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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5部分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7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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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的得失,自己的基础和资源难道不是在淮镇么。

    却是被眼前的这些利害关系和追捧给绊住了,居然想要拉着那些事不想干淮镇子弟一起卷入这些是非当中,还差点断送了自己的立身之基。。

    就算他能够在这梅州一隅起兵,而积极响应朝廷反攻畿内又怎么样;他麾下这一点点军势相对于岭外的各路北伐大军而言,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的存在,多他不多少他也不少;难道他还要想籍此之功来闻达与君前么。

    却不知,他一直想要避免的事情,不就是被留在朝中而与那些庸碌乏味的人共事,逐渐消磨了意气和志向,变得和那些他所失望的人一样和光同尘么。

    现在所作所为的事情和目的,却是阴差阳错的想要自己再投到这张权势罗织起来的大网当中么。

    反过来,这些担负有专门使命的淮军健儿及其任务,如果因为他的私心和坚持而有所差池的话,日后在自己的本质那里,就再也不好相见和共处了。

    就算是日后有心出力保全和赎免陆氏的族人,难道不比借住在淮镇的资源和地位,在北地建立更多的功劳和成就来得更加妥当吗。

    想到这里,他有些感动的看着陆霓,在这个艰难的时候给与他坚决支持和鼓励,并且一语惊醒梦中人的却还是自己妻子。

    自己或许需要某种决断和魄力了,而不是在这里自艾自怨的无所事事,而浪费了眼下宝贵的时间和机会。

    比如,以肃清叛党奸细为由,开始对这些人进行整肃。从中遴选中可用的力量和不可靠的群体来,再加以区别对待和处置;那些可疑的、不安分的也要坚决予以镇压和处理。

    此外还有征收和抄没地方大户的资源和人手,就地充为公用之资而招募更多的人手,修缮和巩固海阳城为核心的城防。

    而游曳在外的那些叛乱水师,无疑就是最好的籍口和由头。

    反正那些逃难而来的显赫官人和豪门大户的存在,他们的毁誉和喜好对自己一点意义都没有,又何必格外去在意和忌讳呢。

    毕竟,他并不是梅州乃至整个东江道真正意义上的父母官,对于治下地区负有不可推卸的守土之责和安民要任;而远在淮北道的百万军民和治下之地,才是他需要负责和用心的地方和职责。

    因此,他最多所能做的事情,也就是听天由命而尽人事的,尽可能带走那些愿意随他北上避祸的人等,至于眷恋不去或是别有想念的那些人,就只能除了自求多福之外,而毫无必要为他们在操心了。

    他也没有立场和义务,为别人的职责和追求,承担后果和背书,其中自然也包括那位努力想要挽留他,而在地方上有所作为的同校学弟。虽然对方的动机和立场非是恶意,但却严重偏离了他所追求的道路和方向。

    因此在这段停留期间的目标,也由此已经变得很是单纯和明确了;在竭尽所能保住这块落脚点的同时,全力收集和寻获与罗氏本家有关的一些消息和线索。

    随着新决断的令行禁止,在梅州境内造成的一系列鸡飞狗跳,和上百颗人头落地所带来突飞猛进的执行效率,在纷禄忙乱的三天之后,

    就像是某种心想事成的预期一般的,终于得到了有关的消息和线索。
………………………………

第1034章 澜动7

    岭南紧邻畿内的循州外海,狱门岛上依旧断断续续响彻这某种厮杀和铳炮的喧嚣声。

    而层叠交错的尸体,却是已经从礁石间、浅滩上、乱石和矮树丛中,一直断断续续的铺陈到了上坡,又从堆聚了不少尸体的上坡,继续扶摇直上的延伸到山腰的位置,才消失在一片被烟熏火燎的裂隙当中。

    就像是一条血色的路标,一直指向了岛上敌势最高的高台平地上。

    “又败退下来了么……”

    而在浪潮翻涌激荡,暗流湍急的近岸停靠的几艘大船上,有人也在用咫尺镜打量着山腰上的战况,而一边驱使这更多水军士卒和其他武装人员下船,而重新整队对着高处发起攻势。

    利用陈子锟这个不死心的马前卒作为投石问路,最终还是追索上了关键目标的蛛丝马迹,最终将他们追迫围困在了这里。

    狱门岛作为昔日的重犯囚地,却是四面临海而悬崖陡立,只有东南面的浅滩上,有一条沿着曲折山势裂隙而上的道路,作为唯一进出和输送的通路。

    因此一被封锁住之后,就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困兽之斗了。但是这种险隘而陡峭的地势,也变相妨碍了阻挠了他们在围堵住对方之后,取得更进一步的成果。

