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色-第1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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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无病在莫斯科呆到第三天的时候,轻车简从的俄罗斯总统普京悄然来往,跟范无病做秘密会晤,一同商讨最近一段儿时间以来的合作情况。
骆琳在一旁看着范无病同普京坐在那里谈话,忽然之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
大概是因为普京的出现,才使得更多的中国人开始关心俄罗斯政局的。
这个会开几十种型号战斗机的前克格勃居然会成为俄罗斯总统,让很多人都感到匪夷所思,但是如果冷静地坐下来分析,普京通往总统之路上,却又有很多的克格勃式的阴谋气息。
早在总统选举前,许多报纸就认为普京的支持率被人为地夸大了,说一些内行的演讲顾问和形象设计专家为人们制造出了一位强硬领导人的形象,他是一个年轻并充满活力,谦逊而有决断力的领导者。
对于俄罗斯人来说,普京被形象设计师塑造成为最人性化的人。
甚至有人认为,政治权谋家们发明了普京。甚至连普京到圣彼得堡出席自己老上司的葬礼,表达同情和关心,以及车臣恐怖分子在报纸、电视上叫嚣着要杀死代总统普京并针对此采取的安全措施等都被杂志称为精明的宣传活动。而按照《明日报》的结论,弗拉基米尔。普京是由公关和形象设计专家塑造出来的一个政治神话。
但是很显然。驳斥这些臆测根本没有必要,因为它们并没有事实和证据作为支撑,普京在担任总理和代总统期间所取得的成绩,并不是某种新的政治权谋的产物,他赢得如此高的支持率是他所实施的政策和国务活动被认可的结果,也是他独立决策、敢于担负全部责任的回报。
那些政治决策并不是形象设计师们做出来的,普京显露出来的真实情感是无法靠政治权谋艺术地加工出来的。普京的竞选总部曾经不无遗憾地宣布,在竞选活动的进程中,百分之八十的决策是由代总**立做出的,只有剩余的百分之二十是由其竞选总部提出,即使这样普京也并没有对之全盘接受。
无论是在勃列日涅夫时期,还是戈尔巴乔夫时期,普京都不是一个英勇的持不同政见者,同时也没有成为叶利钦时代勇敢的持不同政见者。他不止一次地称自己是军人和官员,无论是担任政府总理,还是后来成为联邦代理总统,他都会把克里姆林宫所定的决策视作命令一样服从。
但自一九九九十二月三十一日之后,为形势所迫,普京必须本人决定拟定并颁布命令。他没有逃避这一责任,并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是一位能力出众的最高层领导者,随后又成了一位公众政治家。
普京不仅与文件打交道,而且还踏实地解决各种实际问题,以此证明自己是一位努力履行职责的实干家。
应当说,普京的活动并非根据某种明确的目标而事先计划好的。一九九九年后半年,他不得不应对突然出现的困难局面,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表现也可圈可点。
所有的政治家都很在意自己是否有吸引力以及受欢迎的程度,因此,他们不可能不考虑专家的帮助和建议。在**机制下。这是他们工作的一部分,但远不是主要工作内容。归根结底,普京并不是叶利钦班子里第一个仕途出人意料地窜升的幸运者,但是,为什么叶利钦的其他候选接班人没有从政治权谋中获益并取得成功呢?
