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6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后刘彦修也看见满口流着鲜血的另一位大将,永宁军副使李长予,他用含混不清的声音在溃退的队伍中叱咤怒骂,
他看见刘彦修之后,忿怒而口齿不清的猛然地挥挥手呼喊着什么。'完全不像是从他熟悉的那个李长予嘴里发出来的。
原来在混战中,他被敌方射中一箭,直接在左面颊上透了各对穿,因此说起话来满是血沫子和不停的漏风。
这是在八天以内,他第二次受的箭伤,这才被迫后退。
于是,当逆流而上的胜捷军骑兵与永宁军的残部汇合之后,在这里败退的潮流终于减缓了下来,在他们身边重新汇集城三四千人的一部,缓缓掉过头来,向着永济桥的位置行进而去。
半响之后,但这只深一脚浅一脚的队伍,终于看见永济桥头那面尚且属于官军的旗帜时,却也听到了如山崩地裂一般的呼啸和声响。
却是南军此起彼伏的炮击声,还有如同决堤之水败退下来的陕州兵。
而这里距离洛都的直线距离,已经不足二、三十里了。
。。。4822938
………………………………
第八百零五十三章 风动13
被重重包围的荣阳城与汜水关之间,近黄河的孤柏岭下,已经被浓重的夜色所笼罩在其的
大雨过后格外湿润的土地上,随着黯淡的夜色中如潮水一般淹过原野的队伍,重新被踩出了一大片的泥泞痕迹。
而在他们进发的方向上,在充满了水分的湿润空气当中,就连巡营和哨楼间照明的火光也变得黯淡了不少。
仅仅是半个时辰之后,
潜袭暗潮的最前端就已经撞上了河南别遣军营垒最外围的警哨,被用细绳牵扯在地面上的空罐头,在清寂夜色中哐当作响的格外刺耳。
而被惊动起来的木制哨楼上也开始炸响了团团的火光,不同与之前见过的发炮声,却又比寻常的火铳放射更加响亮一些。
咣咣作响的此起彼伏而不绝以耳的轰打在,那人影错约的大片阴影暗潮之上,溅起成片血色的同时,也短暂照亮了他们沉默而狰狞的面孔。
被架在哨楼上的,被称为淮式大铳的转轮小炮,说是炮其实就是口径更大的散弹铳而已,打出来的铅粒和铁渣,也不过是二三十步之内的杀伤,甚至
但是胜在覆盖面足够大,六发一个转轮打出去就可以迅速用雨点般的铅子,喷洒压制一个扇面的范围。
虽然未必能够穿透防护齐整的铁甲,但是打在裸露在外的手脸脖颈上,也是足以让人要命或是破皮嵌肉就此失去战斗力的。
再加上赶上前来蹲伏在拒马和矮墙背后,开始成排放铳的营中驻队,这些颇有章法的分作前后批次冲击而来的人潮,就像是开始遇到了某种无形的阻力和推动,纷纷在难以压抑住的痛呼和哀嚎声中后仰前扑的倒在地上。
而只有跑得最快,已经摸到营垒近前一批人,得以跳下壕沟又去势不减的出现在营墙之下,挥刀砍向上方伸出的火铳,或是用力扯住用尽全身重量强拉下来,以打乱矮墙之后的放射次序,然后伺机攀越过去杀入其中。
只可惜,他们能够取得的成果寥寥无几。
然后,就被上方戳下来的铳刺和矛头,给逼的无法立足只能重新退回壕沟当中,或是躲闪不及被迎面或是当头,给刺出几个突突喷血的窟窿,而颓然的抓着矮墙拖出一条血污而滑落下去。(
然后一批带着星星点点火光的事物,也重重抛投进壕沟里的浑浊积水中,在一连串清脆的爆裂响声中,霎那间壕沟里不论死的活的还是受伤的人,都被迅速蒸腾而起又蔓延开来的火光,照亮和点燃了起来,
这一刻,只要是还有气力的人,无不是哀呼惨叫的带着身上大团的火光,努力挣扎攀爬着,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焦炎地狱。
而后续冲破弹幕而涌到到壕沟边上的敌人,也被彻底照亮了他们的面孔和身形,又在惊惶而错愕的表情中,被近处成片放射的火铳给密集打倒在壕沟边上。
但是他们居然没有后退,而是推举起那些倒下的前排尸体,作为就地取材的现成遮护和垫脚,就这么冒着抵近射击的弹雨,再次冲跑着飞越过相对狭窄的壕沟,
虽然不少人再次跌落进沟底,在余烬未灭的火光中惨叫起来,但是更多人的还是踩着丢下的尸体和伤员,破开了稀疏的拒马和木制的营栅,转眼杀到了土垒而成的矮墙面前。
迎面投掷而出的是是一片银光闪烁的手斧、梭镖和飞刀。顿时将墙后刚刚放完一轮的铳兵,给猝不及防治下打的血光四溅,变得参差不齐了许多。
