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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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主要采取的是集体圈养和到户散养两种模式;到户散养主要是借贷性质的个人补助手段;外加育种改良的实验;产出效率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目前主要还是靠集体圈养的产出;日常用农作物收获后加工剩下的下脚料;外加陈仓米和蚯蚓丨来喂养这些小型禽畜;因此;繁殖起来的并不慢;收获周期也比较短;两三个月到三四个月就可以开始产蛋;而半年内就可以获得成型的肉禽了。
只是在过冬的时候会有些麻烦;还要注意春夏密集度过高引起的传染性瘟症。
而这些禽畜的养殖;反过来又多少也可以提供一些富含氮和硫化物的有机肥;然后再通过堆集和人工催化处理;可以进一步提高肥田的利用率;对于正在组织经营的集体农庄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个时代虽然还没有化肥工业;但却已经有类似的替代方案;也就是远洲外岛特有的鸟类粪便沉积物——名为鸟粪石的有机磷钾肥;作为海洲各藩的种植园的重要肥田物;只是千里迢迢运过来的话;运输成本有有些高昂了。
此外就是海水制盐剩下的重卤化工的产物;也可以作为化肥的添加成分;不过目前产量还不高。
只能少量作为一些新开生地的追肥手段;一旦等田地种的熟了;形成基本的土壤菌群和水肥循环;那就不用继续追加;也能靠精耕细作维持下去了。毕竟这个年头的作物产量普遍偏低;正常平均一亩能有三四石收入;就算是风调雨顺老天开恩的大丰年了;也没有足够工业化肥;让土地肥力迅速催化殆尽;而变成贫瘠的板结土。
只是;这时候一个突发的消息;打断了我保持的好心情。
“什么;江宁方面;打算从我这里抽调人马过去么……”
“说是为了协助编练御营军里的铳兵”
…
第五百二十四章 经略4
沂州;临沂城;镇抚六行判官之一户司判诸曹的所在地;
“如今的镇抚大人;也是个重实务而轻虚名;崇教化而恶空谈的人物啊。”
河南许州人;现任的色役使赵鼎;轻轻撸着胡子;对着一众归列在手下的新晋人等道
“是为尔辈;光有漂亮的名气;锦绣文章和经史大论;远远不够得到看重的。”
“还得有经理事务的经验和从历;并且从底下做出来;让人信服的实绩才行。”
“是以本地机缘和职事虽然不少;但却不是那么好获得的。”
“须得放得下身段去吃苦;沉得下心思来做事;用勤勉卖力的表现才有可能争取到。”
“正所谓所谓勤能补拙者。只要你们肯用心做事;而不吝学以致用”
“具体的出身来历;家世背景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如此说辞;却不是空穴来风的。
依照国朝例制;在兼管在地军民的各路镇守、镇抚、经略、观察等大守臣、乃至藩帅、节度、都督之下;除了例行的副使、司马、长史、别驾等佐贰属官外、还多设有六行判官之制;既以兵、户、刑、功、仓、胄等各判司诸曹;为协理经略军民之属。
而在各司判领之下;又分设具体诸曹若于;以专细务。因为是幕属官;故而其中具体属员不定;品秩不等;往往因事而设;或虚兼或实领而顺势变化。
而在如今的两淮置制兼淮东镇抚使的初步行政架构下;分驻益都、沂州两地的六行判司;无疑就成了在地规模最大的事务部门了。
其中以兵行判官权责最重而居首;掌戎备训丨作;旗牌号令;急递传驿诸多庶务;同时也负责与管领各军的正佐统制官的日常协调。
户行判官、功行判官次之;前者分掌户口屯田徭役诸事;与营田、色役等小使相对应;后者分管日常的记功考绩赏罚升迁专务;与军中将虞侯等领导下的;军法监察部门相对应;
而仓行判官;司掌日常军资出入;并负责在外各军;在内防地的日常淄粮给供;战时的后方传输与粮台巡射;与随军资粮官互做协调;是为地方上的后勤总协调;
胄行判官;则是负责管理后方器械武备的修缮营造;并各地所属甲弩工坊;同时对相关铁场矿冶一应产业行督促监造之责;与前沿军中各级材官、军匠的日常业务相对应。
刑行判官;则是司领在地军民的刑律司法诸要;并监督各州县下的;提刑、推官、判事;相关的狱政、诉讼诸事;与分巡路的按察使为互通协理关系。
