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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部分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6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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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还要配上烤制得**的鲸肉干刨下来鱼花,或是一把粗制的鱼松拌在一起,盖在现煮的汤条子或是和滚水冲在炒米上,就是一顿格外简单却还营养适口的餐饭;

  因此,才有了猫饭的美名和雅号了。

  索超几乎是嘴巴不停的消灭了足足两份“猫饭”,又享用军官才有的罐装水果,以及小包糖和油茶粉制作的甜食之后,才心满意足的摸摸肚子,对着身边郦琼叹息道

  “只可惜你们都要走了……”

  “这淮军中的饭食,也是吃不了多久了……”……

  广府,龙雀园,

  名为停养居的庭院之中

  似乎是因为近期接连两桩婚礼冲喜的振奋,年事已高的鹿公身体又渐渐的好转了起来,昏睡的时间变得少,也更加精神多了,。

  得以有时间坐在庭院里,由孙女陆裳和孙媳唐氏陪座在膝下说着话,看起来心情甚好而笑的脸上的皱纹都舒张开来了。

  只是在面对自己的儿子陆侍郎之后,脸色才变得严肃起来。

  “那些西人党又怎么样,……”

  “无论是其中的海派,还是陆派都不是省油的灯。”

  “大府让这位计相上位,不过借助他们一党的理财,或者说是聚敛的手段”

  “来解决一时国中财计匮乏的问题。”

  “是以在达尝所愿之前,自然是一应所求而各般支持。”

  “但最后为了挽回人心和有所交代,少不得还要借人头和前程一用的。”

  “当然了,你以为主持三司使的那位会不明白这些么……”

  “其中自有一番博弈和谋算,就不是别人可以参合的了。”

  “你要想在现有的位置上更上一步,不是如他人所愿的转去户部”

  “而是在工部和兵部之间择选其一才对……”

  “阿翁……”

  这时候,带着一身陆务观,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对着眯着眼睛的老者轻声行礼招呼着。

  “阿游来的正好……”

  鹿公停下对儿子的训示,对他脸色稍雯道。

  “有些话正好与你分说一二……”

  “不要和他们走的太近……”

  “无论是顺化党人,还是正定党人,,”

  “兴化派还是维新派,”

  “都不是你现今的身份可以随便沾染上的……”

  “毕竟与过去所有不同了。”

  “你现在也是一方守臣之身,不要轻易被那些人牵扯进去。”

  “在执政诸公眼中,那些只会在口头上见真章,实质上无关要紧的清流、士人、学子是一回事,”

  “但是掌兵理政的在任大员的倾向和态度,那就是另一回事……”

  “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尔,”

  “你过去结交他们的圈子,也该是好好梳理一番了”

  “当然,我不是要你就此彻底与彼辈断交,”

  “而是要分清楚那些言行如一可用的实务之才,”

  “哪些又是只会惩以口舌之利,而鼓动裹挟别人为自己造势取利的虚妄之辈。”

  “虽然他们之中大多数都不为国朝当权所喜,但是相应的才学和经验,也有一些底子”

  “若放在淮东之地,却是可以成为你和稼轩的蔽翼和助力的……”。

  “也更不容易犯上那些朝中当权之辈的忌讳。”

  “孙儿省的了……”

  陆务观有些心悦诚服的道。

  “阿翁所见极是……”

 …

第九百零二章 临峙2

  洛都?东北角,再次战云密布而风声四起。

  平坦的原野上,随着咚咚敲响的细碎鼓点声,响彻淮东军新展开的阵列当中。

  最先出阵的三列白兵最后一列,正在纷纷举起手中的长矛,挺举过前排同袍的肩膀和腋下,让闪亮的尖刃整齐的对着斜上方,而形成一个抗拒骑兵的威慑前沿;

  而居中一列白兵则将盾牌戳地竖起,在上面刻意留出的缺口上,架上单手握持的短矛,这是对抗步队冲撞的姿态;

  至于最前排一列白兵,则是扶着稍小一些的手牌蹲在地上,在口令声声中举起三眼铳,做出某种欲拟发射的姿态;

  按照他们的日常训练和操条,必须在一个呼吸之内,对进入十步之内的敌人打空三发子药,然后就在身后矛尖的掩护下,用三眼铳和短刀锤击砍杀近身的敌人下盘。

  或是用手牌斜支躺倒,缠拌或是牵制住冲阵的敌骑。

  而这仅仅是淮东最基本集结应敌的阵列而已,虽然他们所要直面的主要敌人,都还龟缩在高大的城墙背后,而被屡屡打击的已经不敢主动应战和出击了。

  这一次,乃是经过河南别遣军以魏晨为首的将官极力交涉和努力,又许下了若干交换条件和现实的利益之后,最终才获得淮东军在回师之前,最后一次参与和协助作战的意向。

  同时,也是在城内中路军的协调和派兵配合之下,以夺取上东门在内顽抗据守的东面北段城墙,为河南别遣军主要攻略目标。

  为此,中路军也难得额外划拨出人员和物资来,好好补充和强化了一番河南别遣军,让久战疲弊的他们稍稍得以恢复旧观。

  当然了,按照具体的分工和支派,火器化的前军大部调防驻留在东郊的北面,以防止可能出现的外援和牵制;然后再从其中抽调出部分精锐将士来,与淮东军一起为攻城的主力,提供足够的火力掩护和压制;

