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0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若得闲暇时;可以去往我麾下参军杜士仪那里走动……”
当他拜别而出的时候;我突然格外吩咐道
“他亦是善做沙盘和图上布阵之演;相信你们会有所同好之处……”
“多谢大帅提携成全……”
他欣然从命道
…
第四百三十一章 战局14
“我不管你什么情由和苦衷……”
已经移镇城中的都统制王嵩;嘶哑着嗓子吼道
“也不要提什么道路受阻、行动不便……”
“天黑之前;神机军的重装器械;就算爬都要给我爬到皇城的墙根下……”
“为山九仞;断然不能功亏一篑在这一步……”
“南面兵马已经攻入南郭城了……””如今来自殿前军先锋人马;正在试图抢夺西天津桥……“
“难道尔等;就甘心将唾手的不世功勋;拱手相让不成……”
“打下皇城大内;历年集藏;各代珍宝;还不是尽由你们自取……”
“岂不是;比你们辛苦带人去洗街;更胜百倍否……”
“可是再说破天大的好处;也要有命才能拿到手啊。”
有人这么嘀咕了一声。
事实上;站在列里的军将们;已经少了好些人;有的是已经阵没或者伤不能动;有的则是作战不力被贬斥、夺职以白身待效。
事实上;虽然已经打进洛都两天了;许多部队只是象征性的派人;靠近城墙略作试探而已;在对方严防死守下丢下若于尸体后;就放弃了这处硬骨头;转身重新投入到外郭城坊的抢劫狂欢中去。
各种仕宦富室、商铺邸店、贾人工匠以至优伶倡妓、僧尼黄冠以及还有一点劳动力的无业游民;连同他们的金银财宝、物资用具、衣着粮食、器皿家生;都让这些先来后到的丘八儿们;给争先恐后一古脑儿席卷而去。
也无怪王嵩如此大光其火;他们都显然低估了这座北国大都会;对于这些南方将士的诱惑;
起码在让他们饱掠到心满意足之前;估计是很难恢复到原本的状态和秩序中来;继续攻克余下的内城部分。
可是人心若是散了;可又是那么好聚拢起来的;正所谓士气可泄而不可收。
事实上;就算是各军的正副统制官;左右统领;诸部统军的都监、正将;又何尝不是各自上行下效式的;各般公器私用占用宝贵军输运力;一车又一车的往自己的营地里;拉各种贵重财货呢
就算是这位义愤填膺的王都统;在城外的私帐里;短短时间内;就堆满半座帐蓬的珍玩器物;十几名娇滴滴的侍女;也不是凭空变出来的。
这座积攒了千载荣耀与繁华之都会;似乎只是他们饕餮的野望与欲念行下的一道大餐;就等用何等手段和方式去瓜分、品味了。
能够鞭策和催促他们打出十二分精神来;也就剩下来自别路友军的竞争而已。
比如出现在洛水南岸;正在努力将飞龙捉日旗;插上天津桥的那只;常年环卫禁中而在百余年后第一次出现在阵前的殿前军。
相比街市城坊之中;这点财货人口的得失;这些天之骄子;禁中健儿;显然更在意的是把旗帜插上洛都的皇城大内;紫寰殿和明堂至高处的无上荣耀。
战云密布;严正以待的皇城大内;比邻的东夹城承福门内;正在因为一场内部整肃;而杀的人头滚滚。
正所谓兵临城下;围困之局;总是不乏偷偷向做些什么;为自己将来和身后计的人们。
只是离开了外郭百万军民日常活动的掩护;随大众退倒内城之后;监控的力度随着目标范围的缩小;而一下子增强了数倍。
再加上一些私人的算计和恩怨;就自然再也无法藏住行迹;而被相互纠举着暴露出来;然后又牵扯株连到更多的
虽然其中可能、或许存在大量;只是被心口攀污或是依据不足的情形;但在今世今时之下;谁又会不知好歹的;在大元帅府跃跃欲试的屠刀下;为这些嫌疑之辈求情缓下;而引火烧身呢;
光是有这个嫌疑;就足够成为某些人的取死之道;或是引来杀身之祸。
“敕曰:……”
一名大嗓门的军将吆喝着
“鸿胪寺卿袁青山、卫尉少卿张迪以下二十六人……”
“里通外敌;特处族斩……”
随着一阵骤鼓响;手起刀落血光四溅;惨声此起彼伏之后;就剩下了一具具颓然仆倒;又被倒拖而出的无头尸身
而他们的首级;则像是一串串葡萄般的高挂上原本旗杆的位置
“这就是国朝养士多年的成果么”
“才不过;稍稍遇到些艰难时局……”
“这些首鼠两端之辈;这么快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生事了”
