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7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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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了。
留下来的都是一些难舍地盘和人口的,或是心存侥幸认为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得以苟全,或是以为可以凭借实力,从淮军这里获得妥协和优待条件的各种人士,不过显然他们都要大失所望了。 ……
当南边的消息传回来之后,辽地其他地方那些坐观其变的大小势力,也终于勃然变色而再也不淡定了。
“真是岂有此理……”
“此辈真乃狼子野心……”
“这是断我们的根绝我们的路啊……”
“这是要将我等赶尽杀绝了么……”
诸如此类的哀叹和败犬式的哀嚎,随着飞奔往来的信使而此起彼伏的荡漾和回响在,形形色色的地方势力当中。
因为根据没命逃回来的幸存者供述,淮军击溃了地方的抵抗力量之后,就是那些打出安东守捉军旗号的罗氏旧部,开始成群结队的出现在地方上,各种疯狂报复和秋后算账的专属时间了,这也不由他们不得人人自危起来。
毕竟,在罗藩衰微和灭亡的过程当中,委实催生和涌现了一大批野心家和悖逆分子,而现今剩下来的大多数人,也扮演了某种直接或事间接,推波助澜的角色和立场。
“快,来人去交涉……”
“地盘和人马我都不要了……”
“只求能够带着家人苟全得活,就此远走出奔海外……”
这是一些势单力孤,自觉悲观失望的中小势力的选择。
“我们去辽东城,”
而在这股潮流之下,更多人则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就不信我们这多么多人合力做一处,对那些外来的淮军就毫无办法了……”
………………………………
第1084章 立新7
随着淮军步步为营的推进,远远近近交战的烟尘和煊赫声,成了这片大地上不分昼夜里的一道风景线。
这些天下来,辽东广阔的平原地带成为了淮军健儿上演排队枪毙,实践近代军事战术和理念的上好舞台了;虽然只有骑冲、步射,炮轰,这变着花样组合的三板斧,如此往复周而复始降临在敌人的头上;
在他们相互配合娴熟和默契之下,从来就没有敌人能够冲破步兵的集火排射和刺刀从列,近身威胁到到炮兵的阵地;也没有敌骑能够在淮军骑兵的拦截和纠缠下,成功的突袭和冲击到步军的阵列和队伍;更没有敌人,能够在炮轰的威胁和排射的火力支援下,成功的堵截和阻拦下淮军骑兵的突击和冲阵。
正所谓以不变应万变的道理和元素,在这里被钢铁和火药的轰鸣声中给充分运用到了极致。或者说,如果有足够的后勤和人力补充,他们甚至可以长期处在这种运动和进攻当中的不败之地。
而某个战场的不远处,依旧有些荒芜的田野当中,
充当散兵游哨的少年兵孟林不紧不慢的扣下扳锤,敲在带状的锡箔火帽上,霎那间从震动后座的铳管里喷吐出一蓬灰烟,就见凹形照门和准星里正在奔驰的身影,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给从身侧猛推一把,瞬间人仰马翻的滚倒撞击在地面上
远处摔得七荤八素的骑手似乎挣扎着还想爬起来,却又被他再次装填的一次射击,给打在了身边瘫倒哀鸣的马匹上,再次绽发出一声哀鸣;孟林却不由在在嘴里呸了一声,自己的第二发步枪还是太过心烦气躁了。
然后眼疾手快的打开后膛向上翘起管状旋栓,而从胸前弹带上拔下一枚柱头硬底纸弹填入膛尾,再次合起反转半圈闭合起来,在发火孔内按上新一颗锡箔火帽;然后屏息静气的重新瞄准,直到握持铳口的晃动频率甄至最小,才稳稳的扣发下去;
刺鼻烧灼味的烟火绽射砰得一声之后,对方就像是跳上案板的鱼儿一般,猛然身体挣跳了起来却又重重的扑到下去,却在没有能够爬起来了。
这是被他所伏击的第三个半战果了,之所以还有半个是因为对方虽然被打中了,却乘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补刀就带伤逃走了。
经过了二次北伐当中一系列战事的洗练,他们这批出阵过的少年兵,也得到了相对宝贵而丰富的战地经验和见历,就此迅速的成熟起来已经看成是一名合格的军人了;
