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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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是新军械营造;就须得重起炉灶;所投入无算……”
他们七嘴八舌的罗列了一大堆现实的困难和不足之处;总而言之就是敌人之战法虽有可取;但是对于现今的国朝来说;却是远水不解近渴的非现实之想。
“怀恭言之有理;此事无须在意”
张叔夜摆了摆手将此事揭过;却是暗自微微叹了口气;军中的旧习成规;果然是没有那么容易改变的啊;哪怕当面吃了许多亏之后;依旧有许多人宁愿固守这传统的既成手段不放。
或者说;让他们这些老行伍放弃熟悉的战技和经验;像是新卒一样去学习新事物的风险和代价;让他们觉得难以承受。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其中有太多的新晋之辈;都是在国朝那些老资格的将领相继阵亡之后;在内外攻守的战事中被火线提拔起来;因此;哪怕之前还只是都头;队正;甚至只是个白身;但只有有命活下来;最后都被超格拔辍若于阶;而步入郎将;中郎的阶层。
而这些新晋之人;虽然失之底蕴不足而粗鄙不文;但同样对于对于已经既得的事物;显得既敏感而警惕。
对于这一切;就算是战后声望逻如张叔夜;也不可能悖逆大多数人的意志。
而且;他们刚刚取得了一场尾衔追击的“大捷”;大破那只“满万不可敌”的后队;而杀获数千首级。虽然只是个局部追击的胜利;但也总算是一衬舞人心的捷报。
因此;在具体请功的报捷之中;就不免顺应人心变成了杀获“各”数千人;大破南朝新军所部;而至其不敢回蹿;而经过了大内润色之后;再度露布宣传的口径;就变成了大破敌军数万;至其溃亡不可收拾。
因此;堂下这些奏表中的有功之臣;都急切的等待着大内的论功行赏呢。
他们都在有些急切的盘算着;却又不知道在其中;会诞生几位大小使君;又有多少位镇守、守臣;又有多少人摇身一变成领兵专主一方大将。
最少大夫、侍郎的头衔;也会颁下几十个;爵位上也会封赏一批吧。
“令公;”
突然一名军将传报了进来
“底下有儿郎闹将起来了……”
“这又是所为何事……”
张叔夜有些不满的挑起眉头。
“难道是给他们的犒劳和赏赐……还不够么”
“却是军中河北籍的将士思乡了……”
这名军将赶忙回答道
“他们多以担心远在河北的故里和亲族为由……”
“是以联名请命;询问何时才是归期……”
“当值的统制官不敢擅专……也无力安抚下来”
“是以他们已经聚到了行台外……”
“口口声声要亲见令公……要个说辞”
听到这个结果;张叔夜不由重重的叹了口气;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
第四百六十四章 归亡12
很快我就得到了;来自徐州方面的侦查情况;在抵达徐州城附近的这一路上;至少看到了**家塞外诸侯的家徽和旗色;此外较大的部帐旗幡;更是以数十计。
据说那里已经变成各种塞外入侵力量;瓜分战利品的狂欢盛宴了;因为某种仓促和慌忙;不少还在路上输送的军需物资和人员;被遗落在城郊野外;让这些来自塞北的各路武装;好生争夺和火拼了一番。
在化妆侦察队所过之地;至少撞见了大小七八起;因为先后来到的分配不均;而导致刀剑相向的冲突;还被卷入一场莫名其妙的混战中。所幸;没有人员伤亡;就被冲了出来。
因此;他们还没来得及靠近徐州城;就被人当作苍蝇一样;尾随着大队捡便宜的杂胡小姓;给态度十分强硬的驱赶了回来。
因为那里;已经被塞外诸侯的大姓氏族;给联手包圆了;各自划定了进攻的方向和控制的区域。但至少冒险从远处确认了;作为水陆转运枢要的徐州;城头上插得还是国朝的旗帜。
说到塞外诸侯的直领藩军;与他们麾下编管的部帐军;完全就是两回事了。就好比放养的畜群和刻意训练出来的猎狗的巨大差别。
迄今为止;我们所见到和击败的;大多数是那些纪律性和组织度;装备和训练都相当有限的胡马游骑。他们比较突出的就是马背上的机动力;而就算是从小到大就天生擅长的箭术;照样要在我的火枪列阵前吃瘪的。
却是继白马寺外的那次攻防之后;再一次见到这些;来自塞外诸侯的核心战力;
塞外各藩诸领;这些颇具特色的直属部队;在塞外风霜雨雪和相互争斗的磨砺下;并不缺乏战斗意志和经验;各家传承上的装备和训练也不差;只是因为受限于环境和条件;数量相当有限而已。
因为塞外诸侯同样拥有;相当不错的矿业和其他资源出产;但在民生经济上;除了牧场之外;就严重缺乏养活足够人口的肥沃耕地。
