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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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跟着我们一行的,还有大懈十家商人拼凑的队伍,因为封港而滞留在都里镇之后,不乏其人动起了心思,想要乘着这个空档,深入内陆寻找一下商机。
结果在宿营的时候,被山林里冲出来的一群暴徒给袭击,虽然没有人因此丧命,只是损失了一辆大车的货物和几匹驮马而已。
但是,这个消息,还是让身为外交代表兼领路人的罗思谨,表情有些很不好。
这等于是让他当众丢了一个大脸,在如此松弛无备的后方地区,居然也会出现抢劫事件,显然是罗氏对领下的控制力,也开始出现问题了。
然后,本队闻讯飞骑追过去抓了几个没跑掉的,却是从东面的瑗河对岸跑过来的逃亡户。
因为当地在开春之后相继发生了决堤和蝗虫的灾荒,当地刚种下去的青苗和种子也全部完蛋了,而藩主却愈加横加盘剥的过不下去。
因此,纷纷从萨水流域越境跑到,据说还算平静的半岛这里来求活路。好吧,这个消息,让那位罗氏家老罗思谨的脸色,又黑上了几分。
对着积利城中派出来相迎的官员,狠狠发作了一番。不过这些事情,暂时都和我们的行程,没有太大的关系。
古时沿袭下来的积利城,则是个难得一见土石混合的城垒。方圆数里而东西两头高,而中间平直,西北面陡坡悬崖,由千米深峪下的一条大溪中半相隔开来,使两山陡然挺拔,巍峨对峙。
而由此被分为前城、后城,以及夹河廊区三部分,而横断在这段并不算宽的河谷山峡之间,
其中,在河道西北端山地的前城,是高句丽时代沿袭下来的老城,也是掌握要冲的军事堡垒和驻兵之所;而东南端低矮平缓一些的后城,则是罗氏在当地新筑起来的居城。
而被前后城包夹起来的河岸低地,则成为了低矮土墙的包围下,新拓展出来夹河廊区,主要是商人和平民的聚居之地。
沿着河岸的大路就在这里穿城而过,而形成了一系列的郊外集市和居民区。
真可谓是高岭险峻,壑谷纵横,峡长幽深,溪水曲绕,雄势巧横;而城外亦是森林茂密,古木参天,山势险峻,沟壑幽邃。
积利城的城主和权长史、司马、别驾等代官,亦是出自罗氏分家族人之一。
作为地主之谊和示好的态度,名为罗志的城主,特地让人专门做了当地特色风味的牛十三件,来招待我等一行。
所谓的十三件,也就是精心挑选出来现场宰杀的一整只牛身上,根据不同的肉质和部件的的专属烹饪做法。
从“上脑”、“三叉”、“磨档”、“瓜条肉”,到吊龙件、雪花脊、五花趾、腱子肉、胸口油、牛嫩方等等部位。
按照肥瘦老嫩韧滑的程度,分作唰、烫、煎、烤,到烧、煮、炖、焖,不一而衷的口味和加工方法,让人大开眼界的同时,亦是大快朵颐。
此外,犒劳普通士卒的,还有当地流传甚广的牛油躁子饭。在军中大多数人经历了长途负重跋涉和军事勤务的旅途辛劳之后,无疑能够令人胃口大开而回味无穷。
几乎是同样的水土,一海之隔的不同地方,养出来的肉质,就仿若是两个品种一般。
据说是,因为当地附近有很多适宜果木和畜牧的山地矮丘,因此牲畜几乎半放养与果园之中,而与果树杂处混养,常年啃食落果枝叶根茎什么的,养出来独特风味的肉质。
正所谓管中窥豹,虽然在利积州城停留的时间很短,但是依旧足以让我,通过私下负责调查和联络的人员,觉察到许多与作为与海港城区都里镇,又不一样的信息和现状。
虽然当地极力掩饰和避讳,当地的武备骶旧落后,且作为驻军的前山城,大部分营防空虚的相当厉害,且看起来年久失修的事实。
或许说,光靠我带来这点人,就足以在内部开花那些这座还算像样的州城。
此外,城区中的人口结构,也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除了民生萧条却没有任何的乞丐之外,街面上可以见到本地青壮年面孔,也实在有些偏少了。
而除了城主的卫队之外,那些守门站墙的士卒,也给人感觉是年龄偏大一些。
辽东之说,其实有广义和狭义上的概念。
前者代表的是安东道三十三州,外加安东都护九都督府之中,历史最悠久,开发最早,也最是富庶的东南部腹地,从辽河流域到大同江两岸的广大地域。
而狭义上的说法,则是现今安东罗氏所掩有的辽东半岛而已。这也代表着罗氏持续的衰退和没落的进程。