    只是这种围困随着久攻不下,也变得有些不安和异议起来;毕竟,别人都在抄掠沿海各地以筹功赏,为由他们在这里死伤累累的啃硬骨头,

    但是来自后方的物资和兵员的补充,连同某种指令和强制要挟,让他们不得不将这场攻战继续坚持下去。

    而对于另一方来说,现今这个狱门岛也不是也不是荒废破败的局面,原本废弃的牢狱建筑都被重新翻修和利用起来,而变成罗氏大宅名下一个重要的外海走私据点和早期的秘密试验场、训练地。

    因此,在岛上贮存了不少待转运的货物和器械,此外还有足够支撑一个多月的存粮和其他物用,岛上还有水源和收集雨水的沟壑、水池,

    因此,这些布置倒成了关键时候的保险措施了;让他们逃到岛上之后得以凭险据守下来,还得到了常驻岛的一团龙州团练,以及上千名青壮劳役的支援和护卫。短时之内是暂且不虞困顿之虑了。

    正所谓是福兮祸兮祸福相依的道理,又可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是曾经同仇敌忾而并肩战斗的临时战友,也有不见得一直可靠和信赖的地方。

    当初一时不察,在出海奔逃的船上被那些同行的另一群人给做了手脚,以至于底舱渗水慢慢的落后下来,而成为海上新出现追兵的目标;因此只能一边抢修和抽水一边想尽办法减重,好容易紧赶慢赶的行驶到这狱门岛来强行搁浅靠岸。

    虽然在靠岸时烧了座船而避免落入敌方手中,但是对方显然在被还未烧毁干净的船上,获得了不少有用的东西,而不依不饶的继续做出一副围困,和不惜代价强攻的姿态来。

    这时候,就算是傻子也能瞧出其中的不对劲了,自己这边区区一路藩镇的家眷和部曲,又何须赖的对方如此不计代价的攻打和志在必得的决心呢。

    但是事情到这这一步,已经没有任何寰转和解释的机会了,只能用武力来表明的残酷事实,来让对方无计可施知道知难而退或是外界的局面发生了新的变化。

    而在这条天然的裂隙当中,满脸烟熏火燎之色,而嘴角干裂的老螃蟹,也亲自抄刀站在前列督战,在他手上已经砍倒了三个承受不住,而试图转身逃避的老兄弟,口中还鼓舞着。

    “我们长期领受罗帅的大恩大德……”

    “卖力赴死就在今朝了……”

    “谁敢再后退一步,就不要怪我手中不讲道理和情面了……”

    而在这条曲形裂隙的最狭窄处,已经被用尸体堆出了数道丈八高的矮墙和掩体,浓重的血腥味就算是呼啸灌入的海风,也是吹之不散的。

    “不好了……”

    “后山悬崖上有人摸上来了,”

    他几乎是本能的侧身闪了一下,就被斜插着肋下捅了个对穿。

    “我还年轻,可不想跟着你去死啊……”

    对方满脸,言辞凿凿的道。

    “就算把那些交出去,也未必会有性命之忧的……”

    “你这个蠢货……”

    老螃蟹捂着不断冒血的伤口到。

    “她们固然是重要的人质,或许什么没事……还会有所优待。”

    “但是我们这些人,却是根本活不了了……”

    “做出这么多事情之后,难道对方就不需要灭口呢……”

    “那些死在我辈手中的人手,就能这么不计前嫌的白死了……”

    “你这个天真到死的傻货……”

    “你这下真的是要把大伙都给害死了……”

    “为主家尽忠而死,与做了叛徒给人灭口……能是一回事么”

    “你这个白痴真是选了一条好路啊……”

    老螃蟹大声的嘲笑道。

    “利令智昏之下,连身后的亲族和家眷都不用顾了……”

    “我这一辈子都是名声狼藉,也没做过什么好事”

    “却能够在死前博得一个忠义死节的名声,也算是不枉这一辈子了……”

    说到这里,他放缓了口气

    “我这一辈子没儿没女的就你一个子侄辈……”

    “却没想还是看走了眼……”

    他突然放开捂住的伤口将对方扑倒在地,而横手反戳在对方脖子上,抠的一线血线****出来。

    “现在就告我亲自纠正错误了……”

    一片铳击声和惨叫之后,被人搀扶着的周伯符,才重新出现弥散的烟气当中,最厉害叼着一根嘶嘶发红的手卷烟条。

    “老螃蟹想要变成死螃蟹,可是问过了我没有……”

    “你这些话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再不出来,我都要被你给寒碜死了……”

    “你说后山攀崖爬上来的那些野猴子?……”

    “他们好死不死的踩到了那片实验用的雷场里……”

    “剩下的都已经重新送他们去喂鱼了……”

