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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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稍稍的停顿之后;来自后面的生力军;就很快取代了阵亡者的位置;踩着层叠的尸体;将还有气的伤者拖到一边。
然后将数十面大排;相继树立堆砌起来;架成一个可以谢谢屏护上方和两侧的临时性掩体和甬道。
沿着这条临时构筑的甬道;更多的选锋用手牌;掩护着两门架子上的小炮;径直抬到门楼下;对着城门;。
然后;就有老练的掷弹兵冲上前去;将用绳子捆好的火药包;用木锥和铁钉;钉挂在木制的厚实门板上。
点着信香之后;又飞快的退到大排后面;俯下身体捂上耳朵。
轰的一声;尘土和碎片喷薄而出;像是雨点一般噼里啪啦的打在大排面上
不堪重负的城门;在在内而外的力推下;崩塌在地面上卷起大蓬尘土;露出后面严正以待;跨刀持矛的身影。
迎面喷薄而来的散弹雨;霎那间将不算宽阔的门道;连同簇拥在里面的甲士;一齐变成血肉喷溅的修罗场;
紧接着又丢过几个手掷火雷弹后;沉闷震响的尘烟翻滚之中;门道之内在没有可以站立的活人。
然后手持斧锤;身披两重甲的白兵先头队;踩着满地软绵绵的血肉狼藉和还没有断气的人;一鼓作气高喊着冲过短短甬道;迎面撞进那些从各个方向匆忙聚拢起来;还有些慌乱和震惊的队列;
猛劈大砍的将他们杀散穿透过去;然后返身就地组成简单防线;掩护着那些后续的轻装白兵;从他们身后呼啸折转冲上城墙的台阶;将那些弓箭手和其他搬运石块木头的守兵;一一砍翻或是推下城楼;追逐这满地血腥狼藉而开始控制门楼的要点之后;这偿城战役就已经宣告落幕了。
然后是;城墙上那些士气崩盘的守兵;在混乱中开始抢劫城中的民居;或是自发的像其他城门逃亡;意图逃出城去;却被早已有所准备的教导队和标兵团;给堵了回来。
“就这样结束了啊……”
我有些意犹未尽的放下单筒咫尺镜;走下望台;对着跟过来的值日官沈霍伊吩咐。
“注意收拢部队;严禁私自行动”
“教导队负责巡逻和维持纪律……”
“标兵队留在这处城门里;作为应急机动……”
“在城门内设立伤兵营和救护所……”
“第二营和暂编第四营进城;执行肃清和物资收集;……”
“第一营留守营地……同时约束和控制那些散兵队……”
“捉生队配合第三营;在硖石山方向设立预警阵地……”
然后我转头对直属参事第五平道
“弹药和兵甲消耗统计处于来没有……”
“各队的配合和武器利用效率;是否还有提高的空间……”
“各队的训丨导虞侯;负责收集和编写战后感想和心得……”
“明日我就要看到结果……”
这时;将虞侯赵隆那里;审问守军俘虏的结果也出来了。
然后我才知道;下蔡这座小城里居然一度聚集了上万兵马;主要分作两部分。一部是本地聚集起来的团练兵和乡勇之流;一部则是渡河投奔颍州的前钟离镇旧部。
昨天贸然出城迎战;而被我们击溃的;乃是本地的团练兵;外加颍州州城派过来一只马队。因此今天守城的主要力量;那是客居此地的钟离镇一部;被安排在这里就食和驻扎;大概有四千多人。
因此;城破后;抵抗意志才崩溃那么快。
我一边听着他们的口头汇报;一边马不停蹄的走过门洞;穆隆领着亲直团的一只马队;早已迎候在前;簇拥着我穿过满目疮痍的城区;在沿途游曳的军士致礼和问好声中;径直来到了还算完好的;前后三进的县衙之中。
比较宽敞的前厅大堂;已经被匆匆收拾整理过;挂起帷幕放上书架和桌几、橱柜、案卷;就成为我发号施令的临时中军。
这时候;陆务观那里也送进来伤亡统计;由姚平仲念大声宣读道
“第三营阵损一百七十一人;第二营阵损七十四人……”;
“主要居于前列为城头飞矢所伤……”
“暂编第四营战亡五百六十九人;伤二百三十七人……”
“大多数佚于门楼之下……以第二、第三、第七大队;折损最众”
“散兵队战亡五百七十二人;”
“其中城墙助攻三百零五人;五十七人为阵前执行军法所杀;二百一什人阵亡于巷战……”
我微微点了点头;相比我们的对手规模和数量;还是有守城的防御加成;这个伤亡比还是可以接受。这些年见多了了各种各样的生死之后;伤亡对我来说;大多数时候;也就是一个纸面上的数字。
