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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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南军从北、西、南三个方向赶开去。
浮桥上的南军看见桥头堡被夺;他们的通道已被卡断而无法登陆;就抢着、挤着、挨着、混乱地退回北岸。
只有零星的船只和木筏还在继续载运人马过河;但是这段河岸的登陆点都被北军控制住了;难以上去。
这时;暂处后方压阵的射声将高世宣;率领部分正好以暇的弓弩手;面对河岸上的目标目标;手里的小旗一挥;万千弩弓齐发;箭雨到处就有成片成批的敌方人马;满身刺扎的滚落河下去。
那些强渡的船只顿时失去了篙手;滴溜溜地在河心乱转;筏子大幅度地向左右摇摆倾斜着;把中箭和没有中箭的人马一起晃进河里去。
也有个别南军奋力保持镇静;站稳身体;用盾牌挡矢;竭力保持筏子的平衡;还想抢渡上岸来援救南岸被围的战友;但是他们挡不走世宣这一批弓手一再瞄准;向他们施射;最后一个个都被消灭在筏子上、河中心。
南军增援的路线一条条的被卡断了;北军的后续部队却源源不绝地从后方开上来;聚在东岸的南军既不能渡河;他们的箭矢又够不到西岸;除了用少数射程较远的炮石和飞火雷;继续轰击着对岸;就只有瞪着眼睛于着急。
这时残存在南岸的梁军;虽然好像落入陷阱中的困兽般勇猛搏斗着;但在人数上已居绝对的劣势。他们被优势的北军切成一段段、一块块。再也没法把残存的力量集合起来。
他们就几个人围成一团;背靠着背;和身边几倍甚至十几倍的宋军战斗着;哪怕他们的衣甲上已经溅满了自己和敌人的鲜血。
有的受了七八处、十多处的创伤;血从创口里涌出来也腾不出手来包扎一下;有的兵刃已经残缺不全。
面临着如此迫近的死亡;他们还是毫无惧色地为了保护自己、掩护战友;为了守住这个一隅立足之地而奋力战斗
有时他们一刀把冲阵的北军砍死在地上;一枪把敌骑挑下马来;就欢呼一声;表示他已经捞回本钱;死而无憾了
有时他们英勇地抉围而出;沿着河岸疾驰;又受到前面敌军的拦击。看看前后受敌;实在无法脱身时;就迅速地卸下衣甲;涌身向河中一跃;企图泅水回去。
追上来的北军;就这么站在河岸边;一阵乱箭。一连串的血泡浮上水面来;结束了他的英勇的生命。而回应他们的只有对岸神机军;发射过来的稀稀拉拉的火器;所溅射起的星星点点的火团和飞焰。
待到第二日正午;桥头市周围的南军已被全部歼灭和肃清了;南朝的又一轮攻势宣告受挫。
这时;杨可世本人也饮了一囊水;吃了点于粮。亲兵们牵着他的战马在河边饮水;他亲自在旁看着;不让饮得过
许多将领都围到他身边来;听候和请示他的命令;重新思量着战局。
杨可世指挥的这部分人马;确实毫无疑问地已经取得;汴河西岸局部地区战役的胜利;可是这个局部胜利没有给他带来;像塞外战场上战胜了敌人以后;常有的那种欢欣鼓舞的情绪;
因为他也像所有老成的宿将一样;无误地判断出战争还远远没有到结束的尽头;对岸的南军不但是十分顽强的;而且还是非常坚韧的;正在俟机作下一次次的反扑。
从战略意义上来估价;杨可世部队的这个胜利;只不过堵塞住南军的许多渡口之一;歼灭了一部分南军的有生力量而已;但是显然他们在对岸还是有足够的人马。
因此;这个战果终究是有限的;它并不可能对正在进行中的全面大战;发生决定性的影响。杨可世身负着指挥汴前兵马的重责;也有武人追逐功业的野望和决心;当然不能以此为满足。
接下来的日子里;在他不断挫败和击退南军强渡的过程中;也不断地得到友邻各军告急的警报。
从这里纵目西望;在卞河上下游两岸;他目力所及的纵深地带;都有激烈的战斗正在进行;据说有的敌军偏师;已经楔入相当深远的后方。
但己方军队却不能采取钳形夹攻来进行有效的反击;说明在那些地区的战斗中;友军正处于被动情况。
对此;杨可世不断地传令;把可以调动的后续部队;和已经开抵汴河前线的增援部队调出去增援友军。
他发现对岸的南军也正在做着同样的事情;许多整齐的步骑军扬旗鼓噪地向他们的西面驰援。但是他们已经控制住许多渡口;可以无阻碍地渡过河来作战;而本军只能被迫在自己的阵地中作战。
他还发现一部分西驰的南军和西去增援的友军;只隔开一条河;沿着两岸的径道上;似乎正在进行竞走比赛。
