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6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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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的吴口镇、皇庄寺二处,他们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
哪里有一片树林,哪里有一条岔出正道去的小路,哪里有一块突出于路边的岩石,他们都知道得清清楚楚。行途所经,他们本能地绕过这些障碍,使行军的速度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
另外一方面,在战争中,雾,总是有利于袭击的一方,因为静止的目标,即使在重雾中,也还容易找到,而袭击者的行动如果得到大雾遮蔽,就可使对方莫测虚实而大吃一惊。
老于军事的杨可世判断了当前的情况,就马上平举起右手掌加在眉心上,搭了个凉棚,望一望根本望不见有什么的前方,然后回过头来跟那几名紧紧跟随着他的亲将说:
“早料不到有这场大雾,它来得正好,乃天助我也!“
然而到了未明以前,浓雾逐渐消退,勉强可以辨‘色’之际,大吃一惊的首先不是敌方而是他们自己。原来他们驰逐到距离吴雄寺还有五六里路的地方,忽然发现有大队梁军。
虽然在刚消退的浓雾中,还不能把敌方的样子看得十分清楚,但是,那矫健勇捷的行进动作,那在脑后晃动着的发辫和额前‘露’出的秃瓢,那迥异的服装和兵刃,分明是多支来自南海和外域劲旅。
他们人数很多,大路上、小径上、田野上,到处都挤满了人马。只是,许多人还坐在地上等候命令而已。而聚集在河岸边上的另一些人,则抬着一些木排筏子等仓促制造出来渡河的器具。
原本以为这个时候还留驻在伊水下游伊阙关一带兴修据点,而尚未有所动作的敌军,忽然提前行动,一下子悄没声息地就出现在眼前,这当然要大吃一惊。使得久战沙场的赵松寿也出乎意外。他大喝一声,一马当先,就往敌人密集处冲杀过去。
可是在敌对的一方面,在这刚消退的雾气背后忽然发现了这支人数众多,作战意志昂扬的北朝队伍,也是大大出乎意外的。他们原以为要渡过伊水,在河北面的彼岸才有机会与北军‘交’手的。
在这样接近,绝少回旋余地的距离中,要后退是不可能的,敌人追杀上来,很可能把他们全部吃掉;要从侧面逃跑也无路可逃。他们双方都是锐气极盛的部队,犹如一对生死冤家,忽然狭路相逢,分外眼红,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于是随着赵松寿的这一声怒喝,双方步骑对阵一齐发喊,直冲向前,各自找寻自己的对手厮杀起来
赵松寿不愧为振武军中的数一数二的猛将,只见他冲入敌军人丛中,‘乱’劈‘乱’砍,霎时间就血染征袍。而且他还不能满足于与一般兵卒‘交’手,一心一意要找到敌军的主将。
他知道若是能够乘机阵斩对方的中军大旗,或是‘逼’迫对方的主将站不稳脚跟很,而主动向后退却的话,那无疑就是一个扩大优势一槌定音的绝好机会。
事实上,
他没化多大气力就对阵虎头豹尾饰物的素纛下,找到那个身材健硕、态度威猛的敌军主将。对方一身的血红大氅和亮银甲胄,在一众实在是太过醒目了。
由于振武军军久在边塞对峙形形‘色’‘色’的敌手,虽然他没有与南朝军队作过战,却都知道南朝梁军的形制与惯例,再加上那面标志着他本人所在的五尾玄鸟纹大旗。赵松寿毫不犹豫就向纛下那个敌主将冲去。
然而对方也是处变不惊,果然是个临危不‘乱’的统帅之才,他身穿一套银白的袍甲,把头盔拉得低低的,只‘露’出两只炯炯发光的眼睛。他手执缰绳,在那里安闲地观战,似乎正在找寻北朝军队的弱点,准备一下子投入全部后备力量,迅速取得胜利。
在他身旁有一群南军将领围簇着他,正在对着眼前的战局指指点点着什么,在他们的身后,在无数面被刚刚‘露’面的太阳照得金光万道的素帛大旗下面,蠕蠕潺动着大队聚集起来的步骑兵,无疑就是对方的后备力量。
据说,善于作战的将领们懂得在什么时候,恰到好处地把后备力量投入战斗,以收最后一击之功。过早或晚地投入后备力量,都会犯极大的错误。因此,赵松寿绝迹不能给对方这个机会。
而那些将官们看到赵松寿来得势猛,也纷纷拍马出阵,遮挡在这位主将身前。
赵松寿看准目标,挥舞着手里的大刀,突然骤马冲入。刀光爧爧,刀环发出好听的铿锵声,一个斜劈,就把一名护卫着敌主将的披甲将校劈下马来。
