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5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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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说是作为类似学徒的雇工干上几年再说,但是进了我的劳役营,就别想那么轻而易举的再出来了。在大集体环境影响之下,自有一套对于这些少年人的同化,或者说洗脑的手段和制度。
这样,他们与辽西当地编管起来的土户居民,有着天然的隔阂和地域上的排斥性,混编在一起相互监视之后,也不至于在地方串谋起来做点什么;只要加以适当的引导和调控,甚至会形成某种相互制衡和竞争的关系。
恩,我发现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呆的久了,考虑问题也似乎变得越来越腹黑和极端功利主义化了。
然而,也在这个时候,
我再次得到一个消息,实质上分裂自立的前家老,曾经贵为讨伐大军的二号人物罗湛容,在大势使然之下,终于对罗允孝为首的本家方面低头认输了。
因此,自愿遣归部众而前往辽城为两代藩主奔丧。因此代藩主罗允孝也颇为慷慨大度的表态,特许他带扈从五百前来本家。
于是一时之间,罗藩领内十一州上下震动而各地反响连天;那些******和尚在观望的地方人等,也几乎不约而同在一夜之间就“无药而愈”或是“道路通畅”“地方平靖”了;纷纷动了起来带着部属和凑出来的贡礼,开始向辽城而去了。
因此,除了远远出逃外藩的若干罗肃先残党之外,眼见得刚刚走向崩解离析危崖和关口的安东大罗氏,又再次被强大的外力和内因,给统一聚合起来了起来,而令人再度见到某种家业复兴的前景和预期。
再次见到了依旧宏伟异常的辽城,以及城外车水马龙的营地;只是短短月半之间,却已经是物是人非,此下而上都换了一番面貌了。
…
第七百八十九章 萌动19
辽东,辽城州州城之下,正是连绵旗帜招?如林,鼓号喧天人声鼎沸。
两都督府十一州的代官、世臣和支族,还有若干因为地缘较近,而赶过来的外藩附庸,将辽城和数座子城之间的偌大郊野,给填充了大半。
就仿若昨日或者说前段日子,刚刚举办家主继位仪式一般的热闹。只是这一次,却变成了两代人的葬礼了。
我显然是是最晚抵达的一类,不过原本的驻地,安舜堡还是给我们留着,甚至里面的陈设和人员,都没有怎么变动过呢。
出来迎接的依旧是安东守捉军的旗号,不过领头一干军将都是年轻得多的生面孔。而麾下的将士们,相比当初所见到的那种整齐肃杀的彪悍,也多少有些些差距。
看起来,接二连三的战事和内乱,对于这只罗氏本家的核心武力,委实折损和消磨的尤为厉害。
而在内城重开饮宴接风洗尘,虽然几个头面人物依瞎在,但这一次参与作陪的人数和规模,就明显少了许多;
虽然水陆珍馐,飞禽走鳞极尽丰陈,依旧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但在一些细节上,就不免让人感觉出某种生疏和仓促来。
有心人就可以注意到某些细节,比如内宰以降的三管六典并不齐全,大司丞和国造,还有大断事,也都是新面孔;而原本七席的家老,除了远在辽西善后的罗思瑾之外,也只到场了四席。
看起来,罗允孝麾下临时构成的这个政权班子,有些不够齐全,相互之间的年龄差别,也有些大的出奇。
显然,罗氏本家内部在这次变乱当中,受到的损失和影响,还是比我预期的要更大一些啊。
而来到了这里之后,关于罗氏内部的情报收集,就更加的详细与周全了。只要稍加打听或是些许代价,就有人争相恐后的向我派出去的人,通风报信和各种诉苦。
诸如代藩主罗允孝以清查乱党为由,发动部下大索全城,破家至少数百计,拷逼所得皆充公中为所费,约有数千人被处刑、流放,乃至发配为奴。
又设立赎过钱,将那些曾经与罗肃先有所往来的商家和民户,编列成册又派人上门,勒迫对方倾疽资来脱罪;又召集城中各大行会和商家之首,以助捐公用为名,行那摊牌聚敛之实。
由此,陆陆续续汇聚了一大笔的财帛,作为推行各项举措的支出和用度,将本家上下的局面给暂且安定下来。
然后从麾下军伍中甄选儿勇士,补足历次争战下来受损严重的安东守捉军,又大开库藏以招募新兵,重建了东宁军和定襄军,这两个参与叛乱而几近覆灭的重要番号,皆委以亲信和心腹一流司掌其要。
