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8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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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拉锯和攻杀当中极大的摧毁了当地的经济结构和户口基础,但是依靠放任自流式的两三代人时间,也就重新将淮南的人口给生聚繁衍起来了。
按照史上崔致远《桂苑笔耕集》卷13记“山阳淮安沃壤,淮畔奥区,地占三巡,田逾万顷”,因此,光是楚州一地的藩镇营田,就已经多达两三万顷了;虽然因为淮河时不时的水患和沿海的屡屡入寇而有所缩减,但是留到如今的技术还是相当大的。
直到初次北伐的兵锋踏上江北之地时,虽然漕河依旧淤积处处,而沿海大片地区人就是荒无人烟,但分布在淮南内6各路大小十几家藩镇治下的在册户口,已经达到了两三百万之众;这还是不算那些以佃客部曲奴工为名,荫庇在地方豪强大户名下的隐匿人头。
只是,这一切再次被持续不断的战火和后续的绵连灾荒给摧毁殆尽了;这其中甚至又当初我麾下军队的一份功劳,当初东路大军之众大兴捕亡之事,而经由我名下军从商人,贩运卖往海外各藩岛洲的委实不在少数;后来,又籍着淮河大水的机会,大量吸纳和招徕沿淮各州那些流离失所,走投无路的淮南人口;
因此,淮镇如今所要面对的局面更加艰巨和困难的多,在淮南境内直接或是间接控制下的七州之地,满打满算也就在地方上搜括和清检除二三十万口人而已,而且其中还有小半是创造生产价值不高的老弱妇孺,乃至几乎不能提供生产价值的孩童。
正可谓是土旷人稀。
光靠他们自己组织起来生产自救什么的,不要说给驻军输粮助饷,就算是想要实现勉强自足都很有问题了;因此,实际上淮南开拓的主要力量,还是靠从淮北调过来的那上万建生军,及其数万名的俘虏与囚徒、藩奴,还有营田署管理和组织下相继迁移过来的,数十个大型的移民开拓团。
当然了,按照淮镇所提供的鼓励政策,和前往具有风险陌生地方垦荒的条件;除了农具种子和畜力的租给借贷,农艺技术的脱光和帮扶之外,在经过披荆斩棘的开屯,筚路蓝缕的经营和含辛茹苦的挖掘潜力之后,这些屯垦团中将有很大一部分人就地落户之后,会获得相应田亩的世代使用和收益权田皮,大概需要至少五到十五年艰辛劳作的赎买期;并且要经过最少两代人的经营之后,才能正式获得相应的所有权田骨。
大抵就是比照了后世房贷分期供还原理一般,采样了至少数十个地方成千上万的样本数据之后,以最大激个人潜能榨取价值,与忍受不反抗的最大上限之间,最为中庸的平衡值为基础,就此造就了一大批心甘情愿的忍受剥削而还要各种感恩戴德,有淮镇特的潜在“供田奴”阶层而已。
而在满世界都变得清凉下来的雨幕当中,我也坐在水营车船队护送下,由大型水轮船曳带的三层平顶拖船舱中,踏上了回归徐州的路程。
而在运河两岸伴随的道路上,时不时还可以看见披着胶布雨罩,在齐唱歌子声中往来行进的军队,以及赤着膀子穿着短胯上下奔走喊着号子的人群;那是赶在真正的汛期到来之前,对已经疏通和拓宽的河道、堤岸,进行巡查和加固的各人等。
所谓的水乡泽国,既有灌溉之利,亦有年年水患之旧弊;因此,最是考验和挑战作为水利工程的整体规划,和全局性的调配、动员能力了。
但是,如果能够将这种局面稳定下来,保住大多数秋收在即的成果;那在今后的几年时间内,相应水利系统需要投入的维护资源和人手,也将逐步减少而带来某种更加明显的盈余效应。
毕竟,作为自古以来最传统的农业产区和粮仓之一,以及这个世道和外部环境的演变之下;并没有人会嫌粮食出产的太多。
而且,来年如果淮南局面更够更进一步稳定下来的话,我打算在当地继续推广种植,已经在淮北小部分地方试种成功的三季稻;
虽然这种东西因为生长周期短而口感极差,在外藩海洲属于藩奴和土人,乃至牲口才吃的东西;而且引种到了淮上之后,还是多少出现了各种水土不服的病害、变异和减产,而且投入的人力和工时也是传统的倍半不止,但是好歹也是一种生高产的稻米啊。
尤其是相对于中原。江南的传统水稻品种而言,这种一年三获的产量就足以吊打大多数存在了;至少在那些急需填饱肚子的流民饿殍眼中,能够有稻米吃就已经是天大的幸福和恩遇了,更没有资格嫌弃什么口感好不好。
至少在淮地的各种劳役营和编管地里,“卖力多干活,争取吃稻饭”已经成为一句相当深入人心的口号和追求了。
