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蛊师那些年-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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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文忠显得游刃有余，而柳生闵良就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他的额头已经出现汗水，将军的小纸人也从胸口的痕迹开始有了扩散的纹路，在这样用不了多久小纸人就要完全碎成纸屑了。
那边神棍和汪文亮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但是我们光是对付眼前这只干僵就已经用尽力量，真的没有力气在注意其他的了。
“十五，想办法把那个铃铛抢过来。那是控制干僵的法器，只要没有了那个铃铛，文忠就没办法控制干僵。”小李慧第二次打开了结界，两个人在结界里面，但是却依然担忧着外面的情况。真的很糟，看将军节节败退的样子，也是撑不了多久了。
铃铛？我仔细一看，文忠手里的铃铛很是精巧，看颜色应该是纯银的。
“刚才他塞进去的纸团上面写着干僵的生辰八字，那是用干僵的骨头磨成了粉末之后，混合着朱砂写出来的，只要放进招魂铃里面，就可以控制干僵！”柔然对这方面了解的不少，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皇甫家的丫头不简单，连这个都知道。真羡慕皇甫仁和那个老鬼，我若是能有这样的女儿，真是死而无憾啊！”文忠好似感慨一般说话，但是手里的招魂铃可是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干僵攻击的速度开始加快，柳生闵良手里的小纸人已经摇摇欲坠，贤之助在一旁看着着急，最后咬破自己的左手中指，将自己的血液滴在小纸人上面，那本来还摇摇晃晃的小纸人立刻精神抖擞的站起来。这就像是给了将军充电一样，原本已经单膝跪下快要站不起来的将军缓缓站了起来，并且连手中的武器都开始泛起了红色。
“哦？居然用献祭？有意思。”文忠瞧着贤之助的举动之后，颇为感兴趣的哦了一声，改变了摇铃铛的速度，时快时慢，声音高亢低昂，叫人心烦。
献祭这个东西很讲究。传说日本有很多阴阳师家族与上古精灵签订契约，受到其精灵一族的庇佑。但并不是所有家族成员都能得到传承。只有宗家的血脉才可能完全的传承这份契约。当然，也有特殊的情况下会出现在分家。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贤之助作为宗家人，会继承部分传承也是情有可原的。不过他所传承的契约成分不多，换句话说就是人品不怎么样，精灵一族不愿意保护他，所以他只能依靠自己的血来献祭，换取精灵的庇佑。而献祭的方式也有很多种情况，就好比将自己准备的祭品落在式神上，就可以让式神得到更强大的力量。至于柳生闵良，我猜那位老先生应该已经失去了可以献祭的资格。听说献祭这东西有很多苛刻的条件，首当其冲就是年龄！只有年轻人的身体和精神力才能承受精灵的气息，如果是年长者，只怕献祭结束之后就嗝屁了。
小李慧目光复杂的看着贤之助，这丫头该不会是心存感激准备发饰死心塌地吧？贤之助根本就是在自救，只是身为外人的我没立场对小李慧说三道四。说到底还是柳生家内部的事情。我只关心眼前的情况，有了贤之助的献祭之后，将军的威力的确倍增不少，一刀下去居然把那干巴巴的家伙肚子豁开了，可惜这家伙已经死了很多年了，肚子里面几乎看不到什么，只能勉强看到破烂布条一样的东西，那应该是大肠和小肠，只是搅合在一起，都分不清了。但是那场面看着更让人感觉恶心。
我已经在伺机寻找机会接近文忠，只要把铃铛抢过来的话，我们就能扭转立场，说不定还能控制干僵对付文忠。可惜我想得太简单了，我刚刚走出去两步，就听到神棍闷哼一声，我回头一看，只见他双手支撑着膝盖，低着头，吐出一大口的鲜血。
“神棍——”
第一百六十二章 召唤破军
他的身体在摇晃，呼吸也很急促，脸色苍白如纸，就连抓着虹霞的手指也都泛起了白色。弯腰，将双手支撑在膝盖上，呈现半蹲的姿势，这是避免自己倒下去。地上已经红了一片，就连他的衣服上也有很多地方渗出了血迹，好像是红色的补丁一样。看着让人揪心。
