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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部分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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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耳刮重重抽倒昏阙在一旁;这一切驾轻就熟的就像是演练过无数次一般。

  “陛下;该上路了”

  他这才在脸上露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恭切表情来。

  “还请稍稍体面些。”

  作为暗中投靠了灵宝公的亲信;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位年轻主子早就在等着这么一刻了。只是因为大摄的犹然不决;才拖延了下来。

  最后这个名义上的阻碍一去;皇道派的那些残余;也就再没有多少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了。

  只是;世事都未必能够那么容易遂如人愿的。片刻之后;只听见沉重之极的咔嚓一声;却是用来立足的几子不堪重负的断裂了;梁师成忍不住面皮抽动了一下;

  然后不得不换了一面更加沉重厚实的桌案;逼迫搀扶着畏畏缩缩的皇帝;挪动胖硕的身形;重新站上去;然后顺利的将帛布抛绕过横梁。

  片刻之后;他无奈看着梁上因为体重而断裂的白帛;又看看重重摔在地上;翻着白眼挣扎的天子李庚;再次露出某种决然的表情。

  最后;几个卫士使出吃奶的气力;拔河一般拉出一身大汗淋漓;总算将胖的已经看不见脖子的皇帝;给勒的下颔紧缩进去;舌头长吐出来。

  结果;松手凑上去摸了摸;居然还有余温和微弱的气息;显然是因为颈下的肥油太多;而窒息的有些昏死过去。

  梁师成不由口中发苦;脸色铁青;从袖袋中拿出一块金锭子;掰开奄奄一息的皇帝嘴巴;恶狠狠塞了进去;结果只塞到了喉口;就禁不住对方猛然抽搐起来;猝不及防的梁师成;几乎被猛然反刍出的胃囊污物;迎面给喷了一身满脸。

  该死了;脸色已经变成猪肝一般的他;不由再次狠下心来;拿起一只厚实的靠枕;按在皇帝满是污渍的口鼻之上;用尽全身之力按下去不动;然后又对左右喝骂道

  “你们还看着什么……”

  当被压制之四肢的天子;最后一波激烈挣扎和抽搐;再次平复下去之后;梁师成终于得以松了一口气;可以回去复命了。

  他已经身心俱疲;难受的只想把自己身上的一层皮都刷下来。

  “来人;送去停灵”

  然后;身后惊慌失措的大呼行声;再次让他有些艰涩的转身过来;却看见本应该死透的皇帝;却又直挺挺的坐立起来。

  只是七窍都在留下不明液体;如此惊怖而骇人的情形;让一些胆小的内使;不免屁滚尿流的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忏悔起来。

  “陛下死不瞑目啊……”

  “天子的气数;果然不能轻易加害啊……”

  “陛下陛下;饶恕”

  “都是梁宫观这个奸贼逼我等做的……”

  “饶命啊……”

  这一刻;梁师成和他的同党;也只是心惊胆战的僵直在原地;只觉得裤腿都被温热呼呼的地形都浸透了。

  直到好一会之后;被胯下冰冷刺骨的凉意刺激着;发觉坐直的皇帝依旧没有任何动作;他这才放胆上前去;轻轻触了触鼻下;依旧冰冷毫无进出气息了;这才重重嘘了一口气;大声呵斥道

  “慌乱什么……”

  “陛下已然驾崩了……”

  “还不上前收敛后事”

  只是;他看着死状诡秘的皇帝;心中还是有些不安;想了想有拿起一只发簪;用长长的银质尖端;对着喉下位置重重没根刺了进去;没有任何反应和动弹;他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这殿中诸人……”

  梁师成最后看了眼昏阙在地的妃子道

  “拿去殉了吧;贵为天子……怎么能没几个人陪着上路呢”

  只是他离开回去复命的时候;似乎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

  结果第二天;关于突然暴毙的天子;各种遍体鳞伤;孔窍流污;死状可怖;身上还插着凶器入殓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宫中。

 …

第四百五十九章 归亡7

  看着含嘉东门外;在烈焰中被炙烤着;出现斑驳剥裂开来痕迹的城墙;期间还有一大蓬一大蓬的星火和火花;随风被吹出城墙内;又星星点点的飘落在附近的建筑房顶之上。

  “救火……快去救火”

  策马站在街道中;努力控制住受惊不左退坐骑的张叔夜;几乎嘶哑着嗓子对左右喊道

  “想尽一切办法去救火啊。”

  “这里面可是国朝历代的储积;事关今后光复大业的根本啊……”

  “令公”

  一名年老的军将几乎徒手拦住他的马前;有些痛心疾首的道

  “这仇势实在太大了;已经救不得了啊……”

  “而反复奔驰下来;儿郎们已经疲惫不堪了……”

  “我们还是另想他法罢”

  “救不得也得救……”

  张叔夜这时却是斩钉截铁的看着他道

  “至少要防止火势蔓延;造成更大的损害啊”

  “若是不能保全下来一些的话;就算击灭了那些敌寇;也是于事无补的……”

