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0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实现实行了集体寄养和保育制度的缘故,这一批新生儿其中夭折率相当有限,去飞是更加严格的卫生环境要求和注意事项而已。
镇抚衙门下也自然依例给与了相应父母的奖赏和祝福。
此外,初级煤铁盐的工矿产业复合体,已经初见成效了,其中占用的劳力和人口比例,已经达到了六州适龄青壮的八分之一到六分之一。
正所谓万事开头难,在一片空白的版图规划上,从无到有的走出第一步,总是是最困难的事情。
但是相对的,一旦有了现成的模版和成熟样范之后,想要继续按部就班的扩大规模和产能,就相对简单的多了。
只要经事的人不要太蠢笨或是愚钝不堪的话,很容易就能因循守旧的做出成果来的。
而在粮食储备达到一定规模之后,镇抚府下营田使所负责的农事部门,也开始尝试,在山丘上扩大引种的烟草、蔗糖、棉花、果木、油菜等,加工附加值更高的经济作物。
虽然,在产量和周期等成本上,都比不过长期使用藩奴的南海种植园,但在地理位置和辐射范围上,却是可以基本胜过海陆千里迢迢运过来的所费。
同时送到我手中的,还有一只木匣子,里面却是多枚各式钱币的样范,属于前大匠沈岳,抵达了淮东之后,最直接的成果与产品:
其中除了足一文的黑铁小钱,因为价值太低不在此列外。
剩下就是青铜料的当五小钱和当十大钱,也被称为青钱或是青眼;然后是白铜料的当二十和当五十的大小白钱,也称为白眼儿。
接着是贵金属的大额铸币,银铸折百文的小银宝,当二百的中银宝,当五百的大银宝,当一缗的叙元,当五缗的大金元。
选择铸印的年号是康平,也就是前朝因为海外贡入的金银极丰,发行金元银宝最滥的一个年代,虽然在历代的成色中颇为一般,至今犹有许多留存在使用。
主要是避免直接仿冒当朝正在发行的钱币,而产生一些防伪手段和式样做旧上麻烦。还可以在必要的时候,把这个锅留给北朝去背。
制钱的铜料主要是来自扶桑藩和新罗藩的以物易物的贸易,粗铜锭子是最常见的返程压舱之物。
而金银宝钱的原料,一方面靠三山岛和芙蓉沟金场的持续产出,一方面则同样从扶桑进口白银原坯。
而我从洛都弄到的那批贵金属,一直留在手中没有舍得用掉多少,就是为了这个用途。铸币成可以流通的金钱,可比单纯的贵金属买卖,增值的不止倍半以上。
虽然目前只有小批量试制的积累经验和工艺熟练度,但是也是一笔不小的净收入了。可以混在那些回收的杂钱中,直接拿去支付军将官吏的薪饷。
但是,私铸钱币,特别是大额钱币,历来都是挑战现有统治秩序的不法勾当,因此只能私下偷偷的做,极力避免张扬的说。
这时候,新完成的几台原始蒸汽机雏形,就得以派上了用场,因为没有沿河利用水力的需要。因此,具体的铸造工场可以放在便于封锁和隐藏消息的深山老林里。
虽然以现有的功率,用来加工需要整体成型的大件产品,还有些技术难题,但是已经可以用来锻打,组合成鳞甲、山纹和锁子甲、链甲背心,以及明光、鸟锤甲所需的组合小片,
改了压模之后,对付区区最大不过寸,质地更软一些的钱币模型,却也是不成问题的。
因为我采用的不是后世那种,用机械力的轧辊一次性整板成形的做法,而是采取流水线式单体压制的做法。
经过转换机构的传导,将数千斤铁毡的锥尖,最终冲钻在硬模中不足半寸的钱坯上,很容易就压制出我所需要的花纹样式来,
因此,这批的铸币从成色和分量上,看起来与南朝历代发行的钱币,基本大同小异,只是因为冲压成型的缘故,质地更硬一些,光泽度也更好一些。
这样,我就有了足够的货币储备,去对付各种经济和民生领域的状况,其中四种成色的铜币和小银宝,主要是提供给本地经济体系内的流通需要。
配给制和凭票代卷,终究是没法完全取代正常的经济生活中,正规货币的使用,特别是在与外界保持足够交流的情况下。
而大银宝和两种规格的金元,则是用来在南方的岭外地区,套卖各种所需的物资和原料。以及对外交易的保证金。
毕竟,政治军事层面上的明枪暗箭好对付,但是来自经济领域的渗透和无形的软刀子,却不是那么容易防范了的。
广府同样也有许多带有地域性色彩的利益集团,却是因为长期垄断和把持了南方的额海陆贸易和中外交通往来,所行成的历史渊源,体现在台面上就是各种地方财团和世家门阀。