果然，从最初对付那些猴子到现在，他一直都在硬撑。可是如今面对汪文亮，他是撑不住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虚弱的神棍，就算是养伤的时候他都是神采奕奕的。现在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仿佛失去了活力一样。不过汪文亮的情况也不太好，他的脸上留下了两条擦痕，还有一点血迹渗出来，此时他的手里拿着一根降魔杵，尾端上还沾着鲜血。
白热化的阶段应该过去了，现在就是比拼毅力的时候。但是很显然，此时的神棍最先支撑不住的是体力！
我大吼一声之后，马上跑过去想要扶住他。却被他伸手制止了。
“别过来——”他在大吼，我被他的声音吓得站在原地。但是却并没有退回去，而是站在他的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看着他。
“神棍？没事吧？我们合力对付他，一定会有办法的。”其实我心里清楚，就算是我过来也帮不上什么忙，对上汪文亮，连神棍都这样了我还能有什么作为？但是我做不到站在远处眼睁睁的看着神棍为了我和他拼个你死我活却什么都做不到。
我唯一能为神棍做的，就是在紧要关头，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他的面前！
“不用担心，弱鸡。一会我们的帮手就来了。”神棍神秘兮兮的一笑，看着汪文亮的眼神带了两分挑衅。这让汪文亮的眉头微微一皱，仿佛在判断神棍的话。
帮手？我们哪来的帮手？除了我们几个人，科萨已经带着过来帮忙的警察去追踪赛文他们去了。龙二那些人进不来，跟着柳生闵良的分家人，除了小李慧只怕都进了山谷里的万人坑。就算有帮手，能进得来天火琉璃阵吗？
呜嗷——
干僵虽然被缝住了嘴巴，但是依然可以发出声音来，而且那声音干涩难听，听多了容易叫人耳朵疼。再看过去的时候，将军的一条手臂已经****僵硬生生的拽下来，掉在地上之后化作了一些纸片。柳生闵良手里的小纸人也被撕掉了一条手臂，而且胸口上的裂痕越来越大，那小纸人马上就要碎了。贤之助本想再来一次献祭，最后被柳生闵良拦住，他摇摇头，然后将小纸人丢在了地上。看来是知道顶不住，打算就此放弃了。
“如此妖孽，若是放任不管，必将生灵涂炭。”柳生闵良感慨一声，然后咬破自己的手指，快速的在五张白纸上画着什么，等着五张符纸画好之后，用力丢向空中，这五张符纸就像是排列好的一样，彼此连接在一起，勾勒出一个五角星的图案。伴随着图案被拉抻一般越来越大，柳生闵良盘腿坐在地上，小李慧马上跟着坐下来，贤之助坐在柳生闵良的身边，双眼警惕的盯着四周。
柳生闵良开始念着听不懂的东西，那五角星的外沿出现了圆环，五彩斑斓的圆环非常漂亮，与五角星一起落在了地面上，周围开始微风拂动，比将军刚出现的时候好得多，起码不需要用手臂挡风。我能看到在那个阵法的中心地带，有什么东西钻了出来，好像是——帽子？
最先出来的的确是帽子，但是慢慢露出来的却是森森的白骨，在接下来就是宽大袖子的男式和服，手里还拿着巫女常用的串铃。就在这个人形出现之后，已经摇摇晃晃的将军就化作一缕青烟不见了。只是在地上留下一些纸屑，也算是对将军曾经出现过留下的一点痕迹。
“这是——破军？”柔然看着出来的人形，喃喃自语。小李慧坐在一旁，虽然很专注，但是却还是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我们也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形震撼住了。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怪物，不是说阴阳师都会收服怪物做式神吗？我怎么看着这个出来的人形，有点像是古代的阴阳师？尤其是那个串铃，那是巫女献舞时必不可少的东西。
“早就听说阴阳师有一种召唤先祖的法术，叫破军。像柳生家族这样的名门望族，肯定会有很多法力高强的阴阳师。这些阴阳师仙逝之前，会将自己的小部分血肉封印在家族的祠堂里，然后进入破军名单上。有一定修为的阴阳师可以召唤名单上的先祖，被召唤出来的先祖可以施展生前的高强法力，饶是千军万马也可破得。故得名，破军！今天也算是有幸见识到了。”说话的是汪文亮，没想到轮回宗的看家舵主对阴阳师的事情也这么清楚。可见他们在算计柳生家族的时候一定做过详细的调查，要知道文忠虽然号称算无遗漏，可毕竟不是神，只有在掌握全方面信息的情况下才能做出万全的准备。
既然他们调查过，那就清楚柳生家族可能会使用破军。那么就表示，他们会有对付这个破军的办法？
丁零，丁零——
那副枯骨的阴阳师向前走了两步，地上的阵法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串铃铛的声音，要比文忠的招魂铃悦耳的多。