如今兵、户、功三判;因为专职军前所需;而随中军帐常驻临沂;而刑、仓、胄三判则继续留驻益都;协理后方日常。
而在各行判司的判官之外;又有专管两府内务诸事的左右录事;掌管财记的支使;掌管文案枢要的掌书记;管理图籍档椟的孔目官;受理治所狱讼的衙推;负责朝中往来递进的奏进官、乃至听从使唤奔走的随军;要籍;从事、驱使、随机、逐要、慊从等名目的经办、吏员。
而在制置使的战时名分下;又有勾管管机宜文字(幕僚长);书写机宜文字(高级文秘);相率机宜文字(军事幕僚);提勒机宜文字(内务幕僚);提判机宜文字(刑名幕僚)等等辅佐官属。
而这些一应林林总总的幕职僚属部门的名目;最终构成一个相对功能齐备的幕府地方。而目前处于宁缺毋滥的要求;能够完成定责、定职、定人的不过是一小部分而已。
故而;这些不需要在体制内堪磨;而随守臣心意择优简拔;并有所增设添减的位置;就成了大多数人需要奋斗和争取的方向了。
而在这些事务官佐的位置上有所奠基后;很容易就能获得相应的机会;得以推荐和外放到地方与之对口的;各级官吏位置上去;然后自然是顺理成章的完成仕途中;通常称之为“入幕”的最基本资历和出身了。
这也是通常被称为拼爹的“门荫”;或是混迹于万千士子之中;层层考拔上举的科试之外;最常见的仕官捷径了
驻留在海州的通淮转运使转运使衙门;难得清闲的转运使曾华;也正在与一位故旧对坐品茶。
摆在他们面前的这套茶具;从茶碾;舂拄、捣臼;到炉具、滤壶、茶盘托盏;具是银胎鎏金;以镶贴城鸟兽蔓纹;足足有十几件。
都带有前朝贞元年间内造的铭记;显然是属于洛都之战的所获珍品。也是这位曾转运随军收藏的纪念品之一。
一向便显得额颇为淡泊的他;今天格外拿出来;也见对故旧来人的重视和亲近。
“虽然在帐下处事为时尚短……”
那人摇了摇头道。
“却依旧是有些看不懂;这位镇抚究竟欲意何为了……”
“说他是好利奢事;所谋甚多;但却日用极简而好游览……”
“说他是穷役民力;善尽盘剥;但做的都是收揽寄养孤弱的事情……”
“说是黩武好战;但却是多有所获;且善揽流亡……”
“既然看不懂;那就不要去看;也不好去想好了……”
曾华有些惬意的抿了一口香茗。
“我等都是被国中闲投散置之人;”
“又何苦去自寻这个烦恼呢……”
“还是多想想;如何迎接;我辈的新同僚罢……”
“据说来的是那位长脚学士……”
而我还在密州境内巡游;
正所谓上有好下有效;作为镇抚数州实质上的当权者;一声令下的筹备效率;还是相当反映迅速的。
在我带着为数不多的贴身人员出巡前;来自建生军的工程团;已经开始圈定并拆除附近的城坊了。
当然在这个过程之中;也并不存在所谓的强行驱除和侵占民房什么的横生枝节。
因为作为青州转运和刺史两大府衙;所在牙城附近的数个城坊;因为是过去官绅豪富聚居之所;在我们入驻之前;早就被毁坏和逃亡的没有什么人了。
本军入主之后;这些地方也被空置了下来;只有少部分作为直属资序的驻军地;其他则作为与;重新规划好的民用坊区;有所缓冲的隔离带;因此只要就地拆建好了;
而事实上;大多数州县的治下;当地所谓士绅大户之类;像样点的社会中上层;早就在南北争战的动乱拉锯中;被一**乱军和流民给吃光抢于净了。
剩下藉以武装自保下来的少数;也被军队一一围剿过;最多也就是偏远地区有点残余。
因此;在城邑中能够存留下来的;主要是那些各行各业的手艺人或是小作坊主什么的;属于可以争取的和利用的对象。
等我重新回来的时候;只怕又是另一个面貌了。
我的基本要求就是;利用现成拆除下来的建材;造上一个大大的园子;起码从外面看上去足够宏大就够了;然后里面的建筑和布局;可以慢慢来。
而我籍着宅邸翻修增扩的机会;也带着一于人等;开始了到处巡查和流动办公的各地巡游旅程。
好在现如今以青州为核心的地盘;我也不用走出太远;最多不超过两个州的距离;与益都府衙的公文送达递交上的联系;延迟的也相当有限;就是丘陵山地多了点。
不过这一转下来;只觉得最近这段时间;似乎是被另时空的金三胖给附体了;不是巡视养殖惩民屯点;就是查看建设中的工地;矿山;或是生产中的工场、作坊。
忽然有些能够体会这位家天下的金氏三代;在大国博弈与恶邻相伴夹缝中;只能到处巡视来体现存在感和制造出镜率的无奈心情了。
如今在我的治下;民生状况虽然谈不上艰难;但也不算如何的安乐富足;因为大多数人的日常;总是被各种集体劳役和工作任务;给排的满满的。除了官办的年节佳庆之外;也少有休息的时候。
