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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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根本不算什么了,
就像是某种历史重演的一般,放肉我抱着年幼的伽嘉,深一脚浅一脚的躲在洛都城的御沟里逃难,还只是昨天的事情。
现在所区别的,也只是我身边多了,二十几名追随者而已。
相比某种静谧中的安全感,就连看起来一贯养尊处优的罗思瑾,也有些沉默着努力适应。
不远处低声叫喊的口号和较为齐整的奔走脚步声,都多少印证着,这些新出现的军队,在秩序和战斗力方面的某种训练有素。
这显然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了。
这些不明外来武装的出现,也意味着原本在城中据有兵力优势的罗藩,也不再据有某种压倒性的优势了。
更何况,如果我没有预料错的话,藩主罗湛基为首的罗氏高层,都还在城主府第的大堂中内,这就意味着,驻守在城中的罗藩军队,缺少足够分量的威望和地位,可以临机应变有所决断的领头人。
而只能在原地被动的应对或是在相互联系沟通过程中,慢慢浪费掉宝贵的反应时间。在此期间,他们所能做的事情,也就是派兵支援城主府里受困的上层。而添油一样的卷入到这个混战的漩涡离去。
如此思考下来,我不由对城里的罗藩部队又更加有些悲观了。
很久没有遇到如此充满危机感和无能无力的险恶境地了,就像当初经历的千里逃亡之路一样,我的脑子也全力运转起来。
然而这条沟渠很快就走到了尽头,然后我们一行人又等待了片刻,听着奔跑过去的至少三此动静之后,终于听到沉闷的马蹄声音。
还有逆向的车轴轮毂转动的声响。朝着路面声响的方位,我微微伸出一只镜片,只见昏暗的反光之中却是几辆马车构成的额辎重队,在伴随的十数只晃动摇曳的火把照耀下,缓缓向这里驶了过来。
“动手……”
一声令下,一众身影纷纷跳上路面,如同骤雨一般的急速铳击之后。
路面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几十具尸体和垂死的伤员,而几个试图逃跑的漏网之鱼,也被几步追了上去,斩杀抛尸与路边。
片刻之后,
在新鲜的血腥味之中,披上对方楸衣袍我,也坐在堆满木桶和箱子的马车后面,由同样易装的众人簇拥着向前奔走而去。
稍作检查之后,我发现车上几只木桶里装得是粘稠的油脂和辛辣的酒水,而箱子里则装着厚实的冬衣什么的。
多少可以连同马车一起充作临时的掩体,因此我制止了手下将这些东西丢掉的打算。
沿着七拐八弯的街巷,我们一直朝着北侧城墙的方向而去,因为城中的规划比较混乱,如果意味乱撞乱走的话,很容易就会迷失方位的。
因此,只有在城墙附近因为防守的需要,才有可能留下比较笔直而宽敞的过兵通道。
这个判断,也让我们在转过几个街口之后,就将那些嘈杂和声响给逐渐抛在了身后。
眼见得灰暗中的城墙已经杳然在望了,只是还没等我们松口气,运气似乎一下子就用光了。
我们在城墙边上的路口,几乎迎面撞上了举着火把的一群人,双方几乎是愣了一下,
我心中转念急忙高声喊道
“口令……”
“请君入瓮……”
对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喊了出来
然后,就被抢先立定排射的亲兵,仰面纷纷打到在地,然后杀入对方之中,手起刀落的留下了一片尸体,而将剩下的人击溃冲散了。
这时候,我又多了一些心思,留了一名俘虏下来拷问,对方在切掉四根手指之后。
我终于知道了,对方居然是来自平卢道的卢龙镇的兵马,在半个月前刚刚奉命进入辽西待机的。
显然,迎亲之时,突然在城中发生的意外埋伏和突袭,将罗氏和薛氏都算了进去。只是对方算漏了我和我的军队这个因素。
然而,这里发生战斗的片刻动静,已经足以惊动更多的敌人,而再次吸引了好几只汇聚过来的火光了。
毕竟,火铳激发的声音和动静,实在太不同寻常了,第一次战斗的话,(可能让对方疑惑,但是第二次的话,就至于成为某种指名方位的手段了。
这时候车上木桶里装酒和油脂,连同箱子里的棉衣,都被利用起来,这些易燃的液体很快就被被泼洒在了地面上,而棉衣则被挂在墙头和屋檐下,看起来就像是个隐约的人形。
然后,就听的最近一路冲过来的声响和动静,在一片跌跌撞撞滑倒的叫骂和惊呼声中,变得杂乱无章起来。