人们经常将戏剧与政治相提并论,谈论舞台、假面具、角色和提示台词者、导演、木偶等,这并非毫无根据,事实上在许多方面,这种政治戏剧的构思与更为现代的政治权谋概念十分相似。
出于对普京所获得的成绩的惊奇和愤恨,反对派们曾试图将普京总统描绘成一位简单肤浅而又糟糕的演员。对于普京本人来说,他只是一位突然出现在政治大舞台之上的演员,既不了解自己的角色,也对自己要表演的剧本一无所知,甚至都不明白自己在众多的提示人面前究竟该选择哪一位的去听。
与此相反,也有很多人赞赏普京的工作,认为他恰恰是准确地遵循了导演的最高任务,才得以在政治戏剧里取得成功。虽然他只是个舞台新人,但演得非常棒,表演得不温不火,恰到好处,而不是像叶利钦那样在舞台上卖弄自己。
更多的人则认为,普京几乎不需要导演,他本人就是导演。甚至还是这部剧本的作者和具备全新的、不寻常风格的天才演员,他能同时兼备芭蕾舞舞者的急速和作战艺术大师的步伐,他可以轻而易举地从自身找出稍稍异样的面目以及不同于以往的观点。
而通过近距离的观察,骆琳则发现,在普京的身上,人们可以发现那种神话英雄所具有的随心所愿,心想事成的魔力。明确同意去干某种或许不大可能做到的事情,沉默一段时间,强迫自己多等待一下,任务完成后,他又出现了。
这时。人们一点儿也看不出他很骄傲,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又接着去做新的事情。
应该说,在骆琳的观察当中,普京是一个少有的、同时具备不显山露水和不可替代两种品格的人,他的幽默感令人感到惊奇,他同时也是一位善于准确和出乎意料地进行比照的大师,他是一名本色英雄,也是一位摒弃浮华、拒绝装腔作势、没有刻板模式的英雄。
范无病一直同普京谈了两个小时左右,两个人就很多问题发表了看法,同时也互相做出了许多承诺,并且签署了一些经贸合作方面的框架协议。
直到下午三点多钟,普京总统才告辞而去。
为了低调起见,范无病仅仅是送出了大门为止,而骆琳在随行中间,也见识到了俄罗斯总统卫队的威风,似乎在他们随身携带的装备当中,还有对无线电和卫星通信的干扰器等等设备,至于说轻重武器倒是没有发现,相信他们一定藏得很好。
“回来吧,外面很冷的——”范无病看到骆琳还在张望远处,就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事实上,这也很好理解,在舆论宣传中,普京的形象是高大全式的,相对于国内年龄基本偏老的领导人们,年富力强的会开飞机的克格勃出身的总统,显然更容易吸引大家的眼球。
但是作为深层次合作者的范无病而言,自然不会觉得这有什么出奇的,实际上,普京确实是一个优秀的政治戏剧演员,但是从某些方面来看,他做得还是不够好。
回到屋里面之后,骆琳就提起了对于普京的一些形容来,比如说演员什么的说法。
范无病闻言就笑道,“这么说也并非是没有道理的,实际上充当演员的。并非是普京一个人,在人生大舞台上,大家都是演员,只不过有些人演得好,获得了成功,有的人演砸了,最终失败了。”
“在戏剧演出中,人们经常会碰到这样的情形:剧院演出大厅里已经坐满了观众,可是这时一位主要演员却突然生病,无法登台演出。为了不使演出中断,导演及其助手们不得不紧急给并没有什么名气的预备演员化装,让他来扮演主要角色。但是,令导演和观众们感到惊奇的是,预备演员所扮演的难度很大的角色甚至比那位病倒的主演还好,于是,他很快就成为了著名演员。普京的情况,大抵就是如此。”范无病举例说明道。
在政治中,永远存在戏剧性,而随着电视机的出现,这一因素作为政治成就的一个组成部分事实上在增长。当克里姆林宫举行的会晤,白宫内召开的会议或者去工厂、医院、幼儿园进行参观的情景被几千万人同时在自家电视屏幕上看到的时候,总统以及那些在他身边的人都不得不思考,自己该怎样做每一个动作、让每一场对白都充满意义。
一般人都认为,正是由于在电视镜头前有出色的发挥,约翰。肯尼迪才赢得了一九六零年美国总统大选的胜利。
在六十年代,勃列日涅夫是公认的富有吸引力的标致美男子,但是,日益严重的疾病和衰老改变了他潇洒英俊的外表,他越频繁地出现在电视屏幕上,实际上就越对自己的名声构成损害。
罗纳德。里根的表现正相反,他善于利用电视,在表达自己的思想体系时比其他任何人都更强有力。虽然他执政时已是七十岁的老人,但他懂得如何成为活力四射的人物,其身影不仅占据了本国的电视屏幕,而且也赢得了几乎全世界电视观众的赞赏。
要知道,罗纳德。里根曾经是位天才的职业电影演员,在自己三十年演员生涯中曾参加拍摄过五十四部故事片。
但是,如果仅仅认为里根是位演员,而不是政治家的话,那就完全错了。
戏剧性只是公开政治活动的一小部分,政治活动主要是在舞台以外进行的,并且现场没有文字记者和摄影师,这项工作要求政治家除了职业演员必备的要求外,还应当具备其他方面的一些能力。
