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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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军将躬身道
“却不晓得是何用意;还请巡阅示下……”
他不由心中一动;这几个依稀的面孔;赫然是他曾经主持过的洛都密营里;屈指可数的顶尖好手之一。因此才有的些许印象。
…
第四百一十六章 转变
且不论死里逃生的陵候张德坤;回到宅邸中;是如何的寻求安慰和压惊的手段。
稍稍的延迟之后;他就得到大内更进一步的消息;说是大元帅府的那位;毫无征兆的突然发作起来;当场打死了一名近旁的内侍。
随后又召见了职方司和密营的负责人等;虽然不知道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光看他们出来时的满脸晦暗颜色;就知道也不得安生和好过。
“咋……咋……咋都要被冻成狗了……”
淮河岸边;人称肥孔的小孔特里诺亚;也在冻雨和泥泞中一边跋涉着;一边鼻音沉重的抱怨道。
迎面一阵风吹来他只觉得全身肥肉;都要自内而外的凝结起来了;只能继续安慰自己和他人而大声道
“加把劲;就快到了……”
“准许你们饮几口酒……”
他就这么一边大声的鼓励和鞭策着这些在寒冷中畏畏缩缩的奴婢们;一边有些心痛的看着深陷在泥浆里的货物和牲口;
说实话;他已经再次后悔了;当初了了贪图便利;而用了大量的天竺土奴;来作为军输的劳役;结果这些棕色皮肤的奴口根本不耐冻;也没有见过北地的寒冷;用在江南还好;等过了长江;就开始接二连三的冻伤、冻病;开始一路各种死人了。
当然了;作为南朝那些豪商贵人的口中;不幸被摊上前沿军输任务的倒霉鬼之一;其实大家都是用便宜省事的藩奴;来承担这些向前方漫长输送的艰苦活计;以最大限度的减少成本和消耗而已。
只是明显;他头次承担相应的差事;由于缺少经验也无人提点的损失;实在有些大了些;
他是大多数时光;都生活在炎热于燥的西国;或是温暖多雨的南朝;哪见过北地这冻到人骨子里的战阵;不由被冻得浑身肥肉都在颤抖
他倒是有些羡慕起;那位呆在相对暖和江都一带;打着独立粮台旗号;手腕寰圆的经营后方;兼大作人贩子生意的郑艇。
不过;从另一方面说;他好歹也是在外番背景的掩护下;历年派往南朝的人选中;最是深入中原和南朝军中的一位;就算是在北天竺的本社;也是独一无二的成就了。
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不计代价也要坚持下去;不知不觉间;他的事业和人生;倒有半数已经倾注在了这上头;容不得他退缩和躲避。
花了老大代价弄来的这么一群工匠;已经为他开辟了一个前所未闻的新天地;就等他去经营和收获了。
白马寺营地;
不曾知道;差点就无意于掉一个北军重要人物的游击军;也终于等到了后续的友军;一只满脸疲惫和浑身泥点污迹的先头部队。
他们既没有我军那么多车马;也没有足够的相应准备和措施;大都全靠两只脚走过来;因此在雨雪造成的糟糕道路上;被折腾的更加厉害一些。
好在我军已经在龙首山下的临时营地;备好了数十个火堆和热汤水;这才脸色青白泛红的;慢慢的缓过劲来;看起来在路上;没少受冷挨冻。
领队的正是那位前军统制王贵;喝了味道十足的胡辣汤后;他倒是诚意十足的对我告谢不已;然后抱怨起东线糟糕的后勤组织;
虽然后路已经基本肃清和畅通了;但是入冬的糟糕天气和同样糟糕的道路状况;大大影响了徐州方面的输送效率;往来前线民夫和畜力损耗严重;却只能保障有限的粮草;其他冬衣、被褥、柴碳的短缺;却是一时半会跟不上来了
期间虽然组织抢运过几次保暖物品;但是军前最后拿到手的;却不是保暖的棉布和毛呢;而是在南方穿戴的;透气吸汗的笼布;那些军将不由骂娘连天的;差点把负责经手之人给砍死。
所以;一时之间;就只能靠他们这些前线军马;像是蝗虫一般的沿途自行收集和搜刮;来暂且自给。然后除了出阵战斗和基本勤务外;就让士卒闭帐不出抵靠取暖;以尽量减少日常的活动消耗;
哪里像我的部队;有自主经营的后勤辎重;能保证基本吃饱穿暖后的正常操行;委实让人羡慕云云。
然后;他又告诉我一个消息;却是这次入关攻略;军前都指使;东路副都统制徐庆;已经不会参加了。
