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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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收缩了队形的同时;还发动了一轮反向突击。
用大踏步的前进和几轮交替突刺;将那些被友军杀伤而陷入混乱和沮丧的当面之敌;推挤戳杀的四散奔逃起来。
“不要乱;”
“稳住阵脚就对了……”
“把背后留给敌人是没活路的……”
“是爷们就正对这敌人的刀枪去死……”
各种相互鼓舞的声音;交错起伏在缩水的环形列阵之中。然后尚有余力的兵士;被交换到前列;继续大踏步推前;掩护着铳手将那些阵前逐渐暴露出来的步射队;纳入火铳的涉及范围内。
而这些挎着大弓进行短暂停歇的射手;几乎是没看清楚敌人来自何处的攻击;就猝不及防的被成群被咻咻的弹丸打中;发出某种凄厉的惨叫声。
“自行搭射……””给我压倒他们……“
未想会遭到意外反击的千户官;几乎怒吼着用皮鞭和刀柄;拍打驱使着周旁的人等;让他们赶快反击。
然后扑的一声;他的头颅突然碎裂开来;身体犹自在动作的惯性下;抽搐式挥动了几下后;才硬挺挺的倒在尘土中。
随着主官的倒下;那些不利近战的弓手;也失去了斗志;顿时拖着弓把呼啸而散;逃向本队的方向。”该死……“
董虎庭怒喝这折断了马鞭。
一连三阵攻势都被人打了回来;那些重整的部伍;已经有些失去了锐气;本部毕竟是长途跋涉而来的;疲累和迟钝已经出现他们的脸上。
“亲骑队;随我冲开敌阵……”
随着董虎庭的呼喝叫喊声。
数百名身穿鳞铠或是半身筒甲的亲卫骑兵;短促小跑着加速冲刺向;那些已经有些前后拉开变形的中空环阵;将厚背砍刀和粗短的骑矛;高高举起斜斜向下。
对方的列阵中;再次冒过一阵火光和烟尘;那些咻咻作响的无形死神;再次飞舞在这些骑兵的身前左右;不过取得的效果;就实在不怎么样了。
仅有数骑在人或马的胸口溅起团团血花而翻滚在地;又被飞踏着跳跃而过;仅仅在冲刺的奔流中;起了一点小小的波伏。
突然一些黑乎乎的物体;划过一道道抛物线;投掷在他们奔驰而过的地面上;被轻易地躲闪过后;不由发出一阵嘲笑式的吼叫声。
然后轰轰几声震响和溅起的土块如雨;正在疾驰的奔流中;像是中段被掀开了一般;顿时好些身影被惊落下马来;或是踢踏嘶鸣原地打转;让后续的骑兵也出现了些许的混乱。他们不得不本能的提马分流两端;试图让过这中间发生惊变的危险地段。
而这时;已经冲过去的骑兵前端;已经冲到了列阵前稀疏许多的矛尖丛林上;他们几乎是精巧提控着缰绳;操纵者那些惊惧的坐骑;比过那些戳刺;狠狠的撞击和踩踏在他们的身上;从近身将那些顽强抵抗的矛手撞飞踹倒;
这也是他们最擅长的战术;就像是在伤口里搅动的刀尖一般;三五闯进人群中的骑兵;居高临下的挥舞着武器;将那些努力维持起来的单薄列阵;搅扰的七零八落和稀烂不堪。
直接暴露出后面手持长管的铳兵;他们几乎表情坚毅的早就上好了刺刀;然后对着这些目标明显的敌骑扣下击燧;砰砰砰的声响中;将他们从马背上像枯叶一般的扫落。
这时;被打断的第二波骑兵;也冲到了身前;然后就这么迎着刺刀撞过来;被迎面的攒刺一气戳倒了数十骑后;这些铳手也不得不陷入绝望的贴身肉搏中;不时有人撞倒;然后踩踏在脚下。
矛手都已经损失殆尽;而剩下的人努力用刺刀和少数白兵构成的蟹阵;也在那些拥踏而来的骑兵挥砍对以戳刺的剥蚀下;慢慢的减少缩水;这些敌骑甚至开始放缓攻势;而环步奔走在他们周旁;用近身的战术徉动和时不时突袭动作;来慢慢拖垮而试图俘获他们。
而在滚滚的尘土之中;敌兵的步军大队也已经再次赶了上来;慢慢放倒身前已经僵硬;血渍凝固在尚有绒毛的嘴角上的护兵;这一次就算是满脸熏黑的辛稼轩;也不免露出绝然无望的表情来……
“军副且安心……”
沙哑着嗓子的辅兵第三大队都头张宪低声道。
“我会带人伺机冲一冲的……”
“掩护您乘乱从另头突出去……”
“能跑几个出去就算几个”
辛稼轩苦笑了一下;这众多敌骑环视之下;有如何谈得上跑出去呢;却忍住没有开口反驳。
“阿霓……”
他用有些酸胀抽搐的手努力触摸这怀里纸片的质感;虽然已经被血水浸染的湿滑一片;至少我实现了马革裹尸的誓愿了。
突然;轰然声在那些敌军的步队里炸响;腾起几大团黑烟和碎土;将他们炸的人仰马翻;连带那些正在包围游曳的骑兵;也也不免受惊提马高高举蹄或是前窜起来;顿时散开了许多。
