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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部分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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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起码作为随军南下的战奴;在没有被彻底消耗在战场上之前;还是有一口半饥不饱的吃食;

  至于那些本地搜掠来的人口;那就只能当作短期内承当繁重劳役的消耗品;被肆意驱使和凌虐了。

  而在普速完的心中;始终有一个执着而挥之不去的想念;就是活着回到塞外;亲口问一下;已经嫁作人妇的萧纥真;

  身后响起的角号声;打断了他在战场中的思绪;他们这些炮灰佯动的时间终于结束了;随着遮天蔽日的扬尘喧起;塞外藩军的本阵;就像是冬眠初醒的巨兽一般;蠕动着变作了数条冲阵的长龙。

  事实上;既然是塞外诸侯直属的藩军作战;自然不可能似做胡马儿一般居游不定;缺少章法和次序。

  虽然他们一贯被讥笑为塞外野人;北塞胡蛮;但是单论起这些在装备训练上;与中原同出一源;又相互角逐征战的诸侯藩军;特别是一些经年日久的大藩来说;相应的军事经验素养与临阵机变的手段;却是一点儿都不比久经战乱的中原军镇更差多少。

  他们同样有相对周密的阵前规划与绸缪;

  比若每战必先登高眺远;必先审地势和察敌情伪;待得专窥得敌方的破绽与散乱处;顿然驱使正好以暇的骑队;飞驰轻突敌阵。

  而普速完之流的战奴和散马;就是他们投石问路的试子。

  若是首冲就能动摇其阵脚;则不论敌阵众寡直接长驱直入;以扩大战果搅散敌对军势。而无论与之对阵的兵力多寡;往往很难在这种一鼓作气的重点突破下;继续保持阵形和士气……

  而若是初次突击无果;无法冲动敌阵;则冲锋过的首队在一定损伤和缠斗之后;就会主动控马变阵;斜向交错横掠过两翼;首队与敌脱离接触和近战之后;紧随的次队再予冲击。次队再不能冲动而入;则后队继续如此往复炮制之

  正如一**如无止尽的海浪一般;轮替冲阵破敌;一不小心失去先手;就只能任由他们牵动着反复攻打而被动抵御;逐渐落入下风。

  与此同时;除了正面牵制和冲击的人马外;他们还会布置剩余的兵力;迂回到敌阵的侧翼与后方位置;完成某种包抄四合的姿态;待到中枢号令;则一鼓作气四方八面响应齐力;令敌顾此失彼而应接不暇;遂至溃散不可收拾。

  而在另一种情况下;比如突然遭遇的战斗;他们还会尽可能的利用机动力上优势;轻骑迂回机动到上风、居高等合适的位置;而下马摆出步战的姿态;步射扰乱敌阵;一旦被射的阵脚松动;余下的骑兵则乘隙突入。

  若是遇敌方坚阵如壁;百诱不出;则会想办法聚集驱敢牛畜或重鞭生马;以牛畜生马先冲乱撞而搅散敌势;骑兵紧随掩杀而入;而敌阵鲜有不败乱者。

  若是敌方对应及时有素;以具列枪槊刀戟等长兵外列;以拒马绝其奔骑突阵的机会;则用飞骑环走;时发一矢;使敌不得不对应的奔走劳动;而日益疲乏。

  相持既久;必然缺绝食薪水;不容不动起来反击;则进兵相逼。而被牵动起来的敌阵;就意味着更多袭扰的机会;待其疲困;然后冲入;

  若是遭遇之敌兵势相对寡弱;他们还会玩疑兵威吓之计;先以土撒;后以木拖;使尘冲天地;做出冲阵甚众的姿态来;而心理素质和士气稍差一些的部伍;往往就此自溃;就算没有马上发生溃乱也是惊惧频生;而稍冲就破。