有时走到河面比较狭窄的地区;这些并行的将士们;就用一阵急雨般的箭矢威吓对方;企图打乱它的队伍。
当然;这种盲目发射射不到对岸;就坠入河中的乱箭;只能是受到对方的奚落和嘲笑。
但是汴河对岸立营的南军;大部分人仍然留在原阵地上;不问歇地擂着战鼓;吹起军号;作着战斗的准备。
在它的后方;川流不息地出现新的流动部队;似乎正在向前线增援。
作为沙场宿将杨可世;凭着多年战斗经验;一看就判断出这是疑兵。老是这些部队;这些战马;却擎着不断地改变了颜色和番号的旗帜在后方转来兜去。
但就算它是虚张声势的疑兵罢;仍不能得出敌军兵力已竭的结论。聚集在北岸的部队仍有那么多;这是凭肉眼就能看清楚的;他们轻捷地行动着;并不因为一次次渡河的失败就挫折了锐气。
他们不是在虚弱下去;而是仍在准备第二次、第三次的大规模渡河;至少他们毫不掩饰作出再次渡河的姿态;用来牵制杨可世麾下的主力部队。
无论是认真渡河;或者仅仅作出渡过的姿态;这两者同样都够叫杨可世所在一方;暂且伤透脑筋了。
因为现在杨可世的确处于十分被动的地位;除了向洛都请求更多援军外;就别无他法了。
他虽然取得局部战役的胜利;但是西面战场上正在激战;他要不顾一切地西去增援;敌军就会真的渡河过来重新占领这一片河岸;
他好不容易通过一场血战才争夺过来的河沿阵地;并且也可能直捣他所在的指挥中枢;使整个卞前军马陷入失却根据和支撑;而指挥失灵的狼狈境地。
但他要继续留在这里;敌人就达到牵制他的目的——由于汴州的地位重要;除了他带来的后援和回纥的友军外;朝廷还把巡河水军的大部分和漕营的一部分混合编制起来;放在他的指挥之下。
南军牵制了他;就等于达到牵制大量北军的战略目的;而在其他战场上扩大战果;向纵深方面发展的可能性。
他没有得到洛都方面的确实消息;但他对某些友军的作战能力;显然不会估计得太高;有些事疲老之师;有些则是新扩充的军伍
无论是汝州、许州;乃至郑州等其他方面的统将有失;全局都有可能糜烂的风险。
汴州城内;新军中锋部为首的别遣河南讨击军残部;满身伤痕累累的轮换了下来;前往后方的进行休整和重编。
许多人都带着类似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叹然;相互搀扶着步履蹒跚;在友军的各色眼光和注视中;慢慢走出城门来
因为;他们刚刚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光;甚至一度都要以为自己;就要被四面八方汹涌而至的北军狂潮;给彻底淹没了。
他们最终坚守到援军来临的时候;也只剩下身心俱疲的**千人;但总算给国朝守住了汴州城这个中原枢要;和前出都亟道的契入点。
对于帅司缓步推进的战线中;抽动大量有生力量;全力来救援的结果;也算是有所交代了。
…
第三百六十八章 折转
相比前沿打得如火如荼;
我的大队人马;追索着另一只北军大部的踪迹;仍就在河南空旷的原野上徐然行进着。
到目前为止;只击破了若于盘踞地方的土团、豪强武装;歼灭了些许流窜的北军残余;对于那只骤然离去的河北军动向和意图;还是严重缺乏头绪。
满眼的秋色萧疏之中;到处是单调寂寞的灰黄色调;原本的中原大粮仓;自古以来的人口稠密之地;只剩下白骨露于野、千里不闻鸡鸣的一片荒败寂寥。
毫无遮掩的呼呼冷风;越过阡陌纵横却是荒草丛生的原野;交杂着阴郁的铅色云块里;有一阵没一阵的细碎潮雨;时不时抖落在将士的帽盔和衣甲上;让人露在外面的皮肤;忍不住战栗收紧起来;却又被提问随着寒气一起蒸发掉
我骑在呼哧呼哧打着响鼻的灰熊猫的背上;也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不由裹紧身上的细绒大氅。
天气已经渐渐冷了下来;晨曦的露水也正在越来越明显的;向着霜花转化着。所谓胡天八月即飞雪;现在是中原地区的九月下旬;冬天的脚步和征兆;也越来越近。
好消息是;我预定的最后一批冬衣被褥和毯子;总算是及时送上来了。就和大多数古典时代;任何大规模军事行动;伴随着某种输送调配上的混乱和渠道失衡;后勤线拉得越长;就越是明显。
毕竟这不是电脑游戏;只要将数据化的资源;点拖几下就可以自动完成所有从后方的收集、运输、储藏到前线的分发;补充到具体部队的一系列简化流程。
我虽然拥有相当程度的自主运输能力和资源;但是也不可能凭空变出相应的物流来;不可避免的在具体路线、运力、渠道的调配上;受到帅司方面的制约和影响;
