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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3部分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723部分

小说: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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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处冒出残烟,仅有一些用来负责推举攻城器械的辎重兵还活着,只是他们的状态也是有些恍惚和木然,来自后方发出的金鼓声他们已听不到,应该是被震伤了耳朵和口鼻的薄弱处;后方原本要推进的兵马,也在眼前爆发出的硕大烟雾面前,也丧失了继续前进的勇气和忍耐力,有人开始原地彷徨的挤成一团,而有的则开始返身逃窜。

    但是对于城上的守军而言,情况并没有能够变得更好,不过是将敌军的攻势给推延和组却到了另一个时间而已,但是消耗了这些火药之后,却是把城墙也给震出裂隙来,反而让局面更加有些危急了。

    因为,城头上的其他地方已经有几处被敌军强行突入,而前赴后继的在狭窄过道当中与守军厮杀成一团;击坠而下的尸体和伤员就像是雨点一般的密集,而缘着各种长梯攀附而上的敌人依旧是多如蚁附的令人绝望。

    就连鹏举兄所在的位置也也成为了攻击和厮杀的重点,而城下那些发石炮和车弩投射上来的炮石和投枪,却是不分敌我的飞击和贯穿在他们之中,骨肉与骨肉混成一团,血水与血水流淌做一处。

    而城下待命的民夫和杂役,也早已经拿起了武器而涌上城头,在老兵和士官的带领下沿着台阶和甬道,一群又一群投入到各处的激战当中去。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罐头,再次被推挤的脱力坐倒在血污当中,只觉得下一刻就要交代在这里的陈渊,突然听到了像是呼应一般的轰鸣声,而且不止他一个人听到,在他的周围以及其他城头上,许许多多的人都也听见了。

    “炮声。。”

    然后就见陈渊用尽身上最后一点气力,泪流满面的叫喊出声来。

    “是我们的援军到了。。”

    这几声细微的震响,就像是拉开了某种序幕,而在原野上再次响起了一连串轰鸣声,但却不是来自城头上,而是来自城南围敌的后方。

    而城下那些攻战正酣的敌人,也像是被扰动的潮水一般的突然变得有些无序和迟缓起来;而在某种惶惑和惊慌的气氛中,那些举着大排推着云梯和冲车,却还没有来得及攀上城墙的敌军,也开始相继停下脚步而转身望向自己的后方。

    因为,在那里的围城营地当中,他们所熟悉的旗帜已经倒下了好多面,而被失火的烟尘和尘嚣直上的叫喊声所笼罩了。

    与此同时,

    成群结队赶到并且聚拢在河岸边上的北兵,努力而徒然的向着河道中新出现的船队,拼命发射火箭和投出枪矛,但是大多数都未能抵达目标就熄坠在荡漾的河水当中,而一些侥幸命中了目标,却又被船边树立的挡板给拦截住了。

    而在这些挡板背后,只见的多处火光骤闪而一片密密的烟云绽放开来,霎那间呼啸的灼热铁弹就越空击坠在了,这些挤在河岸边上的人丛当中。

    霎那间将他们连片掀飞撞倒,打出几个血肉狼藉的豁口来,又在河岸背后继续弹跳这崩倒击翻了更多的人,才在去势中消失不见;然后紧接而至的才是船边上排射出来的铅雨,就像是一阵无形的烈风吹掠过一半,将那些射箭的士兵给迎头仰面的贯了身体,而接二连三的惨叫痛呼着扑倒在。

    此起彼伏溅射和流淌开来的鲜血,霎那间就将近岸的浅滩上染成了一片浅红色,而这些前来迎击的敌军也再不堪忍受下去而当场崩溃了,争相转身四散败走而去。

    观测到这个情景的城头上,却已经士气大振的欢呼雀跃起来,而加倍卖力和振奋的,将那些已经占据了滞留在墙头上的敌兵,给重新一鼓作气的推挤和驱赶下去。

    然后,南面的城门也被打开了,却是做为主将的鹏举兄身先士卒的,带着最后一点残余骑兵和尚有余力的步卒,及时抓住战机和转变而主动出击了。

    小半天之后,天色逐渐昏暗的原野之中,已经在没有成建制存在的敌军身影了。而负责反攻和追击的将士们,也三五成群的四散堆坐在原野当中,而疲惫不堪的几乎站不起来了。

    踩踏着满地的尸横枕籍,浑身浴血而勉强克服了疲惫煎熬的鹏举兄,也在河岸边上临时开辟的驻泊地,见到了这只在紧要关头赶上来的河上援军。

    事实上在自己预期的时限当中,要知道他已经不报什么期望了;只希望在后续的巷战当中,能够将敌军拖得更久一些,或是制造出一个突围的机会来,保住自己沧州军的这些骨血和种子呢