  故而,实际上攻坚的主力还是魏晨麾下的两军一部。

  与此同时,一亦东郊的河南别遣军开始攻击之后,城内的中路大军也派出至少两个军序,沿着城墙内侧轮流对墙上的守军发动牵制性的攻击。

  而在等候的间隙当中。

  开战之前的加餐,也被伙夫们手提肩扛着,送到了这些白兵环列之下,拄着火铳蹲坐在地上,一边埋头检查身上的带药弹药和装具,一边沉默待机的铳兵之间;

  主要是用鲸油和代肉罐头,所制作炸肉丸子和煎肉饼;再加上各种菇类晒干磨粉制成的菌干酱调味,连同一胸切片的血肠,裹在现贴的杂麦饼里,搭配罐头杂碎煮开的汤水;格外的有油水而耐饿。

  一时之间香气交错弥漫在抵临的营盘之间,

  相比之下,远处友军营地看起来还要纷乱和嘈杂一些,而营中的备战吃食则是大饼,豆豉和风干的酱肉,还有一锅清可鉴人用剩饭菜渣捞煮的晓。

  同样让大多数人狼吞虎咽而争抢的不亦热乎。

  只是其中再度作为先锋大将的索超,看起来就没有多少的食欲和胃口,而将自己名下多了肥腻腻的肉片和蒸咸鱼的专属份额,主动让给左右的亲从。

  同样的投入和或是标准之下,淮东方面始终能够比传统的官军,提供更好的后勤配给和伙食待遇。

  一方面乃是淮东本身的建设生产运动和军事编管下的屯垦开拓,可以提供几乎源源不断的廉价副食品和农产品原料来源,在内部调拨流转之下,几乎不增加什么多余的成本;

  另一方面,就是古今中外通常而言的所谓体制问题。

  也就是杜绝了传统军中层层过手,或是伙房人员雁过拔毛式的陋习和潜规则,坚决避免军事主官以下的直接沾手其中,而产生相应的利益牵扯;

  诸如团队以下的伙食投入和管理,始终由军中轮流选出的士兵委员会代表,与后勤部门进行点对点的交接和日常监督,以?绝不必要的浪费和实现简单的落实到人。

  再加上相对合理的后勤管理制度和更加先进的物流输送效率,所带来的成本节约和减耗增效的天然加成;因此自然而然的就在日常的运作结果当中,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和反差了。

  最后能够出现在底层士卒锅子里的,不足最初投入三成物料与足足达到八成的结果,自然是一目了然了。

  比如人吃的像样食物和形同猪食饲料之间的风评和非议,自然而然的就在交流和接触当中,给酝酿这扩散开来。

  同时,也给那些享受了其中既得好处的友军将官们,带来了不少压力和麻烦。

  只是在这个备战过程当中,也冒出了些许不和谐的音符,

  “什么,”

  风卷旗凝眉重锁的看着负责纠检军中的虞侯官。

  “防戍第二十一、二十三营,昨夜相继有人失踪了?”

  “还是带械失踪的。”

  但是这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风卷旗充分备战的心情,他已经下定决心打好这临走前形同收宫的最后一战。

  把淮东军的名声和威风展露出来的同时,也是尽可能得减轻军中的负担,而以比较轻松的姿态踏上归程,这也在他得到权宜的授命当中。

  因此,经过这段时间的战地装备测试和数据收集,一些弹药上的使用限制,终于可以放开了。

  而对于上东门内的北国守军而言,对面再次高高升起的飞舟(观测热气球),在夏日灼热的空气中送来了某种不详的味道。

  而这种不详的味道,也很快变成某种激烈无比的现实。那就是随着隆隆炮声飞驰而至的硕大铁球。

  经过先前敲打城头炮位的战斗,城墙上的守军已经没有多少,可以在这个距离上做出反击的手段了,而只能像是被惊动的蚁穴,躲在仓促的躲在各种自以为安全的掩体背后。

  因此,其中大多数经过颇为精准的观瞄之后,都射入了城垒和墙垛,残破的缝隙与缺口当中;进而而在相对狭隘局促的空间里弹跳反射着,给躲在其中守军带来尤为惨烈杀伤的血肉地狱。

