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之万能软件-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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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忠笑了笑，跟着道：“能抓住王宝，当然开心。我叹息是因为林sir。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林sir才不到三十岁，但心机之深，做事之准，却远不是你我可比。就想刚才，你们肯定跟阿乐想的一样，想立即抓捕王宝吧？”
“是啊。”两人点头。
陈国忠轻叹一声，感慨道：“这就是差距了，王宝又不会跑，证据没搞定，抓了他，不仅没有任何作用，还会打草惊蛇，简直愚蠢之极！不过也不能怪你们，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林sir这么年轻，却能精准把清脉络，果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不服都不行。华哥、琛哥，看来我们真老了啊。”
陆冠华、郭子琛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不能更赞同。
“阿乐还年轻，跟着林sir有前途。搞定王宝，我也打算不干了，去美国，好好陪陪女儿。”郭子琛忽然道。
他看向陆冠华，道：“华哥，你呢？”
陆冠华撇嘴道：“靠，你们俩都不干了，我还留着干什么？忠哥，一起去美国怎么样？”
论医术，当然还是美国最好，兄弟三人不想分开是一方面，去了美国彼此也能有照应，更重要的是给陈国忠治病，海儿还小，能多活一天，当然是多活一天。
不是为自己，而是要多陪海儿。
陈国忠想了想，道：“好啊，我们一起去美国，琛哥说的对，阿乐还年轻，跟着林sir拼一把，我们也放心。说不定十年以后再回来，那小子能做到警司了。”
“不错、不错，李警司。”“我看像。”“哈哈哈……”
三人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陈国忠接了一个电话，面色一变，沉声道：“找到那小子了！湾仔，克街！”他眼神愈发坚毅，微笑着道，“华哥、琛哥！走，漂亮地做完最后一件案子！”
奥迪发动，载着三人义无反顾地驰向湾仔区。
……
夜，21点5分。
“有枪了！”李伟乐冲进办公室，兴奋地冲林凡叫道。
林凡起身，顺手拿起挂在椅背上的黑色西服，微微一笑，只说了两个字：“出发。”
两人走出办公室，一个声音突然在两人背后响起。
周文良道：“林sir，这么晚了，还不下班啊。”
林凡转过头。
周文良赶了上来，脸色不大好看，直接道：“林sir，这半个月我跟你说了很多，你怎么还是听不进去。你打王宝我没意见，但不能乱来！惹怒了王宝，辖区就会大乱，你只有死路一条！”
林凡嗤笑一声，懒得理他。
李伟乐不屑哼了一声，小声嘀咕道：“靠，贪生怕死，浪费纳税人的粮食。”
“你说什么？！够胆你大声说！”周文良脸色巨变，指着李伟乐厉叱道，“你算什么？区区一个见习督察，这里轮得到你说话！林sir，你看看他，目无尊长！”
“住口！”林凡忽然转过头，冷冷扫了周文良一眼。
周文良心中一寒，不由退了一步，转念一想，自己可是警司，你凭什么敢这么嚣张？心下更怒，喝道：“林凡，我忍你很久了！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的上司，别以为我真怕你！你是不是又要找王宝的麻烦？”
“是啊。”林凡眼角一挑。
“我这是最后一次提醒你，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你走出这个门，说不准就被王宝干掉——啊啊啊啊！”
徒然间，没有任何征兆，林凡抬脚就是一踹，迅猛凌厉，正中周文良胸口。
咔嚓数声闷响，周文良应声倒地，杀猪般惨叫起来。
他只觉胸口好似被灌了铅，像是要窒息，喉咙一咸，居然吐了一口鲜血。
警署值班的警员惊呆了。
卧槽，发生了什么？
李伟乐微微张大了嘴巴，略显呆滞地看着林凡。
就连周文良也不能相信地瞪着林凡，稍稍一顿，野兽般咆哮道：“林凡，你他妈疯了？！无故殴打上司，我告诉你，你死定了！这次你死定了！！”
“走！”林凡鸟都不鸟周文良，转身就走。
呆滞的李伟乐赶忙追了上去。
上车。
启动。
林凡开车。
李伟乐坐在副驾驶位置，还是没缓过神来，怔怔问道：“头儿，虽然周文良有些胆小，但你也用不着这么狠吧？如果他死咬这件事，恐怕有些麻烦。”
“他没有机会了。”
“什么意思？”
林凡嘴角一勾，“因为他是王宝安插在警方的内鬼。”
李伟乐瞳仁瞬间一缩。
呆了。
也怒了。
警署一楼，周文良艰难站了起来，神情狰狞，眼神怨毒，咬牙拨通了王宝的电话。
……
夜，21点10分。
