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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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此起彼伏的惊呼惨叫声。
…
第一百一十六章 碎梦
“最危险的时刻到了;”
我转身对着露出欣喜和放松表情的陈夫人道。
“困兽犹斗的垂死挣扎;才是最可怕的……”
“对方只剩有两个可能和选择;就此溃败不可收拾;或者拼死拉着我们陪葬……”
“你会不会太悲观了……”
谜样生物嘀咕道。
“阿姐……”
我没有回应她;而是转身对着陈夫人郑重其事道。
“你有多少把握这次来的救兵;就是你所希望的人马……”
用最坏的结果和防人之心去揣摩;对方也是拥有其他的想法和立场;只有稍稍放松攻势;就足够造成我们更多的伤亡和其他后果。
我可不愿意用身边人的安危;去测试这种概率性;特别是在这种奋战到最后一刻眼看要大翻盘的时候。
“明白了……”
陈夫人点点头
“一切都交给你了……”
然后拉着抱头蹲和谜样生物道;
“我们会找个最安全的地方藏起来的……”
安排好她们之后;剩下的人也被我重新召集起来。
“把尸体都堆在窗台上;然后藏起来不要露出身影”
我高声吩咐道
“小心戒备……”
“非战斗人员都赶到下层去……”
“把兵器和食水都集中到上层……”
“说不定我们还要做上一场;才能摆脱这个困局的……”
“不想被误伤误杀什么的;就给我打起最后一点精神来”
仅仅一刻钟之间;庭院中的情势;果不其然的发生了变化。
那些叛军发生了动彝分裂;有人停了下来惶然的站在原地;有人赶紧返身去支援后队;还有人开始向两边逃跑;顺着破口跑出去。
只有最前端的数百人;在一名兽纹黑甲红皮风的军将带领下;继续一孤注一掷的前进着。
他们高喊着着口号;更加亢奋的;哪怕有人摔倒绊倒;也被毫不犹豫的踩踏过去;
“冲进去才有活路……”
“找出我们的要的人;就有一线生机……”
他们是如此怒吼着;只用了很少的时间;冲到近前;将门前的障碍物一扫而空;
因为底层大厅被放弃的缘故;他们几乎毫无阻碍的冲了进来;发现扑了空;然后被来自头顶上预制好位置;推下来的砖石和家具;砸了个昏头转向;接着是火铳和弓弩的攒射;让他们死伤累累。
但是更多的人却踩着同袍的尸体;继续涌进来迅速填塞满了大厅中;于是
狭窄的梯间和廊道口;成为白热化的争夺焦点;不断有人被砍倒刺中滚落下去;然后又有人不要命的踩着尸体和滑腻的血水补上来;居于上层的弓弩和火铳;几乎不用瞄准;对着他们的人头;都能造成固定的伤害。
但是这个优势;在红披风和他身边的一小戳人;亲自投入战斗后;就马上出现了变化;就像是;插入油脂中的尖刀;或是蛮横捣烂一切的重锤;之间相互转换着;顿时将被居高临下受制于人的坚持给轻易打破了。
这些都是善战的老兵和决死之士;在面对绝对数量优势的敌人时;几乎可以眼睛都不眨的充分利用铠甲的防护;和不那么要害的伤处;来换取对方的伤亡。
在他们的簇拥和掩护下;红披风几乎是身先士卒的杀上楼梯;留下一路血肉狼藉;红披风;很快变的破破烂烂的。
接着这些军人又停下脚步结阵以待;就轻而易举的把走廊其他地方;飞快涌过来支援的护卫们;死死拦阻在楼梯口前的方寸之地;掩护着红披风继续向上杀去。
三楼的护卫更少一些;而且主要是铳手和弓弩手;他们勇敢操起所能找到的的投入到近战中。
在狭窄的路口;他几乎不避不让的对着刀矛顶了上来;只身及身的那一霎那;稍稍侧了侧;刺中的矛尖被甲片带动着卡在肋下;砍中的横刀也从脖子的要害;变成鲜血喷溅的肩甲上。
然后他沉闷的抡刀如飞;顿时将挡在面的护卫;斩腿断手的接连斩翻数人;然后连看都不看一眼;似乎根本不愿意多花一分力气。
手起刀落;几乎无人能挡;无论是枪矛;手牌还是刀剑;几乎是被他连人带兵器一起斩断切碎;落不下几合。
就像是一个人形的绞肉机一般;留下一地支离破碎的人体。就算是稍有阻碍;也像是被扫垃圾一般;经由他强横不似人的臂力;给挥落到一边;或是于脆撞在墙上和栏杆上;直接掉落下去;发出沉闷的惨叫声。
碰;我手铳也装填好射了出去;可惜又被他侧头偏开;只在不甚要害的肩上;噗的一声打飞几片带血的甲叶;穿着那么一身严实的甲衣;还受了伤;却不知道还能保持足够的灵敏和激烈的动作。
转眼已经被他杀上三层;并且将二层的护卫和三层的;阻隔在身后。我真是可以看见韩良臣和伯符他们;各种忧急和愤慨的表情。我反而有些冷静下来了。
破破烂烂的红皮风;也变成被血肉浸浴的深酱色;粘卷在一起;像是几跟布卷做的尾巴一样;随着他格击斩杀的动作;而飞舞出一种奇怪的壮烈感。
