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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第三重人格-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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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谁啊?”顾从军纳闷了。
  这就是难对付的地方,他特么脑残,你无从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想激怒想诱拐想收拾都没那么容易,副驾上这位道着:“你不就在找……谁把你变成这个鸟样了。”
  “是你?”顾从军奇怪问。
  “不是我,但我知道是谁,你猜我会告诉你吗?”副驾这位调戏道。
  “不是就滚远了,老子懒得跟你玩,下午给你点教训啊,再跟在背后,小心老子收拾你。”顾从军道,喀嚓,挂了电话。
  接电话的倒傻眼了,本来生怕有问题,这倒好,人家弃之如敝履,根本没把他当回事,他愣了半天才瞠然道着:“咦,艹了,这狗日的。”
  他一气愤,电话又拔回去了,一接通他怒道着:“顾从军,你特么真脑残的可以啊,现在全城警察都在抓你,用不着老子动手,你完啦。”
  “那又怎么样?老子命大,活过来好几回了……在洛宁老子几百兄弟,你玩不转信不信?”顾从军道。
  “吆喝,行啊,怎么着,出来亮亮。”副驾上这位,怒了。
  “明知道我不能出来,哎对了,你叫啥?别胡编个阿猫阿狗哄我,我看能不能想起你来,要以前有交情,我放你一马。”顾从军道。
  哈哈哈,这边这位狂笑着,对他说道:“你都快死逑了,我会告诉你吗?等着你报给警察立功赎罪啊。”
  “这么警惕,看来不是个小角色,那就有的玩了,我说……称呼你什么呢?”
  “随便。”
  “好,小随便,别以为我记不得你了,你小子肯定就是跟我一起到洛宁办事的其中一位,而且我想起来了,是拉了一卡车凭证处理,前四后八,车号徐EM89,差不多,我忘了后两位了……”
  “……”
  “怎么了,不说话了?呵呵,是不是现在挺后悔没把我弄死啊?”
  “……”
  “说话啊,害怕了言语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没死是个意外对吧,肯定还有人到医院去瞅我咽没咽气,结果那时候我已经跑喽……你们今天就是来取监控的,你几个货也快死定了啊,就把医院的监控毁喽,你敢保证没人拿手机拍一张?”
  长久的沉默之后,副驾上这位幽幽地道:“顾从军,你脑残了,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全特么猜错了,我们是头回来洛宁,医院的事倒是猜对了,可问题是,我们已经全毁了,你说……怎么办?医院里人都是你捅的,我们是受害者啊……呵呵,警察现在是抓你,不是抓我们啊,傻逼。”
  这位直接摁了电话,不和脑残说话了,他输着信息,后面的受伤的忍着痛,开始接寻址仪了,手提式的,通过蜂窝移动通信定位,可以找到大致的范围。
  很快,定位仪显示,居然就在距离他们不到三公里的地方,三个人瞠目结舌了,然后又发现,这个位置,居然和上面讲的一样,正是导航显示的一品相府小区,车加速往目标驶去……
  ……
  ……
  妈的,又猜错了。
  大兵踱进了熟悉的小区,且走且想着,理着纷乱的线索,他是期待这几个追杀的,就是和自己来洛宁干黑事的,可没料到不是。这种情况下他判断应该没假,应该向上还有一层,那一层已经呼之欲出了。
  袭击肯定是灭口,但出了意外,肯定还要有二次补刀,可那时候阴差阳错,他被吴医生诳走了,再之后被警察发现,而且一路有人保护,想下手就没机会了,或者不需要下手了,肯定知道自己失忆了。
  如果保持着失忆的状态进了监狱,那应该是个安全的去处。可现在又重装上阵了,这件事之中的不确定性,大兵判断,不管是想起什么不该想起的事,还是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都会成为必须灭口的理由。
  可问题是,他依然想不起来啊。
  是什么?藏在哪里?一个大货车几十方的东西啊……那的原始凭证根据体积和重量计算,能整整拉一货车,开车的都被灭口,那这些东西,很可能没有被销毁。
  他使劲拍着自己的脑袋,实在想不出,这么大宗的玩意,能怎么干才不动声色让它永沉海底,就特么刨个坑埋也不容易啊,找什么地方?用什么人?怎么才能不被人发现,这几乎都是无法逾越的难题啊,越想越有点佩服对手了,反正这事,他觉得自己就做不到。