将麾下裁汰下来的一万人马,以补充员额为名指派到,剩余没有卷入叛乱的仓勿、盖牟两镇和保定军中,顺便提拔和为人了一些,亲近自己的人选,算是初步稳定和控制住了这些地方。
而据说接下来,还打算以授田为代价,在北面和西南面,另设几个新的军府以世守其要,而将本家残存下来颇有资历,却立场不明的一干将领,给借机外放、打发出去。
看起来就是一副攘外必先安内的姿态和打算。
还有进一步扩大了本家的直领范围,主要通过清算罗肃先的残余和党羽,剥夺和消减了至少十几个世臣和两支分家的领有,重新任命了十六个城主和三个刺史、太守。
而在具体代官的人选上,也可以看出他是在酬赏和拉拢,本家之中那些亲近和支持自己的人选。
总而言之,他居然做的还不错,大部分还在我的意料当中,就算换其他人来做,也是差不多的事情;但就是似乎有些心急,或者说急于求成了,
不过,我也可以理解这种骤然坐上高位之后,各种如临寒渊时不我待的心情,
毕竟,他只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子,靠着在那些嫡亲弟弟们成年之前,暂代总摄藩务的名义,以及手下强大武力的支持,才得以坐上那个位置。
但是这样的局面,也对我方更加的有利一些;他的根基越是不够稳固,举措越是激烈,内部的反弹和压力越大,就越要倚仗外力的支持和后援了;这样对外拿出来的条件和代价,也就更加的慷慨和大度。
我似乎只要躲在幕后及时掌握情势,适当的加以支持或者说推动,就可以坐收其利了。
而在辽城州的城墙上,也有人用咫尺镜远远的打量着着,安舜堡所在的方位,然后轻轻的叹息道。
“这就是淮镇么……”
“看起来,似乎也不过如此而已……”
“不要掉以轻心……”
“他们可不是什么善于之辈啊……”
说话的正是先行到达的家老罗湛荣。只是作为权力斗争失败者的他,看起来颇为心态平和而城府依然。
理论上,他在回到了辽城之后,还没有被本家禁足或是限制人身自由,只是任何活动身边需有人,以保护为名随时跟着,并且不能走出这座城而已。
但作为一位前任家老兼藩主的弟弟,他在这座刚刚被清洗过的城中,还是残留了不少手段和影响力,并且作为耳目和手足的延伸,继续发作者某种作用。
“维今之势,无论是谁在大位之上……”
罗湛容略微有些无奈表情的继续道
“都要与之打好关系和交道的……”
“正可谓是奇货可居……不得不有所倚仗的”
“况且,彼方还占据着建安州以南的领有……”
“以供攻略叛党的姿用和役使……”
“真是尤为可恶……”
一个略微年轻的声音接口道
“那假藩主,却不知道对其许了多少本家的利益和关碍出去了……”
“难道我辈就只能眼睁睁的坐视不成”
“如今本家和居城之中,正当那人的势大……”
另一个老成的声音劝道
“军中和官属也不乏其收买的眼线和耳目……”
“只要稍有异己和违逆之言,都被剪除了”
“还是须得谨言慎行,静待来日方长的好……”
“来日便是老藩的出丧之礼,”
“各家世臣、代官汇聚之下,那人还需稍稍收敛爪牙……”
“少不得当众惺惺作态一番,玩那众望所归的劝进把戏“
“才是我辈的些许转机啊……”
…
第七百九十章 萌动20
距离辽城约一百一十里之外的新城州全境,?刚刚尘埃落定。
看着面前众多列队完毕,鱼贯受阅的徒手将士方阵。前藩卫头领兼辽西司马,现任的安东守军右厢都监,罗襄贤也微微嘘了一口气。
而在点检和编管的名册之上,
除了当地驻留的两千藩兵,已及另募的三千新卒之外,剩下的就是由都监骆秉声,所带过来的六千骑兵。
因此,几下相乘的一万一千人,也是一只相当可观的军力,再加上当地备敌的武库和粮草囤聚,无论放在地方还是本家,都是举足轻重的量。
特别是这些骑兵,都是从随藩主西征的庞大联军当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先锋键骑,如果本家放任不管或是溃散于地方之后,只怕要令人疲于奔命的收拾上很长一段时间的,
好在罗湛容还是低头服软,而把这只人马给交了出来,
而数百名与罗湛容有所关联的将官军士,也被叫到名字挑了出来,即日起前往辽城另行叙任;这样他们留下来的缺额,就很方便罗襄贤,将自己从本家带来的可靠人手,给安插补充进去了。从而重新掌握住这只重要的武装力量。
在这个过程中虽然有所骚动和紧张,但是还是被严厉的监视和威慑,给弹压和平复下去了。
毕竟,他们绝大多数都是随前藩主从征辽西的旧部,许多人没法接受自己有有功将士,一夜之间变成分裂本家,叛党所属的身份转变。