  以至于其中的情状太过可怖,而匆匆敢来填补的后队,竟然一时之间为其所震撼和惊摄,而迟疑着不敢进场。

  然而,在战场之上任何的迟疑和犹豫的片刻,都是致命而可怕的连锁反应。

  而东面都部署张德坤,无疑就是这个连锁反应的最大受害者。

  事实上,当城内的南军也闻声而动,在推上来来的足够火炮的掩护下,如同潮涌一般的冲过城墙夹道时。

  他不惜人力物力匆匆赶建出来的外围墙垒,几乎在一照面的过程中就轻易被打出无数个缺口,又在蜂拥而上的南兵面前崩溃了,而只能退到原本相对坚固的城墙上去继续坚守。

  而在城外攻城的营地中,来自帅司的联络官李观鱼,也在仔细观察和评定着淮东炮队的表现。

  “虽然都是些近程所用的细管小炮……”

  “但是打起来却是又快又准啊……”

  “数目上也更多,更移动轻便……”

  “集中起来用就可以轻松压制一片啊……”

  “比起神机军的那些沉笨的大家伙……”

  “其实更适合用在城中的攻战啊……”

  “能够不能向帅司建言一二……将其这些炮队且留下来听效……”

  另一方面,城内十数人推动的炮车,也在缓慢的沿着废墟中清理出来的临时过道,碾压过凹凸不明的地面。

  “加把劲儿”

  领头的将官鼓舞道

  “把大宝贝推上去……”

  “打他北虏个娘的……”

  “不要给我们神机军丢了脸面……”

  “更别被淮东那些人抢了风头……”

  “让他们知晓,我们才是国朝最善用火器的……”

 …

第八百零三十五章 云起5

    “前进……”

    “前进……?

    前军统制官兼河南别遣军副使王贵,意气风发的站在高台望车上,伴随着整然有序的大军徐然行进着,不断通过身边的旗色和鼓号,发出一道道最新的命令。

    在他重重阵列的前方,是一**被打散击溃的敌方军阵,以及在火光和烟霭后面,他们狼奔鼠突仓皇遁逃的身影。

    按照五步一停的鼓点节拍,机械完成行进/装填…停驻/射击的往复过程,严丝合缝的几乎看不到一丝差错和凌乱。

    步步为营缓缓推进之下,密集的队形和呼啸的弹雨,就像是平地中滚卷而过的风雷,不停的在那些试图结阵抵抗的敌军各部当中,掀点殷红绽放和飞溅血雨碎肉;前扑后倒的频频削切和筛滤出百孔千疮的缺口来。

    在不断夺取他们性命的同时,也削夺着为数不多的斗志和士气。一个五六排的横列长阵,几乎支持不过照面的两轮射击,就已经溃不成军的加入到那些败逃像两端的杂乱人流中去。

    由于是整体调拨,因此他们还保留着淮东式样的旗号和袍服,因此,当面整体望来是更加动摇和惊吓着那些隶属河南道的北朝兵将们。

    也有成群结队的英勇骑兵,试图绕过火器排射的杀伤范围,而行那迂回绕后侧击之事;然后却在停下脚步,纵队变斜队的交替排射面前,遭到了迎头痛击和严重削弱,两翼将正在行进队列的大多数人,只是稍稍侧转了个身而已。

    然后好容易鼓足余勇冲到了面前,又在对方迅速收缩而成,数层铳刺堆叠的中空方阵面前,狠狠撞的头破血流而彻底铩羽而归。

    而在两翼侧后掩护和策应,却已然沦为看客和旁观者的数部友军,却是难掩某种惊讶和骇色了。

    这就是“淮军不过万,过万不可敌”的真相和“野战善守第一”的现实冲击了。

    这种几乎将远程的杀伤手段,发挥到极致的兵器和战法,似乎让自古以来充斥于战争中的肉搏兵种,给沦为了次要和二流的角色

    然而不管敌方阵营如何的变化重整和应对攻守之势,他们看起还是相当游刃有余以不变应万变;几乎是不紧不慢的一步步,将更多敌人拉近到自己的杀伤范围之内,从容不迫的将其打垮和击杀。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追逐着前进的尾尘,而只能扮演扫尾和善后角色的淮南军将,用一种饱含羡慕妒忌恨以及其他什么情绪的复杂声调道。

    “自从这前军做了先手,那战阵几乎没了我辈什么事情了。”

    “这可是那位使臣的决意……”

    “你没见就连殿前军各营,也老老实实跟在后面吃尘么……”

    事实上在之前的战斗力,只要炒豆一般的排射声一响起,那些乡勇、土团,就像是被惊吓的兔子一般,又像是被水淹没的鼠穴,纷纷从城寨和哨垒里拼命的向外逃亡起来。

    倒让他们这些初阵的友军,严正以待的临阵准备具化作了某种无用功,变得有些无趣和乏味了。

    当然,对于王贵来说这就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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