我惊问何故;却是打下武牢关的奏捷送出后;原本在前月大战中受伤不能视事;而在灵昌的粮台大营修养的东线都统制曹成;却是急匆匆的抱病带伤赶了过来;以正任的名义接管了入关各军的指挥权。
而副都统徐庆连同所部踏白军;则被以损伤过甚的理由;留在了武牢关内休整;并负责监督后路粮道诸事;算是从攻略洛都的序列里;给排除了出去……
然后我决定;从麾下的剩余物资;再送他们每人一件毛毡改成的连身毯子;再次得到没口的感谢。
而他也再次格外提点我;这位王都统;乃是典型畿内军序的背景;上下尊卑看的很重;可不是那么好想与的人物。也不像副都统徐庆这般;延边军功出身的将领那么纯粹和不拘汹。
当然了;他虽然说的很是隐晦;但是我感受到的却是另一种东西;比如东线军中的某种派系之争;比如在边军和中军之间的隔阂和分歧。
而我的游击军;基本可算是在畿内成军的背景;但是却与东南招讨行司的延边各军;也算关系匪浅;倒也可说是立场比较微妙。
送走王贵之后不多久;更多的友军就从汜水谷地里开了出来;然后仅在龙首山下稍作停留;就急匆匆的赶往洛都方向去了。
然后又过了没有多久;我就得到部下的报告;我军设置在洛都东城的上东门前;权作观察和警哨的前进营地;已经被那些友军奉命接管了。
紧接着;当任的东路王都统;给我派来了一名行军司马;客套而礼数十足的谢绝了;与我军在白马寺一带合营联防的建议。
而是决定选在距离白马寺六里外;北邙山东麓脚下的上清宫另立大营。此外;对方好十分“好意”的告诉我;攻略洛都乃是东线都统的分内之事;自当戳力以赴。
而作为从旁协力的北面讨击军;还是专注本来的职分;管好大军后方为宜;为此;他们还好心给我们划定了防区;主要是伊水和泗水在内的几条河流沿线;却是与洛都城相去甚远的地方。
这个结果;当然在我的部下中;再次惹得一片骂娘声不绝。
因为;这一连串的举措下来;不但否定了之前的付出和努力;还无不是在明里暗示着;要与我的部队划清界限。
以及明摆车马;是生怕我的部队;抢走和分润了他们;攻略洛都的功劳和机会一般;这怎么不由让人原本有所指望的一腔好意和热忱;顿然化做了愤愤不平的当头冷水。
还有比较激愤的;建议于脆掉头回青州就食地去过冬好了;何苦再这里热脸子贴人的冷屁股。
…
第四百一十七章 对阵
残雪点点的原野上;短促而激烈的遭遇战刚结束;一名飞身奔逃的游骑;突然扑身在马背上一头栽落下来;单脚挂在镫子上;被倒拖出一大截才停住。
自有人拍马追上去;小心的将失主的马儿套住;给牵挽了回来;作为战获的一部分。
虽然不能直接据为己有;但是作为军马;特别是骑乘用的战马这种媳物资;在交上去后可以为共同行动的携体;换到不菲的内部配额;一半当场分到各人头上;一半作为团体共用的本钱。
可以从各级材官或是辎计;管理的剩余物资或是战利品中;换到不少诸如烟草、皂角、鲸油;雨衣、油毡、水壶、锅子、柴炭、小折刀之类好东西;或是在基本配给外自备的备换武器、配套的铅锭、子药等消耗品和相应用具。
当然这起码得是主战营的正兵;或是次等军序的老兵才有的福利;主要是为了变相促进和调剂军队内部;亢余物资的流通和消费;而避免太多的财货物品积压在士兵手中;而影响了战斗意志和决心。
“于得好;老六……”
捉生将牛皋;很有些用力拍着猎兵什长权六的肩膀到;
“这匹马的配额;一半算是你的啦……”
方才解下一块权作掩藏的白布披风;他也只是有些憨笑着;将长杆铳子背到身后去。他本来就部是个爱多说话的人;做了猎兵什长之后;就更是寡言少语。因此;倒是很对某些人的胃口;而屡屡指名要求一起进退和行事的任务。
“打死十三个;受伤被擒获的五个……”
“正好一个火的骑军……”
“就近找回来的坐骑十六匹;其中能用的只有十一匹;”
“伤重不能带走的;就地宰了……”
牛皋信手一挥道。
“抓紧时间把肉割走好了……这大冷天的也不容易坏”
随后他们留下一半人;骑马四散警戒;随便将剩余的马屁牵走;以免物伤其类的场景;而影响了坐骑的情绪和状态。
另一半人就地忙碌起来;他们合力放倒按住那些;受伤未死的军马;小心的在颈下的位置;摸到尚在突突跳的大脉管;拔出专用的铳刺;仔细的刺进尖端;然后反转着搅出一个伤口来;
这样可以尽量避免伤及更多的器脏;而激起伤马的反抗和挣扎;以造成更多的浪费;他们已经是轻车熟路的做过多次了。
于是大股的血泉顿时随着军马的勃勃抽动;而大股大股的喷涌而出;然后用携行的大皮囊按上去接;很快就接满了七八个大皮囊;