只是在这期间,也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因为淮镇眼下的控制力主要集中在交通枢纽和道路沿线上,所在进入洪泽湖流域泗阳县境内的时候,
在偶然亲眼目睹和看到岸上各种流民,及其种种悲惨的景象之后,小晋君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在我怀里冒出一句。
“就不能想办法,让他们都吃上糖糕么。。”
这一刻,我知觉仿佛被某种穿越时空的恶意和似曾相识的东西所附身了。
好,也许在她的生活环境当中,最稀疏平常的东西就是糖糕了把。好,至少还不是“何不食肉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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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江宁府,曾经繁忙纷禄又一下变得清静下来的留守司衙门当中,等待着自己最后处置结果的大将军孙静邦,也迎来了意味有些突兀,又有些在情理之中的访客。
“朝廷还是决定让你复出。。”
同样像是一下子老态了许多,而充满倦态和暮气的孙静邦,看着面前的来人道。
“。。来负责这善后局面么”
“难道他们还有重新与淮镇缓和的指望和打算么。。”
然后,他又瞟了一眼站在对方身旁侧后方的人,
“看来,朝廷已经无须再招我回去交代和陈情了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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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2章 淮动6
沂州,双堆庄
李富贵又要搬家了,在左邻右舍一众羡慕的眼光和恭贺声中,他即将踏上新的家园和去处。
据说是身为建生军军中被重新编派为驻边屯户的一员,他将在新的驻防地方得到更大更好的田宅和份地,
作为今后的安身之所。
而在他身后抱着孩子的女人,几乎是一步三回头的留恋这生活过的老房子;虽然实际呆在这里的日子只有
短短数年光景,却是已经度过了很久时间一般,留下了太多的记忆和回想了,而觉得平日已经习惯和平淡
无常的一草一木,都是那么刻骨铭心而难以割舍。
毕竟经过了梦魇一般的流离失所和不堪回首的饥荒煎熬之后,她的新家庭和生活就是从这里开始,还有第
三个孩子也是在这里出生的;虽然小东西在懵懵未懂当中,根本不知什么什么叫做离愁和别绪,而只是好
奇十足的伸出小手,努力的想探摸任何一个看起来新奇好玩的物件。
虽然,只是最简单的收拾了便携的口粮衣物和随身财物,但最后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的,还是一边丢一
边捡的装下了足足三大车的家什来。
至于鸡鸭猪羊什么的饲养禽畜,就只能万分不舍的就地处理给庄子,而换成一叠子代表工分的凭据了。
最后只是抱走了一条怀孕的小母狗,准备用在新家继续看门。
然而,她显然低估了这次搬家的距离和辛苦了,
这一走就是整整的三天三夜,他们径直穿过了至少五座桥梁,还花了半天时间才乘船度过了一条浊浪滚滚
的宽广大河,最后才在即将日上中天的正午时分,抵达了他们的新家园,一处坐落在旷广无边的大地上的
新庄子。
然后,大多数人又不由陷入某种愣神和惊讶的情绪当中去了,因为相比丘陵四散的沂州,这里实在是太平
坦了,平坦的四野里几乎看不见任何的凸起和高耸之处,大片整齐的田稼排得方方正正,而几乎一眼望不
到任何的边际所在。
田土的成也明显要比他们在原来地方饲弄过要更深一些,还有现成的沟渠和垄道,不远处就有清冽明净
的小河水蜿蜒而过,还有水车转动的磨房、碾椎、榨坊,各种敲打声昼夜不息。
而在明显收割后又新翻出来的田里,还有零星肤黯淡或是深目高鼻的藩奴,在挽着大牛拉动的铁骨搂车
和耙架,似乎就差等着人把新麦种给播撒下去,再进行浇水追肥了。
而下了车子的女人第一眼就看上了自己的屋子,那是村落建筑当中一座半旧的小院子;
不是树枝竹条简易围起来四面透风的篱笆,而是实实在在夯土垒成的低矮围墙,还有碎石砌成的房下墙础
和厚实土壁,屋檐下的椽子足足有巴掌宽,门框和窗子也是结实木制而不是柳条编制的。
