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蛊师那些年-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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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他的了解不多，不过看他为了上官佳佳这般如此的时候，我心里还是认可他是个男人。
因为腿上的石膏不能动，我是坐在轮椅上，被凌老大推着去了医院的小型会议室，期间需要路过谢永坤的房间，只是房间的门关着，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醒了没有。
听到开门声之后，我收回视线，就被凌老大推进了一间大约二十平米左右的房间里，中间只有一张会议桌，上面摆放着一盆君子兰。此时司马朗穿着西服和他的律师坐在里面，法院的公务人员坐在正中央，看到我们过来，立刻有一位站起来拉开一张椅子，凌老大推着我过去，将我停在了这位老兄帮忙找出来的位置上，他自己坐在我身边。我们和司马朗面对面，尤其是司马朗，看到我之后恨不得扑上来杀了我的模样，我还记得那天他发疯一样要掐死我的样子，简直比精神病院的住户还需要注意。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这次的调解主要是由于司马朗先生指控金十五先生在执行任务时杀害了上官佳佳小姐，这次司马朗先生委托了律师，金十五先生是委托了陪审人凌先生，如果双方没有异议的话，那我们就这件事进行调解。”坐在正中央先说话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带着金丝眼镜，看上去很斯文，但是说话很利落，属于藏而不漏的类型。
“金十五先生，请您如实讲述那天的事情。”刚才凌老大告诉过我，这次的调解员姓严，干这一行很多年了，经验丰富手段老道，这次是仁老特别拜托他过来为我们进行调解的。毕竟是为了这次任务出了事情，仁老也是过意不去，所以才想叫个脑子灵活的人把这件事情妥善处理。
我看了司马朗一眼，他脸上的肌肉都在抽动，显然是不太愿意接受和我进行调解的事情。我没理他，如实的把那些天的事情说了，但是我仅仅从感觉头上有鲜血低落下来开始讲，到后面被他们发现，期间我隐瞒了关于茅山叛徒的事情。这件事干系重大，没和神棍商量，我不敢随便对外人说。就是凌老大我也是一个字都没提过。
“你胡说，那天我看得清楚，佳佳明明是被虹霞杀死的，你还说不是你？难道那里当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我刚说完，不等调解员说什么，司马朗嚯的一下站起来，右手用力拍在桌面上，显然很愤怒，然后指着我的鼻子质问我。
我看着他，毫不避讳他的职责，一字一顿道：“不管你相不相信，那天的事实就是如此。我没有杀她的理由，只是下意识的反应而已。那个时候她已经死了。你也是有修为的人，难道看不出来她身上有古怪？”
虽然当时我的意识很模糊，情绪很不稳定，但是我也发现了她身上的不对劲，那就是她的人魂不见了。先前说过，人有三魂，天魂、地魂、人魂，三魂缺一不可。而我在触摸到上官佳佳之后就发现，她的人魂不翼而飞，没了人魂，就算有天魂和地魂跟着，也就是个会呼吸的木偶，这样的人很容易被控制，从高处落下死在我的剑下，这不就成了最好的戏码？
“肯定是你，是你在杀人之后抽走了佳佳的人魂，这一切都是为了逃脱嫌疑找的借口，我看得清清楚楚，虹霞穿堂而过，就是你杀了佳佳！”司马朗越说越激动，甚至双目赤红准备要和我拼命的样子。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上官明齐
对于司马朗的愤怒我表示很无语，我除了坐在那里承受他的指责之外，找不到任何理由来为自己开脱。凌老大显然是知道这里面的内情，所以看我沉默，于是开口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应该知道，这次大家都是为国出力，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我也有责任，金十五同志也有难言之隐，不过我可以郑重的告诉你，这次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差个水落石出，绝对给枉死的人一个交代。”
凌老大说的很隐晦，但是此时司马朗已经进入疯癫状态，那里听得出来凌老大话里面的意思。他只是双目赤红的盯着我，仿佛要把我戳伤一万个窟窿。我真的无话可说，现在这个时候除非我能拿出证据来，否则司马朗是不会相信的。
“你这是默认啦？”司马朗不依不饶，我叹口气，然后抬起头，注视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承认我有责任，但是我没有杀人！”
