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7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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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更多的重装备和关键性的物资,也得以纷纷输送到了对岸,使得占据下来滩头阵地,便是更加的确保无虞了。
至少这两天那些敌人加大了进攻的力度,轮番派出了好几只不同旗号的生力军,来往复攻打这处营地,但除了丢下两三千具尸体,填平了一些外围的壕沟和陷坑之外,就在没有任何的收获了
然而,对方也似乎变得认真起来,而破天荒的出动了一只原本被隐匿起来的各种大小船只,所拼凑起来的“水师”,用十多条满载了柴禾油脂的纵火船开道,掩护船上手持刀斧的战兵顺流而下,想要破坏和摧毁淮军在江上所建立的数条浮桥和临时通道。
只可惜在岸边预设的火炮阵地面前,他们的努力是图绕的,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小半数被炮射的散弹所迎头痛击,纷纷打烂击沉在在江水当中,变成一片片残骸和碎块;其余的被炮射的威势所震慑和惊吓之下,争相四散溃逃而去;
然而大多数在慌不择路之下,相互抵撞在一起或是翻沉进江水当中,仅有少部分冲撞搁浅在了岸边,而不得不做了淮军的俘虏。
这样,我们又得到了一批用来渡江的船只了。而对我军的攻城部队而言,这显然又是一堆可以用来搭建浮桥的上好素材。
这时候,我的前锋已经逼近了黄龙府治所在的宽城。
昔日种满大麦和荞麦的田野,已经被才踏上一片泥泞,而横错的尸体交杂在期间,
望着前方高达巍峨的城池,一支步骑具同伴随着车阵掩护的方形阵列,也在相继攻杀过来的敌势纷纷当中,坚持向前稳步推进着。
“敌寇当前……”
“安是我辈为大帅,报效和表现的机会到了……”
别号“金眼彪”的施恩挥舞着手戟和短铳,在阵列里大声叫唤着,
他现在已经结束了在联校的短训,而成为新编安东防戍营的一名团下虞侯,日常专门负责将士们的文书、教化和舆情之责,战时则充当鼓舞士气的角色。
而对于他们这些安东籍的将士而言,则是一次衣锦还乡顺便把家人接到淮地去安置的机会,不过让人有些遗憾的是因为兵火的离乱,他想要炫耀的对象,包括昔日的藩主全家在内,却是大都已经不在了。
就算是昔日相熟的左邻右舍,也是纷纷骨肉离散在外而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这多少让他短暂的返乡之旅变得有些寡淡和失色不少。
然后,这些失落又变成了他更加迫切急于建功的心情,昔日曾经憧憬和仰慕过的藩主小女儿又当如何;如果自己能够建立更多的功劳,获得更高的地位和职权,像是赤发老乡刘唐那般做上一营铁骑的领兵佐副,就算是昔日只能仰视的藩主,也未必有资格给自己提鞋了。
他可是亲眼见过那些沿途地方的小藩主们,如何的逢迎和巴结着这位安东本地出身的“杰出代表”,而恨不得把自己的妻子妾侍女儿给亲手奉上的殷切心情,并且连带他都因此占上了不少光的。
而对于他们这些安东籍的降兵而言,就更需要战场表现的机会,好与过去所奉行和效忠的一切,进行彻底的割裂和撇清干系。
就算是挡在面前的敌群里,可能是有着自己的兄弟老子,也只能照样裹挟大势之下毫不留情的碾压过去了;好在这些敌手虽然人数众多,但是既缺少次序也没有什么章程,装备和战斗技艺也是凡善可陈;
因此,在他们这只一整个主战营加强而来的先手部队面前,只有被突破了一阵又一阵稍战即溃的下场,却是没有什么什么的还手和招架的余地。
因此,他们不得不停下来就地重新整队和布阵,因为相继捕获的俘虏已经远超过预期的数量了。需要与后队进行交割和补充,才能继续保持攻势下去。
“金眼彪……”
“是金眼彪施小郎么……”
一处被围起来的临时俘虏看管地里,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突然让施恩停下了脚步来,然后用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有一群垂头丧气蹲跪在地上的人堆里,找到发话的来源。
“你又是哪个……”
施恩不免皱着皱着眉头,看着说话的对方只觉面目陌生的很,手里却是警惕的按紧了手铳。