然后从建筑物上丢下的火把,在几个呼吸之间,就让拐角的街口变得一片火光冲天和惨叫连连。
至于拉大车的挽马,也被解了下来。但我没有骑上去的打算,毕竟,在缺乏足够照明手段和掌握局势的情况下,在一片黑暗的城中骑马飞驰,简直不知道是如何作死了。
因此,这几匹拉车的挽马,被绑上上了用子药包临时赶制出来的延时爆竹,然后在刺痛的嘶鸣声和时不时劈啪作响的暴鸣声中,向着反方向狂奔而去。
这样下来,应该能够为我们再争取一些时间,而剩下的人,随着我一起沿着城墙之下阴影,没命的拔腿向前狂奔而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觉了手脚逐渐酸疼僵麻起来,浑身的热血沸腾和发汗如雨,也在寒冷的夜风中逐渐变得滞涩和冰冷起来。
然后就见到前方的连片火光映照这甲光粼粼,隐约看起来是罗氏的旗号,但我没有籍着赶上前去,而是下令左右慢慢的放慢脚步下来,然后由一名亲兵对着当面喊道
“请君入瓮……”
“瓮中捉鳖……”
对方延迟了片刻之后也喊出声来。
然后我就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居然是提前赶到我前头来拦截的敌人,还伪装成了罗氏的人马。
紧接着,我示意左右放慢脚步走上前去,对方见到走在最前面的服色,不由露出某种放松的表情,而手里的弓弩也低放了下来。
眼见我的人走到了二十步的射程以内,对方也有些惊讶和疑惑起来。似乎因为我这边只有这点人,还经过战斗的模样;然后纷纷抬手而起铳击回应了他们。
站在最前头那些持弩的敌人最先被打倒,然后是那些惊慌失措之下,纷纷射失毫无准头的弓手。
然而,就见得这些伪装的敌人突然乱了起来,然后是更加密集的连片铳击声,从他们的背后冒了出来。
“不管他们……敢当路的就是敌人”
一个我熟悉的声音高喊道。
…
第七百三十章 异梦10
三枚,居然是三枚的声音、
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一马当先在敌人阵列里驰骋纵横的身影,挥舞如轮如鞭的长兵光影之下,那些敌人就像是纸糊的一样被“他”纷纷撞飞挑开,而几乎占不到近身的机会
夭寿拉,这是什么画风,一下子就从蒸汽时代排队枪毙,转变了成了三国无双乱舞么。
而看她稳稳坐在马上,几乎下盘几乎没有晃动过,而举重若轻的挥洒出挑、刺、戳、扫、撞、等激烈动作的身姿,这简直就是骑乘技忽然,听得一声仿若鞭子抽过的脆响,一名敌兵带着小半截被压断的槊头,骤然滚落出去又倒撞滚拌到好几个同伙,
然后就见“三枚”松开剩下的半截槊杆,顺势像是飞镖一样投出去,几乎是头也不回的,将近处一名指挥叫喝的头目,给仰面插得直挺挺的后倒在地上;
然后就像是变戏法一般的,从马鞍上又摸出一只稍短的长枪,在意图靠近的数名敌兵身前,挑飞割裂出一条殷红的血线来。
好吧,我再次有些失态的长大了嘴巴,三枚居然用稍和槊用的这么好,任何枪矛类的武器,到了她的手中,顿然像是活灵活现了过来一般的长开大合,霎那间撒开无数的银光来。
愣是在局促的空间里,打出骑兵冲阵的气势来,也将我之前对于骑兵在城中施展不开,的怀疑和想法给咽进了肚子里。
不由让我又有些反省式的蒙心自问,难道是平时习惯了火器为主导作战方式的缘故,这才一直没有让她得到发挥和表现的机会么。
而这时候,在吹响的进击喇叭声中,那些持牌提刀的白兵和端着闪亮铳刺的战兵,结成一个个相互掩护的战团,几乎像是潮水一般的,沿着她突入的缺口,一边近身放铳击敌,一边层层错落上千砍劈刺杀,轮排交替着将密集堆在城墙下的敌阵,给冲的七零八落。
于是,在前后交加的攻击之下,那数百名伪装成罗氏藩兵的敌军,终于难敌不支溃散了开来。又纷纷被击倒、刺翻在逃亡过程当中。
最后只剩下十几个身影,在我这边故意让出缺口的情况下,拼死逃进了旁边的建筑物阴影中,再也不见了动静。
然后,那名身手矫健的披甲骑士,飞身落马在我的面前,带头向我行了一礼,又撩下了遮面的护罩,露出三枚那种英武俏丽的脸庞来。
果然是她,我只觉得很这一刻有些千言万语,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最后到了嘴边,只能汇聚成一句:
“干得好,辛苦了……”
随后才知道,在城中发生异变之后,他们也是根据事先的预案和对策,一边升起观测的载人气球,以严防死守驻地,一边派出精干人手组成的数只搜索马队。
