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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第三重人格-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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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如果有机会,人总得干点惊天动地的事,否则将来老了拿什么吹牛逼?职业的巅峰,和警衔的关系可不大,呆得太久了,我不喜欢这个职业也不可能了。”大兵道。
  语气铿锵,是无奈后的决然?还是沉沦后的顿悟。尹白鸽说不清楚,不过她知道,这一次比任何一次任务都心甘情愿,她笑着走了几步,然后两人齐齐驻足了,相视了一眼,站在三岔路口,要寻找下一个方向了。
  “又该开启一下你的变态模式了,往南走应该是通向黄河大桥吧,会有四个交通监控,这是条主干道,两边的商铺、单位可能有无数个探头。”尹白鸽道。
  “所以,我一定避免走这儿,我喜欢市井的熙熙攘攘,可我并不喜欢这种喧闹。”大兵笑着道。
  “往东是郑东新区,高楼大厦、钢筋水泥的丛林,不可能给他留下肆意放纵的地方,而且,水泥地上可长不出刺儿菜来。”尹白鸽道。
  “对,那不是我喜欢去的地方,因为我出现在那里,一定会收获冷漠、白眼,压抑的空间会让我茫然无措。”大兵道。
  “看来,我们只能往西走了。”尹白鸽笑道,像这样轻松的分析去找到方向感,果真是毫无压力,而且她隐隐觉得,应该是正确的。
  “往西的地方就多了,旧城铁路沿线穿过,留下了铁西区那个奇葩地方,货场、墓地、城中村、湖泊、公园……西南方向,我们到现在走了一个多小时,以他单人的速度应该更快一点,但不可能所有的时间都浪费在路上,所以,这个方向正合适。”大兵道。
  “合适不等于正确,他会折回来?”尹白鸽怀疑道。
  “我总是感觉有某种原因在驱使着他,但我说不清是什么,杀麻实超的动机未明,他明明可以跑,却又留下来的原因,究竟是什么?而且我很奇怪,如果没有第四个同伙的话,那他就没有什么牵挂了,可如果有,这种时候也该露点马脚了,啧。”大兵难为道。
  “这个先放放,我们先讨论在这一带的可能性,假设他经常来这儿,假设隐藏的这十几年,他需要一个偶而发泄、发呆甚至试枪的地方,甚至我们再大胆地假设,他在这一带设了一个安全屋一样的地方以备不时之需,那么我们如何找到这种地方?”尹白鸽问。
  大兵被难住了,愣了,痴痴看着尹白鸽,似乎想从她的脸上找答案。
  “所以说你的猜测是站不住脚的,没有远离人群我相信,可恰恰是这样,他们怎么去试武器?一个痴迷武器的人避免不了想练练手,但你不会觉得,他敢在并没有远离人群的地方开枪吧?就即便开了,难道十多年没有过一次意外被人撞到,被人听到?”尹白鸽道,这个发现让她有机会把大兵驳得体无完肤。
  “等等,我想想,我往前走,边走边想……用轻松自然的心态去发现,可能被我们忽略的答案,现实千变万化……啧。”他揽着尹白鸽,单手很随意揽着,不知是有意无意,揽住尹白鸽的腰了,尹白鸽悄悄瞥了他一眼,提醒着:“嗨,手往那儿放呢?”
  “哦。”大兵一惊省,发现自己的动作了,他笑了笑,干脆大大方方揽上了,却不料一揽又失望地放开了,这点让尹白鸽有点生气了,她斥着:“你什么意思啊?”