    这是一只造型独特的车船船队,船上还拖着长长的烟柱,心中不由的愈加惊起和意外;毕竟据他所知,现在并不是适合大规模渡过黄河的季节。

    接下来他才知道,

    他们是来自郓州水营的水轮炮船,又汇合了徐州境内的漕运车船,就地装载上了援军之后,在这些名为锅骡机大家伙驱使的水轮漕船拖带下,这一次却是冒险破除了“江船不入汴,汴船不入河(黄河),河船不入渭(渭水)”的原则。

    以仅仅在济水、淮水等内河通航,却还没有在黄河适航过的小火轮为拖曳动力进行抢渡;乃至冒着被冲走和翻覆的巨大风险,强行渡过了黄河而进入已经疏通大部分的北线漕河之中。

    (因为这些使用锅骡机的水轮车船,在白天烟柱不散而夜晚隐见火光,故而又称小火轮。)

    也因为这些只需要烧煤就能动起来的小火轮,得以运载着数千名只携带最基本口粮和弹药的轻装部队,一路在没有人力和畜力帮助的情况下逆流北上,最终抢在了攻战的敌我双方的意料和预期之前,如同神兵天将一般的出现在了清池城外。

    虽然,作为先头最先出现在战场南面的,只有几艘作为水面火力支援的炮船,但是已经足以对各路围城的疲老之师,构成了巨大的惊吓和威慑。

    甚至在校正式的炮击一轮之后,就不约而同的出现了好几处的营啸和溃走迹象。

    而其中最大的战果则是,一发炮弹落到附近砸倒了一面平卢军的军旗,虽然没有造成更多的伤亡;但是失去后方部队的象征,却导致这一部平卢兵所监控和督阵的那些杂流人马,顿然出现了全面的崩盘。

    这些如同连锁反应一般,争相掉头就跑的溃兵浪潮,甚至把督战队都被冲散裹挟走了。

    与此同时的城中,

    堪称劫后余生而庆幸不已的李富贵,看着那位正在对着排好的阵亡将士遗体,低头合十大声念着往生超度经文的大和尚;

    虽然对方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褐色僧袍几乎被血水浸透了,再配上对方粗壮孔武的四肢,有些青紫淤肿的面孔和多处包扎过的伤口,而看起来有些可怖。

    与其说是高僧大德不如说是修罗恶煞一般的形象,却让李富贵只觉得自有一种莫名的亲切和安心的味道。心想回头有机会,一定要去这位大时代额庙里供上几柱香才对哩。
………………………………

第1031章 澜动4

    鹏举兄有些意外迎接着带兵来援的将领,只见对方浓眉俊目而身材颀长,神采灼烁而声音洪亮,自有一种让人折服和信赖的城府和气度。

    说实在的,他有些意外的本以为现今几位统制官都领兵在外的局面下,带兵前来支援的最多会是一位同级的兵马使或是守捉使;但没有想到居然是一位在淮地也是屈指可数的统制官,别号“韩柱铁”“泼韩五”的韩良臣亲自带兵前来救援,不由有些百感交集。

    要知道,他可是排行第六的统制官,也是最早追随那位罗帅转战天下的军中元老自重;当然了,细想起来也只有这位身为镇帅亲信心腹的统制官,才能够在接到求援的仓促间,将好几个不同衙门的分属力量和资源,给临时捏合在一起拼凑出这只出奇制胜的援军来。

    而且,仅有几面之缘的对方,也不像他所想象的那般不苟言笑或是不近人情,让人不由自己的生出某种名为倾慕的好感和印象来,就好像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惺惺相惜过了一般;

    这才慢慢的放下拘谨和隐隐的担心,而正色如常的攀谈与交代起来。

    虽然这次击退了来袭和围攻的敌势,但是在城下被击破和击溃的,主要还是那些被裹挟而来的土团武装和义军炮灰,除了直接攻城造成的伤亡之外,平卢军的主要实力还是大致完好的退走了。

    只是,无论是城中伤残疲敝的沧州军,或又是远道而来的这只奇兵,都已经无力再尾衔追击下去了。而过了沧州北部之后,逐渐淤塞起来的河道,也再无法为水轮船提供事宜航行的水深了。

    而且如此高强度不间断的长途跨河奔袭之后,作为拖曳动力的十多艘小火轮上,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爆缸渗漏脱胶等大小故障和损坏,不得不中途就地搁浅和抢修,最终能够安然抵达的不过是半数稍多;

    就算是船上带来了备件和材料,已经相关随性的匠师和技工,但这么一番鼓捣下来,最少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怕是没法重新动起来了。

    不过这一次使用小火轮长途机动,横跨过济水和黄河,三天内从徐州抵达沧州的经验,却是尤为宝贵的收获;

    虽然目前受制于河道的范围,小火轮沿着漕河的速度并不比陆地行军更加快上多少,但是由此通过解放出来的士兵体力,以及驮运辎重所需的畜力和民夫,却是代表着某种变革性的前景和发展方向。