“还是老样子正编三营的缺损;从暂编第四营里择优递补……”
“暂编第四营的缺口;到散兵队里选人……”
“优先考虑那些年纪轻;学东西快;容易塑造打磨的……”
“至于散兵的差额……”
我顿了一下;才道
“悉令就地补员;顺便征发役夫好了……”
这也是我军的一个惯例;每驻一地无论如何;都要找个理由和借口;对控制区所有的成年男性进行编管;虽然肯定会有许多漏网之鱼的;但是至少可以有效减低城中的治安维持压力;削弱潜在的反抗力量。
毕竟;大多数青壮年都被控制起来之后;剩下的老弱妇孺;想做点什么;就没有那么容易了;然后再其中;再用各种手段劝诱和分化;或者说忽悠一些;没有家世拖累或是对于现状不满意的年轻人;作为补充的新血。
至于本身是抱着怎样的动机和心态;反而不重要了;反正进了我这只军队之中;就有的是办法和手段;重新塑造和改变一个人的思想和三观。
这一点创意和构想;却是来自后世太平天国初期的男女营制度;虽然作为太平军自上倒下;都有很多被诟病的地方;但是作为一只成功建立政权;并活跃了很多年的大型军事组织;当作为以改朝换代为目的的农民起义;颇为典型的代表;还是有不少值得借鉴和参考的地方。
“城中的父老士绅;前来拜见将主……”
门厅外通报道。
“且商榷酬军事宜……”
城民推选出来拜揭的代表;对我预设好立场的要求;各种配合和顺从到令人有些麻木了。
不过这也是一种见怪不怪的常态了;据说淮北这些年兵戈不止;几度易主治下;对于这种状况;似乎已经是相当的轻车熟路了。
这些在历年兵火中活下来的人;无非是用恭顺和服从;来减少附带伤害的无奈之举而已。
对他们来说;或许我们和暂居此地的钟离军;没有太打的区别;作为掌握着刀把子的客军;钟离镇在当地也没少各种作威作福;藏污纳垢事迹。
我们甚至在客军的临时驻地;找到了两三百名没穿衣服;满身恶臭和污垢的女人;都是钟离镇打着清野坚壁的旗号;而从四乡八里的村庄里;抢掠而来的。
因此;我进城后;既没有纵兵大掠;也没有大开杀戒;只是通报各家把男丁都集中起来;反而令他们有些不安。
故而主动找上门来;求个究竟;甚至有人面面相觊之后;才鼓起勇气走出一个人来;小心翼翼的问我们要不要女人劳军。
“纳尼?”
我想了想;还是令人接纳了下来;只是要做好身体检查;安排好次序;以各军战斗表现优异者;为优先服务对象。
既然强令约束他们不得放手肆意而为;那就的从其他方面给他们精神缓解和宣泄的替代之道;用有组织的蛮族生理需求;也是一个方面。
相应的服务补偿也要给;哪怕是象征性;至少代表我们是有偿交易;并非强民以惩;这是基本的底限;也是将我们与那些军纪涣散;肆意妄为的传统军队;区分开来的界限。
毕竟;在这个乱世中;无论是为了存活下去的底层小民;或是为了追逐名利功业的当权者们;都很容易在大环境的诱惑和趋势下;一点点变得没有下限
但是无论说是理想主义也好;道德洁癖也罢;我就是想坚守住这最后一点关于秩序和人性的底限。
报捷的信使已经徘回去了;就看前沿军行司的那些大人物;会是怎样的反应和表情呢。
“敌袭;……”
奔过街道的一骑;带来了突如其来的消息。
…
第二百九十章 战淮北三
无数顶盔掼甲的身形;汗发如雨小跑在于旱板结的土地上;被重力踏碎碾细的土块;很快变成飞扬起来的尘埃;将冲刺的人群;笼罩在期间。只剩下连片兵刃和尖端的金属闪光;在喘息和晃动下熠熠生辉。
近了近了;谷老四已经可以看见对方僵直的面孔;和大声呼出来的气息;再次扣下扳机;在一个高大壮实的甲兵胸前打出一团血花;剩下的敌人则呼啦啦的成片;迎面撞在矛兵猛然竖起的尖丛上;沉闷的扑哧和折断的咔嚓声中;他们几乎毫无闪避随着惯性;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刺穿在前排的矛尖上之后。
后面的人就乘机推开挂那些交错在矛尖上的尸体;拼命挥舞着刀剑;挡隔着剩下没有找到目标的矛尖;低伏或是侧身顺着长长矛杆缝隙的缝隙;努力推挤着杀了进来;然后又纷纷倒在间隙里;迎面击发的铳弹下。
这时候;谷老四也放下再度打空的长铳;眼疾手快的接过身后辅兵装好的短管喇叭铳;前伸过下蹲白兵的肩膀;无须观瞄就对着人头最密集的地方轰去
喇叭口反震之下;一蓬骤然散开的铁砂;抵近的打在了好几个挤在一起敌兵头脸肩膀上;顿时溅起一片血花和惨呼声。