  “一摸就摸到你腰里的枪了,心情都破坏了。”大兵摆手道。
  尹白鸽气笑了,她大大方方挽着大兵的胳膊道着:“为什么我的心情却格外好呢?你不用这么逼自己,所有的追捕,走到最后都是运气在决定谁能追到,很多时候都不是准备最充分的人运气最好。”
  肯定是这样,那些五花八门的逃犯什么样的栽法都有,有喝多了跟人打架,一清醒被查出来身份来的;还有糊里糊涂被派出所小警给逮个正着的,甚至还有自己作死,拿假身份证蒙混被人无逮着。还是那句话,找到真实身份难,要抓到,如果有充分的时间,并不算难。
  一直在锁着眉头,冥思苦想的大兵充耳不闻尹白鸽的话,不知道走了多远,不过已经离铁路线很近了,一列火车开过,悠长的汽笛声响彻耳边,跟着是夸塔夸塔有节奏的噪音,走得再近一点,都能感觉到脚下地面的震动,这是中州这个铁路枢纽城市的特征,铁路穿城而过,每天都会有无数次这样的场景重复。
  “我知道怎么样隐去枪声了,跟着噪音的频率试枪,不但能练准头,而且可以磨练出枪的感觉……错不了,就是这样,只有这个地方能让他在喧闹中找到宁静。”
  大兵兴奋地奔向火车,在列车呼啸而过的一刹那,感觉那种地动的震颤,尝试着随着火车夸塔、夸塔噪音拔枪,在分贝最高的一刹那精准出枪,噪音完全可以盖过枪声。尹白鸽怔在当地看着,又一个匪夷所思的发现,列车驶过,喜笑颜开的大兵向她招着手,在她奔上前来时,大兵弯下腰,从铁路沿线的荒地上,轻轻地拔起了一朵野花,促狭似地插在尹白鸽的头发里。
  尹白鸽笑了,她认出来了,是华登峰家里的那种野花,学名:刺儿菜。


第158章 冤家路窄
  突……突……突……几声规律的螺旋桨声音在头顶掠过,牛再山心有余悸地起身,悄悄往外看,这个狭小的环境里,却响着另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告诉他:
  “远着呢,它找的不是这儿,这地方除了盲流就剩流浪狗了。”
  “二哥,给自己留点脸面成不成?非把自己当成流浪狗啊?”牛再山生气地坐下了,而坐下的地方,却摆着三盒罐头,一瓶白酒,牛再山喝得都有点上脸了,坨红一片的。
  “对,我们可能连流浪狗都不如,窝都被抄了,老四啊,咱哥俩要是跑不出去,见不到明天的日头,你不会恨我吧?”华登峰笑着道,一只眼流着一行湿迹,是那只义眼,他随意抹了抹,给牛再山斟着酒,递给他一杯。
  牛再山接着一饮而尽道着:“恨个逑毛,咱们兄弟从响枪那年开始,就迟早逃不过当枪下鬼的命。”
  “呵呵,酒真是个好东西,能让怂人长出胆子来。”华登峰笑道,端着杯子一饮而尽,又伸手捻着鱼罐头里的鱼条,往嘴里一丢,嘎哧嘎哧嚼着,看牛再山心绪不宁的,他安慰道着:“放心吧,警察找不到这儿,臭气熏天的,狗都不在这儿安窝。”
  “哎……二哥啊,这点上我不服你不行啊,就老大都离你差十万八千里呢,我知道你没走是什么意思。”牛再山道,他嚼了块午餐肉,他妈的早过期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存下的,不过这时候,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美味了。
  这就是华登峰的生存之道,对此他颇为得意,反问着:“什么意思?”
  “你是想保住老大,不想他和咱们一样都栽进来。”牛再山借着酒劲,突然道,这句话似乎让华登峰吃了一惊,他翻着仅剩的一只眼,打量着这位貌似心机不深的同伙,不置可否道着:“哪又如何?你既然知道,那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
  “这既是我佩服你的地方,也是我看不上你的地方,义气义气,太讲义气了,就是意气用事了,当年咱们都是穷疯了抢一把分赃,他也是利用咱们嘛,这有什么义气可言?反正我想起来因为这事栽了,就他妈一肚子气。”牛再山道,看华登峰不为所动,他吧唧着嘴道着:“大老远跑津门响枪,灭的人我他妈八辈子都扯不上关系,就胳膊上捋了只金表,车都没敢开走……操他妈的,什么老板,表都是假的,想起这事来就气得老子犯晕。”
  “呵呵,都死了的人了,和他置什么气。”华登峰又斟一杯,这高度的白酒,学名蒙倒驴,六十七度,和酒精差不多,正适合刺激人的凶性,又灌一杯,华登峰适时的把酒瓶子收起来了,把两盒快吃光的罐头一人一个分了说着:“吃完吧,油重抗饿,说不定今晚都没吃的了。”
  “这地方是……”牛再山吃着,又探头辨着方向。
  华登峰随意道着:“我常来这儿练练手,没人知道的,歇会儿吧,等着天黑再动,相信我,这个点不管你做什么,都是作死。”
  “呵呵,什么也不做,无非是等死,二哥,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啊,你是喜欢嫂子,嘎嘎……这么多年你什么地方都不去,真以为大家不知道啊……哈哈……”牛再山借着酒劲,捅出来了一件事,而这件事让华登峰的眼神冷了,他一只手颤着,慢慢摸到了枪柄,眼神里冷冽的光芒闪过,那是浓浓的杀意已生。
  牛再山丝毫未觉,他大笑之后,又开始哭了,哭得很难听,边哭边说着:“二哥,我求你件事啊,要是我被警察抓住了,一定给我一枪,你手准,我一定死得很快……呜呜……等见了老三,我什么都不告诉他,我害怕……我害怕啊。”
  失态的牛再山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伤心之极,华登峰的手慢慢松了,眼光里的凶性慢慢退去了,表情变得柔和,像多愁善感一样,仿佛看到记忆中的景像,那个一身泥一身汗在工地的样子,牛松、再山,还有他,呲牙咧嘴地扛着水泥管,听着老工人说着荤笑话都能让他脸红。
  那时候日子真好,如果没有后来的事,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他想过无数次,想过可能娶个什么样的女人,想过可能有个什么样的调皮娃娃,还想过可能到现在仍然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甚至他想用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换回那怕一天两天那样的生活都不后悔。
  可惜,回不去了,永远回不去了。
  他默默的摸着枪身,一只手搁在枪上才能有片刻的宁静,可以让他暂时靠着墙打个盹,他看着可怜兮兮的兄弟,有点奇怪,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刹那,自己居然起了杀心……
  ……
  ……
  “铁西一片?”