要知道在罗氏和薛氏还没有分裂,而轮流执掌安东大都护和安东道都督,“薛与罗共安东”的时代,罗氏可是直接或者间接,掌控着广义上名为辽东的偌大地域。
而对着北边苦寒之地的诸侯们和东南边新罗藩,乃至西北草原的那些番部,都保持着某种压倒性的优势,而行驶发号施令之实。
这也是现今的罗氏子弟,最为缅怀和遗憾的事情之一了。就算是身为家老之一的罗思谨每有谈起,也是忍不住失落与感伤之情溢于言表的。
但不管怎么说,本以为大罗氏管领下的辽东之地,至少要比我那个至今还保持着,半编管半军事体制的淮东要好过一些。
要知道,如今淮东治下,至少还有一半以上的人口,还挣扎在温饱线上下。
其中又有四分之一,属于除了能够糊口之外,是基本没有任何劳动保障和其他医疗卫生之类措施,而只能在繁重劳役带来的伤餐过劳死的威胁当中,苦苦挣扎着的最底层。
他们主要是外部新来投奔的流民,和通过交易获得的河北、扶桑等地人口,还有部分战场俘获和降服的番胡部族什么的。位于以户口等级制度为名的社会金字塔最底端。
因为淮东需要最大剥削他们的剩余价值,来完成早期政权建设的积累和奠基,同时用来体现和提醒大多数人,相对安定的优越感和幸福程度。
因此,除了维持生存的最基本需求之外,就被压缩了一切的需要和选择,像牛马一样承担着没完没了的工作和劳动。
现在又增加了更加顺服听话的新罗奴来源,作为某种更具竞争性质的外来补充和新血。
剩下的人口比例,才是专门用来提供后备兵员、战敞助、后勤补给,乃至维持中高端产能的,已经习惯集约化的先期屯庄移民和工矿产业工人。
属于需要重点投入扶持的优质人口和统治基石,也是另外半数深处较为低端的人口,需要努力奋斗和争取提升的方向。
但是现在看起来,显然有些令人大失所望了。
而且越往北走,这种情形就越是明显,比如田间地头那些明显肤色外貌迥异的藩奴也就罢了但,那些频繁出现在田地里劳作的妇女和老人算是什么呢。
就算在商旅往来的驿站里提供服务的,也找不到几个壮年男人的身影。
…
第七百一十一章 大罗
过了积利州之后,北上的道路就再次在一个叫?城的地方,分成了北向前往辽郡,和东向前往鸭绿江流域,最终度过萨水(今大同江),进入新罗藩的两股大路。
我们继续北上,穿过了大块小片的平原和谷地,最终走出半岛中部的建安州都督府,和北部安市州的地界之后。
绵连不绝没完没了的群山和丘峦,终于开始减少和消失。而让更多的河流和盆地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蜿蜒曲折在山地间,高低起伏较大的盘山路,也开始变得平缓和笔直起来。
而在进入了大罗氏如今领有的,另一个都督府——辽城州都督府,新昌郡(今辽宁海城附近)的范围之后,
沿着奔腾的数条大河支系,大片的沃野良田和村落市镇,也频繁的呈现在了我们的视野之中。
只是期间聊聊落落的人气还是有些稍显不足,而在这个春天本该最是农忙的时节里,呈现出某种萧冷清寂的味道。
唯有在商队到来之际,才会随着携老扶幼奔走而出的乡人,偶然而短暂琳琅满目的货车面前,泛发出某种生气和活力来。
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其中成年男子还是偏少,而且还夹带着不少行动不便或是身犯残疾之辈。其中甚至不乏巴痕累累之辈,看起来不像是生活中的一般意外和普通事故,所能够造成的。
而沿途出来接待和会面的臣属和藩家,也大都是年长者居多。
很多时候,还多半会连同他们的亲眷一起,站在邬堡或是城邑的墙头上,用一股子复杂而异样的表情和眼神,遮遮掩掩的围观和打量着。我带来的这只哪怕经过长途跋涉,依旧保持相对的士气和精神,军容鼎盛而衣甲鲜明的队伍。
甚至,有时候还会遇上少数莫名其妙的冷待和漠然,只是在躲不过去了,派个无关紧要的代表来敷衍一下;或是连基本名面上的客套,都不愿意多维持一下。差不多在人群里露个脸就消失不见了,连介绍来历和姓名的简单流程都省了。
实在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邀请我来观礼和助阵的事情,在安东罗氏的家族内部,还有些争议和分歧么。
相比主支人丁不旺,从前两代开始走下坡路,到了我这一代才大大振兴起来的南海抚远州罗氏;一直在北地发展的安东大罗氏,可谓是枝繁叶茂支系众多了。