因此,对于这个结果,多数人还是抱着相当乐见其成或是随流从众,乃至默然接受既成事实的态度。这就让罗襄贤的整编和调遣,省下了不少麻烦和功夫。
作为支持罗允孝夺掌大权的少数近臣和助力之一,他在尘埃落定的时候,也得到了当权者相当慷慨的酬功和论赏。
除了钱一千万,绢彩五百,金五十镒,内城良宅两处的失职利益之外,还得到了下卿左的资身,以及洪山邑两千户的世臣封地。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新城在日后就会是他的长久驻地,而他的头衔也会从安东守捉军的右厢都监,变成新城州刺史,兼镇防团练使。
当然了,按照本家方面的规划,其中新募的三千兵卒照例要遣散掉两千,然后改为充实新设数个军府的兵户,而前左厢都监官骆秉声,将成为新任的镇防官;
而六千骑健儿,也要分批陆续回归本家的直属序列,其中除了择捡部分精锐充入藩卫之外,剩下都编入安东守捉军的右厢马军,这样作为本家核心武力的安东守捉军,就再次得以满编齐员,恢复到史上马步俱全的状态。
最后剩下的这两千常驻之兵,才是他麾下直属的人马。再加上他带来接管当地的这一千五百本家藩兵,构成戍防这处北部重镇的军事力量。
同时也是威慑和监控,新城州附近那些疑似有所勾连的世臣和代官,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而对本家俯首帖耳的重要威慑和保障措施。
只是,他检点到最后,发现其中编伍似乎还有好些缺额,一些原本在举告和揭发名单上的人物,也并不在营房的序列当中。
前后加起来,居然也有七八百人之众,然后在内部的质询和盘查当中,他得到的回答是:在本家派兵前来接管之前,这些人就已经有所畏言和惧色,纷纷脱营而走相继做了逃兵云云。
既然如此的众口一词,罗襄贤也是在没有心思深究下去,只是给本家发了一份通告;然后又以新上任的刺史兼团练使的身份,勒令周边各城主、乡社提高警惕,严防这些可能带械的逃兵,扰乱侵暴对方。
当然了,从某种立惩角度上平心而论,他更希望这些带械潜逃的,能够在地方生出点什么事情来,他这样才有名正言顺的带兵扫荡周边,宣示武力和功劳的机会呢
而在辽城,一切日程还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安东大罗氏藩主兼族长,乃是世袭的国候大爵,同阶之中的头等封邑;此葬仪的规格也相当的高,甚至可以说是极尽繁复之能,光是各式造型的车马兵卫部曲奴婢的殉俑,就多达六千之数,
而丧主各种生前使用过的帷幕帐幔、钟鼎、鼓、几筵、酒壶、铜鉴、戈、剑、羽旄、象牙、皮革,器物和追随地下的新制明器,更是数以成千上万计,须得两三百车才能装载的了。再加上各家奉献而来的,用作宰祭的牛马大畜等牺牲,足足装满了厩场中的好几个围栏。
再加上地上的祭庙和陵园,因此,各种事先准备的时间和功夫也见得不少。
虽然一路过来国人和藩民都已经是面有菜色,但似乎丝毫不能影响辽城方面,在丧礼上奢事大办的决心与气魄,
或者说,他们有意通过保持隆重而繁琐的丧礼,来在众多世臣分藩,乃至外在的盟友面前面前,昭示身为本家的权威和等秩森严,或者说是积蕴深厚吧。
在此期间,我也由罗允孝派出的通事和舍人作陪着,与列位在职的当权之辈,各自交游接引一番。也算给他们混个日后脸熟,体会一番后罗允孝时代的罗藩风格与用事态度。
由此期间也得到更多的内幕和风闻:
比如罗允孝回归本家的第二天开始,就一口收纳十几个妾室;其中最宠信的是一个叫宰奴的新纳妾侍,连带其家人都一夜之间鸡犬升天,其兄长从管理藩奴的归化人头目,摇身一变成了新授的普宁城主;
而对一个叫窈娘的女子,格外的言听计从。而这位窈娘也是如今掌管后宅的女官之首,官拜内造大尚,人称苏大尚。
而通过这个女人的门路,甚至可以重金求韧谋得一些,本家中下层的职位和头衔;或是在仪制上获得一些便利和特权,乃至一些远地的城主什么的。
此外,据说这个女人还在幕后隐隐掌握着,将偌大外郭诸多抄没的产业,重新竞价发卖以充公用的便宜之权,因此一时间门下投拜者若市,谓之炙手可热。
甚至还有传闻说,临近的仓岩州和勿州,有好几位原本内定被剥夺领有的世臣,也是因为即使走通了她的门路而保住了领下,只受到降阶、罚金和加倍贡给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