亲自监刑的灵宝公;几乎是对着一众被迫前来观临的文武大臣;公卿百官;有些恶狠狠的冷笑到
“南北两郭中;无数将士依旧在奋战……”
“大内依旧坐拥带甲数万……”
“含嘉、圆壁两城各仓;亦是足食年逾……”
“敢有言与外敌相谈者;皆以叛逆论处……”
“朝廷的恩庇;岂是那么好消受的……”
随着话音放落
更多的哭求和哀叹声;在城城墙下响起;却是那些所谓“里通外敌”者的家眷;他们像是货物般的捆成一串串;被强行驱赶上城头。
然后在森冷的刀枪逼迫和挤压下下;哭哭啼啼或是哭天喊地的哀呼惨叫着;像是断翅的鸟儿一般;逐一从城头跳下去。
在此起彼伏噗噗有声的粉身碎骨过程中;变成堆叠在雪地上;一片片新盛开绽放的血色花朵。
这个意外出现的结果;让那些零星盘桓在城墙附近;偷偷窥探和大量的南军士卒;也不免大吃了一惊。
这一刻;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成了前朝权相李林甫口中的“站班马”;努力做出一副心悦诚服的表情来;仅有少数敢怒不敢言的;也只能把自己的不忿和激荡的表情;努力藏在人群的影子中。
“这是要对我辈斩尽杀绝;剪除异己到底么……”
“天欲亡之;必使颠狂之……”
“国之将亡;妖孽辈出啊……”
站在人群之后的兵部尚书杨嗣;静静的听着这些悖逆之言;却是面无表情;不置一语。
至少灵宝公还是暗藏了最后的底限和分寸的;起码他下手处决的大都是文班之列;而没有任何一个在职的武人;
事实上早在城破之前;都尉以上领兵将领的家人亲眷;都已经被先行一步的“保护”在内城中了。
所以;他必须忍耐;继续留着有用之身;才有将来和后续之事;他如是告诫和提醒着自己。
同一个时间;皇城的左掖门外。
城南总领杨可世;正沿着洛水北岸;且战且退着。他本已经厚载门下突出重围;并一路杀过南郭的诸多城坊;带着仅存的部下度过中天津桥;但是迎面而来的不是汇合的友军;而是大股肆虐的敌兵。
他们不得不一边战斗厮杀;一边与那些逃散的友军汇合
方才一股偏巷中冲出的敌军;顿然将他们拉长的队伍截断小部;连带紧跟着杨可世一起突阵的几名亲兵;转瞬间都被这队强劲的敌军截留住;团团包围起来。
杨可世错眼不见就失去他们;立刻飞身回来。这时;他的眼腈和喉咙里都似冒出火来;他只见在敌人的包国中;两名护卫大旗的亲兵;已经被砍倒在地上;第三名仅存的亲兵;也被敌人用套索扯住拉倒;按地捆绑去了。
这些敌兵见得杨可世;居然亲自回身杀过来;倒也不慌不忙的;对他抛出数只套索来;似乎想着故伎重演一番。
只可惜;杨可世不愧为久经战阵的老将;他一看飞索抛来;毫不犹豫地标出手里的短矛;从腰间拔出宝剑;迎空一挥;就把套索割断。
接着是几名格外壮硕的敌兵;一齐上前攒住杨可世。几根套索好像几条张牙舞爪的恶龙;又从天空中飞来;杨可世奋起伸臂;挥剑四舞如银团;只见剑影熠熠寒光闪闪;把所有的套索一齐绞碎砍断在地下。
一名骑马的敌将不识厉害;又挺起一杆三棱尖枪奔前杀来;没料到像杨可世返身比他更快的;一阵旋风似地卷扑到他的身边;他来不及把钢矛掣回来保护自己;
杨可世已抢过他的马头;宝剑一挥把他斜斜地劈死在马上。发慌的马驮着他的半边尸体在战兵中乱闯乱;也掩护着杨可世当先领头;紧随其后大砍乱杀。
其余的敌兵;眼看见杨可世如此英勇;不由自主的发一声喊;纷纷转身就走。杨可世的亲兵们就势上去赶散残余的敌军;救出后队的剩余;抬起受伤的袍泽;重新转身向前进发。
因此;这只队伍有时是直线前进的;有时则像刚才发生的插曲那样;又是迂回曲折地行进着。有时又受到几方面南军的袭击;又要分头厮杀而暂时变成不规则的队形。
但是他们向前突进的总的目标漫有改变;满是污渍和破洞的“杨“字大旗;成为他们的琥首;为他们这支沉浮在败亡的大潮之中的小小舟船;指明向着皇城的方位而破浪前进。
直到皇城那高耸厚实的城墙;将他们重新拦阻在外。
“为什么不准我们进城……”
“明明敌军还在别处;尚未抵近……”
城头上传来冷冰冰;硬生生的回话;让这些百战之后;苦苦突围出来的忠勇之士;满心头的热血与期许;都似被六伏天交了一大桶冰雪般;有些错愕而颓丧起来。
“帅府有令;未得受令而近的皇城者……”
“示若临阵脱逃论处……有违者格杀勿论”
这时城下已经是一片哗然大乱;还有人就地嚎啕大哭起来;就连杨可世也渐渐约束不住他们了。
