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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部分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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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到了战时;这些藩骑也被分散指派到;前沿的各只部伍中去;作为充作斥候力量的补充。

  因此;他们最经常接到的任务;就是被派出去越境袭击;那些盘踞在辖区外的藩军胡马;落单的巡逻骑兵和哨粮小队;然后挑动起那些不同所属的胡马部帐;相互之间的争斗与厮杀;而无暇他顾。

  而事实上;作为唯敬强者的传统熏陶之下;平日在草原上就少不了相互攻战的藩军胡马部众;他们在改换了阵营和立场之后;对付起这些来自草原的同类;也丝毫不见的手软;也没有多少心理压力。

  顺从强者而为之驱驰;就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般;如同喝水吃饭一般的迅速接受了这个现实和角色。

  而似普速完这般;因为随从商队往来的经历;而通晓草原各部多种通行语言的本事;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突袭队里;日常领头和带队的人选。

  这也让他有了第一批固定的属下;虽然数量不多;只有几十人而已。

  但他更希望的是;能够向猎骑营里的将士们一般;掌握马背上火器战斗的手段与技艺;而不是继续沿袭传统的驰射之道。

  只是目前来说;这显然还是一种奢望。作为这只南军的立身根本和战力的保证;断然是不会随随便便的轻易交付出去的。

  需要他们用更多的斩获、功绩和表现的投名状;来证明自己的决心与价值。

  “你说;没有人愿意去江宁?……”

  巡游途中的我;有点惊讶道。

  “正是;军中上下疑虑顾及甚多……”

  面无表情的穆隆;沉声回答道

  “一听说要去江宁;纷纷避尤不及……”

  “好歹是监国亲睐的职事啊……”

  我摇摇头叹息;却是又有些隐隐的窃幸。

  “怎么个个都这么不得力呢……”

  “难道还要让对方直接指名不成……”

  “先这样办;”

  随后我有些烦恼的决定道

  “从我的名下;拿几件珍玩器物到江宁去活动一下;”

  “让相关人等探明口风;对监国的具体心思和用意;打听仔细了再说吧”

  事实上;作为一度打进皇城大内的部分战利品;除了含嘉仓城里的那批金银储集之外;

  我们在占据圆壁城的那段时间里里;还就地从宫室中刮地三尺的;收获了大量的珍宝器物;以及相对轻便易携的大批字画和玄古玩之物。

  除了少量弃之道路;用来诱敌反袭之外;其中的大多数都被一路辗转之后;带到了青州境内;作为我和军队立足将来的秘密准备金。

  只是这些东西固然值钱;但却不能直接当作银钱来用;需要通过海路送到后方;有足够消费力的广府去作价变现;在不引起市场大波幅的情况下;慢慢脱手以实现最大的价值收益。

  而其中一些比较特别的珍品;则被我当作某种谢礼;馈赠给我那位陈阿姐;和东南路宁总管;枢密院的刘使君;龙雀园的鹿公;颜公一门;嘉业君母女、乃至大内的宁老公这些;关系亲近又有过援力的人家。

  毕竟;

  所谓的盟友和助力;并不是靠一时的善意和恩泽;甚至是施舍性的怜悯来维系的;靠的是相近或是对等的力量和资源;以及互补共利的立场。

  狮子是不会和兔子做朋友的;但它却不得不在一定条件下;容忍狩猎区内那些时常觊觎;并且伺机夺走其猎物的鬣狗存在;并且在足够数量的威胁下;有时候还必须退避三尺

  还有一小部分;则用在了江宁方面的打点之用;虽然监国本身富有四海而未必看得上这些东西;但是他身边的人就不一定了。

  有时候在上位者身边;能够多出一个例行的消息渠道;总比事到临头茫然无措的好。毕竟;我已经跻身国朝将帅高层之中的一员了;多少也要遵重一下历代约定俗成的惯例和传统。

  不过;胃口也不能一下喂得太饱;须得循序渐进;慢慢的用好处与利益将对方吊住;而保持一种长期互利交易的关系。

  这件事;就交给了从广府调过来的;前讲谈社的外联主事;如今的路边社负责人;京学别期同年谢徵;谢明弦;去操持办理了。

  作为我在广府官面上的消息来源之一;他有足够的门路和关系;比较方便的接近监国身边那些;位置比较重要却有地位不高的近侍人物。

  广府;上城;嘉业君的宅邸;

  刚刚送走到访的客人之后;作为此间的女主人;却是有些叹息的;百味陈杂的看着面前送来赠礼:

  青玉的熏炉、翡翠小鼎;象牙的团扇;泥金鎏银的骨柄手镜;一于的把玩玄;都是做工极为精巧奇趣的赏玩之物;光是上面前朝内造的铭记;就足以价值不菲。

  多少可见;其中用心与诚意的。

  而籍着日常拜访的由头;送这些赠礼过府的;则是她昔日的旧识;来自罗宅的崔绾婷。

  虽然这位手帕交的形容上;有些操劳留下的憔悴和倦怠;但言语之间却可以感受到;她日常繁忙中的充实;以及难以掩饰的有所成就感与自信。

  明显属于那种有了主心骨和终身依托的女人;才有可能焕发出来;从容自信的荣光与韵质。

  而自己的着落还不知道在哪里;只能看着年华蹉跎老去;用容妆遮掩着眼角渐渐出现的细碎皱纹。也许这一辈子就这么守护这女儿过下去。

  她有些自艾自怨的如是想到;又不由想起那意乱情迷的一夕之欢;她可是鼓起老大的勇气;放下面皮去对着比自己至少年少许多的;年轻男子以身相酬的;又下了极大的决心来断绝这种不伦关系。

  一想到这里;暖暖的;涨涨的;奇怪的感觉;就从她的久旷之身里;慢慢的翻涌起来;

  “阿娘……”

  这时一个软绵绵的声音;打断了嘉业君的纷乱思绪。

  “是谁来过了……”

  “你怎么出来……”

  嘉业君惊讶的急忙走上前去;一把抱住走路有些颤颤的女儿;心疼不已的道。

  “你怎么不留在房中静养……”

  “自己跑出来了呢……”

  自从听说国朝兵败;那个人陷没在北地而生死不明之后;女儿就一下子心忧成疾病倒了。

  她这才发现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事情;被人劫夺之后又骤逢解救所留的忧;实在太过深刻;由此酝酿而成小儿女的单相思;却不是一厢情愿的她;那么好用时间和距离;说斩断就斩断的。

  这个女儿因为幼时的变故;而胆子极小;又很容易害羞;寻常男子根本近不得身的;好容易才有一个不那么害怕的对象。

  她似乎只要在近处;静静的看着那个人;偶然能够说上一句话;就已经很是心满意足了。

  因此;嘉业君这才纵容和鼓励她;与罗氏大宅里的那些女孩儿们邀约来往;本以为通过些许同龄人的交往;能够有所开朗和释怀;但最后却成了她的作茧自缚。

  然后就是持续发热发寒的此起反复;在昏睡中流着眼泪;不知道看了多少医生都只能缓解而无法根治;最后才有人不怎么确定的说;可能是幼时留下隐藏的心疾;因此;经不起情绪的过大反复。

  这个结果让洁身自持;这些年都这么坚持过来的她;差点儿精神支柱崩溃;而不由又是怨恨又是恼怒又是愁缠百转的;忍不住埋头痛哭;泪湿枕巾了好几个晚上。

  直到有新的消息传回来;那个人安然无恙;还功成名就的雄踞一方。女儿的病情也总算是稳定和好转了起来;只是长久缠绵病榻;造成的虚不受补;却不是一时半会可以缓过来的。

  因此;现今大多数时间;都在还依照医嘱卧床修养。

  “是罗家的消息么……”

  消瘦清减的女孩儿;几乎是眼巴巴的看着母亲;用一种柔弱无力的语气道。

  真是冤孽啊;嘉业君不由暗自叹息道;可是看着女儿憔悴的小脸和期许的眼神;不由心如乱搅的;却是连一句否认或是虚应的话语;都到口说不出来。

  “正是他的消息……”

  “他还好么……”

  女儿苍白如雪的小脸顿然绽放开来;仿佛还多了一丝血色;又有些怯生生的道。

  “收到阿娘的口信了么……”

  “已经受到了……”

  嘉业君再次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却是于心不忍的;只能顺着女儿的意思应了下去

  “还送来了些许回礼呢……”

  片刻之后;破涕为笑的女孩儿;很快就乖乖喝了安神补气的汤药;抚摸着真边上;那几个明显带有女儿家色彩的小物件;卧床昏昏睡去。

  而作为床帐边上;嘉业君的心思;却是变得更加深重了。

 …

第五百二十七章 经略7

  江宁;石头城;因为前方的战事变化;与四野聚拢而来的兵马;而重新变得繁忙碌碌起来的行在之中

  “什么;他有意自己过来……”

  监国的嗓门难得大了一线。

  “行在练兵一事;自当是始作俑者;为国出力当先了……”

  通政司都承旨陈观泰正色回复到

  “御营诸军;他也算是熟捻……且不乏渊源”

  听到这里监国不由心中一动;却是不免考虑其这个可行性来。对方毕竟是铳战起家;而历经转战天南地北的;单论对治军练兵的心得;举国自当是无出其右的。

  而且以不足而立之年;就临危受命而特任简拔与军前置制一路;国朝之中就已经少不得非论与争议了;如果调回来专领御营诸军的编练;相比也会减少许多阻力和非论的但是若是考虑到其他问题和因素?