虽然在体能和耐力上还有所不及那些正常的成年战兵,但是在战术操条和军士技艺上,已经不亚于那些受过强制脱盲教育的大兵们了。
因此,像是孟林他现在已经拥有军中士阶第三等的铳士资质了;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身体素质,还未达到青壮年所具有的巅峰状态,就算是接受投掷火器的训练,而成为士阶第四等的掷弹手,乃至第五等的掷弹兵,都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
至于士阶最高第六等的老掷弹兵,则是一个百里挑一的荣誉身份,需要足够军中服役的年限和实战的资历,还有出类拔萃的军事技艺,才有可能得到的特殊职阶和资格。
就算是一辈子没有当任过任何职务和官仙,也照样可以得到士兵名下最多的授田,以及在退役回乡后比照士官阶级的安置条件。
事实上能够成为士阶第三等铳士的话,就已经是各营团队火什之下,最基本的士官候补人群了;一般可以充当什长的副手,或是火长的旗手和排头兵,拥有战兵标准以外的一份勤务津贴。
直到观察当中的,他取下大腿上套的剑形铳刺,旋套插紧在火铳管口上,这才斜斜向上用一个方便突刺的姿势,挺举起来慢慢的走上前去,
对方身下一大摊殷红的血迹已经被沙土给吸干了,但是他还是不放心的用尖刺挑着要害戳了戳,确保不再动弹和反应之后,这才有些谨慎的检视起自己这次可能的战利品来,心中则在盘算这那些是可以带走的,那些事需要破坏或是废弃掉的……
经过战场的多次历练,他已经可以根据对方的行头和装具,简单的判断对方的身份、来头和职事了,比如鞍具上的革囊和挂袋,还有尸体上的甲服和身上吊坠、腰佩、束带之类的小物件,他都可以带回去作为战利品和证明。
而这时候那匹倒地的战马仍旧在哀鸣着,大大眼眸里看着倒地不起的主人,而隐隐有泪水流淌下来。这不由让孟林稍稍有些触动,却是想起来在沂州马场呆过的那段经历。为了照看生出来没多久小马驹儿,他可是抱着小驹相互取暖而度过了系多个寒冷的夜晚。
于是他决定给这匹伤重催死的战马也补上一个痛快;只是当他仔细打量和巡曳了一圈之后,却是有些惊讶的看到,倒在地上的这批战马所受的,居然都不是什么致命或是要害的伤。
一处伤口在嵌胸前左侧,却是被胸骨给挡住了没有透入多深就凝血了。另一处铳伤则在脖子边下,却是从浓密的鬃毛皮下给穿了过去,虽然染了半边的血水却依旧脉动的十分有力,显然没有伤到筋骨或是大血管的要害。
这就不由让他动起了某种心思来,虽然不能再继续骑乘或是负重了,但是用缰绳系在自己那匹草原种的矮马背后,还是可以小跑着牵带回去的。
比起自己那匹除了耐力还算不错吃的也很杂,其他就乏善可陈的草原马,这显然是一匹好好训练和饲养过而膘肥体壮的安东大马。还是有一定概率养好回来充作坐骑的,就算是日后没法充作骑乘战马,也是可以考虑拿来配种之用。
只是他在牵马和检查鞍具的时候,却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夹层和其中一封特殊印记的密件。不由心中激烈的挑动起来……
而在辽河西岸地区要冲的安宝城,昔日大罗藩麾下三军三镇一守捉之一,定襄军余部及其屯户的驻地之内,
身为罗氏近支族人兼作前任本家通事的说客罗亦农,也在苦口婆心的劝说者面前表情各异的一干人等。
“什么叫区区一介淮军……”
“你敢摸着良心说这话么……”
“这可是打遍北国闻风丧胆的满万不可敌啊……”
“就连洛都的高城巨墙都挡不下他们的所在。”
“淮地的火器之师,既能及远又可进击,更是号称野战善守第一的强旅。”
“如今十万大军数路齐发而来……”
“你们这些残损之部拿什么去和人家拼命啊……”
“还妄想有什么自立下去的条件和优待……”
“殊不知覆巢之下,又岂有完卵乎……”
“你等又可知聚龙城那些不知好歹之辈的下场。”
“如果不是你们这儿,还依然打着罗氏旧主的旗号……”
“只怕前来的就不是我这么区区一介劝使……而是淮军专做轰城陷地的巨炮大车了。”
“难道你们要拿这些好不容易才在纷乱中保全下来,权且独善其身的麾下子弟和父母妻儿”
“徒然无益的去赌一把玉石俱焚的后果么……”
说到这里,他也稍稍缓下了口气。
“再说那位大帅身上好歹也是流着罗先公后人的血脉……”
“最后能够得以光复的,也还是罗氏的基业啊……”
“本家一蹶不振乃至绝嗣之下,从别宗外支引入一位新当主来振作家业,”
“在本家历史上,难道又是什么的稀罕的事情么……”
“就算十日后直接划拨在了淮镇的治下,以这北地之广大”