“你们可以去西城外……”
这时城头上再次有人喊了起来;却不再是那么冷冰冰的腔调。
“小张使君正在上阳宫重整兵马;或许会收留你们……”
…
第四百三十三章 战局(终)
皇城西外;上阳宫的临时驻地;已经变成了一个阵地环绕;沟壑层叠的大军营。
临危被赋予外郭御敌全权的张叔夜;也刚刚平定了一场;自下而上的内部反乱。
却是隶属于驻守上阳宫的监门军少数上层军将;以亲兵队为爪牙耳目;居然想乘觐见之机;拿了前来巡营的张叔夜;向城中之敌进行投效。
他们小看了张叔夜的威望和影响力;不防手下有人籍着冲撞为由报信示警;结果反被张叔夜惊觉起来而先下手为强;将计就计的用分别召见的方式;将这些潜在的不安定分子一一拿下;而铁腕镇压了这场未遂的变乱。
然后重新编排防要和指挥;就地清点手中可用到的兵力;
“迄今为止……”
雪花飘摇的宫廊下;一名被任命临时点卯官的中郎将开声。
“南面的长夏、定鼎、厚载;只有驻守长厦门的清源军并漕军一部;得以脱出归建”
“东面的上东。建春;永通诸门……有郑军;汝州团结;靖边义从、三山义勇等数部前来汇合”
“北面的安喜、徽安诸门;由于正当其冲;尚未有成建制的兵马;出奔过来的消息”
“目前尚可一用的;只有守御西城四门的六个军号;又两部人马……”
“不过;其中大都被帅府的均令;招还去守卫大内之要了……”
“目前仅有一个建制不全的威宁军;又城戍军一部;尚在上阳宫附近听效……”
得益那场大火的阻挡;张叔夜得以尽人事式的向各门守军;都派出了招集撤退的信使;不过得到响应和回复的屈指可数;而最终带队来与他汇合的军将;更是寥寥无几
毕竟;想要在敌军的攻打和城中的兵荒马乱中;比较完好的撤出部队来;又谈何容易。一些部队好容易撤了下来;却在半路的混乱与阻塞中;跑散了建制或是走错了方向;而失去最后的汇合机会。
因此;当杨可世带着一旅残部;最终在疲惫和困倦中抵达上阳宫的时候;受到了张叔夜简短而热切的欢迎;并从尚无归属的散员里;为杨可世补充了新的部下员额;
他实在是需要这种;有着与南军丰富交战经验而百折不挠的宿将;
点卯官的声音还在继续。
“上述计得三万六千五百又七名员额……”
“检点个中兵甲齐全而身体完好者;得两万一千四百五十骑员……且编战兵三十一营”
“其中编有马队三营;射生五营;并城头器械及操手两营”
“余下编为西苑并上阳宫的驻队;共得十九营兵……”
“又括得城中青壮、匠人;得民夫、辎工队十五营……”
“是以;如今军中所食甚多而储积有限;须得像大内请粮才是……”
点卯官总结道;重新将目光投向了张叔夜。
“还不够”
张叔夜却只是摇了摇头。
“我需要更多的人力和兵员;方可在这西苑与皇城大内;互成抵角势……”
“而不是被人集中一端;分别击破……”
“我需要有人冒险重返南北两郭城……”
“收拢残兵散卒;就地征募丁壮义勇……”
说到这里;他不由将目光投向了;新归附未久的杨可世。
武牢关内;雪中操习的声音此起彼伏。
随着急速下降的寒潮和霜冻;还是对于主战七营所装备的零式燧发枪的击发率;造成了相当明显的影响;更别说那些还在使用的火绳枪和火门击发的三眼铳。
倒是少量使用火帽的一式试做铳;倒是没有受什么影响;因此;以材官孔吉吉为首的军匠们;不得不再度忙碌起来;为了拿出相应的解决方案而上下奔忙着。
比如;如何在持续的落雪天气下;如何保持对阵中的火铳;及其击发装置的整洁于燥。选用何种的润滑成分;才能保证轮簧不至于被低温冻结滞涩;而有足够的力度打出火花来;诸如此类的极限考验。
而在我的私帐里;
昔日的喧班阿骨打;已经换了一身缀满泡钉的灰绿棉袍;外罩银色锁子甲;头戴环边盔;除了没有标识身份和归属的羽毛、缨子;也没有代表军阶的数圈各色绶带缠绕外;就是一副标准亲兵的打扮;衬托出正在快速发育中的少年人;某种硬朗挺拔的味道来。
我正听他详谈梁山上的种种后续;从另一个角度来描述;罗氏兄弟主导下的后梁山时代;各种人和事的变迁。
比如他和我那只排骨侍女三枚;是如何躲在杂库半成品的夹层里;而躲过了肆虐后山的残兵败将。
后来的罗克敌;又是如何提携他做了新管库;让人传授他格击击艺;并因此在日常训练中;表现出某种坚忍勇毅的资质;后来在一次冲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