    这时,外面攀走的动静再次变得大了起来,伯符也让人太上几个大筐,里面还是一个个犹自带着泥土的圆球。

    “已经重新检查过里面没潮,并且换了引线……”

    他亲手举起一个,放在嘴上的烟头前点着而用力丢出去。

    “应该可以用把……”

    只听得沉闷的轰的一声,一片气浪裹挟这无数泥土和碎石,还夹杂着血红的颜色和急促的哀呼惨叫,从裂隙的矮墙背后涌泉一般的喷溅起来。

    当最后一个可以活动的身影,给打中腿脚而失足滚下山坡,又一瘸一拐的爬动着脱出了射程之后,伯符又再次开口道。

    “话说,宰了自己准备用来养老子侄的心情如何……”

    “还能怎样,这次有命回去一定要找个女人自己生个了。”

    老螃蟹一边包扎一边接过他递给的烟条,扎在一段火炭上龇牙咧嘴的狠狠吸了一口,才在表情放松当中慢慢的吐出来道。

    “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

    周伯符略作挤眉弄眼的道

    “我可是器大活好,人称凶鸟的伯符啊……”

    “为什么我在那些行院里,都听人叫你弱鸟呢……”

    老螃蟹毫不客气的吐了口烟团道。

    “说事你喜欢找年纪大的扮婆娘,然后行那打骂折辱的勾当……以此为乐云云”

    “岂有此理,这是天大的污蔑……”

    伯符顿时脸色青红变幻的大叫出来。

    “那个狗才乱嚼的舌头,回头一定要把他给拔了……”

    “放心拉,我们这些海上讨生活、吃咸水饭的人,”

    老螃蟹衣服心知肚明的表情宽慰道。

    “又有那个没有这般那般,奇奇怪怪的症状呢……”

    “老子就是喜欢骑,外域那些毛厚水多的大洋马来着……”

    “趴下……”

    伯符突然推开左右的搀扶,而拼命按下身体。

    就听急促的通的一声炸响在头顶上,泥土飞溅的斜斜震碎崩裂下好几块落石来,霎那间就将两名躲闪不及的兵士给砸倒压烂在地上而溅射开血红的一大片。

    “见了鬼了……”

    透过缝隙里积重的硝烟,他窥探向外的表情的变得凝重起来。

    “这些贼人居然把船炮给搬过来了……”

    “还不止一具呢……”

    “猎兵,叫猎兵赶紧过来了……”

    随即更多的炮击开始落在他们的附近,一时兼尘土飞扬而破石碎块乱溅,霎那间就淹没了依托裂隙所构筑起来的阵地。
………………………………

第1035章 澜动8

    狱门岛,

    激战中的半山腰突然爆炸开一片巨大的烟尘。

    畿内水师副总提调官冯五均,也在眯着眼睛重重的吁了一口气,总算是将这处险隘和炸开了。

    为了将这些炮用的药包堆上去,他们前赴后继的佯攻了十几次,死伤了数百人才得以勉强得手,将近战厮杀中的敌我双方一起炸飞了。

    现在,总该到了收获胜利果实的机会了把。然后又有些患得患失起来,最起码抓住了目标之后还得确保活口,不然他们所有的努力和折损都等于是白费了。

    “老螃蟹,可还活着不。。”

    而在一片坍塌碎石激起的尘埃当中,一个声音有气无力的道。

    “还活着就给俺出个声气。。不然就算死了”

    “放你娘的屁,”

    碎石的另一端隐约有人咳喘着,低声骂道

    “就算弱鸟你死了,我也不会死的。。”

    然后就变成急促的大声咳嗽,又慢慢的减弱下去,就再也没有生息和回应了。

    “这下。真的要死球了。”

    伯符慢慢的在泥土中摩挲着,试图召回自己掉落的烟条,却只摸到一些软绵绵的肢体和碎块。

    “不过,我可是总也死不掉的凶鸟啊。。”。

    说到这里,他不由惨淡的笑了起来,看着自己已经被碎石埋压住的下半身,又看看已经再没有其他活人的周围,用了好大气力才探身出去,将一柄断矛抓在手里

    “想要我的命,。还得多搭上几个垫背的才行呢。。”

    这时山腰的坡面下,再次想起了海兵队进攻所特有的哨子声,那些谨慎抱着武器而缓缓攀爬的潺动人头,

    还有人在放射火铳和弓弩,虽然仰攻而上的准头实在不怎么样,但是抵达到了一定距离之后,还是纷纷在伯符身边溅落起一蓬蓬烟尘来。

    他不慌不忙的努力扭动身体,用尽全身气力才推下去一块磨盘大的棱石,顺着山坡碾过几蓬灌丛之后,忽的一下就砸进那些顺着山道慢慢攀爬的人群中,顿时掀翻撞倒了好几个人,而留下一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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