对着口子加入少许防止凝固的盐和姜末;用力摇匀之后就算大功告成;牛皋亲自拿起一具灌满的皮囊;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顿时将嘴角的短须染成了鲜红的颜色;热腾腾的马血虽然味道不怎么好;但是在这冷得要命的寒冬里;却是补充热量和体力的好饮料。
这时伤马也差不多奄奄一息了;就算用力挤压下的血流也逐渐变得缓慢稀疏起来;然后;其他人再用头盔和其他中空容器;将残余的血水接完;军马也差不断断了气。他们就坐在又有余温的马尸上;撒点盐什么调味;就地乘热啜饮起来;虽然不免皱着眉头和恶心的表情;但是倒都没有一个浪费的。
在野外的自持能力中;学会捕猎然后在不方便生火的条件下;各种喝血和吃生肉之类的权变和应急手段;同时通过恰当的处理避免可能打额寄生虫和传染性疾病;也是相当重要的一部分。
至少饮用大型动物**的血液;是少有可以直接用来临时果腹和解渴;又能避开大多数野生病源的好办法。
然后;他们又重新换成更易切割的弯尖小刀;三五人一组沿着死马四肢上部的肌理切割下来;不多久后;一块块穿在绳上的红白相间的肌腱肉条;和白花花带着黏膜的肥膘;就在地面上环码成一堆堆;然后又被冻得**的。
至于剩余的其他碎骨肉脏器什么的就只能放弃了;这里是随时可能遭遇敌人的战地;没有太多时间浪费。随着牛皋一声哨响;四出巡曳警戒的人;也聚拢了回去;将这些生肉和膘子分别缀在鞍子后面。
这样奔跑开来之后;冷风自然会将其进一步的风干减重;在追逐激烈的时候;甚至可以直接拿来于啃;且做应急的口粮。
随后;他们再次伊水对岸发现了新的敌军踪迹;仔细查看留下的行迹;却是从洛都水门下乘船潜渡出来;负责骚扰和偷袭的小部队;不由策马加速追上前去;
不多久就追上了这只敌军;他们丢盔弃甲的没命奔逃着;忙不殊跳进冰冷的河水里;涉水像河上前来接应的漕船攀爬而去;然后被从背后又打倒了十数人;漂浮在河水里变成一片片淡开的血污。
慢慢远去的漕船上;隐约还留下些许凄厉的叫喊声
“是红胡子鬼”
“那些血罗刹来了……”
牛高有些错愕的摸了摸下颔;却摸了一手的血粉渣子;举起手甲呵了呵抹光;对着片甲的镜面;顿时照出血红一片的须发;又看了看其他人亦是此;或多的虚发上都是一片血色斑驳。
顿时若有所思起来。
环绕着洛都附近的偌大原野;如此这般大范围内;墟模游曳与巡哨、遭遇与捕俘、追逐与截杀;也陆陆续续发生着;构成了两方阵营对峙前线;不断消长变化的警戒范围。
随这东线都统的本阵驻扎下来;轰隆隆的攻打声;在洛都城的东面响起;
东南两线攻打之下;洛都虽然拥有高厚坚实的城防;但是守城的北朝将士们;还是不可避免的在日渐紧张和吃力防御中;令攻守战斗变成激烈而险恶起来。
毕竟过于宽大的防御面;对于守军来说;也是一种不力因素和消弱;他们不得不将兵力;以具体的塔楼为节点;进行重点布防;然后根据敌军攻打的城段;而就近抵御或是从旁支援。
城上可跑马的宽阔地段;也意味着守军需要在足够的调度手段下;才不至于出现各种疲于奔命的状况。
虽然说;因为某种缘故;我部暂时被排除在正面战事之外;但是作为一只足够规模的战力;也不是那么容易闲置的。
很快在后方帅司的催促和压力下;我军驻扎下来的第五天;就获得了新的攻略目标;出兵西北向;增援进攻洛都东面河阳桥的友军;以彻底截断来自河北的支援和其他战场外的可能性。
却是王贵所在的前军部;奉命向北扫荡黄河南岸的残余部署;结果在河阳桥这一段;被当地的大型防要给挡住;而因为东线军中重器;都被调去围攻洛都而有些久攻不下;
着急上火之余;这才想起来了;在我的部属中还有至少二三十门炮;于是向我发出了协力的请求。当然;这个忙是没有那么好帮的;一不小心就成了吃力不讨好的两不着落。所以我还是开除条件和基本底线。
虽然;我军负责的是城南和城东之间;中路军与东路军衔接的;伊水与汜水流经的夹角地带;以及若于个渡口和桥梁。但是其实还是拥有足够的活动范围和自主权的。
也就是说;你可以把老子排除在外;老子也可以撒手不于;本来就不是一路统属;只有主从协力的于系;你且奈我何。
因此;我于脆具列了一张长长的表单和各种情况的详尽应对方案;直接派人呈给那位王统制;在对方捏着鼻子副署交还之后;才徐然点齐兵马出阵去。
当然;事后有消息据称;接到这一份明显浪费一大堆纸的东西;那位颇为注重形象和权威的王统制;差点没有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