  “衷心可嘉;不过其请就免了吧……”

  监国还是摇摇头;将自己从这个诱人想法里摆脱出来。

  “余还需要人坐镇北地呢……为前方呼应”

  “舍他又能取谁呢……”

  至少于公而论;他暂时还没有临阵换将的必要和打算;也不必去承受失去淮东飞地;这张重要底牌和应对手段的风险。

  更何况;监国想要编练的是;几只指如臂使的善战之师;却又不希望某个挟铳战起家的威名与资望;在御营诸军中明显处于强势的存在;在这些亲要之军中影响过大;这也不是君臣长久善存之道啊。

  而且依照国朝制度;外任守臣入内则要例行加衔优抚的;他已经是御营左统制了;再加上去就少不得领受掌握实权的副都统制;或是负责行在防要的中军统制官;将严重影响御营军鲜有的结构与格局。

  但是如果调任级别不变的话;那就是形同变相的惩罚与冷遇了;在这种关键位置上表现出功赏不明;亦是为上位者的大忌;显然目前是时机还不到。

  “既然军前抽调有所不便;那就派人过去好了……”

  监国很快就有了决定;他并非是不知变通之辈。

  “着令;从御营前、后、右军;选派得力之士……赴淮上军前操习铳战……”

  “初定员额五百……”

  “大将在外;长久善存之道;就是边疆不可一日无事;将士不可短不闻警患。”

  我看着这张陈条;有些叹息道;这已经是某种诛心而论了。

  北上的船团有相当部分;已经陆续回程;并且为我带来了东海三藩地的之一;一海之隔的新罗藩;乃至本土大陆安东藩的消息和回应。

  他们满载着皮毛;羽毛、药材;珠贝、云母、玛瑙、沙金、蜂蜡等特产归来的。因此;很好代表了这次出行的成果的态度。

  前朝的安东都护府;下辖9个都督府;羁縻十数属国;而在此基础上开拓而来的安东道;则是主要是建立在故渤海国与契丹大八部的故地上;分设六府五十五州;分治两百余县;而最远的流鬼、库索等郡治;已经北至永久冻土边缘;东到勘察加半岛上的部帐与居民点。

  经过历代的开发与经营;孜孜不倦的归化与征拓;如今的安东道内已经成为户口百万;耕垦数千里的东北第一大道;也是北朝一只想要征服平定的重点目标和战略方向。

  而这些开化富庶之土;大多数被掌握在众多分藩诸侯的领下;虽然对待南朝的态度莫衷是一;而且会随着继任者的态度和倾向;有所变迁;或臣藩、或亲附;或结好、或中立;或疏离;乃至对立和敌视。

  但作为长久以来的贸易对象;显然拥有足够的消费市惩资源物产的输出规模。特别是早前在他们;被北朝攻打压迫甚急之下;对外输出交换资源的需要一直就很大。

  按照前朝沿袭下来的体制;这些边藩诸侯又被分为两大类;既所谓国中分封的内藩之臣;和率部帐户口田土投附的外藩之属。

  而安东最盛时足足有上百家分藩;经过了数代前的大分裂之后;仍旧有数十家诸侯沿袭了下来;虽然对内纷争不断而时有冲突;但是一亦外部进犯;就立刻中断争议联手对外。

  而作为曾经安东诸侯的领头人;位于渤海腹地辽郡的大罗氏虽然已经持续衰微多年;但在底盘和人口上说;好歹还是当地举足轻重的大藩。也是亲附南朝大梁的诸侯失落代表之一。

  再加上之前梁山海市开始的渊源与往来;因此;重新获得联系和通商许可;并不是太困难的事情。

  而根据船团带回来最新的消息;自从北朝因为抵御北伐的需要;而收缩了延边的重兵之后;如今的安东各藩;正在合力侵并和夺取;被北朝所据有多年的安东道西南各州;并伺机侵入北朝掌控下的平卢道与松漠都督府;如今正与驻屯当地的军民;打的不可开交而攻战正酣。

  因此;对外海贸通商的需求十分旺盛;与送上门来的青州船团;可谓是一拍即合。基本上就是将原本梁山后港的功能;放大若于倍之后;分摊转移到我控制区里的其他几个大雄口中去。

  而且;除了南北互通有无的中继转口贸易外;日后本地的煤炭和相对廉价的铁料等等;也可以作为大宗出口产品的参考。

  这样再加上之前与夷洲、扶桑藩的往来;以东海三藩为基础的初步贸易圈;就基本相继建立起来了;再加上夷洲——广府——婆罗洲在内;三点一线的南海贸易线路;一个上下游都受我间接把持和垄断的海贸循环;就此成型了。

  而这一次;作为辽郡大罗氏;对于我这个南方同宗的通好态度;随船还带回来了数百匹安东种马;这却是一笔尤为可贵的财富。

  作为塞外草原与东北山地的折冲之隅;渤海故地自古以来就多地盛产良马名驹;也是历代辽东、渤海之地的土贡特产之一。

  但显然不是什么马;都可以作为种马。须的用野外捕获的天然野马群;与厩养的驯丨熟家马;经过精心的育种与饲喂;充分的锻炼和驱驰;优选出其中正当壮龄的良驹;经过数代配对繁衍之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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