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6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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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距离……”
于是这只满身污泥和沟渠味的小部队,尾随着这些被严密护送的炮车,径直走过了好几个街区,至少两个关卡,都没有被人盘问和拦截就这么轻易通过了。
然后,视野就豁然的开朗起来起来,却是已经进入一个被烧城白地,却又拆除一空的坊区。
偌大的地域当中,以一条被数段填平而的河沟为界,斜斜分作两部分而正在往复厮杀中,
随着这些炮车纷纷进入挖开堆好的土垒当中,剧烈的震动和震耳欲聋的响声,伴随着弥漫的火药烟气充斥在了附近的空气之中。
只见的那些堆砌严密的街垒,还有从后面涌出来的北军,煞那间都被打了个稀烂,轰出数道血肉模糊的缺口,而不得不仓促惶然的败退下去;
特别是一种名为链弹的玩意,一炮轰过去整个兄口冲出的迎击人群,就像是被像是被从内部捣烂一般的,顿然掀起来一阵子血肉风暴。
至少有密集堆在一起的十数人到二三十人,被呼啸飞旋的链弹,给当场拦腰齐胸撕碎割裂在当场,而留下一地的残碎肢体和流淌出来的脏器。
见到这一幕,苏拉的呼吸也变得额急促和压抑起来了,他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片刻之后,踩着脚下炮手的尸体,苏拉用力推动横转过一门引燃待发的炮车,恰巧对着了边上一门并列而放的炮车。
霎那间火光迸射而巨响震天,几乎是近在咫尺的轰打在那门炮车上,巨大的力量顿然将其捣砸的当斥体,又带着沉闷的嗡鸣声横飞出去,将沉重的炮管砸在另一门待发的炮车上。
这门炮车被砸的猛然向前一倒,轰的对地发射炸开大片的土尘,又向后倒飞出去滚砸在后置堆放的火药车上,将数名操手和辎重兵一起砸到的同时,顿时又激起一滁大规模的爆炸,
随着喷涌而上的硕大烟云,堆在边上的铁弹也被炸飞出去,又砸倒和误伤了不少附近的炮手和辎重兵。
就连站的近的苏拉,也被气浪给掀翻了出去倒撞栽了一面土墙上
口吐鲜血而被重新挣扎起来的苏拉,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的炮垒阵地,以及散布其间正在追斩残敌那部下们。
霎那间他仿若在冥冥之中听到一个声音,“庞青云式成就达成,防火防盗防兄弟。”
只是刚被搀扶到墙角边上坐下,
却兼迎面那些刚刚乘势杀败敌人的友军,这时候却丝毫不留手的,继续向着他们杀了过来,顿然将当头几个满脸错愕而猝不及防的兵卒砍倒剁翻。
“住手,我们是自己人……”
苏拉用最后一点气力怒吼出来。
“停下,不要再杀了……”
然而,对方却置若罔闻一般的继续围杀上来,一时间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而躺倒在墙角的苏拉,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好容易聚拢的部下,被同属营的友军给纷纷砍杀当场,进而而兴高采烈的剁下头颅来挂在腰上。
其中一名领头的军将大咧咧的宣称道:
“此番大功,合该是我插翅虎……雷横领受了”
苏拉顿然心中有些恍然和惶惑,居然遇到了友军争功杀良的戏码了。
这时候,又有一支马队冲了过来,将聚集的人群撞散了开来,
“炮,果然是南逆的炮,”
领头的骑将高声的叫了起来。
“快,把这些都给我弄回去……”
“大元帅府定然重重有赏啊……”
然而先前那批军卒却是当场不干了,纷纷拔出兵刃来在名为插翅虎雷横的将官领头下来,将南军遗弃的炮车团团围住。
“混账……东西”