而头上是清一的灰片瓦顶,而不是厚实杂乱的草屋顶子。进门之后的地面上是夯实的硬土,哪怕再用
力蹦达也不会留下坑洼和痕迹。
整整两小一大三间通透光敞的屋子,正中的主屋里甚至还有前后两大间,和露天的小中庭,其中的火塘、
炉灶、水缸、雨漕、床位和分隔等等,只要撇上铺盖和放上箱柜,就能马上开始生活一般。
她甚至马上都做好了各种规划和布置,这里已经放鸡笼和鸭舍,那里应该是猪栏,哪里又是柴草搭子,哪
儿该作为粮仓和杂物厩子。哪个位置有可以埋下缸子用来酿酒和做酱。
她甚至都开始浮想联翩自己年老了以后,坐在院子里的塌子上晒太阳,一边咧着没剩几颗牙的嘴,看着儿
孙辈各种承欢膝下的情景;
然后,又忍不住想起了把自己送出去做童养媳,而换城几袋杂粮以度过灾荒的亲生父母,以及从小被生活
的辛劳折磨得未老先衰的前夫,及其被活活饿死在榻上的公婆,那些出去逃荒就在没有回来的妯娌和叔伯
兄弟们。
而在这一刻,李富贵也只是用搭肩巾子抹着满头汗水,在旁热呵呵的笑看着,似乎因为忘却了路途辛劳的
女人,脚不停蹄的进进出出,口中不停的絮絮叨叨,露出某种辛苦之后的由衷满足和幸福的颜。
然后,就见女人突然间像是心思百味的就想要掉下眼泪来了,
。。。。。。。。
自从进入运河之后,回归的行程一下子就加快了许多,仅仅用了两天时间,就渡过淮水而进入徐州境内了
。因为徐州城内还在持续戒严的缘故,等到我带着相关人等回家的时候,也并没有引起什么明显的风波和
反响。
盛装打扮站在台阶上等候的一众大小女人,早已经是各种望眼欲穿或是忐忑不安;在各种复杂心情和眼神
当中,当我牵着满心犹豫和担忧,且有强作欢笑的小晋君,从马车上下来之后。
顿时就想起了一片细细嘤嘤的感叹和叹气声,但是依旧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做出多余的动作,直到。。
。。
“看起来,你得叫我一声姐姐了。。”
看起来威严满满的谜样生物亲自上前,牵起她的手热情而不失分寸的道。
“且去看我为你们安排的居处把。。”
整个背景环境才像是被敲碎的冰层一般的,顿然爆发出各种如释重负或又是富含其他意味的叹息、说笑声
来,好,似乎看起来谜样生物的威严和气场,又见增长和变化了。
半响之后,
“小晋君已经安置下来了,就在新修造的蓬莱苑里。。”
回到家里经过初步的洗漱沐浴更衣之后,早已经等候在凉亭里,仅着一件粉睡裙的谜样生物开口道。。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呢。。”
“接下来就该采取南守北攻的方略了,”
我对着她比较郑重的道。
“毕竟,虽然已经宣布易帜了,但显然治下军民百姓,士民官吏,都还需要一个心里转变的缓冲过程把。
。”
“虽然军中也有一些计划外的呼声和反响。。”
“但仅是为了一时报仇的理由,主动余南边开战实属不智的冲动行为”
“相比与犹有余力的南朝死磕。。争夺打成一片烂泥的江南诸道。”
“还是先尽早收拾好北方的局面,拥有一个稳定的后方大纵深再说了。。”
在我示意下,石桌上的一叠子文书,被一张简明地图所取代。
“河南和山南方面只要对方没有动作,就基本不要去碰它,”
我用一只比划道。
“西面的洪泛区继续留着作为缓冲好了。”
“淮水上游的生意,能够维持,还是要继续维持下去。。”
“一方面不要让西边战事崩得太过厉害。。”
“另一方面也是个与邻相善的基本态度”
“所以哪怕稍有亏损,也无所畏的事情。。”
“关键是能不能继续获得我们想要的东西。。”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他们能够不做表态,就是最好的表态不是?。。”
“所以。。”
谜样生物再次接口道
“你打算从河北,还有平卢道下手?。。”
“不错。。”
我微微赞赏的看了她一眼。
“也就剩下这两处了。。”
“不过,”
我继续在她面前比划道。
“张邦昌之流,也就是个守户之犬的角。。”
“只要能够收拾干净了平卢道的手尾,他也就是个任凭宰割的冢中枯骨了。。”
“不过在此之前,先要把各处冒头出来的是非。。给强力摁下去再说,”
“还有涉及到淮南方面的部署后续。。”
“通过各方面的调剂,抽出一只合用的军队来也需要时间。。”
“所以这一轮攻势酝酿,起码也得到了秋收前后了。。”
“这就是全部脱产的职业军队好处了,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