“放你娘的狗屁，你说没杀人？所有人都看见了，是你拿着虹霞杀了佳佳，你敢说你没杀人？谁能证明？”司马朗的吼声传遍了整个会议室，连坐在正中央的司法人员都被他的愤怒感染，略有些责备的看着我。
“我——”
“我来证明！”
我本来是想辩解的，但是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还是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会议室的门开着，站在门口的是一位穿着米色唐装的中年人，大背头梳得很整齐，肤色略显苍白，脸上挂着憔悴，但是双眼却神采奕奕，不过却难以掩饰双眸深处的哀伤。他的身后，则是一脸严肃的神棍。
不知为何，本来我很心虚，但是看到神棍之后我放松下来，在我的心中，只要有神棍在，我就可以平安无事。
“伯父，您怎么来了？”说话的是司马朗，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
等着司马朗说完话，他身边的律师也跟着站起来对这位中年人点头示意，司法人员也站起来，中间的调解员很熟悉的和他打招呼：“上官先生。”
上官？
我对这个姓氏并不陌生，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实在是有些不合常理。
神棍关上门，凌老大马上为上官先生拉开调解员对面的椅子，请他坐下来。神棍则是走到我的身边，没有和我说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而是小声的告诉我说眼前这位中年人，就是上官佳佳的父亲，上官明齐。
我点点头，我已经猜到了。今天的事情上官家不可能不知道，会出现在这里也就合乎常理了。只是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能证明什么？能证明我是清白的？
我的视线一直落在上官明齐身上，而在他出现之后就冷静下来的司马朗也乖乖坐下来，等着上官明齐解释刚才的话。
“几位，很抱歉，在下不请自来所带来的不便之处，还请见谅。”上官明齐的话很随和，带着洪钟一般温和人心的力量，让我的紧张也跟着放松下来。
“不，上官先生，其实就这次的调解事件，我们和贵府联系过，不过当时您不在，时间有些仓促，就没来得及，我们还想着今天有了结果之后去拜访。”调解员说话滴水不漏，表现出对上官明齐的尊重。他点点头，然后勾着唇角表示性的微笑一下。然后看了一眼司马朗，颇为严肃的说：“小郎，你这有些冲动了。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怎么可以意气用事？”
司马朗耷拉着脑袋，本来就是很失落，听到上官明齐这么说，立刻抬起头，想要为自己辩解：“伯父，我——”
上官明齐突然伸出手，示意他不用解释。语重心长的接着说：“我当然理解你的心情，可是现在你没有任何证据就在这里对金先生吼叫，不合规矩。天哥虽然纵容你，可是却不会让你胡来。”
他说的天哥就是司马朗的父亲，司马家当家人，司马天。今天司马朗的事情他肯定知道，作为家中的独生子，司马朗傲慢一些也是很正常的，但是作为一个家族的继承人，如果凭感情做事，易冲动，那对家族来说，无疑是一个隐患。
司马朗低下头，不再说话。他旁边的律师显然也是知道上官明齐的身份，所以只是安静的整理资料，并没有插话。
“几位，真是抱歉，今天的事情都是孩子冲动，我已经和院方联系过了，为几位准备了午饭，还请几位暂且休息一下，我有几句话要和这几个孩子说，至于还要不要继续调解，就看孩子们自己的意愿吧。”上官明齐说话客气，虽然是叫大家回避，但是却丝毫不会让人感觉被轻视。他们也知道这里面参杂了他们无法触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东西按顺序走出了会议室。
现在还坐在这里有司马朗，上官明齐，我和神棍，还有凌老大。作为这次行动的指挥官，凌老大有权知道全部真相。还有就是，他也是作为一个见证人的身份留在这里。
我们都看着上官明齐，我更是焦急的等待着他的解释。他刚刚到底什么意思？
“这些天，我一直在富山屯的山脉里寻找佳佳的人魂。我用了各种办法，却无法追寻到佳佳的踪迹，最后，我在一只山鬼那里，找到了佳佳的线索。并且知道了当时的真相。”上官明齐抬眼看着窗外，似乎透过窗子在看着什么，眼神深邃又满含哀伤。
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就等着他说下去。
他只是低下头，或许在组织语言，或许在沉思什么，然后抬起头继续说：“佳佳说，她遇到了一个茅山道士，把他当作了同伴，最后在不注意的时候，被偷袭抽走了人魂。”
他的话仿佛晴天霹雳，我激动得无以附加，他这些话无疑就是在帮我洗脱嫌疑。不过他的话又让我疑惑不已，不由得看向神棍，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上却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愤怒。显然刚才上官明齐的话对他触动很大。