然后他们才发现;打击是自不远晓山包上的几具抛射器;;那些正在操作的身影;再次发出数枚黑色的抛投物;散落在那些慌不忙避让的步队中;再次掀到了几个倒霉鬼。
然后根本不用压阵的董虎庭;另行发号施令;那些亲骑队中就分出若于;向着山包飞奔去;然后又几声震响;这些骑兵突然像是被无形的气浪给掀翻了起来;满身溅血的被迎面栽到在山坡之下。
这时;董虎庭才发现;从山包到大路的边缘上;已经出现了列队行进的漫长兵线;他们像是淹过山坡的涌流一般;兵甲森然黑压压蔓延过来;然后大片大片的灰烟在他们之中乍现开来;有堆聚变成笼罩在上空的薄霭。
就像是某种电光火石的回响;霎那间密集的惨叫哀号声;则在董虎庭的步队中随着绽放的血花;迅速蔓延开来;。
…
第二百九十八章 战淮北十二
终于赶上了;我看着相互搀扶的人群中;辛稼轩那张熟悉的面孔;不由吁了口气;一个人用惯用熟的副手;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只是现场有点儿惨;带出其两千多号人;就只剩重伤疲弊的这三百多人了;两只辅军大队和二营第四团;都只剩下个空架子;至于配属的那些散兵;更是第一时间就溃亡无存了。
然后我有看到了人群中正在包扎伤口的张宪;他肋下和肩膀都被砍伤;断开的甲子下面是一片血肉模糊;正在用萃过的烈酒;清洗伤口;然后用镊子夹出嵌入里面的铁片碎屑什么的;以减少感染源。
我不由心中一动;走了过去;连带着周边的伤员急忙起来行礼;却被我一一亲手按了下去
“既然战伤在身;也不要官这些虚礼了……”
我正色道;然后转头对着正在铅子夹住皮肉;准备缝合伤口医护兵吩咐道
“不要停;继续……”
“你们做得不错……”
我对着张宪道;他也是仅存的一位辅兵大队都头了;在他的鼓舞和努力下;那些残余的部队;为铳手维持了最后一道防线;而坚守到现在。
“遇敌不乱;愈挫愈勇;理应有所奖赏……”
“将主过奖了……”
他声音沙哑的回答道;然后夹杂缝合的弯针扎入皮肉;而发出的丝丝抽气声。
“不要推脱也不要客;这是你们的应得的……”
我不容置疑道
“我岂是那种赏罚不明之辈……”
然后顺手接过医护兵的针盘;
“剩下的我来;你去帮助别人……”
“这……”
他惊讶了一下微微张大了嘴巴;周围更是掉了一地眼镜。
“这套大创缝合针法;还是我交给他们的……有什么关系”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待到战后清点完毕;相应赏格就会颁下……”
我继续给他缝合道
“不过;你现在有两条路可选……”
他不禁抬起头来;却暂时忘却了缝合的伤痛。
“第一条是我给你重新补足第三大队之后;转升第四营的第二营副。暂管两个大队。”
我手中停顿了下;让他消化这个消息。
“或是;出任第二营第五团团副兼第一队官;然后继续带领第三大队……”
“这……”
他有些黝黑消瘦的脸庞上;顿时露出某种犹豫和思想斗争的神情。
“可容我思虑一二……”
“残敌未灭;军情如火;”
我三下五除二收紧线结;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
“你觉得有有多余的时间给你么……”
“明白了……”
他咬咬牙回答道;然后又转头看了看周边属于他一队的那些伤员;在他们有些期盼和等待的目光中;他重新开声道。
“第五团副张宪;愿为将主效命……”
接着他又有些犹豫道
“只是可否提携这些儿郎一二;冰晶石”
“我说过了;五团第一队的人手;你可以自行挑选……”
我搽掉手上的血迹;微微一笑道。他既然选了第二个结果;就是多少还是有向我靠拢;以及期待更多前程的心意
“第三大队也以此为底子重建把……”
“多谢将主信重……”
这一次;这位刚过中年的老军人;声音中也多了几分激动和感激。
我从容不迫的转身离去后;却暗自吁了口气;心中一个声音小小的欢呼雀跃起来;这就是因势利导;乘机折服的典型范例把;虽然用了点小小的机巧手段。
相信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主将亲手给他缝创的事情;这种期许和羡慕;可不是那么好消受的;相必他多少也有些明白的。
想他这样性情的人物;很有些轻诺重义的古风;因此就算先前有所存疑和犹豫;可一旦答应的事情;就会努力去完成做好。
战斗还在继续;只是结果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大多数敌人已经失去了斗志;剩下的只有战果斩获的多寡;我这次赴援除了亲直和标兵团;第一营大部和剩余的辅军外;可连装载板车上的小炮和弹射器;都给拉了出来。
