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6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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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在初级食品工业当中,也可以充作防腐、杀虫、漂白等熏蒸用,这个时代的古人可没有后世的果然难么精贵,非要认定什么天然无公害纯绿色什么的严格标准。
只要能够把本该霉变和腐烂掉的农产品和其他作物,保存的更长久也更耐贮放的话,也意味着在灾荒之年可以救活更多的人口,和更多可以支配调动的物资保存上限。
这对于时时要受外界影响的淮东而言,实在是在重要不过了。然而这个方面的应用,却是我经过了这次硫磺供应危机之后,才突然拓展思维而想起来的。
却是属于典型现代人才有的思维误区。
毕竟,在另一个时空我生活过的那个年代,硫磺熏制的防腐食品已经是臭大街的存在了;因此我在相关的思路上,也不免会本能的去回避这种在后世标准当中“有害”的科技树方向。
此外回程报信的船只,还带来了当地的一些乡土特产,比如黑糖、柑橘、干鲣鱼、萝卜干什么的玩意。甚至还有一只丈长的硕大旗鱼,埋放在盐堆里作为送给我个人的献礼。
也算是聊胜于无的意外添头把,倒也让我临机一动,或者可以作为名面上的掩护,而让胡静水在这条线上长期的经营和维持下去。
除此之外,近期内部值得关注的就是另一件事了;前段时间的社统调逮住了一批在淮东境内,登州遗民中活动的可疑分子;
其中居然有一位大有来头的人物,乃是前任的登州镇的二号人物,曾领有布政使头衔而被北朝逮到洛都去献俘的刘民有,然而,他现在却出现在了淮东的治下。
经过这段时间的审讯和拷问之后,终于确定了一些东西,比如这位登州镇出身的前布政使刘民有,知道的东西居然还不少;
比如登州镇长期与东海会社往来的历史记录,与东海三藩各大势力交涉的渊源;甚至包括了那个潜藏很深的博罗会,以及始终不见首尾的所谓“公孙世家”相关事宜。
此外,他被变相羁押在洛都期间,也以相应的角度和视野,掌握和见证了不少内情和现状,却也是现下的我所需要的。
只是他无论如何受审和逼迫之下,始终坚持咬定一个条件不松口,就是希望能够获得一个在淮东治下做事的机会,哪怕不要明面上的身份和待遇,而一辈子受制于人或是接受变相的监禁也好,
只希望能够在一些事情上有所出力,算是对于那些曾经因为他的一念之差或者说一己之私,而导致家破人亡乃至流离在外的登州遗民,有所补偿和赎罪云云。4881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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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八十三章 反动3
今天吃泰西菜,加了很多香料的西方传过来的菜谱,比如用鼠尾草、迷迭香、百里香、肉桂等精心调制的杂伴菜和荤素乱炖,还有各式各样馅料的死面饼。
还有大秦菜,也即是拜占庭风格的饮食,同样随着东西方交流的频繁和密切,而与波斯菜、天竺菜成为了广府破局异域风情中的诸多菜系中,重要的存在之一,
而首倡和引入这些舶来之物的,同样也是那位穿越者前辈留下的锅。
奶油焗熟的开壳大龙虾,黄油煎炙的铁板牛肉,羊肩肉和蔓菁、莴苣炖的羹菜,西芹、芦笋、火腿碎粒拌海鲜酱汁,浓浓奶汁浇淋的手撕蟹肉,柑橘渍牡蛎……最后酸酸甜甜的干酪锅底,蘸烤鸡肉馅饼的主食。
用餐之后,我就在庭院里见到了,看起来就像是个邻家翁而有些未老先衰的刘民有;他满脸的皱纹和灰白的头发以及佝偻的身形,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才不过将近四十五六的人而已。
只是说起话来还算清晰流利,口音带有淮南的圆润平顺,自有一番条理章程。从最简单的近日见闻和经历开始,由浅入深的问答应对了半个多时辰之后。
“你是说……”
我有些匪夷所思的沉吟了下道。
“博罗会的存在,可能还与澄海公的残余有关……”
“当然不是现今广府的那位澄海公……”
他有些拘谨的解释道。
“而是的当年曾坐镇夷洲,而管领和号令东海诸藩的那家……”
我微微颔首思虑了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许多事情就有所解释和也似乎说得通了。
