺其中的一位女主持人,所以不惜诋毁别的选手,气焰非常嚣张的,不但选手们表示非常不满,就是其他几个合作者也觉得此人太过分了,完全就没有身为考官的自觉。
“嗯,这事儿,嗨!”台长也是挠了挠头,心道算不得什么大事儿,但是也不能不管,否则人选怎么弄啊?于是他考虑了一下之后就说道,“取消他的评审资格也没有多大的意思了,咱们以后也不大可能用到他,没有必要纠缠于这个上面,该怎么弄就怎么弄,除去他的那部分因素,目前谁的综合素质最高,我们就选用谁。”
“那当然就是我们的才女梓琪了,这个还用问?”副台长立刻就笑着说道,“其实前面几场答辩的时候,我也旁听过,梓琪的综合素养以及对财经栏目的了解,远在其他候选人之上很多,她就是当之无愧的胜利者!”
“那就这么定了。”台长看了看范无病,笑着说道。
范无病和梓琪从央视大楼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梓琪就对范无病说道,“唉,虽然是达到了目的,为什么我并不觉得开心呢?”
“为什么呢?”范无病反问道,“为了这个栏目,你已经准备了好些日子了,如今如愿以偿,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梓琪摇头说道,“我总觉得。现在央视里面,已经不是完全依靠自己的实力在混了,几乎每一个人的身后都有着各种各样复杂的势力帮她来撑场面。就以今天发生的事情来说,那个摄影师力挺的女主持人,之前就传出来被人包养的传闻的,而且我也在台里面见过传闻中的男人,一个色迷迷的中年大叔。大概如果不是你出面的话,就算是我的综合成绩排名第一,也未必就能够得到这个栏目。”
听了梓琪这么讲,范无病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斟酌了一下之后才说道,“其实,人际关系也是作为主持人应该经营的一项重要内容。为什么有的主持人可以在央视经久不衰,而有的主持人虽然开始的时候光彩夺目,但是很快就转到幕后了?问题就在于他们在具有同等的专业素养的情况下,有的人善于经营人际关系,所以天时地利人和占全了,做事就游刃有余无往不利,而有的人则不善于经营人际关系,搞的众叛亲离光杆一个,那就比较失败了。教科书上虽然不屑于提到这一点,但是实际上这一点是客观存在的,认识到这一点,并且可以充分利用的,才会取得成功。”
梓琪听范无病讲完之后,非常感慨地拉着他的手臂说道,“我最大的人际资源,就是你了。只要有你在我的身旁,什么难题都能够迎刃而解,真希望能够永远跟你在一起。”
“那也不是什么难事啊——”范无病笑着回答道,不过想到了自己已经算是有妇之夫了,不由得又皱了皱眉头,心道这事儿还真有点儿纠结了。
第七百四十一章 事情总是要去面对才行
“我要上大堤去看看情况。”范亨看了看如在云里雾里的脚手架。对随行人员们说道。
听到范亨的要求之后,无论是随行人员还是库区建设指挥部的人都有点儿发慌,这里的蓄水高度要在一百多米高的,让范亨这么一个已经五十多岁而且平时也没有什么外出作业经验的领导亲身去上大堤查看情况,谁的心里面都不会踏实。
“范副总理,这里太危险了,还是我们上去看看情况好了。”随行人员们纷纷表示道。
库区建设指挥部的领导们也都劝阻道,“范副总理,大堤虽然有些裂缝,但是问题不大,我们正在使用填补材料进行全面修补,实在没有必要再上去查看。”
范亨摇头道,“我受中央委托查办此事,既然来了,不上去看看,心里面怎么能够踏实?”
说着他也不理会别人怎么说,找了一顶安全帽戴上,然后在几名保镖的陪同之下就上了正在施工当中的脚手架,然后攀爬到大堤上出现裂缝的地方。
大坝挡水面靠近江心段,大坝浇筑已达一百多米,在大坝中部约莫八十米高处。从上到下搭起了一共二十多条被民工们称之为补缝槽的脚手架,外罩绿色防护网罩,像是竖立起来爬附在坝体中下部的“绿色蜈蚣”阵。
这些“绿色蜈蚣”的正下方,沿坝体基边开挖出一条长数百米、深数十米的施工壕,工人们正在深壕下,沿着坝体基边忙忙碌碌地施工。
范亨等人爬上补缝槽几层,只见大坝壁上从上到下有条条裂痕,缝宽可以插入成年人手掌。经询问施工工人,这些都是发现后正待处理的裂缝,因为要灌浆加入诸种新材料,所以他们沿裂缝口用手提切割机将缝口旁边表层防水水泥层刮去几公分厚、数十公分宽,再把缝口切开一些,以方便施工。
在“绿色蜈蚣”的顶端,则是巨大的中层泄洪孔,这里搭建了脚手架平台走道,这正处于大坝的中间部位,可以看到大坝从顶端沿坝体向下凿出来的条条补缝。工人们说,那些已经经过处理了。
一名施工员告诉范亨说,出现裂缝的原因,是原来每个浇筑工段与工段间的隔板材料出了点问题,也有可能下面的基础还出了点问题,但是具体的原因,还需要专家们辨明。
大坝自开工以来就实现全面封闭施工,关于大坝的质量,外界无法得知。这一次被捅出来,也是先被互联网传播开来的,但是一般人肯定是难辨真伪。都只是风传而已。