“哪个杀才敢抢老子血拼来的功劳……”
“某乃京军马军都知周宣,管领这一片战区事宜。”
新来的骑将居高临下而满脸凛然的道
“所有军前功赏是非,当经由本军处分和效验……”
“这些炮车就地征管了,回头自会为尔等表功……”
“放你娘的屁,我们效节军乃是直接向小张衙内听令……”
名为雷横的将官毫不犹豫的怒喝到
“你们京营可管不到头上来……”
“废话少言,在某所辖的斩获,京军就有就进征管权宜……”
骑将周宣不为所动的威胁道
“好狗不挡路,。速速让开路来……”
“勿要让某言之不预……”
这些两边都群情激奋起来
“混帐东西……”
“杀才……”
“狗货……”
“要找死么……”
“想要做过一场么
双方剑拔弩张的叫骂喝斥着,眼看就要一言不合的当场大打出手火拼起来了。
这一番纠缠,却听的更大的喧闹声
却是败退而走的南军去而复还了,他们显然也不会轻易放下这些炮车的损失,很快就卷土重来杀入这片满地废墟的街区当中了。
一时之间,被人忽略和冷落在一旁的苏拉,反成了某种意义上的看客和旁观者了。
…
第八百零九十四章 反动14
远方观战的望台之上,
包裹在一身大氅当中,显得有些瘦弱的老者,稀疏的花白胡须看起来有效貌不惊人,但在眼神顾盼之间,却又一种不怒自威的强压和气场,让左右不敢有丝毫的懈低轻慢。
而站在他下首为羽翼和驱使的,则是数名居停峙岳的延边将帅;
居于首位的是一名须发浓密的国脸大汉,根根贲张的毛发,硬邦邦的从铁质銮兜里强行挤出来,活像是一只鬃毛雄狮,他乃是云中道六军一守捉的军序中,排位第一的大将浑怙恃,乃是乾元定难名将浑维明的后人。
然后,居于其左的是一位高大壮实如熊的将帅,阔口方鼻戴着猩红穗子的倪俊盔,简直就是活生生一只双足站立的人熊,则是出身西军青唐都护府的猛将,现任关内讨击使,人称“半条枪”的哥舒卢,
而他的祖上就是天宝年间人称“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至今窥牧马,不敢过临洮。”的一代名将哥舒翰留下的将门渊源。
居于右侧的,则是面如刀削棱线分明而一捧美须颇有儒雅气质的,乃是河东三镇之首的晋阳节度使燕汝龙,人称“燕龙城”。
站在燕汝龙身侧第二位,身拔如枪剑眉星目的,则是来自大同镇的节度使留后路维思,也是河北延边最古老的将门之一,先祖就是曾经官至枢密使的泰兴重臣路嗣恭。
而左侧最后一名军将,则是眉长眼细,浑身精瘦健硕的像只森冷的头狼,则是来自北庭轮台镇据有坚昆血统而胡须微微发黄的,金山副都督兼中受降城镇守使解律忽。
他们本身也代表的是北国朝廷,在九边之地历经丧乱之后剩下的最后一点精锐,却是因为各种缘由而错过了当初的洛都大战,而存到了现在。
此外还有相当部分,则是来自被收服从征的安东北方联盟的诸侯,以及那些被征平大半漠东、漠南草原的塞外各藩,所贡献出来质子和藩兵。
“然还没有拿下来么……”
宿元景有些不甚满意的轻咳了一声道,由于引兵远征塞外的缘故,年事渐高的他也不免落下了咳喘的毛病。
“长驱而战之后,儿郎们果然还是有所懈怠了么……”
“好生生的南北合围包抄,激战到现在,”
“怎么就才打垮了一部后队呢……”
“委实是南逆军中的火器犀利……“
一名穿满身烟火味,脸部被熏黑的军将赶忙解释道。
“一旦被他们立下阵来,儿郎们竭尽全力,也难以冲动阵脚。”
“就算有弓手和马队的协力,也不过冲散一二阵就不得不力竭而退。”
“眼下之局是在无法轻取,只能缓缓图之而竭耗其锐气。”
“太尉切莫小觊这些南逆……”
来自洛都的联防使刘豫亦发声缓颊道
“其中好歹也是从淮东出来了的……老练之伍”
“当初也是兵逼过大内,火烧含嘉仓城而陷没圆壁城的悍敌……”
“姑且鸣金收兵吧……”
宿元景观望了一阵后再次叹声道
“敌阵中的营垒已成,再攻下去亦是徒耗士气……”
“淮军野地善守第一的名声,这番算是领教了吧……”
这时候,有些狼狈的数骑从北面飞奔而至。
“河阳南关遭到了大批敌势的袭击?”
“关前留驻的营盘已经被捣毁!”