  说道这里张叔夜也稍稍冷静下来;看着最近几张被火光映照的部下面孔;其中既有期许;也有焦灼。

  心中不由一凛;顿时明白过来;相对于在这里辛苦的救火;他们显然更中意的是后续击敌之功;不由暗自叹息了声乃是继续开口道:

  “另外;给我拣括军中剩余的马队;以及尚有跋涉余力的士卒……”

  “不管有多少人;给我先出徽安门……再绕到德献门与龙光门外待机。”

  “我们须得防备那些敌军;借大火而遁走……”

  “发现敌踪立刻吹号为警……”

  “其余人等随我留下救火……”

  “诺……”

  得到这个正式追敌的命令;这些疲惫形于色的军将;才像是重新被激发了活力一般;四散奔走传达起来。

  在他们的呼喝下;那些陷入呆滞和无措中的将士们;似乎有了目标和主心骨而重新动作了起来。她们三五成群的四散分工协作起来;开始就近从附近的房屋店铺;拆取下木板和支柱;又回头取了营建用的箩筐和簸箕等物;将地上的积雪铲着堆积起来;再成筐成簸箕的冲进肆虐的火辰近;顶着迎面的炙热;将这些冰雪倾倒下去。

  虽然这些冰雪;很快就被高温和热力;给融化成浑浊的水流;但是上前堆雪堆的多了;也就地制造了一个隔离火势的缓冲带;因为她们堆集的数度足够快且多;因此还未融化的雪墙就像是一个堤坝一般;将融水拦截着倒流回去;将延伸出来的火场;有慢慢的压制下来。

  然后他们就这么一点点的用堆起来的一道道雪垒;缓步向内里推进着;重新接近有些发烫的城墙轮廓;又清理出一条通道;这才得以进入已然是一片烟尘滚滚的含嘉城中。

  时不时被风吹过来的浓烟;将他们这些先头熏的几乎睁不开眼来;直到重新找到台阶和慢道;沿着湿滑的阶梯站上城头;视野才变得清扩起来。

  到处是一片触目惊心的景象。大片的仓窖区被笼罩中浓烟烈火之中;在风助火势之下;时不时的发出激烈的爆裂响;或是在轰塌声溅起大蓬的火星;然后被吹上城头;将他们这些将士的战袍大氅;烫出一个个焦眼来。

  好在他们很快在城头上放下了绞车和转盘;将城外收罗来的积雪;继续往里倒;而逐渐将城墙边缘;也清理出一大段来。

  遮天蔽日的黑烟背后;突然涌出一群满脸灰黑的人来。让这些正在帮运冰雪的北军将士不由大吃一惊;几乎丢下手中的器具;提刀搭弓就要杀上去。

  对方却停下脚步;大声呼喊了起来;

  “且慢动手……”

  “是自己人。”

  “对面可是张令公麾下……”

  反复喊了数遍之后;那些人群中走出一人来;看面貌却依稀是之前;据说在战乱中失踪的陵侯张德坤;而张叔夜虽然心中惊异;但碍于对方的特殊身份;也不得不放过来说话;这才知道了对方居然还有一番际遇。

  按照这位陵侯的悉数道来;虽然之前这位不幸被俘;但是得以衷心部下的帮助;而掩藏身份在那些俘虏中;一直未被敌虏察觉。

  直到这次;才乘敌军萌生去意;而监管有所松弛之机。带着剩余的数千俘虏暴发难;成功脱离敌军的管控;进而占据了城墙的一角;依仗地势坚持抵抗不休;直到后来那些敌军见得事不可为;遂开始四处放火而仓皇退走。

  然后;他们这些幸存者;便又拿起了各色工具;就近铲雪扑火;付出了好些牺牲和伤亡之后;多少阻挡了北墙方向的火势蔓延;总算保存下来城墙附近部分仓窖云云。

  这个结果和遭遇;让张叔夜不免有些踔叹;又啧啧称奇起来;这位张氏亲族还真是大有机缘和运气啊。

  如此种种作为事迹下来;倘若都是真的话;那在一片残破的战后洛都城中;好歹也是一件值得大书特书的功劳和振奋人心的事迹了。

  足以令人刻意忽略他曾经被俘的过往了。

  就在此时;突然一名负责传讯的武官;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上城来;对着张叔夜喊道

  “大内急报;”

  “陛下早间于观澜殿驾崩……”

  “宫观使已经开始明堂下停灵了……”

  “晓谕文武前往凭……”

  “那大元帅府里怎么说……”

  张叔夜追问道。

  “大元帅府已经派出使臣;招宏昌王与奉化王入内。”

  张叔夜惊讶了一下;今天子虽然无男嗣;但作为摄政代理选择的发丧主持;居然不是从天子嫡亲叔伯子侄里选一个幼主;而是找了血系更远且都是成年成员的宏昌、奉化二王。

  这究竟闹的是哪出啊;他在对面的陵候眼中;也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而在城东北角;大片划过冰面的吱呀作响声;就连呼啸的北风声也无法掩盖;