一道喷泉似的鲜血,直喷在并肩而至的另一名将官脸部,又被赵松寿去势不减错身反拖,撂倒马上;刀影血光,再加上耀眼的阳光,竟使剩下数名迎击的将官有些惊慌失措,而‘乱’了方寸拦阻不迭。转眼间,就被赵松寿撇在马后,扑进大旗左近,直抢敌主将而去。
这时候大旗下步行的亲卫也涌了上来,却又被跟上来的少许北朝骑兵迎面踹开戳翻,再滚拌跌撞成一团,却再次拼死用身体和‘性’命,给赵松寿创造了一条稍闪即逝的通道。
然而对方果然也不是等闲之辈,在部下为自己赢得一口喘息的时间,他并没有稍作退却,而是抄手‘挺’槊骤马直上,一槊向赵松寿的腰‘腿’刺去。
而在冲驰中仍保持高度警惕的赵松寿,灵活地一偏身,就把对方这力掼千钧的一槊躲过,同时他的电光般的折铁大刀一掠,似乎已掠到敌主将的耳朵边。然而对方只是把头盔一低,这一刀发出的呼呼声和刀环的铿锵声,还在空气中呼啸、振‘荡’,却已经错身而过了。
他们的第一个回合的‘交’手,那一槊和一刀都好象惊雷闪电、恶‘浪’骇涛,‘逼’得对手各自透不过气来。那马匹也随着人的节奏直驰,停不着脚。
转眼间,赵松寿冲入南军的后方,敌主将也撞上北军零星后续,一个踉跄,险些马失前蹄,却又险而又险的会转过来。赵松寿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要燃烧起来了,这可是一个难得对手啊。
然后,两人又都灵活地掉转马头来,再作第二回合的冲击。这一次赵松寿的大砍刀直向敌将的头顶劈下,由于距离过近,敌将躲闪不及,举起铁槊来一格。赵松寿力猛刀沉,斡离不的铁槊竟微微地往下一沉。
赵松寿的刀锋顺势向他抓住槊杆的手指削去。敌将脸‘色’骤变用力推动一端而扫过铁槊,斜飞掠过赵松寿的盔边而去,却是转身就逃。
可惜赵松寿手里没有弓箭,南军的将校又一拥而上,把他死死缠住,虽然一口气用折铁大刀砍瓜切菜式的,斩杀了七八人,但最终还是没有能够追上,被合拢盾墙重新遮蔽起来的对方,而获得这个斩首酋的大功。
这时双方的许多将士都看见了这场马上突击的闪电战,看见自己主将的攻击和招架,为他们欢呼,惊喊,有一刹那,战场上的空气突然凝结了,似乎大家都停止战斗,屏住呼吸,等待主将们决出胜负米,再次定自己下一步的行动。
而随着敌主将被打落兵器而逃,许多簇拥在他周围的将校、军官,把赵松寿拦阻一阵以后就跟随主将一起向后逃跑。它引起了连锁反应。在附近、不多一刻又蔓延扩大到许多地区的南军战士们都受到它的影响,纷纷从紧张的战斗中撤下来逃跑。
富有沙场战斗经验的杨可世这时也冲上第一线,他看到赵松寿突击得胜,立刻抓住南军惊慌图逃的机会,指挥全军进攻。他手里的旗枪不断挥舞,指向前方,紧紧跟随着他的鼓手、号子手迅速发出追击进攻的号令,千骑万骑应着号令声向前突进,霎时间就把并不宽敞的道路与田野都挤满了。
撤退中的南军发挥他们在弓弩上长技,不断发‘射’成排密集的弩矢来阻挡敌方的追击,他们‘射’得又快又狠,把一部分追击的人马‘射’倒在地。倒地者还来不及挣扎起来,后面拥上来的铁骑又把他们挤倒了,或者践踏成泥。
虽然这一阵‘射’击,给北军造成相当大的伤亡。但这时大势已去,南军的强弩劲矢已经阻挡不住‘潮’水般涌进的北地骑兵。
赵松寿部骑兵追驰的速度似乎已超过箭矢在天空中飞行的速度,披着镶铁甲的大梁弩手们刚刚一箭飞出,追击者却已经冲到他身边,枪挑刀斫,再也没有给他们‘射’第二箭的机会。许多弩手被杀死了,更多的弩手惊惶失措,把造价不菲的强弩给丢在地上拼命逃走。
此时,天‘色’大明,万马奔腾,掀起来的尘沙遮蔽了半边天空。刚才血战过的那片沙场现在寂寞了,它留下许多人马的尸体,双方都有。有时两具服饰各异的尸体并头躺在一起,愤怒的表情、蜷曲和痉挛的身体都表明刚才那场拼死搏斗的‘激’烈程度。
他们怀着各自的目标——一个是要掩护战友反守为攻,一个是要乘肚追击,扫‘荡’残敌,在最后的谜底还没有揭晓以前,双双战死了。
他们最后一个愿望大约是,希望在断气之前有人告诉他这个谜底已经揭开了,自己是属于胜利的一方。当然同归于尽的对手,也同样希望他才是属于胜利的一方。
现在这个谜底终于揭晓:
随着一路延伸向南方的满地尸骸和残断的旗帜兵器,这场突如其来大战的胜利,是属于赵松寿所代表的一方。并且他还想继续扩大这个胜利。
然而,在追亡逐北下去之后,他们遇到了据守在新筑好的数段墙垒后南朝火铳手,在确定了无法飞跃和冲击,而迎面折损了两三百骑之后,极尽强弩之末的赵松寿,也不得不带着满身疲惫退了回来。