正所谓资本的天性都是逐利的,而且并不随人为的意志为转移,只是他们相互之间的立惩利益取向千差万别,这才没有能够行成足够的合力,但在朝堂上依旧有自己的诉求和代理人。
相比之下,我搞起来的那点南北货物走私,以及淮东现有的多级供需体系,实在不值得一提。就算是婆罗洲——夷州的商团联合,也依旧年轻的很。
北伐失利之后,许多人的投资也因此落了空而损失惨重,为了谋求止亏补损的渠道,并不是没有人动过淮东,这片朝廷掌控下北方飞地的心思。
虽然通过目前战时为名的军管制度,最大限度的压缩日常经济循环的需求,可以有效的将他们影响和渗透,给防堵在外。
但军管的了一时,却管不了一世的,为日后长治久安计,一个可以掌控而架构健康,运做良好,能够抵御相应风险的经济循环体系,还是相当有必要的。
虽然我还可以用刀剑代表的武力手段,或是地方政权初步成型的权威来解决这些问题,但是这种东西同样也是一柄双刃剑,却不是轻易可以随便使用的。
用的多了也很容易损害到自身的信用和威望。实在没办法的话,我也只能诸害取其轻的,引入相对亲善的势力,比如阿姐陈夫人和宁总管背后的浙东系,或是颜公密切相关的海商们,或是龙雀园陆氏的故旧。
让他们相互擎制和竞争,来确保本家婆罗洲——夷州体系的主导地位,避免经济命脉上沦手他人。
…
第五百七十六章 决意6
随着我向益都前进,又有更多的消息汇聚过来。其中包括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是,淮东置制副使王贵负责的西南战线,在邙炀山以南,单州的单父县境内,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败战。
当时,前军新补充完成的第五营,外加一个防戍营,正在邙炀山一侧的缓冲地带执行,某种例行的驱逐和扫荡任务。
却遇到了大规模逃亡过来的流民潮,遂分出一部人马加以收拢和引导,让他们转道去徐州,
却未料到这是北朝的淮西节度使杨可世,因势利导所设的一个陷阱,
因此,分出来的这部人马在很近的距离内,遭到了藏在流民潮中的北兵突袭,结果火力列阵的优势,都还没能发挥出来,就被突入近身,陷入了肉搏的苦战之中。
而那些惊骇的四散奔逃的流民,也成了冲击扰乱本阵的遮护,一时之间分不清楚那些事流民哪些是敌人,只能就地结阵一并加以击杀。
而暂时无暇援护陷入苦战的那部人马,然后尾随在流民潮后的北朝骑兵,也乘势发起突击,
最终从萧县白土镇赶过来的猎骑营,结果是就地待援的第五营已经损失过半,而协同的防戍营被整建制的击溃,丢失了一半以上的装备器械,
虽然这个损失对本军现有的规模来说,已经并不影响大举了,但是前军第五营的正将董平、副将李政皆战死,只剩下备将刘厚在继续指挥战斗。到了正将这个级别的战没,在军中却是已经不多见了,也好似颇为震动的。
因此,事后反思总结经验教训,痛定思痛的追究相应失职与临阵对应不力,却产生了不小的分歧和争端。
赵潞责的军法系统,坚持追究相应将官节外生枝,超出职责作为导致损失的责任,惩前毖后以儆效尤。
但是陆务观领导下的各级参佐系统,则不少人都为之求情,主张人死为大,既然已经战死了就不宜再做追执。
而作为前军统制兼楸线指挥的王贵,则主动避嫌不做表态。
最终捅到了主持军中日常的副帅辛稼轩那里,却又被置留了下来,决定等我回去裁断。
相比之下,
另一个好消息就是,第一批真正意义上脱产的吏务短训班成员,已经正式学成结业了。
这一批结业的生员大概三百多人,从成员结构和比例上说,还是相当具有针对性的:
最主要的核心,还是我带出来的罗藩子弟和婆罗洲的国人,实际上他们在南方追随我的时候,就已经参与各种事务和行业管理的经历,因此转换了职责和角色后,上收起来也比别人要快一些;
然后才是润州——江宁背景的生员,这些地方文风鼎盛而民间的学识基础,普遍高过江南的其他地方,征募起来也比其他地方容易的多。因为大多数人的晋身之途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被岭外涌来的各种背景人士,给抢占了……
其次是徐州人,因为作为淮北道的首府兼青徐镇的治所,这里已经数十年不闻兵戈了,因此民间的文化底蕴还是相当不错的。因此,在那十几万强制迁徙到淮东的人口中,挑选出一些有潜力的对象来,作为多数人激励和榜样,也是一种不错的策略和手段。