但是剩下的铳兵们,还是按照刻在骨子里的训练和操条,条件反射式的去势不减的将铳口下的尖刺,毫不迟疑给戳刺在那些最前排的敌人身上。
然后一挑一松抽手回来的瞬间,涌动在前排的敌势就是被镰子割过的稻丛,顿时翻倒剥落了,在此期间他们也被一些铳缺口攀爬上来敌人,给再度刺中或是砍翻。
这时候在后队待机的白兵队,也及时起身顶上来,像是流水一般的填补进了各处的口中,进而取代了原本铳兵的位置和防线。
只见他们用手牌死顶着敌人的砍劈和击刺,用力撞开或是架住那些爬上墙垒的敌人;另手捉刀平胸剁在敌人防护不及的腿脚足踝上,
或是用单持的短矛,向上反撑住敌人的身体,任其在自身重量下戳穿刺透,又在喷溅的血水即将顺杆流淌而下的霎那,而齐齐将他们顺势推出墙外,跌落在那些敌军的头顶上。
看起来一切都是那么轻车熟路般的流畅自若和充满严丝合缝的味道。然后,双方就变成隔着一道齐胸高的矮墙,面对面的对抗搏斗和往复厮杀争夺起来。
于是尸体在矮墙之下越积越多,越堆越高,乃至填平了壕沟和拒马,又变成可以轻易冲上矮墙的坡道。
然后,就是这么一道才不过胸高,已经垫高到可以轻易踏步跨越过去的矮墙,却成了这些突袭的北军将士,无比令人绝望而颓丧的阻碍和死线。
他们就这么在激烈的争夺和拉锯当中,一排排的相互交错缠战着,直到力尽身死而倒在墙头内外,用鲜血把这道土垒的墙面,给沾染成了浓重的深酱色。
然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前后交叠的死了多少人,正在厮杀苦斗不已的众多北军,居然觉得面前一松,那些墙后负隅顽抗的敌兵,纷纷急促的转身向后奔退而去。
然后就在喇叭声中,纷纷的蹲伏和跪下,坐倒了在满是泥泞地上,这不由让那些追击上墙的北军将士,不由一阵错愕和惊奇,还有大声哄笑着士气大振起来。难道这是这些南蛮子放弃抵抗,就地投降的新姿势么。
然后,有格外老练或是久于战阵的人已经反应过来了,他们怒吼或是高喊着,拼力推搡催促这身边的士兵。
“不要停,。”
“冲上去……”
“缠住他们……”
“不要给……敌虏放铳的机会”
然而这一刻已经有些晚了,只见数十步外的不远处,暗淡的火光中已经是人影绰约的,远近不知道有多少铳手已经按照前后数排的横阵,重新列好队形而在黑暗和营帐等物的掩护下,静静的目视和举铳瞄准着这些涌入的敌势。
除了风中甲衣摩擦的细碎沙沙声,甚至没有任何喧哗声和多余嘈杂响动,如果不去注意看的话,甚至会以为他们的所在,只是一群群和营帐车马联成一体的死物和塑像。
只有他们喊出口令齐声呼气的霎那,才会令人感觉到风声中和骤然变得凌乱黯淡的火光乱窜。而面对上这些点点连片铳口尖刺反光的北军将士,也不由士气为所摄而不禁的有些心思浮动和窜乱起来。
先是那些叫喊和鼓舞的人首当其冲的,纷纷被不知道从那里射来的弹丸射杀打倒,从而拉开了一层又一层轮流排射的序幕。
然后,在先前墙内喊话的鼓励和后续的惯性驱使下,这些进击的北军将士英勇无比,如同波浪一般层出不穷的涌入进来,又被成排连片的铅雨弹幕打中掀翻在地。
在迅速延伸和堆积起来的尸横遍地中,他们甚至连那道蹲座在地上的松散白兵防线,都没有能够突破过去,就被稀稀疏疏的拦截下来,抱着腿脚佝偻着身体变成更多新倒下的尸体。
直到后方吹响了收兵重整的号角声,墙外剩下的敌人才如梦初醒,纷纷裹挟已经变得稀疏许多的身形,失魂落魄的撒腿狂退而去。
然而,这在背对着敌人的情况下,也不是一个安全的坦途和路径,只是在这个退却的过程中,虽然不断有人被飞射的铅丸打倒,但是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再回头转身去面对了。
这一夜也是惨烈的一夜,作为河南别遣军的驻地,几乎是偌大的联营都遭到了数路夜袭;而在一片蔓延开来的烟火点点中,唯有前军所在的西北角一片,还是在愈演愈烈的厮杀声中,保持这相对的黯淡和平整。
就像是这片联营烟火中的洞和静默区,轻而易举的就吞噬和消磨了,任何攻往或是闯入这个区域和方位的敌人军势。
而在天亮后,也是最先派出相对齐整的追击部队,与前来接应的敌军后援再度遭遇和交火了数阵……
一天之后,汜水关内,小关城军营,
被寄予厚望的神标军临时驻地当中,却是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朝廷养你们有个甚用……”