因此;若是不能联起手来;根本无法与拥有巨大的人力物力;以及装备和技术优势的中原朝廷争雄;而长期只能扮演某种袭扰侵并的角色。
徐州;隶属新设未久的行营左护军备将冯浪;小心翼翼的看着城下潺动的人头;还有各种腔调狂厮乱吼的声音;不由脸色愈加的凝重起来。
作为海兵队出身的老铳手;他虽然他那个样姓冯;但是与那个在水师中枝繁叶茂的;所谓”海上龙王“后裔们的关系和渊源;都实在是在太远了。因此才会在想办法去参加新军铳手的选拔;然后籍此参加到北伐大业博圈名的序列中去。
他突然贴着城垛伸出铳管;眼疾手快的对着墙下扣发;一个攀附在墙边上的身影;顿时惨叫了一声;拖出一蓬血线栽落下去;又很快消失在汹涌的人潮中。
随后几只反击的箭矢;却也已经沿着他缩回去的垛口;叮当作响的射落在墙砖上;
只是;相对于他们这些守军今日奋战到现在;所击杀的数量;这些敌人依旧不见得又减少多少;随着伤亡的增加;对方也变得更加狡猾和谨慎。
他们部分人甚至都已经像模像样的披上不怎么合身;却足够厚实的铠甲;拿起了盾牌和一些攻城器械;在同样缴获而来的制式弓弩的掩护下;向着城墙缺口发起了一拨又一拨的攻打。
唯一能够让冯浪稍稍庆幸的是;
迄今为止;几个争夺的焦点;尚在城墙的额那些缺损处。感谢前些日子的青徐镇战役中;攻打徐州实在是太过卖力;至今好几处缺损的地方;没能修复过来。只能用各种临时堆砌起来砖石、栅栏什么;匆匆抵作防线。
在此期间;
所谓游击军出身的铳兵;野战善守第一的名声;再次被事实证明实在不是吹嘘的。特别是在有足够城防的掩护下;足以⊥以点对面;以寡敌众而丝毫不落下风。
相比之下;比较令人烦扰的是;他们这些受过专门训练的铳兵和辅卒数量;实在太少了;只有一个不满编的老营底子和一个辅军大队;外加上大量填充进来的;在战斗意志和装备上都;良秀不齐的各种友军残余;构成了所谓三只行营护军之一的基本成色。
原本的情况下;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和投入来编练和梳理;这些有所占地经验和基本训练基础的补充兵;至少还可堪一用;只可惜他们没有这个机会了。
而且;就算是满编状态下来的整只行营护军;相对聚集在城下的那些敌人;也实在有些杯水车薪的味道;因此;他们只能集中那些老三营的将士;当作城墙的救火队一般的;疲于奔命在各个告急的险段。
所幸;得益于彭城作为帅司的驻地所在和中转枢纽的身份;城中的物资器械还算充足;并且滞留了大量的后勤和辅助人员。就算什么都不做;罗列在城墙上也能起到某种虚张声势的作用。
而那些原本属于被占领状态下的城中居民;也在外部烧杀掳掠的巨大威胁和压力下;一反冷漠和不合作的常态;主动帮助其这些之前的侵略者和占领军来。
这个道理也很简单;作为南朝的占领军;虽然不乏各种严酷的管制和高压手段;至少还是需要他们这些本地人;来承当劳役和提供赋税的。但是真要让那些肆无忌惮的胡马儿破城进来;那会发生什么样的残酷和凄惨事情;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光是从城外的胡马子营地中;那些被赤条条拖在马背后;嬉戏取乐的男女老少;就可以预见到某种令人绝望的下场。因此;他们不得不又拼命的理由。虽然这些人的战斗力令人堪忧;但至少多少解决了守军的某种后顾之忧。
而从另一个方面来说;
虽然名义上帅司的旗帜;依旧飘扬在空中;但是只有包括他在内的少数人都知道;那里早已经成了个空壳子。只剩下了对城外掩人耳目的欺敌作用。
而在徐州城内;帅司名下堆积的大量辎重;连同他们这些新旧不一的行营护军;就成了吸引住这些胡马儿大部的某种蜜糖和饵食。
这是经过了最初的混乱和无序之后;他们用这一路退下来的血得教训和!心得。这些胡马子并没有比较严密而统一的指挥调派;而是按照各自出身的地狱和藩领;各自有塞外诸侯们;裹挟一大部分游牧部众分头行事。
所有的目的;也不过是以劫掠和剽抄为主;并没有具体的战略方向和进军规划;只是本能的会攻击和消灭;一切挡路的对象而已;不管他们是北朝还是南军;或是那些墙头草一般的土团、义勇等地方武装;还是那些结寨自保的豪强、大户们。
只可惜;知道这些的时候;却已经晚了;帅司紧急下达让各路兵马回撤收缩的命令;在错误的形势和各自理解下;最终变成了一个无比糟糕的败笔和灾难。在天寒地冻的环境下行军;与这些更加吃苦耐寒胡马子;比拼机动性与脚程;无疑是一件自曝其短的事情。
许多归还的队伍;才走到半路就因为士气消沉;和物资匮乏的饥饿疲乏而散了架子;或是运气好带了足够的辎重;却因为遭遇敌袭频频而直接溃灭在了转进的道路上;最终能够抵达徐州汇合的;几乎十不存二三。