因此现在才到;还是仰仗了我新进大胜之功。
然而坏消息是;我的部队也进一步扩张了;所以数量上又不敷使用了。
我现今的名下节制有七个军号;但是实际上除了的新军后锋;以及新军右厢的马军外;其他都是虚有其名或是实力严重受损的编制;只能暂时带着新补充的兵员留在后方;且做维持沿线的守备之用。
而刘延庆的后锋部;刚从曹州退到郓州;我暂且鞭长莫及;而新军右厢则是自成体系的马军;已经奉命前出索敌机动;所谓的相对独立性;也是要靠实力来保证的。
所以眼下随我出阵的;主要还是补充修正后的本部人马;外加一些营造修理、照管马匹、维护车辆之类的辅助役人员;虽然兵力上从战后的二万六千多人缩减到一万四千多;但至少队伍成分上相对单纯精炼一些;也不用额外的精力去关照和周顾那些;看起来不怎么靠谱的友军。
好在;击败了了平海军之后;在其营地得到了大量毛毡、绒毯和厚毛披风;以及大量半成品的皮子;看来也是为了过冬的持久战事;所准备的。
不然;我这只南方人为主的军队;战斗力和行动力;都要大为衰减了。为此;我还利用自身的优先保障权;从帅司那里;弄到了大量的油脂柴碳和其他燃料。
说实话;亲自参与了盘点和接收之后;相比笼罩在上下一片乐观情绪;徐州一带的物资储备和管理情况;却让人感觉有些混乱;也有些令人担心。
主要是因为担忧入冬之后;海面封冻和风向逆转;海路输送能力锐减等不利因素;之前的一个月内突击抢运了大量物资;堆满海州到密州一线的港口。
但正所谓;忙乱中最是容易出错;再加上后方某些好大喜功的人为因素;许多前线根本不需要的东西;也因此在某种流程和逐点转运积累的疏失中;占用了宝贵的运力被送了过来;
诸如防冻疮的膏油;变成了防虫叮的药油;洗浴用的皂白皂块发来好几大船;这些鸡肋一般的物资还算好了;好歹多少有点用处的。
堆在仓房里的;甚至还有枭水用的浮筒;什么的;诸如此类让人哭笑不得的东西;难道让士兵到冬天的冰面上去游泳?;或者鼓励军中愉快玩的捡肥皂游戏。
我一度很有些恶意趣味的如是想到。
而前沿急需的冬装被褥之类的;却似乎有所准备不足;发过来堆满仓库的居然是;在相对温暖南方地区穿戴的单衣和套衫;毯子和帐篷也是一样的单薄类型。
甚至还有指名军用的烈酒;神奇的变成了民间贩售的淡酒之类;看起来幕后水比较深;让人等闲不敢追究的例子
在这种不怎么搭调的思绪沉浮中;前面终于有人回报;属于郓州地界到了;
仅仅半天之后;我也在咫尺镜里;看到了前来迎接的人马和旗帜了。
这样;汇合了两个实力完好的主战营;外加留守的辅军大队和散兵序列;以及刘延庆的后锋部;我的把握和成算也就更大了一些。
只是;当我的先头和应届的部队汇合后;我忽然发现事实与预期;显然有些差距;因为对面人马的旗帜;满是烟熏火燎过后的痕迹;人马也有些凌乱仓促的狼狈模样。
然后我也见到了满脸愧色的崔邦弼和杨再兴;以及包得像个粽子一般的刘延庆;却不见了主持留守事务的辛稼轩;不由生出些不好的预感来。
“属下有负所托……”
还没等我发问;缠这臂膀的杨再兴抢先开口道
“没能守住郓城;也丢掉了巨野的粮台”
江宁行在;某种余波还在继续荡漾着。
“满万不可敌?;我朝的麾下;何时出了这么一部人马……”
监国处理批奏的监国;有些表情怪异的突然咦了一声道。
“为什么平日里;余这里就毫无风闻呢……”
然后他下一句话就让在场随侍的所有人;全部跪了下来。
“难道是左右有人;刻意淤塞余的视听么……”
“居然还要通过北国之敌的内部闻报;才能有所印证……”
当然;所谓上有好;下必效;当来自上位者的意志被当作某种鞭策之力;充分贯彻和发挥之后;一些日常积累的蜘丝马迹和人为掩饰的细节缺失;就在各种责任撇清的过程中;自然而然的被放大呈现出来。
“秘书监拟敕;以蔡侯除参知政事;左通政司衔;改授太仆卿;巡检宫观使”
半日之后;监国已经重新下了决断
“另外;派人告诉郑二官;继续在宜兴坊闭门思过把……不要再拐着心思打点旁边的人来说话……”
殿下个人闻言都重新动了起来;他们虽然努力强压着各自的表情和异样;但是都不免用眼神交流着;努力消化着这个消息带来的冲击和影响。
难道作为监国门下;炙手可热的一面旗帜和代表人物;蔡侯就要因此失宠落势了么;这个消息对一些人意味着危机和派系之争的变数;但对另外一些人;则昭示着某种机遇和前景;毕竟;监国身边的权力空白;总是需要人来填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