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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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似是没有见过这种掩射-突击战术的缘故;敌阵派来迎击的队伍;居然撑不过几个照面;就败退了下去。
被尾随追杀留下了一路尸首;方才在本阵急忙转过来的弩手;箭雨集射的支援下;逼退了那些追击的辅军;堪堪在本阵边缘;停下脚步来。
但是接下来;战事就没有那么顺利了;在分兵迎击受挫之后;北军大部迅速放弃了继续的攻势和努力;在昏暗暮色的掩护下收缩整队;缓缓向北退去。
而那些营垒中的神机军;以及负责掩护神机军的步军人马;都没有再出营追击;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数百步外的敌军;就这么完成转向换阵;离去。
倒是我的麾下;在见过了第六辅军大队的表现后;还有些跃跃欲试的主动请战意愿;事实证明;有所准备;而聚拢成一团的敌军大部;可不是那么好啃下来的。
在主动请战出击的几只协从友军;前赴后继的轮番攻击下;他们仍旧能够相对从容的整队换阵;交替掩护而退;仅仅损失了若于阵断后的人马而已。
这种战斗素养和指挥效率;让人不由刮目相看。
“这部人马啊;乃是平海军;”
检视过缴获的军旗样式之后;倒是有人认出来。
“北朝安东行营麾下的五大军序之一……”
“最远可以上溯到;乾元年间;老安东讨击军的源流……”
“无怪如此难缠悍战了……”
故安东道境内;多高山大谷;沟壑绵连;气候酷寒而民风彪悍;因此也盛产出色的步卒和射手。
当年古高句丽国;据有其中;而得山河之险;生聚各族之悍;以一隅之地;而撑过了隋炀帝的三次大征;唐太宗的两次讨伐;
才在高宗之世;被名将李绩以“春杀耕民;秋焚所获”的焦土战术给拖垮;覆灭于饥荒与内乱之中;成为薛仁贵治下的安东都护府;又经过上百年的拉锯和经营。
才在乾元、泰兴年间;由梁公派出的讨击军;从登莱出发渡海而击;驱逐了安东都护府的叛军;进而迂回包抄了范阳叛军老巢的后路。
然后籍着追缴安史叛军残余的由头;将安东境内的大多数部落藩族;一一扫平;将大氏渤海国打得山河破碎;最终在泰兴年间;变作天下二十四道之一的安东道。
而在;那一路安东讨击军;就地驻屯拓殖;建州立县;改羁縻土属为指派流官之后;也形成了所谓威赫天下的龙武军集团;名为安东一脉的支系。
其中又分为两大世系源流;初代的安东守捉使薛嵩一脉;此外就是辽郡讨击使罗先一脉。
薛嵩乃是梁公自安氏叛党阵营;招抚而来的降将出身;不过家门颇为显赫;先祖乃是第一任安东行军总管兼都护薛仁贵;叔祖薛纳乃是开元西征的名将;乃父也做过一任平卢节度副使;因此其家门在安东颇有遗望。
而罗先则是开元天子西幸途中;为梁公所收纳的第一批追随者;马嵬之变后被委以要任;中途留下来率领那些不愿西去的将士;就地招亡纳流;与盘踞关内的各路叛军周旋有年;别号靖难军。
直到梁公重新引兵出散关;一路克复关中;才重归麾下;成为独挡一路大军头;而安东讨击军就是由这两位正佐统领的。
因此安东诸多将门、世家;借以这两系马首是瞻。以乙未之乱后的天下大乱为分野;分藩在安东的各家诸侯、藩家;也产生了某种分裂。
其中薛氏一脉为承光帝所招抚;连带一批将门最终归还了北朝;成为介入安东分藩诸侯的重要势力和桥头堡。
至于罗氏一脉;更倾向南海梁氏;很早就分出一支前往海南;拜为世臣;于是就有了八叶的罗藩。因此;历代与南边暗中往来不绝。
早年;我在洛都活动时的掩护身份;也是来自安东罗氏的某一分家。
连带想起另一种身份下的过往重重;还真有好些怀念和惆怅的感觉啊。
话说回来;在那些归还北朝的安东将门中;
平海军无疑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所谓“登山涉水;无往不利”的辽东劲旅。所谓平海之名;就是因为他们多次作为援力;驰援南下沿海各州;与侵攻抄掠沿海南朝军队作战的丰富经验;而得此“韬海平波”之号。
…
第三百五十六章 合流与袭变