  纪总队长皱着眉头问。
  “对,他们已经开始分组,排查上去了,请求加派警力支援。”谢远航道。
  “老方,你怎么看?”纪震问另一位指挥员,省厅来人,方处长示意着技侦,清出来的数屏,指向到了铁西一带,看着标注的距离,纪震不信地道:“这么近?”
  “我觉得他们现在,还在不在中州都得两说,中州是个铁路枢纽,每天快慢货客有上千趟,铁西是个货列大站,每列六十节车厢,每节载货六十吨,时速六十左右,别说这类逃亡人员,就铁路沿线的毛贼,都扒得一手好车。”方处长道。
  “铁警是单列建制,这一块咱们还真忽视了,往这边的排查有没有?”纪震问。
  有,技侦回放着,铁警已经收到协查消息,货站、停靠的列车,沿线的地点,已经捋过一遍了,而看到的景像却让纪震头疼了,货站、煤场、处处堆积如山的货场、垃圾山、污水处理厂、钢厂,几乎所有重工重污染行业都集中这个近郊区,而这一带,和重点排查的外围环带,是相邻的。
  “理由呢?”纪震看了谢远航一眼。
  “他们是自状元坊步行,穿过老城区、沿中州大道向西,步行时间一小时零四十分钟,按照他们对华登峰步幅的测算,如果还有更近的小路,他到达这里顶多需要一个小时左右。”谢远航道。
  “这算理由?”方处长愣了。
  “他们是模拟嫌疑人在正常心态、正常环境里可能要去的熟悉地方,这个地方对他至关重要,可能需要心理发泄、可能需要试验枪支,根据他们对嫌疑人心态的分析,他们认为,应该有这样一个他非常熟悉的地方,而在危急之时,能派上用场……就像,职业犯罪里,总会给自己留一个安全去处一样,以华登峰的思维方式,能选的地方,也和这个地区是吻合的。”谢远航道。
  市郊、安静、不被打扰、很难发现,和反查的去向有重合地方,远离人群,却没有远离城市。
  这个描述,配着一朵刺儿菜的小花,让纪震瞪圆眼睛了,就在他觉得被触动的时候,方处长却道了句:“绝对不可能。”
  “理由呢?”纪震现在对谁也是这样一句话。
  “在市郊试枪?他可呆了十几年了,傻瓜也不会这么干吧?”方处长道。现在越抓越严,你扛把刀都不可能,别说在可能遇到目击的地方玩枪了。
  “他发来了一段视频,可以解释这个。”谢远航道,把手机递给了总队长,两人放着,是大兵的背影,背影往前,一列火车呼啸而过,蓦地大兵动了,拔枪、插枪、再拔枪、再插入、几个动作之后,又在模拟射击了,不是做秀,而是真开了一枪,那枪口的明显一震,看得两位大员暗骂不已。
  “噢,我明白了,正因为车多噪音大,反而成了安静的地方。”方处长道。
  “在列车运行速度为每小时60公里时,距离轨道5米处,轮轨噪声的A声级为102分贝,机车噪声为106分贝。车行速度加倍,轮轨噪声和机车噪声各约增加6~10分贝。手枪开枪的分贝,是80到100分贝。如果在峰值同时响的话,人的听力是无法辨认的。”谢远航道。
  “那在铁路周边就应该有一个他非常熟悉的地方了。”方处长接受这个判断了。
  谢远航点点头,而纪震又看了一遍视频,狐疑地道:“好像不止这些,这个动作我觉得很熟悉。”
  “多点快速反应射击,按不同频率出枪,如果每一枪都响在列车噪音峰值上,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谢远航道。
  纪震倒吸着凉气说了句:“他可能通过这种方式训练!”
  “对,在他的家里有几本国外特种部队、快速反应部队的训练模式,大兵看过,这应该是活学活用,正符合他对武器痴迷的状态。”谢远航道。
  “好家伙,要真是这样,我倒还真期待见识见识。”纪震被刺激到了。
  “他怎么确定,华登峰会滞留在这一带?”方处长问。
  “他无法确定,所以把消息传回来,让指挥部选择。”谢远航道。
  “划清区域,铁西一带外围布防,各队抽调警戒力量,向这一带集结,能抽多少算多少,争取在天黑之前,对这一带过一遍,联系铁警,请求他们配合。”
  纪震下了命令,一室技侦,开始呼叫各队,电子警务图上,设点、设卡的座标一一标注,散布着的警力,开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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