“关内出击的兵马也被挫败……”
“对方动用了炮车和飞火雷……”
“关门被毁,而敌势长驱直入……”
“关内各部接战皆北,败兵如潮而向着本阵溃走而来了……”
看着北面的天边升起的袅袅烟柱,宿元景不禁有些憾然的重重叹了一口气。
望着天边如沉默潮水一般缓缓退却的敌势。
被包围在新营地里的河南别遣大使魏晨,则有些遗憾又有些失落的情绪徘徊在心胸之中,让他恨不得怒吼一声,才能将这个郁结之气给彻底宣泄出来;
虽然说别遣军牵制和阻敌的战术目标,已经变相实现甚至超额达到了,但是相应的损伤和代价就不免大了些。以至于死伤满营之下,连反击和牵制对方的余力都没有了。
而从某种更大的战略部署层面上说,城南帅司紧急调动河南别遣军出击的盘算也已经失败了。
因为刚刚遭到一场不小挫败的河南别遣军,已经无法发挥阻止和隔绝,渡河前来的外援与城内之敌汇合和呼应的作用了……
而一片狼藉的河阳桥南关城中,
刚立了大功的游骑队正普速完,则有些心满意足的傻笑享用着,原本只有都尉以上才配发的几色罐头食品,
糖水的黄桃,蜜渍的五色豆子汤,梅子和李制成的酸甜果子酱,还有一份油水十足的芋头烧肉作为加餐。
他可未想到的是,自己这队胡马子的身份,还能再度派上用场,成功的混入敌营当中。
在众多兵马和人员的出入调动之下,他们会严格盘查和警惕据有南方口音或是体貌特征的韧,却对这些地道草原牧奴出身的奸细,却少有防备和关注,结果就被他混在苦力和杂役的队伍里转了几圈,将眼见的情形摸底的七七八八。
等到好容易把消息送出去,他却突然决定带着几名胆大心细的手下,留下来继续待机;只要本部一攻过来就放火捣乱,制造更多的混乱。
因为普速完干活的附近,正巧有一个规模不小的马厩,里面的堆积和散落的草料已被点起来之后,就是各种马匹和牲畜奔腾乱窜的局面。
然后,他夺了一匹马想要脱离,却误打误撞的被乱跑流撞的人流,给裹挟着逃进了关城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至少在着一片混乱的关城之中,在没有人比他更懂得对付那些牲口了。
使些小手段让它们变得烦躁不安,乃至受惊乱窜起来,又是一番意外的功劳。而普速运气这时也似乎用完了,被牲畜撞倒塌下的围栏顶棚,给压在头上而当宠了过去。
好在等他醒来的时候,关城内已经过半被本军占据了。他也因此受到了正副主官风卷旗和张宪的相继嘉勉。
因为他放出来的那群牲口,误打误撞的把南关城北门的入口给堵上了,以至于拖延了北面援军抵达的时间。
同时他还接到了两个选择,作为难得愿意动脑子的胡马儿,无论是张宪的车营,还是第一兵马使风卷旗的直属“中流营”,都表示出了某种明显的招揽之意。
眼见得他距离拥有更多的权势和地位,好回到草原上去夺回心上人的概率,又更大了一些。
…
第八百零九十五章 反动15
“这么说……”
王端臣看着代表洛都城南九十一坊区的沙盘沉声道
“河南别遣军已经夺下了河阳南关了?……”
“干得好……”
“禀告使君,乃是淮东军夺下的……”
信使表情有些微妙的道。
“淮东军?……阵前有淮东军听效吗……”
“乃是前来输送的押粮军……”
“押粮军?……”
王端臣豁然转股身来,似笑非笑的视线一扫帐内众将。
“尔辈当引以为耻……”
“在阵前的作为和表现,还比不过区区一部淮东来的押粮军……”
帐下已是一片哑然无言和情绪各异当中……
而在南关城下,再度的尸横枕籍铺满了视野之中。
新鲜流淌过地面的血水,将松软的沙土变得泥泞不堪起来,这就是掉转过头来的北援大军数度强攻之下,用无数披坚执锐的血肉之躯,所能唯一得到的结果。
而他们往复浴血奋战的最大进展和成绩,就是带着简陋的攻城器械,终于摸到了关城墙下,然后就被墙头投掷的爆弹和火油罐,当场炸翻烧杀在墙根下而十不得存二三。
而他们用辎重车辆和大排组成的掩体,也被城头开始发威的炮声给轰打的粉碎,而变得当场士气糜烂不可收拾之后,剩余的部伍也就放弃了这种徒劳的企图和打算了。
至于北面的中关,倒也格外配合的发动过牵制性的夹击,只可惜在相对狭窄局促而缺乏遮掩的桥面上,他们只能沦为火器密集攒射和打击的上好练手靶子。
几乎是前赴后继的被打到堆积在桥面上,或是翻倒滚落下黄河而被冲走之后,就偃旗息鼓在没有人来白白送死了。
毕竟,夺去了南关城的这部人马,虽然只是王端臣口中区区一部的押粮军,却是骑兵、车营、炮队等属力量,一应俱全的满员齐装全编制的加强版火器部队。
如果再加上淮东标准配备车船的话,那就是一只远征大军的基本核心了,因此,在高城坚垒的加成之下,更是能够肆无忌惮的发挥火器打击优势。
当然了,相对其他友军动则过万的优势而言,在人数和规模上始终是个硬伤;毕竟这已经相当接近是淮东目前日常体制下,所能维持和保障远出独立作战的最大限度,再多一些的话就要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毕竟是远离熟悉内线的变相长途远征,什么情况都有可能遇到,因此,还要留下一些运力和保障资源的亢余和上限,来应对各种突发的状况。
虽然夺关之后的一连串战事打下来,委实有些让人觉得根本不对等的轻松和容易。
但作为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