昨天创世后台故障能进入;而隔日延发的一章;随后还有一章安东都护府故地;最盛时下辖九大都督府;五十四州;一百七十余县;又有渤海、新罗等若于藩国臣属。沿袭至如今;在北朝的安东行营下;设有怀远军、保定军、平海军、威化军和安东守捉;五大军序;外加延边各驻屯的军、城、镇、戍;屯所和燧哨;以镇抚和平定;事实上自立一方的安东诸藩。而其中;怀远军、保定军和安东守捉;这三只军号;甚至可以上溯到第一任都护;薛仁贵的时代。平海军和威化军;则是泰兴年间安东大开拓后;陆续增置的;但不管怎么说;都算是北朝军事序列中;一等一的强兵劲旅;不由人不由格外重视起来。只可惜俘获甚少;只能提供一些真假待定的粗略情况;比如这次从安东境内紧急调遣南下;河北东面行台听校的;除了平海军外;还有另外两个军号;外加数目不等延边抽调的驻屯戍军……粗粗收拾好阵前事宜;其余编制的后队也陆续跟了上来。天色黑下来后;用随行的大车;对角联结若于个半环大阵;然后以这些多角环阵为基础;抵临神机军的营盘东面而驻扎下来;很快各种栅墙拒马、壕沟陷阱、哨楼敌台;层次梯比的营帐样子;也初见规模起来。这时候神机军的阵营里;才派人过来发出邀请;请我过去商聚军前事。我从协从军序里点了几个名字;方腊亦在其中;随我一起去旁听;也是某种坦然无私。亲军队在前打着火把;由对方派来的代表领头;一路穿过若于道刁斗森严;巡曳如织的栅墙之后;我终于看到了那顶格外大的中军帐;以及飘摇在夜空中那面;代表神机军的飞火流星旗。“北面防御都指挥;知天平军;权两济观察;罗游击到……”站立如标枪的司迎仪仗卫士;大嗓门唱报声悠长的响彻在夜空中然后只听得哗哗作响的甲片撞击声;大帐的帘幕被掀了起来;走出来数个全身披挂的身形;连身的甲胄;直接折射出里面通明透彻的灯火。随即我看到看到;领头亲迎出来的居然也是某位熟人;颜公的近交旧识;神机军里的那位郭统制;全名郭守平;他对我微微颔首。“帅司对你们这部生力军;可是期许已久;我部在前沿也是日盼夜盼的;怎得不来啊……”他颇有些热诚的把臂;相邀道“如今总道是可放下心来了……”然后顺势将我引了进去;里面早已经会聚一堂;一时间;都将各色目光;齐聚在我身上。放眼望去各种披挂整齐的将星云集;林林总总至少也有二三十号人;最低的职阶也是肩镶三枚银月的都尉或是正将。而我带来的七八名将佐;不但级别略低;还有方腊这般毫无任何衔标的;倒有些相形见绌;成了某种少数了。片刻思考间;郭统制已经开声为我介绍起来了。“这位本部的叶中侯……”“这位是宁武袁中尉……”“这位是左骁卫的岑中郎……”“这位是知兖州的宋经略……”郭统制;介绍了几位站在前列;职介较高的代表之后;其他的将领的职衔和名讳;则被略过了。从他简而意概的话语中;我才知道;在这座大营里除了神机军外;居然也汇聚了好几个正编的军号;当然都是帅司临时从周边的防要;十万火急的拼凑起来的。因此不是编制不全;就是严重缺员;这些军将也是;空有高配的职介而麾下兵力不足;或是大量新卒来凑数;只能用来屏护在神机军周围;协助抵御一二。如此这般;我对他们在阵前攻战中的保守作风;也就不难理解了。协调指挥上的困难和繁复固然是一方面;在这种情况下;主动出击全力以赴更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而神机军固然是编制最大;且火力齐全;但是没有足够步军的掩护下;同样也是缺乏主动攻击性的。因此;在一一介绍的看到我的眼神;也不免有有些繁复陈杂;我也微微可以感觉他们之中;所散发出来的;从惊异、叹息、感触;到羡慕妒忌恨之类异样情绪的混杂总成。我虽然已经留了胡子;但是看起来;还是比他们年轻的多;若是没有想法那才不正常了。最受瞩目之下;我定神下来清了清嗓子;正想开口和他们说些什么场面话;缓和下气氛。突然就听;远出传来轰鸣声;随着外面一片奔走呼号之声;然后;有武官跑进来说;是北军来偷营了;攻打东面正紧听到这句话;不由帐下目光;都齐聚在我身上;我的游击军就立营在东。我观察到有几个人眼角抽搐;嘴皮子动了动;却忍住没说什么;似乎就等我开口请援;或是要求协力的话语了“无妨;”我气定神闲的环视了他们一圈;束手后背轻描淡写的道。“静且待之……”不久之后;远处的轰鸣和喧嚣声;就渐渐散去。随即;在他们的一片一轮纷纷中;有来自游击军本阵有虞侯姚平仲;排众而出长趋而入至前报曰:“有敌夜袭;已然尽数击破;”“请邻部尽可安眠之……”这时候;他们的眼色中;都多了点说不出的味道来。因为这个夜袭;所以这翅商也是匆匆了事了。粗粗合计了天明之后的合兵再战的协调事宜;无非是神机军负责开场压制;我的人马作为主攻的力量;余部从旁协理;兼驻守营地。看着他们七嘴八舌的争执计较具体的细节;为自己的立惩小处得失;相互扯皮起来;我却有些不耐烦了;对着郭统制告罪一声;就站了起来。其他几人也赶忙跟了站起来;顿时让他们热火朝天的争论;顿时停下了片刻。