“难道你辈还用担心在军中世代沿袭下来的技艺,会有所荒废和疏怠的可能么……”
“不要把眼光只放在这区区辽东一隅啊……”
次日,打着定襄军旗号的队伍,就此打开城门列队而出,向着轻骑抵达的姚仲平所部,交出了防要和兵甲。自此,辽河干流以西的大部地区,十多座军城镇戍都已经基本完成了转手和易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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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立新8
辽东中部的驻烨山下,已经是车马戎碌而大军汇聚了。
作为辽河平原到辽东丘陵地带之间,地理海拔最高的山丘所在;这里据说是上古夏商周时的孤竹国,祭天告祖的遗址,因此还留下了不少真假难辨的古迹和石斧玉片等残碎之物。
而在这里向东北向观望,已经可以看到辽河东支对岸正在清野坚壁留下的烽火点点。而前出的数营淮镇骑兵也正在那些地方与之交锋和接战当中,执行那阻击、骚扰和破坏对方正好以暇撤退的反清野坚壁行动。
“辽谁西岸地区已经大都被拿下了……”
我站在一块大型沙盘面前,听取参军们的回报。
“姚平仲所部入驻安台、安宝诸城……就地聚拢安抚户口和主持复耕事宜”
“亟待良种、农具和畜力的补充……”
“种师道部三千人马已经开始,向北面辽谁中上游的辽滨、新城郡一带迂回……”
“如今梁河、仓勿二镇已下,定襄军余部出降……”
“再加上东宁军故地早早倒戈相从……”
“昔日罗翻所属的三军三镇一守捉,仅余保定、辽城和盖牟数处可以聚兵顽抗了要了……”
“自此收编和招降罗藩各支旧部,约万四有余,”
“其中仅有小半勉强堪用,已异地编派往后路输粮了……”
“其余就地编入地方屯垦所需……”
稳扎稳打的推进到了这里,剩下的已经不是简单胜负手的问题了;就算是最迟钝和愚昧的人,也能看出来他们在这平原地带已经无力阻止和妨碍,淮军正面碾压的攻势了;也只有退到背靠丘陵成群半环抱当中的辽城郡,或许还有负隅顽抗的机会和可能性。
而对我军来说,则是要考虑如何尽可能的利用这种大势和上风,集中歼灭敌对阵营的有生力量,而不是让他们轻易的溃散奔逃掉,然后给日后留下一屁股需要长期收拾和重整的烂账。
最好最理想的结果和状态,就是稍带负责打通西线的宁冲玄所部,带着东南诸藩那里罗括的劳役和物资归还,然后与辽水西岸的种师道所部,在北面的侧后方形成东西钳击之势,然后用中路主力一波流a过去将其推平。
但是战场中突然得到了一份东西,却是让我有些警惕起来而暂时放弃了减缓进兵的打算……
徐州城,
大国兴寺旧址一角,挂着柏谷寺下院匾牌的院落里,香烟萦绕而灯烛烁烁的小型佛堂里,已经很有一些规模和气象了。
而不大不小的院子中庭里,则弥漫着黄豆炖鲸肉和酱拌烧麦饭的香味。
“来来,多吃点儿,身子骨才会壮实”
鲁和尚笑眯眯的看着面前,正在团坐在地上埋头大吃的少年人,大声的招呼道。
“跟得上日后的打熬和操行”
他这一刻的表情,就像是看着一群鸡崽子或又是新下小猪仔的淳朴老农,因为这十几个少年人当中,将会有若干可以继承他衣钵和法脉的存在。
当然了从另一方面说,作为当年少林寺的余脉流传,也是特准相应的僧兵团体,进食肉类来补充身体所需,以及少量的饮酒来活血化瘀的。
自从这位戒心不戒口而独树一帜的鲁和尚,从征在军中而渐渐有所知名之后,他也终于迎来了第一批香客和提供献纳的信众;
虽然碍于淮镇所特有的《一切教门场所管理条例》的诸多规定,他只能接受一些个人名下的实物捐赠,而禁止一切金钱和土地物产,乃至人身关系的投献;
而且不许教门中人私自收养孤儿,而必须到有司登籍处理,按照人口比例和地域情况,统一安排和严格限制箱管教门人员的名额数量,严厉打击私自剃度和私下供养行为;
严禁寺院**养过多比例的脱产人员,凡五十岁以下人等,除了通过法事和轨仪获得衣食的报偿之外,都必须定期定员参加,地方组织的生产活动或是官府指定的公益性劳役;
除了维护性的日常修缮之外,任何的翻新和扩建工程,都必须经过当地官府的核准。诸如此类林林总总的限制条款。
但是这些善信之士你半斤我六两的微薄献纳,还是在这个冬天里积少成多的让他攒下了一批米面豆油香烛之类的日用物资,除了一部分拿出来作为工役的报偿,以稍加修缮佛堂之外,其他的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