事实上;除了在我的治下;除了休整放假的在役编制外;还真没有多少真正意义上的闲人。或者说;不容许乞丐、混混;这样游手好闲的存在;一经发现就抓去挖沙采石;或是海边制盐;以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在通常情况下;正所谓男人当作牲口用;女人当作男人用则是一种常态;就算是相对比例较偏少的老人;或是数量较大的孩童;也必须参与力所能及的零散工作;才能获的一天所需配给。
因此;反倒是真正的牲口;过的比人还要好一些;作为地方相对有限的重劳力资源;需要小心伺候着。
唯一区别的是;在少有停歇的繁重劳作的前提下;至少大多数人能够吃各七八分饱;劳动强度也不是毫无上限;而是维持在一个平均水准的阀值;并有专人监督他们的身体状况;避免过渡劳损和积劳成疾的现象。
为此;我已经惩处十几例行事简单粗暴;不讲究方法和手段;只会一位催逼的中下层管理者。而大加鼓励在生产生活中;从改良管理方法和劳动技术入手;然后再辅以团组竞争机制;进一步提高效率和产能。
这当然不是良心发现;或是人道主义作祟;只是最基本的性价比考量。
毕竟从长远来说;他们是可再生和循环利用的重要资源;不是为了达成目的就可以肆意使用的短期消耗品。不能让他们连生养后代的机会都没有了
当然;这么做的根本目的;还是为了更加持久而充分剥削和压榨剩余价值。有效减少地方日常维持的损耗和成本;而重点供应军队为核心的日常运作。
因此在;在兼顾了基本管理效率和运作成本的要求下;目前的政权架构还是相对简明扼要的。
拒如此;隔一段时间过劳死的例子;还是总有那么几回的。但是相对北方这个整体大环境来说;却又是难得与民休养生息的太平一隅。
至少不用整天生活在被流匪乱军抢劫;被的居无安定的恐惧与担忧之中;也不用担心自己辛辛苦苦流竟水;从土里刨出来的一点粮食;随随便便就就被人给各种个名目夺走
在这里只要能劳作;就不用担心饿肚子;至少在这个绵连持续的乱世中;偏安一隅的诱惑和魅力;还是大多数底层人民难以抗拒的。
当然;本军在日常的舆论宣传上;也会格外强调这一点的。所谓的幸福感都是通过对比出来的;不需要强调什么福利待遇;只要自己能够感受到;切切实实的过的比别人好;这就足够令人安心了。
因此;有了这个外部大环境的对照;那些被本军收拢回来的流民们;很容易就被安定的气氛所吸引;而迅速度过适应期而投入到军管下的生产劳作日常中去。
而有外部这些新血的竞争和各种消息渠道的刺激;原本编管下的本地人口;多少也会格外珍惜这个偏安一隅的机会;而努力工作。
因此目前总体情况和发展势头还是良好。
…
第五百二十五章 经略5
嗯嗯;又是五千字大章;不该表示哦一下么
黄淮平原之上;漕运南线的运河河畔。
连身明光与细鳞披挂;圆边铁盔的战兵;与锁子背甲蔽膝;宽檐笠帽的铳兵;前后列队在一起;构成了两种鲜明色调和森然进逼的分野。
在他们面前是且战且退;一边丢下尸体和伤员;一边努力保持着最后队形的北军大部;直到一处完好的营垒;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
“不要在野战中纠缠;退到营垒里去坚守……”
现任的怀庆军使;同卫节度留后李处温;也在马上挥臂高声嘶喊着。
“用掩体遮蔽来对付他们”
在营垒之侧冲出的数股骑兵;不计代价的拼死掩护与接应下;幸存的大多数人马还是得以退进了事先准备好的营垒之中。
随后咻咻飞舞的灼热弹丸;随着一轮又一轮的排射;密密匝匝的击打在栅墙上;
又崩裂溅射起一蓬蓬碎屑;时不时穿透了栅墙之后;而将后面的人体和手牌;一起掼倒在地;然后又被重新补上
因此;虽然伤亡依旧在增加;但是来自营外远程铳击的杀伤效果;还是被各种掩体与护墙;给相当程度上的削弱和遏制了。
依托着现成营防工事的掩护;这些北军总算是摆脱了溃亡中;光挨打而无力回头重整的颓丧与混乱;而就地重新站稳脚跟下来。
开始救治伤员和补充食水;同时拼命的加强起营防来。
不断有车辆和箱子;筐娄之类的物件;被堆积到了栅墙边上;构筑成新的掩体和遮蔽
物;进一步将那些远程投射的弹雨;给阻挡在外。
“稳住……”
喝了一囊水;吃了几口于饼;还没有来得及搽掉脸上尘灰的李处温;继续高声喊道
“牌手继续上前抵挡……”
“射生军再等一等……”
“拉近了再做反击。”
嗡嗡飞舞而出的白羽箭;就像是铺卷过天空的蝗群一般;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