从不同的方向轮番向着城中发生异变的位置,发动武装侦察性质的冲击,只是都没有能够冲过去。反而被那些四面八方赶来的罗藩友军,给阻塞了道路。
直到升起的观测气球上,听到了疑似城北铳击声的响动之后,这才由三枚力主之下,再次组织了一支马步混合突击队,亲自带头向着这个方向冲杀过来接应。
半响之后幽暗的城头上,我望着火光冲天依旧厮杀正酣的城内,险死还生的感觉,还环绕在心头。
重新回到城防中的安全感,我开始思考下一步的何去何从。
这时候一声通报,却是与我一起逃出来,又自告奋勇去联络附近罗藩人马的家老罗思谨,也带着几个表情忧急或是惶然的藩军将领,沿着城墙上走了过来。
他们都是驻扎在城外的部队,原本是看守后路和辎重物资的需要,如今在情况不明之下,倒是一时半会没有参与到城中的混乱里去,反而保全了实力。
“藩下参见淮镇罗大帅
“我等已经议定了。,。”
“城外后营尚有藩兵四营计三千人,两镇府兵一千四百人,另乡勇及团练两千余……”
“一切愿以罗帅马首是瞻……”
“与贵部合兵一处攻打城主宅邸……”
“伺机将藩主一行人接应回来,再做打算好了……”
他们七嘴八舌的表态到。
“好吧,让我们稍作计议……”
我当机立断道。
我当然可以从城内引兵退去,不过,在一片敌势不明,重要盟友自顾无暇的情况下,孤军穿越整个辽东之地回归本镇,并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也不符合我之前定下的立惩利益。万一罗氏不复存在了,或是实力残破,我之前签下的那些协约和意向,又该找谁去兑现呢。
从某种意义上说,罗氏这番行为,已经是变相的把我所代表的淮镇拉下水了。我实在没法置身事外,或者说,必须有所行动来进行止损。
不过,这也是尽人事而已。万一事有不谐的话,我还是得做好千里大转进的打算和预期的。
至少城外那个留守营地里,是有不少辎重物资可以利用的。
小半个时辰之后,
在一阵阵鼓号声中,协调好简单的号令传达与识别手段的一营罗氏藩兵,开始列队小跑着冲出城门。
他们手持牌盾等防具保持着相对紧密的队列,而一边向前奔跑着,一边轮流高喊着
“罗藩子弟,向我靠拢……”
“敢阻道者,杀无赦……”
紧随其后压阵的则是我带来的淮东军,三营人马在城墙下列阵好之后,连同充做临时掩体和反冲击工事的大车,呈品字形沿着城中最宽的大道,向前缓缓推进着。
而左右两翼的位置,还布置了一些罗氏藩兵,作为遇到友军交涉的缓冲和必要收拢手段。
至于那些训练和战斗力,都稍逊一筹的府兵和团练,则被留在了城墙上,由我留下的一团兵马和用来守住这个出入的门户。
就像是获得了某种主心骨一般,那些打着罗藩旗号的猩大队的人马,纷纷冒了出来加入到其中,一路汇合了众多四散的罗氏藩兵。
而那些夹杂在人群中,既不自报身份,也不愿意接受号令到两翼去接受后队手识别,而不声不响试图冲进主队里的不明人等;
则按照敌我判定条例,被殿后压阵的淮东军,毫不犹豫的用火铳排射给纷纷击杀击倒在地。
这样,虽然还有一些混在人群里的漏网之鱼,给两翼的收容造成的些许骚乱,但对于主阵部分的影响,则可以忽略不计了。
而在最正中的列阵之中,粉色猫爪的将旗之下。全身披挂上特制黑光铠的三枚,则骑在灰熊猫十一号的身上,暂且充做了某种意义上的临时替身,而为藏在边上亲卫队里发号使令的我打着掩护。
这时候,前方再次传来告警的号声和激烈的喊杀。却是相比之前轻易打发点的那些散兵游勇,自愿作为前锋兼带诱饵的那一营藩兵,终于在距离城中心还有五分之二路程的地方,遇到了真正像样的阻击和抵抗,
在黯淡的火光中漫天飞射的箭矢,以及沿街屋顶之上站出来的绰约人影,顿时让这只埋头突进的先头部队,遭到了不少损失和压力。而按照约定吹响了召唤火力后援的号子。
几乎是在赶上接敌的片刻之间,淮东军中的老兵和士官们,就判断和测定好的敌军的方位。
“斜举四度,八点半方位……”
“第一队两列齐……放……”
随着斜指挥下的小旗和报出的口令,霎那间几乎是一长条密密匝匝的火光,在幽黯之中绽放开来,然后又变成一阵阵骤雨般,披沥帕拉的敲击和碎裂声,
而墙头屋顶上的那些敌人,似乎还不见得减少多少,反而把正在努力攒射他们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
顿时分出一部分箭雨,落到了后队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