建设总公司的一位副总经理紧紧地跟在范亨的身后,对他解释到,“这只是表面的浅层裂缝,不会影响大坝安全。大坝裂缝,在国内外所有的水电工程里头,都是难以避免的。大体积混凝土出现裂缝,是大坝浇筑很难完全避免的问题。作为世界上混凝土浇筑量最大的高坝,在连续高强度施工中,大坝出现裂缝也是难以幸免的。”
另一位先期从京城赶过来的专家也说道,“大体积的混凝土浇灌,不像一般的薄壁结构,凝浇温度问题相当复杂,因为它体积很大、高,混凝土就要发热。工程在温控方面尽管采取了综合措施冷却低温混凝土,但毕竟混凝土的最高温度比较高,大坝最低温在有变的情况下有些低,造成温差后,大体积的混凝土难免出现裂缝。所以我们把水电建设中混凝土裂缝以及其它的修复,作为混凝土施工里面最后一道工序,它只是一道工序,不可能搞完了大坝没有任何缺陷。”
范亨点了点头。关于这个问题,他来之前也咨询过相关的水利专家,但是因为整个工程几乎已经将全国的知名水利专家给囊括了,此时显然是很难听到什么不同意见的。
当初在工程的可行性论证中,防洪组就提出工程要达到预期的防洪目标,防洪库容起码要在两百五十亿立方米以上。全国人大批准的工程提案,防洪库容只有两百二十一亿立方米,已经小于防洪组的要求。
后来清华大学水利系的师生对防洪库容重新计算,结论是水库防洪库容不到两百亿立方米。因此专家们又建议将防洪限制水位由海拔一百四十五米降到海拔一百三十五米,以弥补计算错误而带来的防洪库容的损失,这样所采取的措施,就是要将大坝船闸的门槛调高。
可是防洪效益是大坝的一项重要作用,也是这项工程最主要的工程目标,如果防洪效益不能实现的话,无异于承认这项工程有些令人失望了。
大坝船闸要调高门槛,绝大部分货运就要在这里中断,而依赖机械翻坝。总理在生前曾说过,长江建坝,如果造成长江航运中断,就要把大坝炸掉。这话虽然未知是真是假,但总是有这种说法,如果能够解决这个问题也好,如果解决不了,就让人很纠结了,毕竟大坝已经花了几百个亿,建成之后的投入更是接近两千个亿,如此之大的工程如果不能够令人满意,确实是交代不过去的。
如果仅仅是考虑到发电的问题,那么建几个核电站完全可以胜任有余。投入也绝对没有那么大,耗费的时间精力人力物力也绝对不会有那么多。
毕竟,大坝建起来之后,原来的很多风物景观就已经不复存在了,这还是非常遗憾的。
范亨在大堤上面仔细地看了一上午,此时正当酷暑,天气格外炎热,一行人都觉得酷热难当,这才从大堤上面离开,临走的时候,还是在现场拍了很多的实地考察图片作为参考,并且将库区建设指挥部所提供的修补手段及材料逐一登记在案,并取了一部分样品带回,以供日后参考。
回到酒店住下之后,周围的地方政府官员们纷纷赶过来配合着刚到不久的警卫人员们将安全事务给落实好,然后几个重要领导拜见了范亨,汇报了一番工作。
范亨此时倒是很好说话的,态度也比较和蔼,临到中午饭的时候还特意吩咐酒店方面安排了几桌酒席来招待这些人,大家都觉得范副总理这人却是很好相处的。
吃晚饭休息的时候,范亨觉得稍微有些中暑,于是就让宋晴拿出了范无病给他准备好的避暑药物茶泡水喝。
“无病的准备倒是非常充分呢,一年四季。总是能够把家里需要用到的各种药物给准备好。”宋晴对范亨说道。
范亨点头说道,“无病知道我工作比较忙,特意准备了很多的滋补药物,还安排了丰富的食谱,这些年来也就是依靠着他的调理,我的身体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大问题。”
“这一次的事情,很是麻烦呢。”宋晴不由得提到了大堤裂缝的事情。
范亨听到这个话题,不由得沉吟了一下,然后才不无感慨地说道,“当年全国人大通过了在长江上修建三峡大坝的决议,消息传来。库区人民欢欣鼓舞,燃放鞭炮以示庆祝。如今几年过去了,库区人民欢喜的劲头早已随长江水东流而去,他们当中的很多人现在恐怕说不清是该喜,还是该愁,当奉节水泥厂的老工人在精彩第一爆中看到自己修起来的厂房瞬间灰飞烟灭,当屈原故里的农妇不得不砍掉即将挂果的柑桔树,当古镇大昌的移民挥手告别居住了十几辈的温家大院而各奔前程,也许他们有很多没想到。不仅这些平头百姓,就是这工程的决策者、规划者、鼓吹者、拥护者或不明不白者们,也有许多个没想到 。”
宋晴听得范亨如此说话,就感到了范亨话中的那点儿无奈的感觉。
上午的时候,副总经理说的比较坦率,工程施工几年来,总体上来说大方向是好的,但还是出了一些缺陷、事故,有些事故还是相当大的。如导流底孔表面不平整,下面那个架空,都处理了一年多。当然对整个工程来说,都是局部的少量的,但还是对工程的进度有影响,对今年的影响比较大。由于发现得比较早,处理基本都比较及时,如果要赶在截流之前发现的话,连处理的时间都没有了。
当范亨问到大坝有没有伤筋动骨,有没有推倒重来的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