当年以夷洲为直接领地的澄海公一族作乱,导致了蓄势待发的东南北伐就此流产;但是国朝的水陆大军纷纷转为平叛之后,偌大的澄海公一脉就此断绝,领地军民被清算和迁走后,另行分割开来封藩十数家的过程,看起来也不是偶然事件。
毕竟是多年实质掌控和经营所留下里楸资源。无怪是换了一个马甲之后就能迅速崛起,而且对着陆地上的领地,有着某种近乎偏执的追求。
“那么公孙世家,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继续问道。
“他们的渊源和来头,还要更早于登州镇奠定之前……”
刘民有谨慎的回道
“似乎在乙未之乱前,就已经存在了……”
“只知道她们虽然活跃在东海之地,或许与北朝的关联,还要比我想象更多一些……”
我却是再次想起在内陆行走而拥有诸多便利的李十娘一行人,好像就是那么一回事。
“她们……”
我也注意到了他的语气和字眼。
“偶有在明面上现身的传闻,主要还是女性为主……“
他为我解释到。
“而且尤为难得一见,而多数隐在幕后的……”
这一次会见,刘民有和我说了许多事情,包括对于与登州镇过往打过交道的诸多势力的判断,还有他在登州镇多年一直以来的多种猜测和怀疑。
总体上还是能够令人满意的,因此我也有所决定。
“从今天开始,你改个名字……”
“作为镇抚府的訾议好了……”
我已经决定将他放在眼皮子底下,有所条件和限制使用下去。平时有空就多写点个人的回忆录,检讨一下当年登州镇成败得失的经验教训好了。
毕竟,他身为登州的布政使多年,在管民和行政事务上的相应经验,还是可以借助一二的,起码对于一些体制内才能形成的关节和弊端,他还是有者充分的认识和体会的……
洛都东郊,
权六对着视野当中的一个身影,轻轻扣下扳机;随着贴颊护木的震动,一股青烟从细长的管径喷射而出又转瞬即逝。
他也在心中轻轻喊了一声“铛”,就见城头一名顶盔掼甲的敌军将官,突然从头盔部分炸裂开来,当场在一蓬血光中迸射出好几块闪亮的碎片,这才像是个木桩一般的,在大惊失色的左右将兵吆喝声中颓然倒地,
他们的嘈杂声是如此的响亮,以至于埋伏在前沿的权六,那隔了老远都能隐隐的听见些许动静,
看起来打到了一个要紧的目标,权六有些心满意足的将长铳,从伪装物件的遮掩下慢慢抽缩回来,然后沿着斜斜的坡面滑座宰了沟壑底部,特意清理出来的地面和胶皮雨布上。
相比使用制式装备的普通淮军将士,他们猎兵队所用的火铳子药、都是特制而成专供使用的,还按照个人的要求,进行相当精细的打磨和校准过,
火铳口径比制式装备更小也身管更长的多,内里还掏了细小的旋线,因此不能用寻常的通条清理,得用特制的猪鬃球头仔细的刮搽;
火药更加的精细而激发更快,铳子也与寻常球形的铅子不同,而是带细微凹槽的包铜柱头弹,以求射出去的弹道更直更平,前后击发的散布范围更小,能够精确到轻松集中六十步。到百步以外的人体要害。
这次又得到了一个新装备的玩意,一只可以用管钳和夹片固定在铳身上的小号咫尺镜,用来增加单眼寻敌的范围和点发的精度。
因此,他很快就掌握了镜片中细微的测距刻槽的基本用途,而乐此不疲的寻找目标来练手了。而这不过是他找到的第五个合用的目标。
之前的那四个都多少出了些偏差,不是太高太低偏离了要害,就是完全打空了;这也让他逐渐学会了用一根绸布条或是一缕马尾鬃,来简单的感受和测定风向的细微偏位。
他和负责监督使用的队正,别号饕餮黄的黄韬,构成了一个最基本的观瞄小组。因此,在其中一人进行搜寻和瞄准的时候,另一个人就会手持装满的连珠铳或是喇叭铳,作为近身的警哨。
当然了,作为队正黄还有一个不那么光明正大的任务,就在必要的时候防止和杜绝,这种新式火器流入敌手的可能性。
而在后方的不远处,同样隐藏着一小队由快铳手和掷弹手组成的,则是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的保险措施。
他们就像是那些同样活跃在其他地方的,形形色色的淮东派遣人员和小队一样;他们在为友军提供相应协力和帮助的同时,也在收集着各种战场的实地数据和经验教训。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场旷日持久的举国大战,已经成为了淮东借机检验和测试,各种新装备和技术兵器,已经相应战术理念和军事手段的一个侧面舞台。
因此,除了直接派兵参与攻城的血战,以及后续的巷战之外,在其他方方面面都已经可以算得上都被周顾到了。