以及少量的郓州人士,却是来自奖赏性的特批出身名额,郓州的文风不算鼎盛,但是象征性的选出十几个身家清白,而粗通文墨的年轻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至于青兖六州治下的人,则一个都没有。而且这些生员的具体要求是,社会关系简单,足够年轻且有一定文字基础就够了。
目前,已然经过镇抚府下六行在内的人事系统选调和支派,充实到各个基层岗位上实习去了。
这也是镇抚府建章立制后的一个硬性规定,任何政务系统的正任职位,必须有在基层服务一定年限,的相应强制前提,同时也是考核和升迁的优先条件。
这也算是新生未久的淮?体制下,第一批真正意义上的自己人。虽然他们还要面对各种新生事物的挑战,以及传统残余的影响和惯性。但总算是一个好的开端和。
当然了,在此之前因为各级官吏,几乎都是外来选派,或是从收拢流民中选拔有所专长和学识之人,本乡本土的反而因为某种缘故,没有几个。
因此,这也造成了很长一段时间内,某种名为“不接地气”的普遍问题。在粗暴简单的军管之下,尚且还没有显露出什么问题。
但不代表这种战时的特殊体质,就能这么天长地久的延续下去了。
故而,建立一套通过学习和工作,自社会底层逐级向上爬的上进通道,就是任何一个有所发展前景的政权,所必须完成的事情。
这一批人选,多少还有潜在的人为行政干涉的结果,而后面几批选入的生员,则重点已经转移到各大劳役营和矿山工场里去,通过集体制度下足够大的人口基数,来培养和选拔所需要的人才苗子,将成为日后的主流。
而另外留有少量保荐入学的名额,则作为在各级主官手中的某种便宜手段和福利。但也要因此承担相应的连带干系。
如今,
我所留下的联校体制,正在利用没有大战事的间隙,抓紧时间对六个直属兵马使,以及前沿的济、兖、徐、恽,三个州兵马使和一个州团练使所属的,大多数新选、新晋中下级军官和老士官,进行逐一批次的轮训和再教育。
这也是我留下的几个重中之重的要务之一,哪怕为此有所削弱前线的战斗力和指挥效能,也在所不惜。
一切草创的初期,是实践和检验各种规划与构想的最好时机,而当一切都因循成立时间长了之后,就不是那么容易再改弦更张了。
正所谓船忻调头,相比同时代的那些城邦喧,体量过大的东方古国,虽然历朝历代都不乏求新革变的声音和努力,但是在规模更加庞大的传统势力和既得利益阶层面前,各种改变现状的努力和探索,总是很容易遭到扼杀和干扰,最终不得不伴随着政治上的失势,而最终破灭与流产的。
但是对我来说,淮北这一隅的优势和好处,虽然需要筚路蓝缕的重新建设和经营,但也在于是在相对干净纸面上重新作画,施展起我的抱负和理想、规划来,可以尽可能减少擎制和干扰,更加随心所欲的多。当然,这一切需要足够的时间沉淀,才能见到效果和成就的。
比如那些大兴而起的场矿工坊,产生经济效益和满足民生需求,解决就业安置问题还在其次。
我的根本目的,是培养足够数量的初级产业工人,作为日后扩张军队潜在预备役。因为产业工人在生产生活中,养成协调与配合,对于纪律与集体的认知,却不是传统农民大众,可以相提并论的。
此外,就是某种社会实验。
我正在淮东尝试的,所谓的生产建设兵团的东西,在南朝其实不算是什么新鲜事物了,无论是唐人拓殖海外的早期,所组织的武装屯垦团,或是大梁沿袭至今的屯边制度,都可以找到部分原型和端倪。
我不过是在这些既成的基础上,结合后世的成功经验,推陈出新的产物,其根本核心,是通过集体组织的劳动规划和科学的分工协作,来充分利用和挖掘每一个人的劳动价值,提高生产效率的加成。
进而在交公的份额之外,产生和积累相应的剩余产品,在用这些剩余产出,在内部的流通交换中,产生更多的价值,进而用这些增加的价值,在团体内供养起一批适龄的青壮年,维持脱产半脱产方式的中短期军事基础训练,作为后备的预选兵役来源。
一旦有需要的话,就可以像近代国家一样的,获得更高的动员效率和更大范围暴兵的来源。
将小农经济下四散在乡野里的,零散户口青壮征集起来,承当兵役和徭役的耗费与效率,与将整个工场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