  刚进小区不远,有人迎上来了,是卢刚,二话不说来了个熊抱,大兵被他抱着道:“卢工头,我现在可是一个被通缉的坏人,而且被人追杀,走投无路了。”
  “那就太荣幸了,多了一个包庇的坏人。这次你落难了,哥哥我可是兵强马壮了,哈哈。”卢刚笑道,二话不说,拉着他上车,呜声一踩油门,自小区里飞驰而去,刚出去就和一辆国产宏光错开了车,车上的大兵手伸在窗做着手势。
  于是追来的两位,看到了路灯下,车窗口,向他们竖了个一嚣张的中指,然后那辆破皮卡,冒着黑烟疯跑。
  他妈的,追……后面这辆,调过车头,急不可耐地追上来了。


第052章 绝地张网
  呜~~~
  卢刚驾驶着破皮卡冲进了一处在建工地,这破车皮实,后面尾追的宏光一直不敢硬撞,几次都没堵住,反而被皮卡撞了两下。
  呜~~~
  宏光尾追着进来,一进去司机下意识的放慢速度了,隐隐地感觉不对,偌大的工地,灯还亮着,就是没人,那辆驶进来的皮卡,孤零零地停在工地前,它的不远处,就是一层迭一层的脚手架,层叠间像个人造的CS战场。
  “妈的,他跑不了。”副驾上这位出真火了,打开了枪保险,这种没目击没监控的僻静地方倒正合他的口胃。
  突突突突……一辆农用四轮,倒着驶向他们,司机倒车镜里看到了,惊得直打方向,要往侧面避开,却不料不谙路况,车嘎唧一声,一只轮陷坑里了,他加着油门冲了一次没过去,第二次刚踩下去,那辆农用车已经突突突开上来了,在距离很近的时候嘎然刹停,司机和副驾两位怒火中烧,嗒声开门下车,要冲上去。
  却不料,那大三轮是带自卸的,两人刚抬腿,哗声一股洪流冲得他们站立不稳……不对,是稀稀的、黏黏的,我艹,是混凝土,副驾这位艰难的拔了条腿,可不料随着自卸越抬越高,那涌出来的混凝土越来越多,眨眼埋过了他膝盖,另一位就少了点也不好受,冲得他脚面像灌了铅,迈一步都很困难。
  一个扶着车,另一位好容易走出这个混凝滩,那车却轰隆隆走了,他叫骂着,要奔着追时,头顶却隆隆响了,一抬头吓得心胆俱裂,根本没注意到,此时的站位,恰在搅拌机口子下。
  晚了,说时迟,那时快,一愣神的功夫,搅拌机通电了,溜口子一泄,稀黏黏的混凝土像拉肚子一样,自上而下哗啦啦啦往下灌,车顶、人头顶,淋了个通透,两人抹着脸,四脚着地,惊恐地往外爬,可不料还没爬出来,又来了两辆三辆,倒着开上来,哗声,又是一大股,再来一大股,把两人冲回了原地。
  “顾从军……我艹尼马。”一位吼着:“有种出来单挑,老子弄死你。”
  没有回音,也看不到人,轰隆隆的声音不绝于耳,一个重型挖掘机铲着一斗渣土,慢慢的开过来,然后那半车大的斗,直直地悬在这辆宏光地正上方,两人吓得连滚带爬,直在泥地里打滚,往外滚。
  车里那位吓得直哆嗦,根本没敢下来,他抹着车窗上的混凝土看看车窗外的形势,最终还是放弃了,一簇一簇的黑影从脚手架后,从坑里,从工棚出来,提着镐、拎着锹,把两位泥里滚出来的,一层一层的围上了。搞把、钢筋棍、锹头,围了一圈,两人陷在如林的冷兵器里了。
  “举手,举手……”
  “跪下。”
  “艹你尼马,让你跪下听不懂啊。”
  “啊……”
  一位直接被拍倒了,锹顶着喉咙,除了喉咙,不知道有多少镐顶着腰、钢筋顶着裤裆,一位稍有不从,直接被一锹拍地上了,那位悻悻然地跪在地上,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车里还有一个。”
  “出来……”
  “我艹,不出来是吧,埋了他……”
  有人吼着,呼隆隆的铲车要启动,里头这位小马吓怂了,踹开门,连滚带爬举着手出来了,瞬间被侯张锹头顶着脖子,和那俩跪到了一块。
  到这种时候,才该领头出来了,自从要回了钱,重新恢复了工头的信誉,卢刚曾经的威风八面的姿态又重现了,这种法外之地那可是农民工的天下,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你特么都不知道找谁说理去。
  噢,今天的主角不是他,他侧让开了,大兵笑着上前了,掏着这两位的身上,一把藏刀、一把手枪,枪黏得满是混凝土,恐怕就用也打不响了,一堆东西放在脚边,他笑吟吟地问着:“兄弟,现在羡慕我当过民工了吧?你叫啥?”
  那位被制的,咬牙硬挺,瞪着眼,没理。
  大兵一挥手:“拿锹来。”
  锹一递,他站起来呼地一声,直拍那人后心,这可不是威胁,二话不说,咚地一声闷响,那人向前仆倒,直抽搐,那手狠的,连卢刚看得也眼皮直跳。
  “我需要个报信的,谁先开口,我就饶了谁……你,叫什么?”大兵问那位下午刺他,已经受伤的。
  “马峰。”
  “他叫什么?”