几名战斗经验老道的骑从护卫;用刀牌配合着;终于将他给拦了下来;然后他又中了一枪;只可惜是手铳。虽然打在胸口上;却被崩碎的金属护心镜给挡住了大部分威力。
我心中大恨;重新拖起一条长铳;装填起来;却经不住手抖;洒落了一些药粉;然后一声惨叫;让我的通条掉在地上。却是
一声;却是红披风露出个破绽;以腿上被刺穿的代价;再次放到一名骑从护卫;顿时打破了他们的掩护;然后又斩断另一名骑从护卫的剑和手臂;顶着胸口将他甩撞到墙上;
然后我再也忍不住;有些酸软又有些坚定的举起长铳;最后两名骑从护卫像是下了决心一般
;贴身缠住他;然后被刺穿;乘着这个片刻僵直;我也扣动了扳机。
碰;红披风身晃了一下;血水一下子从锁骨的位置喷溅;他像是恶鬼一般的赫赫笑了一声;将破碎的甲兜解脱下来;露出里面被染成深色的里衬;反手拖着长长的战刀;一瘸一拐的向我逼将过来;
一个小小的身影贴墙冲了过来;挥手将液体从近距离泼在他的身上;他挥手一档;却发出嗤的声响;蒸腾其许多烟气;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反手撩刀过去;
我大惊失色的不顾一切的用火铳去拦;却咔嚓一身被切断;但也挡偏了下去势;乒的一声斜切在抹泥灰的墙面上;崩落下些许碎块;还有一大岔飘落的发丝。
然后她又动了;又是一股刺鼻的液体;斜斜泼在红皮风的肩膀以上;这次他没能全部挡住;似乎是因为战斗的疲累还是流血过多的缘故;他的反应稍稍迟了一线。
然后我看见;他的头脸上没有遮蔽的地方;被溅到了几块半透明的东西;在嘴唇;鼻子和耳边的位置上;皮肤迅速发黄于枯然后翻卷剥落着;露出里层鲜红的血肉。
然后他做了一件最错误的事情;用空出的那只手;试图去摸脸上手上的位置;不出意料的是他再次惨叫起来;那是真正无法忍受的痛楚。
连武器都失手丢在地上;随即他重新捡起来;像是受伤的猛兽一般在走廊上大吼大叫着;却已经没有太大的威胁;因为他已经看不见了。
他摸脸的动作;似乎是把手套上残余的腐蚀物;也给沾到了眼角边上去;整片耷拉下来的血红眼皮和变成灰白浑浊晶体。
几乎插着我的大腿;重重的切在花纹方砖的地面上;我甚至能感受到碎片打在我腿侧的刺痛感;但是也就是这个程度了;
“走好;不送……”
我轻声念叨着;一脚踢在残缺不全的护栏之上;震掉下些许碎块;然后伴随着他条件反射的挥斩的动作;呼呼生风的刀刃从我头上掠过之后;红披风扑了个空;重重压在了不堪忍受的护栏上。
毕博碎裂的声响中;我冷眼看着拼命想抓住什么的红皮风;就这么和我檫身而过;随着重力和惯性;扑出了栏杆之外。
传来沉闷的轰的一声撞击;然后那些底下正在战斗的叛军;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如丧考妣的惨号和呼叫声;像是丧失了神智和斗志一般;根本不顾搏杀转身就跑;然后被追砍这一一倒在地上。
最后在我赶忙的喝令治下;还是留下了一些俘虏;大概有几十号人;眼神中却好似只剩下;死灰一样的颜色。
对于付出惨重代价的守卫;发泄式的暴打和辱骂;如同行尸走若一般的毫无反应。
“你为什么要跑出来……”
我这才缓过气来;对着小脸煞白如雪的;同样摊做在地上的谜样生物;有气无力的道
“因为有不好的感觉……”
她如是回答道。
“这就是三酸两碱么;”
我又看了眼;丢在地上的小空瓶子。
“这么可能这么容易……”
她偏了偏头;似乎还没从余悸中缓过神来;下意识的回答道。
“这不过是用炼铁的废气;手工提取的一点实验成果而已……”
“老娘只有基本原理;还没有大规模制取的工艺论证呢……;”
“话说回来;你一个女孩子;随身带着这些高危化学品;做什么啊……”
“要你管啊;”
说到这里;她似乎别有意味的瞪了我一眼;让人很有点莫名中枪的受伤感
“其实;这是给那些心怀叵测的萝莉控们准备的……”
恢复了些许体力后;我扶着她重新站起来;她却“呦”的一声又重新蹲了下去。
“怎么了……”
她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想要奔走而去;却腿软脚软重新趴跪在地上。
“你受伤了么……”
我有些紧张的低头下去产看和询问;却被她脸色涨红的一把推开
“都说不要你管了……”
看她这个模样我愈发的担心起来;
“现在这个状况;你还想强撑么……”
我几乎是不由分说的强制将扭动的谜样生物抱了起来;放到廊道上最近的一个房间里。
片刻之后;
一阵突发的惨叫和噼里啪啦的拍打声之后;我表情讪讪的走出来;只留下像抱头蹲一样;对着墙上和地上的水迹;蜷缩成一团的谜样生物;在里面继续各种纠结和闹情绪。