一旁凌老大毫不避讳的对我解释说：“上官家历代都掌握着高明的召唤术，尤其是上官先生，召唤术空前绝后，甚至可以召唤远古灵魂，他想找的灵魂，决计逃不过他的召唤。况且还是佳佳的人魂，上官先生更加不会置之不理。”
第一百一十八章 残损名牌
言外之意就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找到了女儿的人魂，问清楚了事情的始末，所以现在出现在这里，一来是为了说清楚这件事情，而来也是想把这次的调解事件息事宁人。
老天垂怜啊……
如果不是考虑到神棍的心情，我真想站起来大笑两声。可惜此时——
我用余光偷偷看着神棍，作为茅山的入室弟子，饶是知道茅山内部出现了叛徒，可是被他人这样指出来，心里肯定也是不好受吧。我伸出手，握了一下神棍在膝盖上已经攥成拳头的右手。
看到我的手之后，神棍抬起头，颇为勉强的对我笑了笑。看得我很心疼，如果不是还有外人在这，我真想抱着他的头把肩膀借给他，让他好好哭一场。他的肩膀上背负的太多，不会轻易露出软弱的一面，正因如此我才能更加近距离的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哀伤气息。在自己从小长大的家园里面出现叛徒，这样的事情放在谁的身上都不好受。
凌老大看到我们无言的交流，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赞许，随后看着上官明齐。
“如此说来，这件事情还需要看茅山的态度。”他只是就事论事，这件事情茅山的确脱不开干系。司马朗在听到上官明齐的话之后彻底无语了。
试问哪一个父亲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编造女儿死亡的谎言？况且还是独生女的父亲？这种失孤的心情，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承受，他现在还能出现在这里说出实情的真相，我真的很佩服他，他是一位了不起的父亲。
上官明齐说完这些之后就坐在那里保持沉默，他在调整自己的心态，也在给其他人世间来接受这个事实。受打击最大的自然是司马朗，因为上官明齐的到来让这次的调解变得毫无意义，所以现在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个‘茅山道士’身上。
他依然是很激动的站起来，身子向前倾斜，急促的询问上官明齐那个茅山道人是谁。
足足三秒，上官明齐才睁开双眼，他没有看司马朗，而是转过头看着我们，但是他的眼神很直接，并不是询问的意思。只是多了一层我说不出来的东西。
看到上官明齐看着我们司马朗下意识的以为那个害死上官佳佳的茅山道士就是神棍，恨不得立刻冲上来。眼瞧着他握紧拳头的手快要挥过来，上官明齐突然开口说：“佳佳没有那个人的印象，估计是在抽走人魂的时候就被动了手脚。我知道，不是你，如果是你出手的话，佳佳的人魂根本没有留下来的可能。”
他只是在做一个陈述，眼神却一直看着神棍。司马朗吃惊的看着上官明齐，最后在看看神棍，他知道，上官明齐说的是事实。如果真的是神棍，就凭他的本事，别说是抽走对方的人魂，就是叫人魂飞魄散也不过是动动手的事情。有怎么可能在那样危险的情况下对佳佳的人魂置之不理？很大一个原因就是根本来不及，所以才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对佳佳的人魂做了手脚，不过可能是功夫不到家，佳佳虽然不记得那个人的长相，但是却记得事情发生的经过，这也是对方没有想到的吧。
司马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好像一瞬间生无可恋一样，双目绝望的不断叫着佳佳的名字。
听说他们是青梅竹马，而且马上就要订婚了……
对此，我只能表示遗憾。
我还在伤感中，突然，神棍站起来，对着上官明齐九十度鞠躬，然后很严肃的承诺：“多谢上官先生的体量，这次的事情茅山一定会给诸位一个交代。”
对此，上官明齐沉默的点点头，至于司马朗，虽然难以接受，但也无可奈何。本来我还寻思事情到了这一步就可以结束了，但是上官明齐突然对司马朗说：“小朗，去和今天的司法人员解释一下，调解到此结束吧。你也休息一下，然后回家去。天哥还在等你。”
司马朗虽然受了打击，但是却不笨，他立刻站起来，几乎是吼着说：“我不走，伯父您一定有关于凶手的线索是不是？告诉我，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他！”
我也能理解上官明齐想要避开司马朗和我们说话的意思，更能理解上官明齐想要保护司马朗的用心。这件事非同小可，关乎整个茅山，如果这里面有第三方势力跟着搅合进来，谁敢保证今天胡闹的司马朗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上官明齐看都不看他，只是冷冷的说：“这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