因此,家族内部的各种各样的声音,肯定要比南方的同宗更加复杂的多。这显然是我需要注意的事项和不可不防的潜在因素。
我在随身的日记上,写下了如此的记述和感想。
在这段不紧不慢的旅途当中,我也会籍着休息和游览风光的由头,安排人进行沿途简单的勘探和测绘。
一方面是确保后路,以防万一情报收集;另一方面则是未来前瞻性的评估和准备。
辽东半岛在后世,倒是有不少著名的矿藏,其中既有煤亦有铁。因此在后世,像本溪啊,鞍山什么的,都是共和国工业体系中响当当的老大牌子和,光是铁矿石的地下储量,占了全国百分之二十二的比例。
像后世发现的本溪大台沟铁矿,单体规模号称是世界最大的云云,
而且,无论是煤矿还是铁矿,都有不少相当浅层的分布。因此在古时风吹日晒雨淋的沧海桑田式地貌变迁之中,逐渐露出矿脉的一隅,而最终变成可以靠人力直接开采的露天矿场。
因此当地很早就有冶铁的历史了,甚至可以上溯到秦汉时期。只是受制于古人采矿探矿的科技水准和手段有限,开发和利用度还是相当有限的。
此外当地还有相当金刚石、硼沙、玉石、滑石之类的其他矿物出产,这也是大罗氏领下重要的产出和对外收益来源。
此外这里也是中国东北地区,最温暖最湿润的地方之一,只是没有后世大规模机械化的投入农业和化肥工业的支持,依靠那些传统作物,很难形成足够的产出规模。
而大罗氏在当地#理的体系,依旧是传统的宗藩制,与南海的岛洲各藩,也不过是略有差别和调整的大同小异而已。
自泰兴改元景隆之后,为区分国朝与诸侯之制,分为虚爵和实邑,虚爵就是朝廷日常给授之例,于九州内假地给封,然后比照食邑多寡,由朝廷财赋折给之,被称为国爵。
实邑则一般只存在泰兴年间到宝应年间的近百年间,陆续分藩出去的各姓诸侯,及其继续分封的家将部曲,宗族分家等初代,统称藩爵。
按照各自初代的爵位,自下而上称之为大小代领、士藩、男藩,子藩,伯藩、候藩和公藩,而处于顶端的是,极少数得到国朝承认和追认的王姓,则有资格被称为国宗、公室、王上和大王。
其子嗣统称王太子、王子、世子(嫡长),公子(次出),王孙,公孙等等,不一而终。
而这些大小诸侯和藩主,通常以姓为国号或是藩名,因此衍生出了千奇百怪的名称,比如南北大小罗氏两藩。
不过王爵极尊之位,自显庆年间短暂的昙花一现之后,就再没有实邑封授过了。而且还是为了追认已经既成事实多年的梁氏大夏之国,而修补和拉近有些疏离的域外臣藩关系的权宜之计而已。
而实封的公藩也是鳞毛凤角,像曾在大唐的额体制内,长期执掌南海都督府权柄,而行驶管理海外朝贡臣藩体系的国朝大梁前身——南海梁氏一脉,就是其中位于最顶端的翘楚。
而直到南朝大梁开国之后,也不过是维持了四大公室的格局,以代行管领海外各地诸藩。
而且随着朝廷中枢的权威日涨和对外控制力的加强,四大公室的权势和职份,也逐渐被收缩和压减,而变得有些名不符其实起来。
因此,真正具有区域性影响力的实力派,反而是那些经过历代的削减和撤并之后,依旧存留下来的各级藩候、藩伯们。
他们往往具有足够的地盘纵深,产出和人口,来供和维持相应的藩兵武装,而可以一边与朝廷中枢暗中角力或是公开讨价还价,来最大限度的保全自己的权势;一边相互之间连横合纵又相互勾心斗角玩平衡,一边还能带领家臣部曲,继续开拓蛮荒而把领地和家业做大。
就如现今的安东大罗氏一般,哪怕已经开始有所衰弱和走下坡路,却依旧掌握着南部建安、辽城两大都督的名分和管领诸侯的职权。
曾几何时,现在局促于西婆罗洲一隅,只剩下八叶之名的小罗氏,也曾经是勉强可以比肩其中的类似存在。
而在分藩之内,则是某种程度上复古了周礼的诸侯之制:除了格局和等阶最小的士藩之外。
作为公、侯、伯、子、男之下诸侯之属:亦有,上中下卿三等、上大夫、中大夫、下大夫、上士、中士、下士,凡士大夫,共九等制,作为臣下的等秩和位阶。
如果领地够大的话,再分设左右尊卑之别。比同大唐国中的流内九品上下阶的官身和待遇,然后以此为基赐前提,担任各级管领代官之职。
因此,通常在藩下又别设家宰和数名管领、管代为代表的,分别进行族内和领下事务的日常运作管理的,家臣和代官内外两套体系。
如果地盘足够大而藩务繁忙的话,在家宰和管领之外,又有衍生出家老和元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