  或是他们还会驱降俘为先冲;乱敌阵脚;再乘敌力竭;击以精锐;或是稍稍交战之后;就佯败北而走;诡弃辎重而故掷黄白财货;敌或以为是乘败逐北不止;然后伏骑中冲;半截而击往往全没之。

  事实上;就是屏障这些丰富多样的战术组合;这些塞外藩军以胡马部众为前驱;轻易在一路南下的野战和拔垒中;无数次击败击溃那些沿途的守备部队与驻屯军马。

  而令他们各种闻风丧胆而避战不出;多数时候亦只能退缩困守在坚城固垒里不敢迎战;任由这些胡马和藩军;纵情肆虐饱掠四野;而满载兴尽得归。

  也有按耐不住;被诱伏而出的冒进之辈;然后就是各种围点打援;然后追赶溃兵为前驱;进入强攻夺城的阶段了

  在此期间;唯一能够对他们构成妨碍和阻挠的;也就是那只配备了大量火器而阵容森严的“满万不可敌”了。

  因为;无论是胡马或是藩军所依仗的骑乘驰射;在对方严正以待的枪炮齐击之下;就算是再训练有素的战马坐骑;也很难继续保持严整与次序;自然也无法继续发挥他们擅长的攻势与冲阵手段了。

  不过天下这么大;拒有的是尽情驰骋的空间与财货人口;又何苦与这些劲敌的硬碰硬不是?。趋利避害捡软柿子的道理;谁都知道。

  青州;益都城里;

  “南下的那些胡马子;已经出现了回程北归的迹象?……”

  我有些惊讶的消化着;从新军后锋失散的残部;刘光世那里得到的消息。

 …

第四百九十四章 闻惊4

  清泉老街;感受着一墙之隔外的声嚣和动静;正在渐渐的离开远去。

  然后一个敏捷的身影跳出墙头;仔细察看了门前的满地狼藉和满是砍劈痕迹的大门;这才发出一个明确的信号。

  “这就走了么……”

  罗氏大宅;严正以待的大门背后;一个较小的身影;突然吁了口气囔囔自语道

  “害得老娘差点就要烧房子来自救了……”

  她却又回神对众人道。

  “小心戒备;只怕还有其他的变故……”

  “火油和柴薪;先撤下去再说……”

  众人正色回答道。

  谜样生物暗叹了口气;多亏那个家伙狡兔三窟式的被迫害妄想症;在修缮和扩建的过程中;利用地下管道而布置了足够空间和距离的暗道。

  这才得以在外部众目睽睽的严密监视下;把没有战斗力的无关人物给送出去;将那些龙州团左的老兵;给置换换了进来。

  随后的事实证明了;她这种防备与谨慎的预感;并非是无的放矢。

  仅仅在半个时辰之后;大宅的西面就传来;有不明武装人员侵入的警讯;然后火铳和连弩射击的声响;在罗氏大宅的另一侧;也响成了一片;却是某种声东击西的手段。

  正当罗氏大宅;遭到不明武装人员反扑和侵入之时;

  在城市的另一端;靠近京师大学堂的附近;众多藩家子弟游学寓居的芝兰坊里;曾经被世人所遗忘的罗二公子罗念祖;也遭遇了到了生活在广府以来的;第一次人生危机;或曰是某次“转机”。

  说实话一向置身事外;而尽情享受生活与乐趣的他;却是从未想到自己也被人给盯上了;还是来自藩内的某些家臣的名义。

  这些自称是婆罗洲商会的成员;突然以受托拜见为名找到了这位二公子;并且突然放倒了那些安排在他身边的仆从和家将;将他从自己舒适的寓所里;给强行带了出去。

  然后;总算是有一个他熟悉的人出现了;却是罗藩的世臣之一;六士爵之一的蒲家长男;也是他曾经的玩伴和追随者。

  这位看起来变化良多的昔日旧识;可谓是颇为沉痛的告诉他;那位一直像噩梦一般压在他头顶上的兄长;随着北伐的失利而生死不明;很可能已经遭遇了不测。而现今;更有不少对头;正在觊觎他身后的那份家业。