生性狠辣，狡诈无常的王宝，大刀金马地坐在红皮沙发上，电话响起。
“林凡、李伟乐已经出去了！立刻动手，宰了这两个混蛋！”
“知道了。”
王宝果断挂掉电话，眼中同样是凌厉的杀机，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阿杰，他们就快到了，你搞不搞得定？”
“简单。”电话那边，传来极其简短的两个字。
“按我说的做，先将两人分开，逐个击破。你要小心林凡，他会玩魔术，有一杆长枪。”
“这儿也施展不开，长枪有屁用？”阿杰冷哼一声，不屑道。
“嗯。”
王宝挂断电话。
他们这些混江湖的，主要分为四大类，一类是走枪，一类是走粉，一类是走赌，最后一类则是靠社团生活，如代客泊车、替人看场、敲诈勒索之类。
王宝的消息自是比李伟乐要强，当李伟乐打通一个古惑仔的电话，半个钟头后，他立即联系到那个走枪的。
他不知道林凡要黑星手枪做什么，也不想知道。
他只是设了一个局。
他要林凡死！
万事俱备，只欠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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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理想这玩意儿
我怎能在别人的苦难面前转过脸去。切·格瓦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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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22点15分。
林凡驱车来到深水埗区，一个名叫龙尾道的地方，将车停好，两人下车，交易地点在对面，需要走过地下通道。
“阿乐，你做警察几年了？”走在地下通道，林凡随口问道。
林凡笑道：“七年了，林sir你呢？”
林凡想了想，他来这个世界将近十年，干了将近四年，便道：“四年了吧，我的经历比较复杂，先在大陆混，再当国际刑警，现在就是这样喽。”
李伟乐道：“头儿，你为什么要做警察？”
靠，我也不想的，但没得选啊。
林凡暗道，不过经历这么多事，他对做警察的看法，也跟以前不一样了，尤其是看到那些无辜被连累的普通市民，同情有之，愤怒有之。
归属感是很玄妙的东西，一件事，当你付出越来越多，倾注的感情越来越多，归属感也会慢慢变多。
纵然这个世界略显奇葩，但总归是那些人，那些中国人，而看到那一张张渴求的、痛苦的、哀求的面庞，好像再也不能熟视无睹地转过身，装作没看见。
这种感觉很操蛋，但鬼使神差的，当搞定一些瘪三、杂碎，当正义得到伸张，竟然还很享受。
林凡知道穿越诸天万界意味着什么，随着修为的越来越高，见证的悲痛越来越多，他的感情，同情、正义、悲悯……将越来越少，甚至于无，所以他也知道，这种情绪很危险，如果以后没有了，会怎样？
他穿越诸天万界的意义在哪儿？
如果注定将没有，那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给我，但狗娘养的，他竟然无法拒绝，无法拒绝这种成就感，更无法拒绝这种成就感带来的愉悦。
现实生活中的他，早九晚五，平凡的不能再平凡，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很普通，也没太多棱角，因为他不会遇到现在这种情况，生死选择，正邪选择。
有人笑说，和平年代，全球经济框架下，每个人的真实性格都被掩藏。
唯有面对，才能得到答案。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舍己利人，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英雄，但也绝不认为自己是自私自利，宁可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的枭雄。
所以，我的真实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
没有答案。
他看一眼李伟乐，不知如何回答，那就不回答，反问道：“你呢，你为什么要做警察？我记得你的家人好像都在巴西吧？”
“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做警察，我就是要把天下的坏人全都抓尽！干！”
林凡微微一怔，转过头看李伟乐。
说这话的李伟乐，容光焕发，眼神中闪着激荡，以及一往无前的义无反顾。灯光的照耀下，他变得截然不同，就像是因为什么东西，整个人都都在发光发亮。
这东西，叫理想。
“咳咳……”林凡吓得赶忙抽了一口烟，压压惊。
艹，老子竟然还能在你这种不服管的大帅逼身上，看到“理想”这种奢饰品！