拒如此;这些坚持下来的人马;如果能够齐心合力;至少也未尝没有一拼之力;只可惜;失败悲观的情绪已经笼罩了自上而下的大多人;几乎人人都想办法逃离这个已经注定失败和绝望的死地。只是在帅司的动员和组织下;被压制了下来。
然后;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帅司以反击为名;抽调了大多数精锐和所有的坐骑;在敌势尚未彻底合拢之前向南突出后;就头也不回的向着淮水上;最后一座桥梁的方向绝尘而去了。
而他们这些行营护军之中;明显既是是步战序列;又比较善守的铳军;就被“格外开恩”留了下来;继续坚持战斗和吸引敌军了。因为在那些胡马儿重重包围中;他们这些步军连时候放弃一切;突围逃亡都求之不得;只能在作困之中苦苦支持着。
而如今的帅司里;最高级别的留守人员;也就是一名因为生病而被留下的判官;和若于被临危受命的不得志属僚;以及一堆级别太低而被放弃的;明显没有资格知情的文职吏员而已。
这个缺少信任的事实和结果;让这些当初被上官的威逼利诱劝留下来;自诩成为帅司直辖心腹力量;而本以为有了更好前程出路的前游击军第三营将士们;不免有些灰心和各种大失所望。
一些人甚至后悔当初听信了许诺和劝说;犹豫不觉的没去投奔本阵;虽然同样很可能身陷苦战的绝境;但起码不用担心背后的问题。
这种追悔复杂的心情;却又令他们在绝境中激发出某种狠劲和逆气来;作为老龙州团左的作风和传统;岂有让对手平白捡了便宜的时候;就算最后难逃覆灭;最少也要让这些敌人;付出足够刻骨铭心的惨烈代价;来作为陪葬才对
这个念头和于劲;支撑着这些已经数量不多的老兵;身先士卒着一直战斗到现在;也已经是伤痕累累;疲惫不堪了。
他突然咦了一声;就看见城下的攻势;出现了小小停顿;那些胡马儿有些不情愿的缓缓退后;让出一片被冰雪和尸横枕籍交叠的空地来。
紧接着;一名打着素色旗子的骑士;径直驰骋到了城墙下;高喊着要求交涉的请求。
紧接着他抵进城下后;却当嘲话劝降起来。所言的内容无非就是;城中的守军早已经上位者们所放弃了;能够孤守奋战到现今;已经赢得他们足够的尊敬和额外看重了。
只是再这么守下去也是徒然无益;反而平添彼此的伤亡。塞外各藩入关;也只是为了物资财帛;消灭他们这些南朝的残余之师;兴趣不大;还不如放其归去。
故而最后;以塞外八大藩家的名义联手作保;只要能够和平让出城池;便令他们这些南兵安然归去;毫不做作拦阻和截留;并准许自带兵器和随行的物资财帛。
为表诚意;城下各部可以纟统一停止攻打一日;让他们自行收拾行礼和安排后事。
如此宽厚的条件;顿时让乘上的守军们;面面相觊着;表情和心思都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而冯浪的第一反应是;显然城中出了内奸;有人泄露了城中的虚实和详情。
其次是;这些塞外藩家提领下的胡马儿;什么时候也会玩这种公然动彝分裂人心的机谋了。
再者;则是城下这些藩军和胡马子;显然有了足够初步统一号令的存在了。与之前各自划定区域;轮流攻打的局面相比;这才是最大的威胁。
最后;敌军既然敢这么大而言之;至少代表某种底气和自信;不管是虚张声势的威逼;还是故作姿态的假意麻痹;在徐州城中很可能已经有所对方的潜在呼应了。
从中举一反四;得到可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啊。冯浪已经无心再呆在城墙上了。
“速速禀报崔统军;须防城中有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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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 归亡13
郓州巨野县;
“去徐州……”
在休整期间的最后一次军议上;我一锤定音道
“只有去徐州;才能取得我们所需的更多辎重和补给……”
这是我能够给出的最重要的理由。毕竟;我麾下追随的队伍;已经壮大到了相当的规模;每日的消耗也是与时剧增。
而冬天剩下的时光还很漫长;若不能找到新的补充来源;行壮士断腕之事只是迟早。而我;自然要尽量避免走到这一步;
“只要徐州还没有陷没的话;……”
我对着他们如是总结道
“那就值得我们博上这一把……”
当然;如果我在我重新调集军队;重整攻势方向的期间;徐州城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