  “李鹏进。”
  “躺那个呢?”
  “张向东。”
  “谁派的?”
  “郭哥……郭金荣。”
  “来干什么?”
  “取……医院监控的硬盘。”
  “东西呢?”
  “加磁铁然后点把火,都……都……毁了……”
  这个现场审讯奇快无比,叫马峰的这位迫不及待的交待郭金荣指使,干的什么事,几个人什么关系,言言凿凿,都是脱口而出,一点也不意外的是,是蔡总的保镖,在鑫众领工资着呢,所知的仅限于此,顶多再加上那天在温泉酒店,张向东,李鹏进,正是接应人。
  说完了,这位叫马峰的,紧张地看着大兵,哀求道着:“顾总……您说话算数吧,我都说了……下午我是猪油蒙心了对您下手,看在咱们以前认识的份上,您放我一马,我就一跟班的……”
  “跟班的都敢对我下手,手脚挺利索,不是头回干了吧?”大兵问。
  “都出来混的,谁没捅过两刀,挨过两刀……我是犯傻了,他们说,你脑那个了,根本不认识人,好下手的很。”马峰战战兢兢道。
  “所以你就想挣这钱,我这脑袋值多少钱?”大兵笑着问。
  “一……一百万……”马峰紧张道。
  “哈哈……傻逼,你要少了。”大兵起身,叫着拉水管,逼着这货脱光,然后水管哗哗一冲,吧唧,一堆破脏衣服往他面前一扔,等穿上之后,活脱脱地也成了一个民工了,大兵把他的钱包拿出来,一个身份证,一百块钱扔给他道着:“从这儿往南,五公里,火车站,晚上有趟车,自己搭车走……你可以报警,无所谓,那玩意不知道得把谁钉着……你也可以溜,就当老子放你一马……或者你可以办点事,回去通知一下郭金荣,就说你这俩兄弟都被我扣这儿了,让他想想,给我多少钱合适,能办到吗?”
  “能能能……”
  “那滚吧,不送……”大兵道,连手机一起扔给了他。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脱身了,这位一瘸一拐,拼了命地往工地外跑,那速度,竟不比一个正常人稍慢半分。
  对呀,这得逃命,吓死个人了。
  剩下的这俩就没有优待了,被一干民工挟进楼里,扔在没封口的地下室坑里,本来就行动不便的,大兵还手黑的找了根八号铁丝,把两人手绑着,脚拴在一起,直到确定很安全了,这才坐在口子上,打着手电筒,看看两人失魂落魄的眼睛。
  浑身都是混凝土,还就只能看眼睛,大兵看着看着,本来是装威风的,可不料先把他自己看乐了。
  余众被卢刚屏敝回工棚了,这位工头很是有眼色,知趣地远远躲着,不去偷听对方私怨。
  “长夜漫漫,二位说句话啊……我先说,谁知道蔡中兴在哪儿,我立马放人,赔礼道歉加上送路费。”大兵道。
  没人吭声,大兵晃晃手电筒,那两人已经神情萎顿,一身混凝土开始凝固了,那滋味肯定不好受,再过一会儿,那衣服和裤子都将是硬梆梆的,憋死人呢。
  “来个简单点的,你们谁知道,是谁拍了老子一黑砖,我也放人。”大兵道。
  “你说话当真?”张向东问。
  大兵听出来了,是和他通话的这位,应该是领头的,他道着:“已经放了一个了,还能有假,总不能老子一毛钱没落着,背上你们三条人命吧?不过别蒙我啊,弄死你我可能得犹豫犹豫,可整残你们,老子眼皮都不眨一下。”
  “对不起,你这么问,我可不敢说了。”张向东道。
  “玩我?信不信我让你想说都开不了口了?”大兵阴森森地道,这话配上这环境,让人听得毛骨怵然。
  那位叫张向东的思忖片刻回着:“这行大部分都是栽在自己人手里,我不在场,不知道是谁,不过那天是郭哥、郭金荣和你一起去的,按理应该有个司机和押车的,肯定在半路上等,是谁就不可能让我们知道了……我们这行规矩是不多问,也不多想,知道的就这些。”
  “那就是郭金荣喽?”大兵狐疑道。
  “顾总,你原来的位置可比我高啊,你的事,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再说你放小马走,这有问题啊。”张向东道。
  “什么问题?”大兵问。
  “能派出来的,都是知道的不多的人,您觉得郭哥,会救我们这号知道不多的人吗?小马那孙子,我估计他都不敢回彭州。”张向东道,似乎质疑这个脑残的作法。
  “也对啊,看来这行关系没那么铁嘛,你还卖命?”大兵笑着问。
  “只要给的钱够多,你不照样也卖命?栽了算自己命不好,你看着办吧。”张向东道。
  这是个死硬人物,老炮了,一横下心来就是光棍一条,大兵提醒另一位道着:“嗨,那位,李鹏进?说句话啊,以前干什么的?咱们关系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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