“我先回营主持事宜了……”“具体情形;就由这位姚录事;一应商洽好了……”“若有什么响动;”留下相应的联络人员;我转头对帐中诸人又交代到。“还请诸位稍安勿躁……安抚好部众便是”“不知贵部连夜还有什么举动……”郭统制半真半假的;做略有些惊讶道“须得我军协力否……”“来而不往非礼也;自然是去还之以颜色了……”我笑笑道“所谓敌可往;我亦可往……”走出来一段距离后;“留你在此联络……”我私下对姚平仲吩咐道“好生观察下友军各部……有那些是堪用的”“又有那些是可以结交为助力的……”“一切便是听凭你判断掌握了……”“必然竭力不负所托……”他正色对我行简礼道。然后隐隐约约的铳声;在北面响了一整夜;还有零星的报名声;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彻夜难眠呢。得益与这个插曲的助势;在刚刚天明之后;我们就从友军营地里;获得大量的补给辎重。这一次;在郭统制的亲自督促下;神机军上下一反之前;长期保持的冷漠而疏离态度;殷勤利落的各种配合;对我方几乎是有求必应;就差要什么直接从营中搬;不用打收条了。当然;除了火炮自有定数;不能随便移交之外;炮药弹子;倒是拒管够。用这位郭统制有些谐趣的话说;他也不过是慷帅司之慨;顺水推舟做个人情而已。补足了辎重所需;才好催促我这只生力军;重新上阵不是。当然了;他这些天;也为了协理支派这些友军;共抗北军攻势而有些劳心竭力;不堪其扰了。就指望我这只外来力量;好生打破这个内外相持的局面了。这话虽然真真假假的;不知道有几分实数;但是也可见他的某种现状。合兵一处之后;总体兵力增到到四万有余;虽然质量上还有些参差不齐;但也多少增加了些许底气;主动出击打破当面之敌。不过;待到日上三竿;埋锅造饭早食后;活动完毕;还没等到我们正式开始攻打;在北边据丘扎营的北军;也出现了某种变故。来自西面和北面的滚滚烟尘之中;不断有大队人马;从仿若百川入海一般的汇集而来;又仿佛是从平地里冒出来的一般;竟然摆出一副全力以赴的姿态来。
…
第三百五十七章 出阵
天光放白,一夜少眠的北军立营之中,仍有残烬袅袅,伴随着起伙的炊烟而上,最终飘散在营地上空,如同淡淡的晨霭。
归州团练使、平海军右统领杨存忠,站在一座哨楼的半截废墟变上,却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灼,仿若北人狠狠的掌刮过一般,无法令人平复下来。
要知道,他几乎是和自己的亲军部曲一起,夜不能寐,枕戈待旦到天明的。
这一夜下来,虽然具体伤亡,才不过百十之数,但是因此惊扰,而损失的精神和士气,却是不好估算的。
原本他派兵去袭夺敌营,乃是打算乘这些外援之师,扎营未稳而乱其阵脚,乘机赚一把而已。结果夜袭不果,出击的跳荡营千余健勇,在有所防备的密集火器打击下,真正归还的不足三成,那也就算了,此乃兵家胜败常事。但是还被对方尾随着给反追袭回来,用火器整整骚扰了一晚上,这无疑是是一种**裸的嘲讽和打脸。
而且至今,就算是眼神最好的哨兵,也无法描述清楚,对方偷袭的规模和手段。
这些敌军在营外人影憧憧,几乎是神出鬼没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多数人也只能看到黑暗中一闪而逝的点点火光,然后那些巡曳的军士中,就发现有人喷血倒地伤亡。
然后,又有零星火油弹从黑暗中越过了壕堑和陷坑,从营地北角抛投进来,虽然只点燃了几个哨楼和一面栅墙而已,但是短暂蔓延的火光,却把附近战地马厩里的军马,给惊扰起来,其中一群马居然挣脱了束缚和木栏,在营地中奔散乱跑起来,而引发好些混乱和误伤。
多赖本军久经沙场的出色素养和惯常经验,才迅速平复了下去,但是许多人的睡意,也就此泡汤了。
因为不堪其扰,愤而引一只骑军出营,飞奔向投射的方位,结果出营没多久,就遇到了南军预伏的炮轰(实为预埋的土地雷)和铳击,坐骑受惊不能制。
而黑暗中不知多少敌兵,四起鼓噪而击扑如雨,不得不吹响求援的号角,点齐大队步军紧急出营的接应前往,才有些狼狈的重新脱身出来。
只是大队人马赶到后,这些敌人也早不见了踪影,搜检当地却发现,除了本军阵亡者外,来敌几无遗尸,只有满地的脚盂迹,和几处血肉狼藉的坑洞而已。
然后剩下的将领,都以担心暗中有所埋伏,而拒绝了继续摸黑搜索更远距离的要求,待到天明后,杨存忠才发现,自己帐下已经折了两个将领,先是选锋将苗傅,领队外出袭营就再未归还,恐已凶多吉少了;然后右厢马军都知刘正彦,出营索敌遇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