  若是站在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密密麻麻的旗帜和假人、以及十几只倒悬在鼓面上;有气无力的蹬踏出某种不规则鼓点的大羊;的圆壁城北城头上;就可以清楚的看到。

  原本属于漕渠的冰面上;已经满是众多改造后的撬车;这些车辆在套上特制蹄钉的各色牲畜拉动下;缓缓向前行进着。

  而簇拥跟随在撬车左近;穿着臃肿的队列里;时不时有人滑倒;又被搀扶着起来。缓缓蹒跚的消失在风声之中;只留下满地的划痕和樱。

  还有一些实在带不走的贵重之物;在离城一段距离之后;就被沿着凿开的冰面;直接沉进了河水里;避免重新回到北军的手中;

  “这就是两个庞然大物之间国战啊;”

  同样慢慢步涉在嘎吱作响的冰面上;感受这迎面吹过来的冷风;将冻人的寒意透过外裘和棉袍;一丝丝向内里渗入的我;也在暗自叹息着。

  “一不小心就是被碾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虽然冰面上已经被反复降雪冻结的极为结实;但是亲自踩在**滑溜溜的透明冰层上;感受着冰上摩擦沙沙声和冰下流水潺潺的行走体验;仍旧不是那么愉快。

  但我还是坚持了下来;哪怕撬车上仍有足够的空余位置;我只是想和我的士兵们一起;获得同样的感受而已。

  直到已经走出颇远了;但许多人还是带着神色复杂的频频回头不已;

  来自身后尘嚣直上;遮天蔽日的烟尘;代表着我们这次在洛都留下的最后一点影响和痕迹;和种种的过往;都在汹汹红过半天的火光中;尽数化为了乌有。

  但好歹我带着大多数人囫囵杀出来了;并没有向其他友军那样;在海量资源与投入的对阵下;前赴后继的变成无数个牺牲的数字和名称之一。

  因此;虽然是在望风转进当中;我麾下的士气不没有因此变得消沉多少;当然接下来的漫长回程之旅;又是另一回事了。

  数万人批次撤退的组织调度;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其中的琐碎繁复之处;以及层出不穷冒出来的问题和意外;几乎把陆务观以下的参军、参事、虞侯们给折腾的快疯了。

  因为是掺杂了大量自成建制的友军和收拢来的残兵;接受整体编管的时间尚短;因此;在宣布了撤军的决定之后;不免生出这样那样的是非和骚动来。

  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离开;供给充足而相对温暖适宜的城池;而重新回到冰天雪地里去;再度面对漫长旅途中不可预期的前路和风险。

  为此;我还当场处决了;因为个人习气发作;而抗命不尊或是拖延命令的数十领头人;才保证了整个过程;像是没有涂够润滑油的齿轮一般;磕磕绊绊的强行运转下去。

  因为没有那么多时间整军编练;因此;在收拢来的那些散兵游勇中;残留了许多仍旧保有旧习气和作风的军中小团体;使唤起来也没有那么顺畅。

  既然到了这一步;我也没空和他们玩什么内耗和改造。只是将这些仍有自己私心和想念;或是积习难返的大小团体;集中起来配给部分基本辎重所需;就直接被丢在了队尾后面自行其是了。

  然后;依靠本阵整体的速度优势;逐渐与之拉开距离;若是他们跟不上话;那就只好在冰天雪地里自生自灭去。或者于脆折转回到一片灰烬的城里去;也无所谓了。

  我只需要令行禁止的部下和愿意配合同舟共济的友军;其他的人爱于什么于什么去。我既可以尚有余力的情况下;为了换回俘虏而付出军中的资源;自然同样也可以为了大局着想;抛弃一些不稳定的因素和可能扯后腿的隐患。

  毕竟;我来北地是为了打战杀人博取军功和战利品的;又不是专门来给别人善后;或是来做战地慈善活动的。

  因此;在众多冰橇和大车上;除了回程所需的辎重和装备外;就是各色不良于行的伤员;按照我的说法;只要表现出色而服从命令;就算是行动不便的重伤员;我也会想办法带出险境的;这是一种基本的处事态度和作风;多少也起到了激励士气的效果。

  想到这里;我再度看了眼某辆由红老虎十三世拉动的冰橇。

  因为之前骑乘的灰熊猫八世;在放火撤退时受了惊;带着鞍具一起乱跑撞进火场再没回来;所以只能换成了眼前这匹十三世代的红老虎。

  而冰橇之上;则是交换被俘军官时;意外得到的添头;从张德坤的大内行墅里;特地送过来代表某种诚意的样品。一大一小两个浑身遮掩在斗篷里的身影。

 …

第四百六十章 归亡8

  当安排好诸多后续事宜;又确认了剩下的火势;不再蔓延和扩散的可能性;张叔夜拖着疲惫的身子;赶往大内的时候;再次得到一个消息。

  大摄醒了?已经转移到了奉安殿内。

  与此同时;位置距离火滁远;也更加远离烟气熏人;的奉安殿帷帐背后;一个苍老而艰涩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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