这时候突然黄韬脸色一变,拉着权六猛坐下来,用一块事前准备好的大排翻盖在头顶身上。在密集如飞蝗的嗡鸣声中,城头上的报复也紧接而至了,看起来对方是被激怒的厉害,因此,就连隐藏起来的床弩也拿出来使用了。
只是他们缺少目标也没有什么准头,因此,这轮泄愤式的弓弩攒射,除了为空旷的地面上增一些新的障碍物之外,就在没有任何的建树和效果了。哪怕距离最近的一只箭矢,也是插在十步之外。
倒是那几只射程更远的床子弩,轻松飞过了猎兵埋伏哨位的上空,而落在在围城营地的边缘,打断和击碎了一小节拒马和栅栏……
而在洛都城南,
在一片烈焰和浓烟的地狱两重天中,别号“幸运的苏拉”的北朝将官苏拉,也再次得以满身泥泞的站了起来,感叹和唏嘘着尚在人间的不易;只作为他这次苟活的代价,他那批配属到他麾下的士卒,则业已损失殆尽了。
他乃是开元年间因为安史之乱的爆发,而滞留在中土的大秦使团后裔之一;因此虽然经过世世代代与国人通婚之后,面貌上已经与国人无异了,但是微微卷曲的发梢和浅褐色的眼眸,却还保留了少许祖上的遗传。
也因为这点与众不同的异域风情,让他甚得洛都当地妇人女眷的青睐,也有过不少牵扯和是非,只是他的口味偏好熟女人妻,虽然屡屡撬挖别人的墙角,却始终能够在真正引火烧身之前全然而退,因此也得了个上不得台面的别称——“幸运的污拉”。
只是近期似乎开始走背字而有些流年不利了,
先是李处温所部叛走出奔之后,身为军中监察职责的他,虽然得以躲进污水沟而逃得一命,却也受到了牵连和处置;被夺职降级发配居前戴罪效赎,成为了一名实领的都尉,带领三百名新卒和土团兵仓促拼凑而成的手下;守候在城南方边缘的一处坊区内待命。
然后南城城破之时,他依仗着预设街垒和埋伏的地利,与那些四散在方区内的南兵鏖战了一整夜,击破和歼灭了好几股撞过来的敌军之后,也损失了过半人手;却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将伤员给送走和接受补给,乘机吃些早食;结果天才一亮,那些南佬的飞火雷就劈头盖脑的打过来了。
然后,这些临时的手下就惊慌的四散奔逃,再也约束不住了;最后只有他及时跳进一处池塘干枯后,留下的浅浅污泥里,才得以逃过窒息和高温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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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八十四章 反动4
幽州,又称范阳郡境内,
?武清县与香河县的沿海交界,南北运河交汇的三会海口之处,从盐埠码头和仓储转运地发展而来的直估寨和海津港,依旧笼罩在晨曦的静谧当中。
这里曾经是整个河北北路的榷盐院和水陆转运使所在的繁忙富华之邑,只是随着乙未年间天下变乱以来,兵祸连结灾荒不断而四方割据征战,交通往来和商路贸易相继断绝;
逐渐变得萧条凋敝,而仅仅剩下最基本的海口军寨职能。就连原本相关河海漕船的驻泊用途,随着登陆辽东的那只船队的覆灭,如今亦是所剩无几了。
因此,随着沉寂的日久,就连港市中最常见的鸥鸟也变得稀稀拉拉,而且飞舞在空中的动作和叫唤声,也是那么有气无力。
人称浪里白条的水击队头张顺,也随着海流的涌动,当先以一种半沉半浮的最省力方式,游曳在一波又一波轻轻拍岸的浪潮之间;
只是此刻的他不再是寻常的赤精打扮,而是身穿一色黑色涂胶的鲨皮水套,就像是一只矫健巡游的海豚或是一条灵跃的黑鱼。在两三刻的沙漏之间,就抵达了岸边站稳了脚跟;
而紧随在他身后,同样是更多像鱼群一般涌动与浪尖的类似身影,口里衔着的一柄分水刺或是短刀,腰上缠着的防水皮囊和细索链,就是他们唯一的武器和装备。
然后他们在浪涌和风声的遮掩下,几乎是转眼消失在那些长满海草和藤壶,陈旧斑驳的栈桥和接驳划子之间。
不久之后岸上的细碎镜片反光,开始以一种次序和节奏,反射到了海面上漂泊的船队中。
幽州近海沿岸,宽敞的海船甲板之上,身穿皮质轻甲的海兵队已经列队整齐了。
海兵都监兼莱州水营镇将刘琦,也在用大长筒的咫尺镜,看着被笼罩在晨曦和雾霭当中的港口,虽然相当的萧条斑驳,但还是有大小几十条船长期驻泊在内的。
然后,他下达了某个进击的命令,有变成了海船的桅杆之间,相互传递开来的旗语。
与此同时,
已经上岸的张顺,从防水的皮囊中拿出一只吹筒来,微微的吐的一声,一只箭毒木制作的药箭,就插在一名塔楼哨兵的脖子上,让他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