好吧;就算我搞错了;你也不要飞禽大咬;连抓带爬的;弄的我好像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把。
好吧;其实在生死之间被吓尿了;不算什么特别羞耻的事情啊;我很想如此安慰她;但是我一露头;就噼里啪啦丢出来的东西;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是事后;因为激烈的情绪和动作;当面再次喷溅到我的身上;对她这个年纪和心态的女性来说;就未免有点羞耻调教patty的味道了。
居然让她这种天山童姥式的腹黑生物;也能像小女孩一样哭个稀里哗啦的
这时候;来自楼上的一个声音;把我的注意力转移了过去。
“阿姐;现在你可以告诉我;”
我对着从藏身处;重新走出的陈夫人;有些疲惫的叹息道
“这些乱军;不惜死伤;想要得到的是什么……”
“理当如此……”
她有些歉然的点了点头;带我来到顶层的仓房;一个亲手打开;藏在硕大杂物橱柜后面的暗门;露出里面夹道;
内室之中探头探脑走出来的人;还是让我大吃了一惊;
“这是?……”
…
第一百一十七章 端倪
终于又活下来了;虽然这个代价未免有些惨痛了点;好容易活下来的人;又减损了三分之一。
我望着满目疮痍的行馆和外庭;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唯一一点收获便是
那些骑从护卫;剩下来的大多有所伤残;就算康复也已经不适合继续担任旧职了;因此我和陈夫人初步商量了一个结果;全部转入我家;给于家臣的待遇供养后半生;并负责娶妻成家什么的;只要他们作为教头;继续指导和训练我的班底即可。
因此我向他们宣布这个结果的时候;这些无论受伤还是没受伤的亲兵们;都很有点感动的样子;就算是没受伤的人;也不免露出羡慕的表情。
“团体声望上升到尊敬;个人声望上升到感激;”我似乎看到了他们头上刷刷冒出来的数据;虽然个人数据模版为受伤;或是残废中;但好歹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又正当壮年的老兵种子。
然后坐下来;让噙着眼泪的抱头蹲;给我处理伤口;原本两个跌打大夫已经忙不过来了;还好只是动作过大;背后和肋下包着的地方;又绽裂开来了。
徘徊在生死一线的感觉;让我再一次感受自身的局限性;和个人所拥有的势力的重要性。以及命运不在自己意志掌握中的某种无力感。
这个世道也太不安宁了;就算是在看起来最太平安宁的南朝首都;也不可避免的遭到这种无妄之灾;甚至是卷入权利侵轧的洪流中;我在眼睛所能见到的看似一片繁华鼎盛之下;或许已经是矛盾重重;激流暗涌了了。
相比之下啊;我目前拥有的东西;实在不足一提。此刻的我;没有如此迫切;想要拥有更多的力量;掌握自己和他人命运的冲动和**。
话说回来;
说实话;我看见这个被满脸恭敬的人堆;簇拥起来黄衫小屁孩的时候;忍不住骂了声“我艹”。因为陈夫人她们口口声声称呼的是“陛下”。
没错;就是陛下;见鬼的陛下;本该呆着老城小长安的龙首宫里;扮演南朝第一吉祥物的少年天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揉揉眼睛;很有点匪夷所思的样子。
作为一个长在红旗下;受过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式教育;见过这个国家一波三折而坚定向世界强国之林的时代变革;唱过国际歌里“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的现代人;对于这种封建腐朽的东西;除非是有极大的切身利益;基本不会有任何激动和尊敬的情绪
更何况这位南朝的天子;更多时候是作为象征性的至尊而存在;因此到没有什么压力和紧张;
我更多是一种猎奇的心里;目不转睛的打量着这个活标本;这位“陛下”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看起来在外貌上继承了某种优秀的遗传基因;直到身边那名穿常服的老太监;重重的咳嗽起来
“你失态了……还不过来给陛下见礼”
陈夫人低声提醒到。
“陛下千秋金安……”
好吧;我手落了一下脑中的记忆;微微鞠下身。
“恕某有伤在身;不能行大礼……”
“罗卿免礼……”
他有些老气横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