“怎生认得是我……”
只要对方已有什么风吹草动或是不谐,就会被他身后待命的士兵给打杀当场。
“我是和龙府的焦大……啊”
对方有些敬畏又有些
“你不记得了吗……当年可是在游灯会上一起打过围炉。也在野猎时射过狐狸的啊”
“你……是……没面目焦挺,”
施恩忍不住喊出声来,只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怎得变成了这副模样了……”
因为这位当初可是一副肥头大耳满身膘肉的德行,现在却成了这么精廋发黑的像个人干的样子,简直让人大掉眼珠子了;
要知道,他祖上可是中州出身的散扑世家,也是昔日藩主所最喜欢带着的跟班之一,因为他擅长近身的角抵和相扑技艺,而在每一次的行猎和年节祭礼上屡屡有所表现,一度闻名于诸藩之间。
因此在施恩的印象里,他就是大冬天里也能光着油光发亮的膀子,披着五色帛带和穗子意气风发的走在藩主身身前,终日吃的酒酣耳热的显然日子过得相当不错。
但是曾经光鲜一时的他,现在却只能和这些灰头土脸的杂兵挤在一起,颓丧而难以置信的仰望着自己,身上只有一件破破烂烂的漏风皮搭子而已。
片刻之后,
“真是一言难尽啊……”
有些贪婪的在一片羡慕的眼色当中,恋恋不舍狼吞虎咽完几大块压缩干粮的焦挺打着嗝儿叹息道
“本藩前年就没了……”
“又是兵火又是灾荒的,”
“就算是老藩主在本地也没法呆下去了……”
“好容易相互扶持着,辗转到了南江之地……”
“却又直接被那些盟会里的那些大藩强并了去……”
“几个夫人被请走后也在没有回来了……”
“老藩主去理论却活活被气的吐血,没几天就死了……”
“黄龙府里的那些大藩,乘机弄了个偏房的黄毛小儿……放在盟会里做摆设”
“其他人等就被扫地出门,任凭自生灭了……” ”男人倒还能凑合,女眷们就惨了……“
“我们这些亲随和扈卫总算还有点用处,被截留下来”
“随即也打发到外间城寨去守垒,与那些作乱土贼拼命了……”
“这一番撕斗下来,好些个旧识都死了,不然也成了残废了……”
“俺算是侥幸捡回一条命回来,却是有稀里糊涂的被支使到阵前去……”
“你们用的火器太厉害,将主和队头们一照面,就都完蛋了”
“大伙儿的心气和势头顿然都没了……”
“我们这些卒子,想跑都没的跑了……”
“……”
施恩不可置否的微微点头道,心中却有些不免庆幸和兔死狐悲之情,幸好是借机投了淮军不然,他自己也就是洛都城外的一具枯骨而已。
“不知道,你在这些各藩旧部之中,还认识多少人呢”
对他而言顾念老乡的情谊而几次收集一些情报倒还在其次;关键是若能够籍此劝降和招抚到部分,或是继续像是在洛都那般的阵前反戈的话,落到他的身上也算是一笔不小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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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6章 归远9
第一千一百零九章归远9
黄龙府治所宽城,宏伟广阔的城池内,依旧充斥着各路人马所制造出来的嘈杂声响。
而在外郭城中最为宏伟的建筑之一,大名鼎鼎的柏台忠贤祠里,供奉一代名将兼守护神祗李光弼的神主,面前所临时布置的会场,已经在面红耳赤的指责声中吵成了一团,
除了被困在内城负隅顽抗的一家之外,北盟七翼其他六家的首脑人物,及其各自的追随者和附庸,都戎装在身跨刀按剑的聚集在这里,为这城外突然出现的新状况而争执不休。
而主要的矛头和焦点,则集中在城中最有实力也占据了最好地段的,魏藩和单藩所出身的两大总兵官,单廷珪、魏定国对于城外局面善后处置,以及城中军队下一步行事的主导权之争上。
毕竟,被困在内城里苟延残喘的任氏一族,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那些残余的部众和藩兵也已经是人心浮动,而私下各谋出路起来;只是因为他们这些联军的首脑们,并没有协商好利益的划分,也不想轻易便宜了对方,这才将事情一只拖到了现今,结果就出现了新的意外因素和变局。
任氏一族原本是北盟七翼当中长期敬陪末位的存在,但是却因为这次北盟生变前,刚好轮值到了驻留黄龙府而主持例行盟会的机会,得以保全了更多的实力和人马;因此在在后来一系列变乱和应对手段当中,逐渐取得了压倒之势而成为事实上的北盟之首。
更是籍以和越境来攻的耶律大石所部,在混同江畔达成某种城下之盟,而在联合起来诸侯联军当中一时声望无量,被共尊为下一任的黄龙府都督和北盟盟主。