  因此;为了罗藩的家业和还是他们这些婆罗洲长治久安计;需要他这个最近的血脉;出来安定人心和主持大局。

  与蒲家子一起的;还有十数位位婆罗洲会馆里的资深会员;乃至执事和司理这般的重要中高层;其中又有数家来自东婆罗洲的藩领代表;其中至少有两家的地盘和爵级;更胜罗藩之上。

  这些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表示了;对于抱残守缺指挥对大宅里那个女人;唯唯诺诺的蔡廖为首一于当权家臣的不满;以及对于婆罗洲会馆;最终变成宇文家附庸的深深担忧。

  然后信誓旦旦的宣称;要坚决拥护罗二公子继承家业的权利;并在适当的时机;接手兄长的遗产和女人什么的。

  这种看似天上掉下来的好事;顿然将他砸的晕头转向却又难以置信;仿若就在做梦一般。

  但他一想起那位兄长的生平种种来;不免就是头疼异常;床上那被剁下的狗头;还犹然在他眼前;

  特别是在习惯了安逸的生活和奢侈享受之后;要被腿上风尖浪口去;与那位兄长的女人们去争权夺利;他不免早年市井生活留下的多疑和谨慎;顿时发作起来。

  难道这又是那位兄长构设的一个陷阱;职位试探自己是否对方还有威胁;他甚至如此胡思乱想道。

  就在罗念祖的身后;一名形影不离的贴身小厮;也在某种畏畏缩缩的表情掩护下;在墙角蜷缩着身子;默默打量着这些人绘声绘色的表演。

  他叫罗温;名面上是二公子在本地看中收到身边的跟班;而真正身份是大公子从小培养在外的二十四子之一。

  如今直接对大宅里的小主母负责;平时的任务就是陪着二公子享受各种生活和乐趣。至于报告罗二公子的日常种种;自有人另行负责。

  但如果有人想要劫夺二公子做些什么;他就是保证罗二公子不会或者被人利用的那个最后保险措施。

  进过了特定的训练之后;就算是赤手空拳而身无长物;想要杀死一个人;对他来说也不缺乏手段;特别是这个人对他缺少戒心和防备的情况下。

  罗念祖还犹疑不决;含糊不清在两难之间;那些人却在反复劝说下;变的越发不耐起来;相互频频叫唤着眼色;最后下定了某种决心。

  “既然蝎子看不上我等一片衷心与热诚;”

  “那就只好先得罪了……”

  “你要做什么……”

  罗念祖不由惊惧的叫了起来。他毕竟还是没有经历过大风浪的少年人。

  “当然是先取一些信物了……”

  突然接连数声急促的惨叫;还有门窗被捣破撞坏的破碎声响;然后那些正在劝说的人;也变了颜色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剩下的两人也飞快上前;强行架住罗念祖;欲往后门而去;却冷不防被墙角的罗温;给狠狠伴了一下;顿时脱手松开罗念祖的膀子;令他失去平衡斜倒向一边。

  那人气急败坏的爬起来;正待伸手去抓住;却是几乎与另一人同时惨叫了一声;倒撞在一起有滚在地上;却是木制的墙壁;直接被利箭所射穿;又同时斜斜洞穿了这两人的身子。

  那箭杆贯穿位置角度极是准确;与至于近在咫尺的罗念祖;甚至没有被溅上血液;只是有些惊骇而失神的跌坐在地上。

  这时一个手挽铁臂大弓的人;也慢慢推帘走了进来;显然之前那一箭双雕的射术;就是他所发出的。

  “龙州团左吴ij见过郎君……”

  那人举手投足都是行伍作风;只是发色有些未老先衰式的灰白;

  “叫小郎君受惊了……”

  他只是稍稍行礼之后继续道

  “还请随我等去往一个更加安全之所吧……”