原本是端坐在地上的柳生闵良和贤之助已经跪倒在地上，上半身几乎是贴着地面。这是最高等级的行礼。只有在祭祀的时候才会做。破军召唤的是先人，所以必须要用最高礼仪，怀着感恩的心感谢先祖的庇佑。
小李慧也是这个动作，不过在这之后，小李慧快速的来到了枯骨阴阳师的身边，此时她的双目呆滞，仿佛被人操控了一般。
“不用担心，只是暂时封闭了五感。破军需要借助活人的身体来施展法力，因此必须有人跟在身边，不想受到另一个世界的侵蚀，只有封闭五感。说白了就是把自己变成一个傀儡供召唤出来的阴阳师使用。当然，如果被召唤出来的阴阳师难以御敌的话，最后受伤害的就是傀儡。”神棍的呼吸已经顺畅了不少，他的目光落在了远处的深林里，我跟着看过去，却什么都没看到，不清楚神棍究竟在注意什么。
难道，他在等谁吗？
第一百六十三章 焚天灭地
他说过我们会有帮手过来，真的存在我还不知道的帮手吗？
我疑惑着，但是却不敢问。汪文亮明显就是不相信却抱着提防的心理在琢磨神棍的话。就算是吓唬吓唬他们也好。
丁零——
串铃的声音清脆悦耳，虽然是从阵法里面召唤出来的，但眼前这位可是实体。小李慧已经站在了这位先祖的面前，身后的先祖做什么动作，她就跟着做什么动作，仿佛被附身了一样。
两个人一前一后，同时举起了左手，只是先祖的手骨上有一串天蓝色的念珠，那是阴阳师和法师常用的法器。多半用来超度。小李慧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是她的手骨很漂亮，伸出来的手指修长，仿佛掐着兰花指的菩萨手。
那串念珠在慢慢飘动，一股白色的烟雾从先祖的脚下散发出来。变换了几个手势之后，将左手慢慢的打开，随后就是摇晃了一下手里的铃铛，慢慢的移动到了面前来。紧跟着就是一串舞蹈，时不时的需要摇晃一下铃铛，小李慧身材妙曼，现在翩翩起舞更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周围飘散着淡淡的烟雾，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在凡尘起舞。
“这是，神乐舞？”柔然已经站在我的身边，自从小李慧跟着后面的先祖开始起舞的时候，那只本来还气势汹汹的干僵就停在了原地，文忠没有摇晃铃铛，不知道是想要观察一下情况，还是被突然出现的先祖震慑住，总之他没有发动攻击对我们来说就是万幸。
“在日本，重大节日都需要祭祀，而在祭祀上，就需要巫女献舞。在很多阴阳师家族中，巫女具有仅次于家主的地位。而且只有在上一任巫女去世之后，才能在家中寻找下一位巫女。他们通过特殊的方法找到最合适的巫女，从小就开始培养她们的各个方面，尤其是在献舞这方面，几乎是从走路起就要开始学起。这种只有巫女才可以献祭的舞蹈，具有净化一切邪恶的力量，听闻力量足够纯净的巫女献舞的时候，会出现百鸟齐鸣的景象，看到舞蹈的人会感觉心灵受到洗涤，让邪恶的人弃恶从善。”我不知道这个神乐舞到底有多玄乎，但是干僵停下来却是事实。而且从小李慧舞蹈的动作散发出来一股柔和的气息，仿佛春风一般抚平了我身上的伤痛，还有那股清泉流过心底的感觉，都叫人感觉心驰神往。
一圈圈乳白色的威风吹了出来，我们站在可以感受的范围内，看着那只干僵惊恐的向后退，根本不服从文忠的控制，招魂铃开始不断的摇晃，但是面对一段绝美的舞蹈，干僵愣是不敢靠前。他的双腿在慢慢向后退。别看眼前只是一具干僵，但是却可以做出和人类相似的动作来，不过要显得僵硬的多，走路也会手脚顺拐，看着不舒服。
虽然手里的招魂铃摇晃之后干僵没什么反应，但是文忠的脸上却没露出什么惊慌失措的表情。虽然我不太愿意相信，但是估计我猜得没错，文忠肯定想到了对付破军的办法，所以在干僵不受控制的情况下也丝毫不见他的慌乱。
舞蹈持续了五分钟，已经渐渐进入尾声。小李慧的动作也开始慢下来，干僵虽然没有离开，但是却不敢靠前，最后被文忠叫回去，站在身边看着。
舞蹈结束了，小李慧的双眼已经恢复了清澈，但是她的动作还是跟随着身后的先祖在动。那位熟悉神乐舞的阴阳师，难道是一位女性？最初看到串铃的时候我就疑惑，这东西只有巫女才有吧？
“听说过十二式神吗？”柔然站在我的身边，看我的目光一只落在那串铃铛上面，就问了个问题。
十二式神，几乎是熟悉阴阳师的人都知道，日本最出名的阴阳师，****晴明的十二位式神，他们拥有不同的名字，也拥有不同的能力。我曾听说过这十二位式神在****晴明去世之后，就担负起了照顾清明后代的责任。他们会挑选与自己能力相符合的人进行契约，进而能永久的保存下来。
“听闻得到朱雀契约的，虽然是一位男性阴阳师，但是却可以进行献祭，尤其是神乐舞。朱雀是一种可以带来灾难与吉祥的双重形象，所以会出现跳神乐舞的男性阴阳师也不奇怪。”柔然还在看着小李慧，不知道是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