然而,这一次任氏藩主在野心膨胀和实力做大之后,却是开始变得利令智昏起来,想要乘着盟会之际将他们这些各藩当主和领兵官,给当场拘禁起来强迫他们进行当场盟誓,效法辽地罗藩的制度,以造成某种既成事实和结果。
但是,他们仓促上位的根基实在太浅了,也在城中缺乏长期经营人心,因此相应的消息很快就被泄露出去,前来盟会的各藩当主,也大半得以闻风得快脱身了出去,而各自召集部众前来反攻倒算;
乃至合力将控制了宽城大部分城要的任氏所部,给打的大败亏输而只能蜷缩在内城催死挣扎而已。
这也是对方肆意妄为的私心,所必需付出的代价和后果,至少北盟七翼今后要变成六翼了;阴谋失败者所领有的土地和人口,也将由他们这些拨乱反正的盟会支柱,名正言顺的进行瓜分和支配。
但是,任氏的野心和私欲虽然失败了,但是因此挑起的纷争和矛盾,却是并没有因此结束,反而在这些临时组成联军的各藩当中,如同暗潮汹涌一般的愈发激烈起来。
毕竟,谁都想要能够掌握住宽城内的局面,乃至掌握住黄龙府这片满地膏腴的精华之地,而不是带兵离开城墙的庇护去面对新出现的敌人,而冒失和徒然消耗自己的实力。
这也是场面上两个最大的派系,所争执最激烈的地方。作为北盟七翼当中最有发言权的两大强藩,除了城内的本部人马之外,他们各有七八家附庸和间接控制的中小诸侯,在背后为之摇旗呐喊和以壮声势,而他们相互之间的恩怨情仇什么的,也籍此重新牵扯和揭举了出来,却又是一笔经年日久的烂账了。
而作为当事人的周昂,则早已经被解除了兵权,而冷眼在旁做了一个看客。只是,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却在用眼神和会场中的某些人,进行这某种隐晦的交流。
当然了,从他那位岳丈兼作主君的藩主那里,他得到的反馈更多是,诸如暂且蛰伏以避风头,静待时机以重新掌握局面之类的暗示和唇语。
这时候,一名侍卫突然冲开门口的拦阻,而有些冒失的传入会堂中来,一边大声的叫喊着。
“不好了,城外出事了”
“前方败下来了,”
“留在城外的人马全溃散了……”
“你胡说什么,。这可是曾左李胡等十一家诸侯的人马……”
有人当场训斥和辩驳起来。
但是更多的人则是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纷纷走出这处有些让人郁结的会场,这才发现城外已经隐然是震天彻底的喊杀声所笼罩了。
天边尽是一种隆隆作响的沉闷打雷声,缓缓由远及近就像是某种催命的符咒一般,让人只觉得紧密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随后赶到城头上的他们,所看到的是城外立下的营盘里一片狼途鼠窜,又被远出围拢过来不断喷涂绽放出烟气和火光的铅灰色阵列,所驱赶着争相奔逃践踏的情景。
而城外各部原本泾渭分明的旗帜和标识,都已经在这一片大乱当中混成一团,又被丢弃踩踏在地上而完全无法辨识出来了。
“这怎么可能……”
“这又是怎么回事……”
还未等他们在一片惊乱当中,当场交涉着重新商定和协调出,是否该派出人马去支援城外,又该派出那一只人马去阻拦和截击这些外敌……
这时候,城池的远端再次传来一声巨响,然后是崩如山倒的呼啸和叫喊声
“破了、、破了……”
“敌兵入城了……”
霎那间他们大多数人的脸色都变成惨白和铁青的颜色。
而在远方一处城门负责操作门闸和吊板的夹城内间里,已经横倒了好些尸体,其中大多数都是被人从背后突然杀死,而悠然有些死不瞑目的狰狞味道。
“焦大,做的好……”
团虞侯施恩对着满脸烟熏火燎和血腥味的老乡焦挺道
“有这番投献的功劳……”
“保举你一个月入三十缗的前程,俨然不在话下来……”
然后他又转身对着身边一群虽然手持沾血兵刃,看起来仍有些愣神和恍惚的兵卒道。
“你们也是一样的道理……”
“如今眼看大势已去亦……”
“给城里那些人卖命还有什么好处……”
“难道拿你们的家人亲族,给这些注定灭亡之辈陪葬么……”
“去告诉那些你们相熟的乡党旧识……”
“及时反水或是恭迎王师,才能姑且保全己身,乃至得到应有的奖赏,……”
半天之后,我就已经站在了宽城的东南门外了。
“这就拿下宽城了?……”
这也未免太容易了把,容易的我几乎以为这是一个陷阱,或者说是诱敌深入的手段;
不过我看着已经插满了宽城(今长春市附近)城头的风雷旗和对我欢呼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