不过;敌军的主将倒是个十分果断利落的人;眼见大批步队在持续打击下;已经无法聚拢也无可收拾;便主动丢下大部队;利用战场纠缠和基于救援的间隙;带着少数骑兵队跑了;
剩下的一小部被围困在了一个仅有稀疏灌木的小山丘上;做那苟延残喘的困兽之斗;我们也不着急强攻了;只是用火器;从远程一点点的削弱和杀伤;尽量以最小代价拿下来
而童昊他们拷问现场俘虏;的初步结果也出来了;这些居然是来自北朝的边军部队;因此军中有很多外貌特征明显与中原的唐人有所差别的藩兵;主要都是来自塞外或是延边杂居各族。
因此;相比中原的藩镇军队;装备或许有所不如;但是战斗经验和技艺;确实相当丰富的;差点就造成了辛稼轩这一路人马的覆灭。
居然遇到了外族仆从军了;我很有些感叹到;不过严格上已经称不上有所威胁的外族;只是一群被赶到边缘之地;苟延残喘的可怜人而已。
依靠艰苦恶劣的环境;所磨砺出来的体魄和意志;在唐人也不愿意征服或是绝少踏足的贫瘠苦厄之地;以羁丨縻附庸的身份;以血赋的形式;为那些征战的军阀诸侯;提供某种炮灰的来源。
董庭虎策马飞奔在山间盘道之上;身后跟随的亲骑已经不足百人了。
这些从沿边各军、城、镇、戍的下辖;精挑细选出来的藩汉健儿;曾被他寄予厚望的安身立命本钱;就这么一战就丢个精光了了。
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啊;怎得会如此难缠;
作为先锋军;他这一路挥师南下;在西边的陈州以迅雷之势;至少击溃和歼灭了一只南朝军和两只倒向南朝的地方部队;他们甚至连报信的人都没能跑出去;不免有些小看起来;但没想到却栽在了毫州这野外的无名之地。
他一定要回去;将这种意外和变化;告诉那位燕使君;南朝的兵马;已经不同往前了。
发现有骑兵在前面列队;他们一半人坐在马背上;一半人下马站在地上;排成简单的两列而已;似乎仅仅一个呼吸;一个照面;就可以将这层薄薄的阻碍冲破过去。
但是董庭虎多年养成的经验和本能反应告诉他;这世上断然没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散开……”
他在马背上大声的吼道;随即他声音就被呼啸的风给刮走了。
“分作数股突击……”
可惜他喊的已经晚了;或者说;等身边那些跟随部下;听懂并开始传达他的命令的时候;对方也动了。
只见稀稀拉拉的灰烟;在对方的队列里升腾而起;这些骑兵菜惶然大悟过来;心惊肉跳的提马想要左右转向回避;然后奔走在最前列的那些亲骑;突然随着坐骑的哀鸣;而向前失足坠地或是侧翻着掀滚在地。
董庭虎的大腿也中了一下;就像是被鹰隼的尖嘴;狠狠啄了一口;血水直接飚了出来;染红了一片鞍件上;但至少没有能影响他骑马。
他最近的亲兵赶忙靠过来;试图用身体掩护住他;却又再次被流弹打倒;像是断翅的鹞子一般从鞍具上跌落下来
然后那些骑在马背上的人;也动了起来;挺着刀矛迎面反冲过来;仅仅一个照面和错身;就将这些胆气已丧;又失去冲击阵势;连弓枪都丢了大半的亲骑们;纷纷扫落下马来。
董庭虎咬着牙忍住腿上的剧痛和发麻;横刀挡架开了一只矛刺;硬是从对方身边冲撞过去;
却发现自己的亲骑已经被驱散大半;身边只剩下一小戳亲骑了;而那些交错的敌骑;也开始掉头重新追上来;他咬了咬牙;看了自己亲骑队官一眼。
对方已经明白了了他的意思;露出某种果决的表情;怒喝着踢刺这坐骑越过董庭虎;冲到前面去;在他的带领下;那一小群骑兵;径直加速撞进了那些下马的人所布列的最后一道防线中。
冲过这里;就有活路了;他是如此告诉自己的。
那些下马的列阵;似乎不堪一击的被撞散开来;但是那些人留在原地的马;却进一步妨碍了亲骑队官的突破脱离
于是他们很快就被那些重新靠过来的步军;近身给纠缠住;在高向上举起的刺刀从列中;拼命挥砍挡格着;然后被一只喇叭铳迎面打在身上;像是个血葫芦一般的栽落下来;其他人也好不过哪里去;不是身上被尖刺捅了好几下颓然栽倒;就是失手被拉下马来用刺刀割喉。
但是他们的牺牲;却给了董庭虎一线生机;没有人来顾及他这几匹漏网之鱼;因此董庭虎轻而易举的从混战的边缘上;一跃擦身而过;扬尘远去。
这时候他却听到其他的马蹄踢踏声;不远处道路上有数骑;重新追逐上来;
在毫不停顿的马背上;飞快的搭弓放箭;返身射去;不求命中;只求稍稍吓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