  而站在一旁毫不起眼的罗温;也大大喘了口气;总算避免了那个最坏的结果。

  而城市的另一端;烟熏火燎过后罗氏大宅的前门外;却传来新一轮的叩门声

  “宫中有旨……”

  “罗氏上下速速出迎相接……”

  “还来;有完没完了……”

  门里面的反应则是有些激烈。

  直道武德司亲事慕容武;与防军都虞侯宁肃关;都站到门前喊话和保证;这才从里打开了门来。

  而对于远在淮南境内;挣扎与生死线之间的战奴普速完来说;却是终于可以回家了。

  随着那些东南之地的草木;已经迫不及待在寒风料峭中吐出的缕缕新芽;也就是小头目的他和一群来自奚部的胡马子一起;押送着沉甸甸的战利品;也踏上了北归的路程。

  通常意义上说;这是一条空冷清寂的回程之路;因为沿途早以及被寇掠烧杀的七七八八;几乎是人烟绝迹了。

  因此;出了泰州境内后;他们这一行的队伍里;所要警惕和防范的;只是同样来自塞外的别部藩军和胡马而已。

  毕竟这个冬天下来;在资源不足或是足够利益的诱惑下;他们这些出身不同的部帐藩军;同样也不缺乏火拼与吞并的机会。

  到了一片衰败的楚州境内之后;普速完所在的押送队;也终于遇到了新的同伴;数只从别州过来;似乎是同样任务的队伍;正在准备度过淮河的浮桥。

  但这一次他们没有多余的举动;只是简单的交涉后;就相互冷漠而警惕的保持着足够距离扎下营来;

  毕竟;他们冒死入关的目的;还是给留在塞外领地内的老弱妇孺;更多存活下去的机会而已。而这些送回的物资;无疑可以⊥他们更好的度过今天春夏之交的艰难时光。

  因此;实在没有足够的理由;也犯不着在这里两败俱伤。

  而对于普速完来说;则是意味着他;有机会再此见到那个动人的身影;哪怕对方已经嫁作人妇;哪怕前一次的会面;他是被对方的父兄;弃如敝屐的踩在泥地肆意羞辱;多靠对方的求情才免去被斩手之刑。

  毕竟;他这样血统混杂不明的杂胡小儿;也就重做马前奔走跑腿而已;怎么又配得上那白天鹅一般的奚部贵女呢

  在楚州境内等待的期间;他们有再次见到了数只;从淮北渡过来的一些部帐;只是他们的模样多少有些狼狈。

  在与营地的交易时;相互之间争执与叫骂起来的赌咒;也是“让你出门就遇上花帽军”“被满万不可敌找上门”之类的东西。

  这让带队的藩军大千户也速;多少有些不安和警惕;毕竟是要经过淮北境内;而那只奇特的人马也早已经声名在

  好在根据楚州境内留守的藩军所言;已经有好几只队伍都已经渡过去;并无其他异常和风险;

  拒如此;千户也速还是让队伍中随行的萨满;做足了法事;献祭了足够的活牲之后;才得以重新出发。

  渡河的过程实在是乏善可乘;多数时候只能盯着已经变薄;而愈发通透的河面结冰;缓步推挽这车马慢慢的在桥上挪动着;

  叫喊声;厮杀声;还有烟火爆炸而起的喧嚣;让这些尚在桥上的队伍;全部都惊呆了。却是前出过河的队伍;在桥头的营地里被伏击了;

  突然有轻微的震响;在岸边的枯草从中冒出一股子烟尘;然后一枚硕大铁弹;斜斜的掠过这些簇拥在桥面上的人丛;霎那间被捣碎炸裂的人体和牲畜;几乎是血肉横飞的将正在渡河的队伍拦腰打成两截。

  然后剩下的人马;就像是惊乱的兽群一般;纷纷相互推搡挤踏着;像是下饺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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