    只是除了略有所感的几位上层之外,大多数人还是毫无知觉的。

    而在北面的百里之外,正在撤退的大队人马当中,满身风尘的权平卢道都督韩忠彦,也在品味着某种名为功败垂成的滋味与苦涩;

    为了这次南下攻略沧州,平卢道内各镇可谓是家底尽出了,又驱使和裹挟了大量地方武装和饥民,作为前驱和炮灰而成一股而下之势。

    只是以有心算无心的先手和准备之下,居然还能打成这样的局面却是非他所愿;虽然平卢军刚开始是势如破竹的,迅速攻陷和拔除了沧州境内的大小屯点;但最后还是在清池城下,被少数幸存的沧州军和一群乌合之众给挡住了。

    但是他也成功的将淮镇在沧州,乃至河北境内最后的力量和资源,给围困在了这里;从某种意义上说又部分实现了出兵的目的;然而接下来城中的拼死抵抗程度,就再次出乎他的意料了。

    虽然他往复用了流民和炮灰来消耗对方的力量和资源,还发动了城中的内应搞破坏,但始终就没能那这座孤城给拿下来,反而不得不出动了基本盘的平卢子弟,来进行艰苦卓绝的殊死攻城。

    更糟糕的是他好容易才鼓舞士气打开一番局面,对方的援军就出乎意料的降临了,说实话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想明白对方是如何用极短时间内从淮地飞速赶过来,而还能整好以暇的马上投入到战斗中的;

    难道是对方早已经得到风声而有所准备,或者说这是一个欲擒故纵的陷阱?这些猜测一旦产生,就不由让人暗疑生鬼而患得患失起来。

    正所谓是人的名树的影,当漕河之上尽是“满万不可敌”的旗号,而在对面的河岸上绵延不知道有多少里,就算是最坚定最好战的将领,也不禁萌生了退意和畏惧之心。

    毕竟,光是打下一个淮镇附属势力的沧州军,就已经这么麻烦了,更勿论是再去面对淮镇的主力了。因此还没灯塔做出对应,麾下就已经有人带头开始溃逃了。

    而他也唯有下令抛弃被他用沧州有粮过冬,而各种威逼利诱来的地方武装和各种辎重器械,当机立断带着现存的大部人马,干脆利落走上了避其锋势的转进之路。

    虽然在出发之前已经被资助了一笔钱粮,但是身为主帅的他却不能就这样回去;不然地位动摇还是小事,若是成为那些暂且失势的将门,对自己家族发难理由的话,那也就是和李希尧一般只能像丧家犬一般出奔在外的命运了。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坐上这个关键而敏感的领头人位置上,还想有所一番大作为呢,绝不能就这样损兵折将之后,灰溜溜的逃归回去陷入任人攻吁的境地。

    “停下,向西走。。”

    他突然控马减速下来,对着左右亲从喊道

    “我们去冀州就粮。”

    虽然之前已经通过那些资助者,和那位河北行台大都督张邦昌的麾下,达成了某种相安无事互不牵涉的默契和协定;但是在自己的权位乃至平卢子弟的后续存亡安危面前,那也只好对不起了。

    乘着失利的消息还没有传开,对方也是最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才大有得手的机会;不然的话,只消自己这边受挫的消息随着那些败兵扩散开来,只怕对方那边也会生出别样的想法来,而令平卢军的归途变的风险莫测起来。

    或许只有重挫对方的威慑下,这些平卢子弟才有可能在不受侵扰的情况下安然归还家乡把;一想到这里,他心中那些利害得失之外的犹豫,也就彻底消失了。

    史载:

    壬辰年十月下旬冬,平卢兵大举犯沧州,连陷各地而困清池城而不下;淮地乃发郓、济舟师往援,击平卢军于东漕河畔而争相亡北,所遗旗鼓甲杖无算。。

    中途乃转掠冀、清、莫、永、深诸州,所获财帛子女颇巨,而地方糜溃不能制,是为河北震动亦然。

    。。。。。。。

    数日之后,

    作为需要送回后方的伤员,李富贵也第一次坐上了这种名为小火轮的玩意,望着船中轰隆作响喷突出灰烟,带动起无数轮轴杆杆的钢铁巨物,他只觉得自有一种说不出的敬畏和膜拜的情节。

    刚开始的时候他只能坐在这位子,但是时间长了也不免有些习惯了吵闹和轰鸣,而不由自主的额外萌出些许兴趣和想法来;

    因此,乘着停船驻泊的机会,他一瘸一拐的慢慢走到了机舱房的近前,小心翼翼的打量起这些柚子冒着热气和白烟,密布外露的管道和门阀来,好作为去之后作为自己在婆娘面前炫耀的话题,乃至在庄子里摆显上好几天的谈资。

    锅骡机堆煤的下仓突然冒出一个浑身乌黑的人来,顿时吓了他一个大跳,惊得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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