“普京并不经常面对公众进行表演,尤其是在公开场合。他从前不是公众政治家,现在一下子登上了俄罗斯最高政治舞台,更希望自己不去扮演某种特别角色,而是保存他自己已经习惯了的行为方式和工作作风。”范无病对骆琳说道,“因此,他很简单也让人很好理解,他的主要品格就是坦率而自然,这让他避免必须去扮演和模仿其他的什么人,而只有那些倾向于与人民进行权力游戏的观察家们才不相信这一点。”
“哦——”骆琳点了点头,觉得范无病说的也很有道理。
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 反对与合作
与国家杜马议员的竞选运动相比,俄罗斯联邦总统的竞选运动进行得更为平静。在争夺总统宝座的过程中,实际上并没有发生任何丑闻,也没有使用肮脏的权谋,但这并不意味着争夺不够激烈或者不够紧张。
在选举中,位居第二、第三甚至是第五的党派的领袖们都可以进入国家杜马,成为其议员。但是,总统宝座却只有一个,而总统所拥有的利益和权力要比整个杜马所拥有的更多,也更为强大。
最近几年来,总统竞选自然就是俄罗斯政治预测、社会研究及各种投机活动的主要话题。这是由新俄罗斯总统权力制度的特殊作用所决定的,在俄罗斯,他的总统拥有比美国总统或法国总统更为广泛的权力。
在俄罗斯,当**传统、公民社会和成熟的政党体系都还没有形成的时候,总统能够、也应该成为稳定、**和秩序的保障,所以,赋予总统必要的权力和权力杠杆,这并不是叶利钦时代变化无常的行为或是宪法制定者们的失误,而是必须的。
正是这种情形,决定了竞选总统的议题成为俄罗斯社会和政治体系中最具有现实意义的话题。
普京的对手有很多,维克多。切尔诺梅尔金、亚历山大。列别德、鲍里斯。涅姆佐夫、尤里。卢日科夫、叶夫根尼。普里马科夫等等,这些人都是当初俄罗斯的政治明星,任何一刻都要比普京更为耀眼夺目。
一九九八年七月才刚刚当上联邦安全局局长的弗拉基米尔。普京,在俄罗斯总统大选前八个月的时候,几乎不为人所知,就连普京本人,那时也从来没有对竞选任何职位有过奢望,甚至在叶利钦任命普京为总理时,也没有引起社会和媒体的特别关注。
但情况很快就明朗了,当普京已成为国家最高权力职位的现实竞争者之后,他的身边立刻出现了许多崇拜者,当然也有不少对他怀有恶意的人。
从一九九九年十月开始,普京的工作就已经不再能赢得一片掌声了。尽管普京政策得到了大多数民众的明确支持,但许多报纸、杂志,还有一部分受欢迎的电视台都反对普京。
俄罗斯大众传媒后面的政治家和商人们,对于这位出人意料地当上新总理的普京以及他快速攀升的支持率都感到害怕。
随着大选的临近,这场喧嚣的、效果很差的宣传运动加大了马力。大选之前的几周、几个月里,有关普京的报道五花八门,许多媒体经常刊登出各种传闻、谣言以及恶毒的评论,或者是对重要事实和声明不予理睬,一些报纸和杂志甚至不惜直接杜撰假新闻。
诸如“普京是**分子”、“对于恶贯满盈的叶利钦政治和经济政策,普京现在什么也不做,将来也不想对它们有任何改变”、“普京不想收拾寡头们”、“普京不会重新审视掠夺性私有化结果”,类似的说法有很多。
俄罗斯媒体一直穷追不舍的,就是普京对待那些被称为寡头的态度,正是因为有了寡头们所提供的大量金钱以及他们手中所控制的大众传媒的积极支持,叶利钦才在赢得了总统选举的胜利。
同样,不止在经济领域,而且在俄罗斯政权机构内,这一点都让那几个最野心勃勃的寡头拥有了非常强大的实力。但这对国家没有任何益处,在对政权的所有要求当中,呼声最强烈、最坚持不懈的就是消除贪污受贿和犯罪,消灭乱施yin威的寡头。
因此,普京与寡头这个话题很有市场。
一方面,普京不得不听取与大资本家有紧密合作关系者的许多建议,这些人认为,缺少大资本家的支持普京会难于管理国家;另一方面,普京又不得不听取与此完全迥异的其他期望:应当清晰明了地谴责寡头的活动,甚至恢复对最遭人痛恨的个别寡头的司法调查。
不只是俄共的思想家们要求普京坚决彻底地与寡头划清界限,作为一位国家领导人,普京的全部未来将取决于他是否有能力解决寡头问题。
实际上,所有那些有关寡头拥有无上权力、对国家造成极端负面影响的说法,不过是释放的烟雾罢了,其目的在于转移民众对现实问题的注意力。寡头真正取得成功的高峰时间非常短暂,他们的辉煌已经结束了。
现在所见到的已经不是寡头之战,而是不同权力联盟间的正常政治较量。在某种场合,俄罗斯寡头的影响显然是被夸大了,而在另外场合很显然又被缩小了。
俄罗斯的大资本家已经存在,这当中,不乏俄罗斯最大金融工业集团的领导人,他们在西方大公司角逐中竭力维护俄罗斯的国家利益;但是,这里同样也能找到不劳而获的大金融投机商,这些人靠盘剥俄罗斯羸弱的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