李伟乐摘下蛤蟆镜，斜挂在胸前口袋，冲林凡一笑，道：“头儿，忠哥他们跟我说了，干完这一票，他们就辞职，一起去美国。”
林凡点头，道：“很好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也去？”
李伟乐傻笑，摇头道：“我才不去！我还年轻，又跟着头儿你，升职不升职倒是次要，关键是能学不少东西。忠哥他们也是这意思，头儿，以后你一定多教我，你肯定愿意带我的，对吧？”
眼神里满是期许。
林凡拍了拍李伟乐肩膀：“好好干，以后的日子还长。”
李伟乐这个被理想主义充斥的大傻叉，就像被打了鸡血一样，开心地整张脸都笑成了向日葵，立即冲林凡敬了个礼，认真而严肃：“yes，sir！”
掷地有声，坚定不移。
这个奇葩，都入职七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居然还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骚年，你这样活不久的啊。
林凡转头扫了他一眼，咦，居然莫名觉得这个傻叉有些可爱。
“走啦，傻帽。”林凡笑着道。
李伟乐傻笑着跟了上去。
……
……
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很快走过地下通道，又走过一段长长的甬道，那里有一扇铁门。推开铁门，是个旋转楼梯，两人顺着台阶走了上去，便看到一个巨大的健身场所。
港岛经济虽然发达，但就算再发达，也有不愿让外人知道，极力掩藏的污点。
深水埗某些地方，大抵便是这样的污点。
港岛十八区，中西区最富，深水埗最穷。
这里修建在地铁车道下，所谓的健身场所，其实不过是个野场子，一群古惑仔追着一个足球乱踢，球门就是两个铁架子。另一边，一群打扮千奇怪状的叛逆女，正在播放摇滚音乐，一边摇晃着身体，一边冲那群踢球的古惑仔喊着“加油”。
林凡环目四扫，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眼前一切跟电影中没有多少差别，但诡异的是，四周多了很多高大的圆柱石墩，将整片区域切割成很多块，也就只有那群古惑仔踢球的地方宽阔些。
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存在，武器亦然，大枪擅长在宽阔空间杀戮，绝对不适合在狭窄地方，譬如这里。
林凡嘴角一勾，心思一转就想明白一切。
王宝要动手了！
电影中，他是要干掉陈国忠整个小组，但是现在，目标换成了自己。
“把音乐关了！”瞧见林凡、李伟乐，黄毛古惑仔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冲那群放歌的女生喊了一句，大摇大摆地走到两人面前。
李伟乐看着黄毛，伸手从兜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七千块，递了过去。
黄毛瞥了一眼林凡，又看了一眼手里的钱，晃了晃，抖着腿，一脸嚣张道：“七千不够，要七万啊。”
“小子，你是不是要耍赖？”李伟乐大怒，一把拽住黄毛的衣领喝道。
黄毛竟然一点也不害怕，轻蔑一笑，一把拍开李伟乐的手，叫道：“是啊，我就是耍赖！那你到底要不要啊？”
“你？！”
李伟乐顿时没了脾气，没办法，谁让他急需用枪呢，走枪的古惑仔肯定不止黄毛一个，但他的渠道只有黄毛，转头望向林凡，低声道：“只有他们手里有枪，而且跟王宝没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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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一杀手
“你怎么知道他跟王宝没有关系？”林凡淡淡道。
李伟乐肯定道：“我确定他跟王宝没有关系！”
林凡笑着摇了摇头，道：“马上你就知道自己错了。古惑仔，怎么可能跟警察一条心，要帮也是帮别的古惑仔啊。”
李伟乐愣住。
林凡接着道：“现在教你面对这群杂碎最重要的一条铁律，比如说现在，这小子仗着手里有枪，而我们又急需用枪，遇到这种情况，你该怎么办？不会他要七万，你就真给他七万吧？”
李伟乐懵逼，难道还有其他法子？
黄毛不耐烦地看着林凡，仍旧一副老子天下最牛逼的叼样，一脸嚣张地看着林凡，道：“靠，也就是说你不要喽？你以为我很想做你生意啊，死条子。”
林凡手腕一抖，腰上别着的格洛克17已经握在手上，他看也没看黄毛，还是对着李伟乐，道：“你要记住，我们是兵，他是匪，见不得光的，兵要是怕匪，那还做什么警察？”
果断开枪。
砰！
子弹破空，一枪打在黄毛脚上，枪声刺耳，鲜血触目。
黄毛顿时惨呼一声，抱叫摔倒在地。
李伟乐猛地打了一个哆嗦，震惊地看着林凡，虽然知道头儿行事不走常规，剑走偏锋，却没想到剑走偏锋到这种程度，有求于人还敢这么嚣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