由于这种喇叭喷子一般直接打不死人;就算在近距离也穿透不了甲衣;因此有经验的铳士;都会刻意双手抬高过肩;斜下对着近身之敌的头脸位置打;这样大多数铁砂不会被上身的甲衣防护所挡住;以达到最大的杀伤效果。
毕竟;在近身厮杀的战阵中;头脸部位受伤的话;也和暂时失去战斗力没有什么两样了;哪怕是片刻的失聪和盲然;都是极为要命的;这是谷老四在铳队中;迅速学会的一点经验和心得。
然后再次接过辅兵手中;已经重新换上装好尖刺的长铳;狠狠挺向前一下迎面顶在一名挤进来挥砍的敌兵右肩上;对方几乎是在左右推挤前进的力量下;几乎像是自己送到尖刃上来的一般;
谷老四只觉得手中一轻;肩胛下血泉喷涌着一下子;就从骨头的间隙穿过去;对方握刀的手却是失力的软软垂过一边;却还犹自努力的用完好另手想去摸腰间的连鞘短匕。
这时谷老四侧前蹲伏白兵也动了起来;他乘机屈身前冲;从下盘举刀一捅在这名敌兵的胸腹上;只见狭长单手横刀的尖端;顺着崩开的甲片间隙深深切进去;狠狠一搅动再抽回;喷涌的血水都没沾上多少;就彻底了断了对方的反抗。
真是好运气;被卡住的话就要放弃武器了;谷老四默念着飞快抽回铳刺;飞快向下抖了抖血水;以免弄湿枪膛影响再发;紧接重新做出一个蓄力待刺的姿态;对准下一个靠近的目标;双臂与站步并称成最容易使力的下三角;再次探伸出去。
几个呼吸之间;谷老四与身前不知名的白兵;已经杀死了两名挤入矛队的敌兵;顺便挡隔了一次迎面而来的挥砍。
这种多重混合的战斗;颇为考验将士们的配合和勇气;特别是前排的矛兵;在身旁左右不断有敌人渗透进来杀伤队友的情况下;要继续保持镇定和信心;留在原地继续用长矛顶刺;阻止和威慑那些前赴后继的敌人;无疑是一种极大的考验。
好在敌势一旦被挡住之后;这种状况也不是能够持续的太久;很快面前这些在近身格杀中变得稀疏的敌人就败退下去了;只剩下零星铳射的击发声;将他们从背后击倒。
但战斗并没停歇;这时敌阵中的弓弩;再次密密的抛射过来;那些白兵抓起插在脚下的手牌;抢身上前;高举在那些垂下长矛的队列之前;只听得雨点一般的咄咄撞击声;夹杂着零星漏过间隙而中箭的惨叫声。
这个时候;谷老四才得以重重喘了一口气;利用这个难得间隙;抓紧时间检查起自己的武器来;任何一个有条件的铳兵;都必须亲自保养和维护自己的武器状况;不然无论是偶然打不响或是炸膛的结果;都是极其要命的。
而谷老四他们这批人;有比寻常铳兵多了一只备换的武器。
要知道;拥有长短两把武器;这也是老兵才有的待遇;相对于普通的铳兵和只能称做铳手的辅兵;他们被称为铳士;配备一只长铳和一只喇叭喷子;或是临时挂在腰带几枚投掷火油弹或是爆炸物;作为攻坚的主力;战地的津贴也比别人多拿一份。
谷老四则是占了进亲直团的光;才有幸得到这种待遇的;所以他很有些诚惶诚恐的珍惜和对待这一切;就像他那些润州老乡们之间交流的说法一般。
早前那是各为其主作为对头在战阵之间拼命;生死各有天命实在怪不得谁人;但既然被人家阵中俘获;承蒙开恩不杀;还给药治伤让你有命活下来;那就回头拿命去报效好了;谷老四亦是深以为然。
下蔡城楼上;
“这就是来援徐州兵?……”
我皱着眉头;用咫尺镜看着厮杀成一团的战线。
敌阵的中军旗上绣着一个偌大的徐字;在显眼不过了。另一面稍小代表所属番号的方旗上则绣着“怀远”二字;而剩下的竖条将旗上;则都是一个“唐”字或是“镇抚”;代表着领军者的姓氏和职衔。
下蔡作为我部独自夺占的第四个城池;也是经过比较中规中矩的攻坚战之后;夺得的第二个城池。也是由我独自处断;而没有友军插手和于预的第一个城池。
所以我有很多想法和措施;正好一一实践和尝试实际效果;毕竟作为一个有理想、有野心、有知识、有的四有新人和穿越者;光会打战杀敌抢劫收集资源还不够;那只是替人做嫁衣的打工之路。
还要能够比较有效的治理地盘和经营根据地;实现种田暴兵兼攀科技树的全面发展;才是比较良性的循环和追求方向。
只是我还没拿出具体规划;没想到敌人的后援;来自的如此之快;而且居然不是来自颍州州城的方向;而是来自更远得多的徐州。
因此;
第三营派出去后;匆忙之间的警戒阵地还没布置妥当;就遭到了突袭;捉生队至来得及告警和做象征性的牵制;就被对方占据优势的骑兵队;所驱逐和逼退;然后一鼓作气的顺势突入到第三营的阵地中;让原本预设的阵地防线变成了泡影。
好在我已经控制了一座城池;哪怕是一座