领军左郎将崔博,正在对着一名随军的匠师拳打脚踢,暴打的对方哀声惨叫不已
“修造出来的家伙,一遇到较大的雨水就大都打不响了……”
“还不如个烧火棍顶用……”
“而南佬那儿却依旧好生生的在用,”
“数轮对阵下来,就害我折损了好些儿郎……”
“还请崔左将息怒……”
另一个畏畏缩缩的声音在旁辩说道
“实在是因为保管不善,子药多半被浸潮的缘故啊……
“只是现在关城之中自有相应的雨棚遮盖。不虞雨水打湿了”
“此番南蛮子若来攻,便叫尔等知道我军火器的厉害
。。。4824080
………………………………
第八百零五十四章 风动14
p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青州益都,依旧是一副太平熙熙的日常景的
只是在热的令人满身是汗的天气下,往来的行人减少了许多;只剩下来那些卖冰水和饮子的小贩,还在顶着骄阳酷暑不辞劳苦的沿街叫卖着。
而在镇抚府后宅园林里,假山流泉之下特意开辟出来的凉洞里,
穿着宽松纱袍的我正皱着眉头,看着抱头蹲被我正理出来的统计数据,以及来自后方广府大宅的一些意见和判断。
在新一个月份里,来自南海各洲的低价原材料输入,再次有所缩减了和下滑。
尤其是离得最近的吕宋三洲(今菲律宾本岛)下降的最为明显,特别是南部大沙洲(沙捞越州)的紫铜沙、生锡和白铅,还有稻米、椰子、甘蔗、烟草、蕉麻,棕榈等农副产品及其加工制品的出口,相比往常年份的同月足足下降了三成还多。
以至于环游往来各洲之间的大型船团,再次出现了负载不满的状况。虽然负责此事的宇文拔都,及时从沿途的其他地方补充了货源和压舱的特产,多少减少和延缓了相应的影响。
但是随船而来的各种消息,却没有任何关于灾害或是人为减产的征兆,所有的反馈都是关于今年,只是一个相对正常的小丰年份。
但是如果结合广府那边送来的消息和提醒,综合判断下来,那似乎就剩下一个可能性了,
国朝这两年下来,对两道管辖下海外各洲的不断增税和各项追加征收的特别贡赋,已经对当地藩家和国人众的种植园经济体系,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和波动,以至于他们纷纷都出了各种状况,连日常计划内的生产预期都没法如期完成了。
要知道,我给的离岸价格虽然比广府那边低得多,但因为是在夷洲、淮东之间进行的,基本等同于远航直达的大三角贸易活动。
而且漫长的海程中,走的又是最为成熟的环大陆航线,每年成百上千的船次往返,积攒下的浪损翻覆率不到百分之二三,而且还是非正常通航季节赶路造成的居多。。l'
因此,少了国内层层中转和重新调配划拨的多重过手环节,对于那些海洲地方上大量使用藩奴,而拼命压榨其劳动力的当地庄园经济体系来说;还是颇有些赚头和利润的事情。
毕竟,往年他们领地内的收获遇到产出过剩的时候,除了部分自己的领下强行消化掉以外,就只能仍由其烂在树上或是掉在地里,以节省相应的人工徒耗。
自从与我产生供销合作关系之后,就获得了一个简单加工保存,再输出的稳定渠道和收益来源,而且除了他们驱使下那些不怎么之前的人工外,这部分进项几乎等于是纯利润。
更何况这个生意也不是单向的,那些靠近海边的藩领和商家,还可以用来年的输出配额和预期收成作为担保,通过转销贩运船团带回来的大陆商品,乃至北地的物产到内陆去再赚上一笔。
因此,他们与婆罗洲会馆做起生意来,正是方兴未艾只恨少而不嫌多的。
现在居然会被逼的不得不减少出产,看起来国朝新追加的政策对他们的影响,经过一段时间的酝酿之后,已经对他们产生了相当严重的实质影响和损害了。
要知道这些家伙别的或许不怎么样,可是世世代代沿袭下来,最擅长压榨和盘剥那些藩奴和土族,还有归化人什么的。
还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虽然在这些年的努力和拼命投入之下,累死累活了至少数千口人等,想着各种办法加强管理,来充分压榨劳力和提高劳动效率,淮东才总算能够初步实现粮食收支上的盈余和积累,和各种民生日用品的相对自足。
但是要维持这么一大摊子的初级化工和附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