然后,就见杨可世率领的大队人马,已经在这个河边用缴获的各种木排筏子,就地搭建除了一个新的营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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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青州益都,
镇抚府的后宅,依旧正当着风和日丽的景象,
小伽嘉在薛定谔的大尾巴上绑了一朵蝴蝶结之后,它就像是个永动的陀螺又像是个大风车一般的,迅速陷入了某种自娱自乐的癫狂执着追逐螺旋当中。
虽然很快就晕头转向,跌跌撞撞的滚到在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但却依旧对此乐此不疲的。
连带放在摇篮里的小婴儿,也咿咿呀呀的叫唤起来,虽然声音还是很小。但也足以让围在摇篮边上绣着块帕子的湄湄,‘露’出某种欣慰而怜惜的母‘性’表情来。
而抱头蹲仍旧在牵着,从‘肉’玩具勉强升格为宠物候补,而脖子上挂着项圈铃铛带着狗耳朵头套的阿秋,在庭院里手足抵地的溜达放风。
这段时间下来,玩具阿秋还是稍微发生了点变化,原本有些懒洋洋而对一切都似乎已经无所谓的她,经过这一番自暴自弃式的反逆转,慢慢变得有些积极和主动的向我讨好和表现起来;
就算没有例行的调教和条件反‘射’式的命令之下,也会主动的表现出某种亲昵和依附的动作,就像是真正的宠物犬类一般。
正所谓最了解‘女’人弱点和细节,也就是相对熟悉的同‘性’别了;虽然还不能确认是否可靠和值得相信,但也为我‘私’下增添了不少的乐趣和‘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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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3章 风动7
再次吃饱了的小婴儿开始变得活跃起来,于是就被湄湄被从襁褓里抱了出来,放在柔软草地的毯子上,让她舞动这粉嫩的手脚轻轻运动起的。访问:。 。
而另一边疯狂转累了的灰猫薛定谔,也步履蹒跚的走到了小家伙的身边。学着她的模样做出各种翻滚、伸展和抓着毯子各种拉长的动作,让人实在有些忍唆不禁起来。
只是偶然安逸的生活,总是不见得长久的,就见薛徽言引着商椎主管柯山梦走了进来。
“这次是什么状况。。”
我主动发问道
“是扶桑藩那边出了状况。。”
柯山梦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道
“只怕硫磺的输入,会有些妨碍了。。”
我顿然有些肃容起来,居然是火‘药’和化工业重要原料之一的硫磺产地哪里出了状况。
扶桑藩或者说倭国故地那里,虽然多火山地震等自然灾害,但是也富产同样地质运动带来的各种特‘色’矿物,比如金银铜什么的贵金属,因此,有好些早年大唐专‘门’分藩于此的领地,以及十几处受南方国朝宗正寺直接管理的矿山和冶炼地;但是其中最多最常见的伴生物无疑还是当属硫磺,而且品质好而开采容易产量极高。
(事实上哪怕在后世,日本硫磺的出口也是占据世界第三位的。)
因为许多硫磺矿坑直接是‘露’天开采的天然硫磺,只有挖掘的人工和再加上运输到海边的极低成本,在当地也是作价极贱的。因此渡海贩卖到了淮东之后,也不过是两三缗一石而已,实在是利润有限;因此长期被作为压舱物和货物添头来使用。
现如今的扶桑藩境内因为上代的王统之争,在这数十年间分做了南北两大阵营,而各拥一系王室在诸侯分藩纷争‘乱’战不休。只是战争的规模和强度,都远不及国内大陆的演变,打打停停的。因此在争斗‘乱’战之余,为了穷兵黩武和自己穷奢极‘欲’的享受,那些只要有地盘在沿海地区的领主,无不是想尽办法做生意来满足自身的需求。
因为这个时空的扶桑列岛,并没有经过正常历史线上废止遣唐使,而回归大和化的“国风运动”,而是进一步变成唐人输出矿产资源和炮灰、苦力的半殖民地,因此受到汉化影响极深,相应的片假名文字与和歌文化也不见了踪影。因此各种生活方式和日常传统,都已经对中原看齐而以追逐大陆时尚为荣。
是以从衣冠饮食器具用来维持生活起居的很多必需品,都得大量的从中土大陆输入,由此也造成了居高不下的消费市场。
不要说区区的硫磺和其他矿石,就算是领下的人口都有拿出来贩卖的。由此也促进了沿海贸易的畸形繁荣和浮华一时。因此,对于淮东输出的硫磺数量也是节节拔高。
原本仅仅是军事上火‘药’加工的需求倒还好说,但是原始的化学工业建立起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